《跨时空救赎》林夕吹舞

9、第 9 章

　　夏天来临前，最闷热的那几天，五条悟突然召唤一年级生去冲绳海边。
　　口头上说着秘密任务，可能一年级生赶过去时，号称最强的两个前辈正穿着沙滩服，享受阳光沙滩和海风。

　　神乐也一起跟了过来，夏油杰介绍一年级和天内理子和黑井认识时，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热衷于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是成年前的一大美好品质吧。神乐看不见咒力，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特殊，她安静地躺在沙滩椅上等待假期结束。

　　不过神乐没想到她会用358声枪响回到假期的最后一天。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玩得很开心，灰原雄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少年老成的七海建人也少有地长时间地挂着微笑。
　　本来落后两人半步的神乐拐了方向，朝二年级的方向走去。

　　“学校那个白塔下面是什么。”神乐进去过，和疑心病一样，她不能容忍她周围有未知的东西存在。
　　她确定过那里大概是仓库或者圣地一类的地方，借了道具后便不再问津。
　　但是在未来，她看到了两个摇摇欲坠的二年级生。

　　五条悟勾着墨镜，试图从神乐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神乐使用的能力与咒术师不同，他捕捉不到一点。
　　神乐不再追问，只是堪称强硬地霸占了两人附近的位置。

　　这次，神乐看见了不只有摇摇欲坠的两个高中生，还有在她面前被击杀的无辜少女。
　　从夏油杰询问天内理子的只言片语中，神乐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将枪放入口中，对着上颌开枪。

　　只有子弹击穿神经中枢，才是唯一快速无痛的自杀。
　　神乐再睁眼时，旁边的两个高中生记忆还停留在半个小时后。

　　“距离进入白塔还有半个小时。”神乐说。她能将目睹她死亡的人带回半个小时前。这是她的异能力，也是她能年纪轻轻就进入军部的倚仗。
　　最强也不愧是最强，年轻人接受事情的能力也要比成年人强得多。

　　“你能回溯时间。”夏油杰毫不犹豫地问了。
　　神乐点头：“每次自杀能回溯半个小时，时间可以叠加。”
　　夏油杰想起从冲绳返回时一反常态紧跟着他们的神乐欲言又止。

　　五条悟更快收拾好情绪：“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家伙。”
　　时间回溯抹不去已经学会的技能，五条悟用回转术士消除了连开两天的无下限的疲惫，蓝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战意。

　　神乐觉得她做到这些就差不多少了。
　　不，可能也还差点。

　　“夏油，无论谁死了都不是你的责任。”小孩在两岁以后就能分清主替和客体，但就是有些像是进化不完全一样的人，喜欢自作主张地背负上其他人的痛苦。
　　神乐补了一句后，便离开白塔。

　　神乐没有过问后续的事情，不过从校方高层频频出入二年级教室来看，五条悟很有可能没按他们心意行动。
　　天内理子应该是被藏起来了。

　　之后二年级的两人为了变得更强而更加忙碌。
　　也许他们变强是为了下次能够守护住其他同伴，神乐做不到共情，没有理由劝阻他们。

　　不过神乐没有想到，下次的杀机落在了他头上。
　　同行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断定是窗判断失误，导致他们被一级咒灵攻击。
　　把刀拔出鞘的神乐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差点痛失学弟让夏油杰变得更加沉默，神乐总觉得他看高专的一花一草都带上了责任感。
　　对了，有句很火的台词叫什么？

　　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放狗屁。
　　这就是道德绑架。

　　他们认为能力强大的人诞生的同时，会有阴暗面跟着诞生，但是谁说人类永远就是正义的？
　　神乐用拳头敲着脑袋，最后长长叹气。

　　夏油杰挡着两个小女孩的眼睛，踩在咒灵上屠村的时候，神乐也在。
　　那个温柔地少年紫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恨意。

　　神乐其实可以理解，他差一点没能保护自己的学弟心里本就有恨，罪魁祸首又被神乐先一步烧干净了无法发泄。
　　现在又看到两个和学弟一样拥有咒力且弱小的孩子被欺负，自然就将对咒灵的恨转嫁到了村民身上。

　　“喂！带我一程。”神乐向夏油杰挥手，夏油杰看着她，狭长的狐狸眼都瞪圆了。
　　神乐先领着两个女孩洗漱，又给她们换了新衣服。

　　“我会被通缉。”夏油杰说，原本心里窜起来的火还没熄灭，但就是当着神乐的面不好释放。
　　“会被当成那个诅咒师是吗，因为你对咒灵以外的人类出手了。”
　　夏油杰点头。

　　一金一黑两小姑娘好像吓了一跳，神乐拍了拍她们脑袋，打开电视让两人旁边呆着。
　　“你的话，高层应该是可以网开一面的，毕竟是三分之一的特级咒术师。”
　　“不。”

　　“嗯？”
　　“我没有办法再保护人类。”
　　“那你要站到咒灵那边？”

　　差点惯性点头的夏油杰噎住了。

　　神乐笑了：“难道不是吗，你所认定的阵营不就只有咒灵，坏的，人类和咒术师，好的吗。”
　　“不……人类和咒术师不是一边的。”
　　“嗯？”
　　“人类就像进化不完全的猴子，无法控制咒力，导致诅咒和咒灵，他们跟咒灵是一样的，该被消灭掉。”

　　神乐沉默了几秒，笑得更开心了：“呐，我也是猴子哦，甚至能比一般猴子放出更多的咒力，哺育更多咒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