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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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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自南方的意外,却是我的动心。
大元
顾斐从朝上回到他们顾家的老宅,今天他要将乌兰雅接出去,因为之前他在战场上打了胜仗,皇上赏了一个宅子,作为将军府。而且乌兰雅在老宅过得也不太好。
顾老爷子早逝,原配却走得比老爷子还早,整个顾府现在就只剩个由妾升为续弦的继母当家,继母是老大的生母,却不是老二顾悲和老三顾斐的。
而且老爷子一生为将,清贫无所积,粥少了,可是却留下了三个儿子,继室就要闹了。
“我人老了,比不得你们。”
继室坐在正厅里,下首是戴着一对翡翠耳坠的是老大家的,一旁衣饰朴素的就是院判夫人,和下人一起站着的,对于继室的话当耳旁风,就是顾斐的妻子,乌兰雅。
“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你从那种蛮荒之地嫁进我顾府,”继室手拿雕花茶盏,早些年过得不如意让她的脸上有着几道深刻的皱纹,看起来有些年迈,眼神却很毒辣,“那就要守我们顾家的规矩,不管你是什么神女,都要守规矩。”
老大家的看似在喝茶,实际在偷笑,院判夫人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样的把戏在几年前就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很清楚,这不过就是老大家的找了个由头,让乌兰雅打碎了继室每日都要喝的补药,继室就顺杆儿爬。
“你今天打碎的是我的瓷碗,那明天呢,”继室说话很难听,手中的茶盏被放在桌上,“你是不是要毁了我们顾家,我就说了,叫老三不要娶你进门,他非不听我这个做母亲的,现在好了,和天家抢亲。”
后面的话没说,因为顾斐就站在正厅外,脸色阴沉,刚从战场上回来带着的肃杀之气让继室害怕,所以闭上了嘴。
院判夫人就在这时候开口解围,她先是笑了一下:“母亲,你这就错怪老三家的了,哦不,现在应该叫将军夫人了。妹妹她也是一片心意,只是到底是失手打碎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母亲不如也问问姐姐?”
继室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老大家的就赶紧上去侍奉,正厅乱作一团,乌兰雅却乘机从正厅离开,院判夫人留下一会做做样子后也走了。
顾斐在外面接到了自己的妻子,淡粉色的衣袖随着跑动而纷飞,就像一只鸟儿一样,撞进顾斐的怀里,两人相抱,顾斐就趁机带着人回到自己的厢房,乌兰雅就在顾斐的一旁坐着,和顾斐聊天。
“你知道吗?你这个继母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没日没夜地来找我的麻烦,真的是,”乌兰雅有些烦,细眉微蹙,“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顾斐就为乌兰雅顺气,大手轻拍在单薄的后背,体温相互交融,一见钟情的人对视着:“别气,我在外边的将军府建好了,我们可以搬过去,和继母提起分家,二哥也是这么想的。”
“他是怎么想的,你就给人当出头鸟?”
“好啦,分家这种事就没有出头不出头一说,还有,你的侍女和我说你最近身子不对,我找了个太医,等会来给你看看,”顾斐事无巨细地说着,他和外人说的一样,将乌兰雅捧在手心里,“你最近过得如何,继母趁我不在肯定有为难你,和我说说,我等会就去找她。”
乌兰雅那里会放过怎么好的告状机会,一件一件的和顾斐说清楚,神色灵动,还说着自己没有吃亏。
确实没有吃亏,乌兰雅虽说是神女,但有些事也不是没见过,但顾斐是不信的。
所以顾斐还是联合顾悲去找继室说了个清楚,就在正厅里把继室又气出问题了。
“您把大哥叫来,我就一句话,今天这个家,必须分,”顾悲没喝手边的茶,态度强硬,“就像今天的事,我夫人也受过,怎么,现在还轮到弟媳来受一次了。我生在顾家长在顾家,怎么不知道顾家还有这样的规矩。”
“而且,我和二哥现在完全有能力分府,也不用本家来支持,”顾斐同样没有喝茶,他甚至为分府丢下了重磅消息,“我夫人有了身孕,而且太医说了,我夫人现在不能受刺激,不能生气,要平平和和的。”
顾悲看了顾斐一眼,突然开口:“这样,钱我们不要了,城外的庄子我和三弟一人一个,就这样,其他的没得说。”
“而且,母亲你别忘了,当今太子可是对弟媳可谓是一往情深,弟媳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太子会怎么做呢?”
顾悲吊儿郎当的一句话决定了分家的不容置疑,迟到的老大将地契分给了两个弟弟,拿着地契的两人走出正厅,在分岔路顾斐突然挥拳砸向顾悲,被后者堪堪躲过。
“我说过的,不要提起他。”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不是为了让谈判有着一面倒的趋势吗?”
顾斐在生气,世人都说是他顾斐横插一脚,但又有谁会知道,白巫的联姻本就是让乌兰雅自己挑人,乌兰雅选了顾斐,但太子硬要将人纳去,要不是顾斐回去的早,可能一切都瓜熟蒂落了。
“小心些吧,他不是什么好主子,”顾斐语气仍旧不好,但没有再动手,“我为了今天才以身入局,你是给他看病的,要比我更小心。”
“知道知道,好了,你什么时候搬,我要回去找我夫人了。”
顾悲不想和顾斐讲这么多,上面是个什么样子,他的儿子又会好到哪里去,但是顾斐说的也是不错的,一切都是问题和麻烦。
等到乌兰雅被接到新府邸的时候,就是下午,新府邸是在一条闹市的背后,顾斐知道乌兰雅喜欢热闹的集市,还有喧闹的人群,所以顾斐特地挑了这个地方。
“哇,这是我的院子吗?好大,那你要待在哪里?”
顾斐的双手都在给乌兰雅护法,听到这句话时就接了一句:“那你要收留我吗?我只有书房了。”
“不要。”
乌兰雅说完,顾斐就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几秒后,乌兰雅笑了起来:“你可真好逗,好啦,我们不就是要一起住的吗?我们白巫族可没有你们上都人那么多的规矩。”
“那我就是白巫的,我入赘。”
乌兰雅就笑他傻。
“入赘对于你们大元来说是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乌兰雅踮起脚,双手捧上顾斐的脸颊,亲了一口,“我好喜欢你呀,你会一直喝我给你泡的花茶吗?”
顾斐的手还是护着乌兰雅,但眼睛却亮亮的,看着乌兰雅,脸红红的:“当然愿意,我想喝到喝不动的那天。”
她的愿望很简单,却没能坚持,他的愿望也很简单,最后却沦为权力挣扎的牺牲品。
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永远是最大的,顾斐在乌衣寺收到的谏言让他三个晚上没有睡着,但最后还是有了顾寒,乌兰雅离开时紧紧抓着他的手,顾斐没能狠下心来,这是父亲。
“但最后,我的父亲还是回到了我的母亲身边。”
顾寒回到了乌衣寺,这里供奉着他的父母,夏霁陪着他,就在他的身边,就像当年的那对恋人,又有些不像。
“我不会说什么誓言,那些都是水中捞月,是空虚的,抓不住的,”顾寒牵着夏霁的手慢慢的在这座古刹中散步,“我对你好,就会给你我能给你的一切。”
夏霁就这样听着,他也不想说那些话,顾寒是位将军,每一次的出战都能让他辗转难眠,但夏霁仍旧会支持他,这是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