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天空》沈心月

25、无法拒绝

　　爱一个人，就是要他幸福和快乐，如果你不能给他，就放开吧！曾经这样对自己说过，也曾经暗暗地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必须做这样的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可是等到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真正发现原来真的好难，要做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好难。原来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潇洒，原来我的心也会痛。
　　今天，算准了时间，黎倩不在，我偷溜进了病房。宇躺在床上，他睡了，是不是生病的人都喜欢睡觉呢？是吧？不过这样也好，我只是想看看他，只是想看着他的脸。他苍白的脸，仍然让我心痛。
　　我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脸，很轻，很轻，怕把他吵醒。宇，现在的你在做梦吗？梦里有我吗？我是不是让你伤透了心呢？你可知道，对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可是。。。。。。。。你不在的一年里，我学会了一个人，但那是因为我始终相信你会回来，会回到我身边，现在看来，我注定是一个人了，是不是？
　　已经十分钟了，我该走了，否则等到黎倩回来，恐怕又是一番奚落。我起身准备离去，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他看着我，就这样看着我，我不能动弹了，也没有力气动弹，他的眼神仿佛就要把我看穿了。他的手好冷，那是因为心也冷了吗？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没有说一句话。此时的我们只要看着彼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就这样，这样就足够了。
　　“我要走了！”我想把手抽离，他却紧紧抓着，不放。挣扎了好久，他放开了，我也忍住，不再看他的眼睛，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走。
　　“真的要走吗？”他第一次这样说话，这样受伤的话，他是第一次说，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这样说话，他的语气仿佛在恳求我留下。忽然觉得有一阵心痛，不知所措。
　　还是走吧！我又艰难地迈了一步。“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跳下车吗？”什么？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放弃了我们的爱，可是，我发现我的脑里全是你的影子，才发现，原来爱深了，会让人失去理性。”
　　“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为什么。。。。。。”我转身看着他，说不出话。
　　“是，明明知道，可是我爱你，月，你有没有听见，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昏迷的时候，也是听见你叫着我的名字，我才醒的。月，你已经充满了我的思想和我的意识，在我的心灵深处，已经认定了你。你我之间，不存在能不能，而是认定，我已经认定了你，所以，我不会放弃你。”我震惊于他的表白，他从未这么正式地告诉我他爱我，这是第一次，我竟然心动了，感动到无法说出那些伤他的话。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他的床边，又一次抚摸着他的脸，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然后把我拥进怀里。
　　“再也不要一个人作决定，好吗？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要作决定，我们要在一起，明白吗？”我居然点头了，原来的狠心都被他的几句话熔化了，就这么简单吗？是吗？老天，如果真的有天遣，请你惩罚我吧！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想爱他，今生今世，我只想躺在他的怀里，只要躺在他的怀里，一切就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