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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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凉冲出保管室。
她立刻就意到，走廊上的巡逻人员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机械臂嗡嗡运转的声音，四周安静得让人发慌。
昼凉再次尝试联络指挥中心。
这回电话接通了，对面的声音相当慌乱：“昼、昼凉主管，救救——”
“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昼凉冷静地回答，“哪儿来的入侵者？他们是谁？现在在哪儿？”
“是反物质军团……”
昼凉一愣。
她当然听说过反物质军团的赫赫威名，毁灭星神纳努克率领的军团，与一切生命为敌，以毁灭千万文明为目标，只是，昼凉想不明白，反物质军团怎么就盯上了她的小船？
但现在没空琢磨这些——
昼凉喊道：“坚持住，我这就……”
“啊——！”
话筒里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昼凉猛然刹住脚步，她还是晚了颁布，现在赶去指挥中心恐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刚绕过拐角，就看到了反物质军团里的虚卒。
在狭窄的甬道里，密密麻麻挤着五六个虚卒，看起来转身都费劲。可虚卒后面还有虚卒，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头。
饶是昼凉，也觉得头皮发麻。
手腕处的金色花纹仿佛感受到了昼凉的情绪，泛起淡淡的金光。
那么，要使用金血的力量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昼凉压下去。虚卒虽多，但她还能应付——
离昼凉最近的虚卒发现了她，挥舞着武器冲过来。下一秒，银光一闪，那虚卒的脑袋和手臂已经被齐齐斩断，滚落在地。
瞬间，又有三四个虚卒被惊动。
昼凉侧身躲过劈砍，反手再度斩断一只虚卒的脖子，很快，这只虚卒就和它的前辈们一样，再度化作消散的烟尘。然而，下一秒，又有新的虚卒包围过来。
昼凉忍不住皱起眉头。
尽管消灭掉反物质军团的底层虚卒，对她来说不费什么事，但这数目仿佛无穷无尽，即便是她，也在面临逐渐增多的虚卒，渐渐感觉到了吃力。
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被拖死。
然而，就在昼凉考虑撤退的时候，突然看见两只往她方向走来的虚卒，似乎被其他动静吸引，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昼凉立刻反应过来了——
那边还有人在抵抗虚卒的入侵。
昼凉立刻往那个方向冲过去，她已经做好了对抗更多虚卒的准备，但没想到越往那边走，虚卒反而渐渐稀少。很快，昼凉就到达了护卫舰的平台区，听到了交火的声音。
平台区是护卫舰的交通枢纽，空间开阔且四通八达。昼凉冲进平台区时，险些没认出这里——天花板被炸开，露出歪七扭八的金属骨架，火焰四窜，角落里不时有射击的火光迸发。
昼凉看见了被虚卒包围的巡逻队员们。
与此同时，巡逻队员们也发现了昼凉，大家发出欢呼
“是昼凉主管！”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众人振作起来，昼凉配合着他们，清理残存的虚卒。当平台区里最后一位虚卒轰然倒下，许多巡逻队员直接瘫倒在地，更有甚者，控制不住劫后余生的喜悦，竟然低声哭泣起来。
昼凉环顾所有人：“你们知道从哪儿冒出这么多虚卒吗？”
大多数人一脸迷茫。
“不知道啊。”
“突然就冒出来好多虚卒……”
“是空间站！对接空间站之后，好多虚卒就沿着传送带跑过来了，指挥中心也联络不上！砂金主管让我们赶快跑——”
昼凉猛然回头，在人群中找到了刚刚那位说话的巡逻队员，她攥住对方的衣领：“砂金呢？！”
“砂、砂金主管带着好多虚卒，去底层区了。”
这艘护卫舰是货运舰改装，内部空间相当宽阔，昼凉没有把所有空间都填满，底层区就是一个空置的区域。昼凉能猜到砂金赶往底层区的用意：
那里没有人，也没有重要设施。
但底层区是单项通道，他拖住虚卒的同时，恐怕也把自己给困在了那里。
昼凉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那名队员的领子。
对方颇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接下来怎么做？”
“所有人员听令——”
“是。”
“立刻前往上层逃生舱。”
但大部分人都没有立刻执行昼凉的命令，他们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许久后，有人小声问：“那砂金主管呢？”
昼凉平静地回答：“我去救他。”
“那、那太危险了！”
想到底层区可能汇聚的虚卒数目，很多人脸色发白，连连摇头，也有少数几个成员自告奋勇：“我还有子弹，我来给主管打掩护。”
昼凉摇头：“你们的子弹在路上用，前往逃生舱的路上肯定还有很多虚卒。”
“可是——”
“这是命令。”
昼凉的命令在这艘护卫舰上依然有效，众人彼此搀扶地离开平台区，昼凉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刚走到前往底层区的路口后，就被那“多到溢出来”的虚卒们吓了一跳。
这种密度……
……她真的能杀进底层区吗？
刚冒出这个念头，昼凉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手腕的金色花纹上。但下一秒，砂金的声音似乎又在她耳边回荡：
“……不是变成虚卒，就是变成尸体……”
昼凉打了一个寒颤。
她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好用，因此对自己做出了限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动用着最后的手段。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昼凉的视线落到甬道的天花板上。
那里有一块厚金属板，若是能切割下来，形状大概和滑板差不多——在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昼凉一个箭步蹿上墙壁，倒攀在天花板的边缘，刀光闪过。
在大部分虚卒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整块天花板就笔直落下，发出沉闷的巨响。
紧接着，昼凉跳到金属板上，把弯刀往后一撑，给金属板提供了一个初始加速度，金属板就在诸多的虚卒的头顶上划过，速度越来越快。
“砂金！砂金——！”
在一片黑压压的虚卒海里，昼凉奋力呼喊着砂金的名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