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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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转头跟其他极短说悄悄话去了。
还不等鹤丸国永追问，已经有预感先一步去看直播弹幕反应的莺丸也出声道：“我也想知道呢，鹤丸殿下在知道会复活的情况下，会一次两次的自杀吗？”
“？？”鹤丸国永睁大了眼，“怎么连莺丸你也？”
不过为什么是自杀？
鹤丸国永的目光不经意间飘到一旁，他家审神者已经经过反复的深呼吸稳定下来，转头直接投入到破开本丸结界动作里，似乎是把一腔情绪全部转换成了动力。
在对方察觉到之前，鹤丸国永先一步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莺丸。
自杀是一件很容易却又很艰难的事情，至少对于为审神者赴死——鹤丸国永是愿意的。但加上‘复活’这个词语的话……鹤丸国永能给出的答案却是：不确定。
毕竟……
嗯……再怎么说，依赖上复活后哪天活不过来——那不是自杀赴死，而是蠢死。
莺丸虚叹口气，把直播拖过来给他指了指，耐心又简短地说道：“这里面的那振‘你’，仗着可以‘复活’，似乎先一步给这场斗争开了个端——一个以自杀性的无畏用前仆后继来填补裂缝的开端。”
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
谁？他？
鹤丸国永目前完全没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实感，他抱着试图解惑的想法朝着直播看去，于是便看到了某位‘罪魁祸首’疑似旧事重演的一幕——
才刚踏出本丸‘重生’阵法的【鹤丸国永】睁开那双泛着冷意的金瞳，熟练地提步抽刀，一心扎进时空溯行军堆里，手中刀刃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挡在前方的敌人，却任由其他两边略过的溯行军增添身上的伤口。
笔直的路线让旁人清晰地意识到太刀的目标，是处在时空溯行军最深处的裂缝。
【鹤丸国永】‘死而复生’过一次了，这是鹤丸国永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的。
在对敌因自身达到极限而不得不被敌人斩碎这种结果并不是不能接受——与其说接受，不如说刀剑碎在战场上才该是‘荣誉’常态。
太刀第一次的死亡是由时空溯行军下死手造成的，当时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再结合莺丸的前情提要，这是很容易就能想通的一件事——如果以他人之手无效，那么自杀呢？
鹤丸国永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刀剑付丧神在时空溯行军眼里简直就是香饽饽的存在，更不用提现如今单骑闯入敌方大本营的【鹤丸国永】了。尽管溯行军的数量多到让人畏惧，在其中却仍有缝隙，让那只第不知几次从白色变为红色的鹤成功落到了黑色裂缝的面前。
那只低垂的手正抓着流淌着自身血液的太刀，滴在地上的红色再度激起了时空溯行军的血性，无数黑影朝那唯一的亮色扑了上去。
一路奔来的太刀早已裂痕无数，但在面对身边近在咫尺的黑影、面对身前持续涌出黑影的裂缝时，【鹤丸国永】却蓦地勾起了嘴角，轻叹低喃着：“都看着我吧，再多来点，我解决起来才没那么麻烦……”
太刀被举了起来，然而刀尖对准的，是【鹤丸国永】的心口。
几乎被血浸染的眼眸半阖起，失血过多并不会对刀剑付丧神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影响，直到刀剑进入身体，【鹤丸国永】才颤了颤眼睫，抬眼间，眼中的金色逐渐加深。
“虽说你们是顺带的……”
太刀上响起了细碎的崩裂声，金色的灵力也在一瞬间从空中荡开，犹如从乌云间照射出的、冲破无边黑暗的阳光一般，离得近的黑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便彻底化为一团雾气消失殆尽。
【鹤丸国永】看着迟钝地想要转身逃跑的时空溯行军，脸上绽放出一抹无辜的笑容：“——但也是跑不掉的哦。”
一群虾兵小将确实是顺带的，金色的灵力毫无阻碍地把太刀身边清出一片空地，而后才是直直地冲向被放在最后的黑色裂缝。
两者轰然相撞，形成的风浪又一次地清理了一波不死心缓慢向这里靠近的时空溯行军，连带着【鹤丸国永】也差点被这敌我不分的气掀走。
白色的头发被风吹开，早就没了形象的【鹤丸国永】索性往后一仰一躺，身子嘭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的灰尘全都被风浪冲得不知影。
太刀的身影几乎被灵力尘风掩盖，心口还插着的刀正慢吞吞地飘着金光等其完全消散，可就是这点飘在灰蒙蒙空中的金光，却让其余观看这一幕的人觉得如繁空星星般——刺眼。
金色的瞳孔倒映着金色的光，鹤丸国永难得怔楞着，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荧幕里，先前荡出的那股灵力还在跟裂缝较劲，气势却随着太刀的消散程度逐渐减弱。【鹤丸国永】抬头往那看了两眼，裂缝里的时空溯行军还没来得及冒头就被那股灵力消灭得灰都不剩，而裂缝本身也相较于之前缩小了不少。
明显的好事，【鹤丸国永】脖子卸力，躺回去后却幽幽叹了口气，等灵力几近磨完，又撑着头向后望去：“【今剑】！下一个靠你了！”
说着，太刀抬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甚至没给人反应的时间，转眼间被再度冲出的时空溯行军的身影覆盖，只留一点的金色彻底消失在空中。
立在【岩融】肩上接收到信号的【今剑】眨了眨眼，面上泛起笑容：“好哦，就交给我吧。”
“我会很好、很好地完成的。”以此句为结尾，【今剑】脚下的薙刀被作为了加速板，不过眨眼间，机动本就数一数二的短刀即刻化为一道残影冲了出去。
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短刀刀刃上锐利的反光从时空溯行军上空中映射开来，随着银色身影的晃动形成一根长长的丝，丝线所过之处，皆是头颅斩开之地，黑雾升起之时。
相对于太刀的局限性，短刀速度快，易闪躲，擅偷袭，【今剑】穿梭在时空溯行军中如鱼得水，受的伤要比顶着头直冲的【鹤丸国永】少得多。
等到靠近那处裂缝，短刀清晰的身影才在视野里出现，轻飘飘地落在一个反应迟钝的时空溯行军头上。
脚下传来躁动，【今剑】不急不缓地跳到另一个时空溯行军头上，等待着下方再度传来动静，而自己不厌其烦地重复先前的动作，换到另一个身上，自身始终没有远离裂缝。
【今剑】张开双臂欢快道：“再次完美降落~这次该打几分呢？”
“唔……十分！”短刀歪了歪脑袋，手中的刀出现在了身下不安分的落脚物上，他苦恼地鼓了鼓脸，“请你不要动啦！”
从刚才开始无论做什么身上都散发着‘烦闷’‘愉快’‘有点好玩’种种矛盾但说不上多负面的情绪的【今剑】凑近那道裂缝，微微皱起了眉，所有的情绪在一刹那变为了纯然的厌恶。
同样的独自一振刀，同样的直闯敌军深处，唯二不同的便是短刀快到全然不给人思考反应的速度，以及——被反手狠狠插进裂缝中的短刀本体。
还有什么区别呢？
在那声呼唤后早已被【今剑】吸引了所有目光的三日月宗近想着，他看到了短刀搅进裂缝后上面迅速出现的裂痕，目光一转，是不知何时抿起唇的【今剑】。
【今剑】偏头用手背蹭过嘴边，红色的眼睛始终紧盯着裂缝，熟悉的金色从他身边溢散开来。
刀剑本体所受的伤，可比刀剑付丧神受伤要疼多了。
【今剑】本体破碎的速度远比先前的太刀、也远比三日月宗近所预想的要快太多。
银红色的身影消失，让三日月宗近的目光落到了后面没了遮挡的那道持续减小的黑缝，他站在原地望着，恍然间想到了时之政府。
时之政府依靠时空存在，也一直在探索时空的奥秘，他们不了解时空，却又因为“时政依赖于时空存在”而触碰它。
三日月宗近又想起他们最初的决定——破开A5003号本丸的结界。
依照时空的「特性」，结界如若被破坏，繁乱的时空也会被影响到，而那个不知为何被固定在本丸里的裂缝也有很大可能会因为影响而扭曲消失。
时空是摸不透的，他们却在‘了解’时空的基础上去利用它，用来破解现如今繁乱的时空问题。
结界只能抵挡‘外来’，可不管里面的出去，结界不破，里面的时空溯行军来去自如，处在外面的千早他们却依旧只能杵在外面。这便是为何千早执意要先破开结界的原因，也是后来的审神者毫不犹豫加入的原因。
只不过照里面这种自爆形式的杀敌方式，过不了一会儿，这场本该一面倒的战斗就会彻底结束，之后也就——彻底用不上千早他们了。
“该死的…！”千早旁边，后加入的那位审神者没忍住一拳砸在浑然不动的结界上，低骂了一句：“时政究竟在搞什么？从消息发过去到现在都没人来，什么时候转换器传送要这么久了？”
作为当初被鹤丸国永吸引才进时政的审神者，他本就与自家的鹤丸国永亲近，而结界内那振其他家的【鹤丸国永】的两次自杀，让他的内心不可避免地焦躁起来。
脑海里犹如陷入漩涡般不断闪过白色太刀的身影，审神者望着眼前平静的结界，思绪不知不觉有些混乱到连鹤丸国永感到不对过来呼唤他都没有给出反应。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