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二节 醉酒的后果 ...
-
我有多久未醉酒了？
─在醒来的一瞬间我问自己。
半个月、半年还是一年？酒后的头痛令我不能好好的思考，但我总觉得不止这短时间，不然以我的性格不会轻易的喝得大醉，导致连自己在哪里也不能想起来。
我身边有一个很熟悉的味道，又清爽又令人安心的味道。
这令一直没睁开眼的我意识到身边有一个男人，吓得我立刻张开眼朝旁边望去─是Severus。
─我记得有多久没醉酒了，十五年，自从在这个世界拥有意识后。
我怎么能忘记酒精对人的影响包括酒后乱性？─还是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下的。
该死的事后避孕药现在根本就没有，我记得那是2004年才出现的新药品。
对我来说婚前性行为是完全能接受的，但对Severus那老古板的性子，恐怕会要求订婚吧？或许立刻结婚也是他会做的，即使和他发生关系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魔法对人的坏影响不少，但也看使用的方法和用途─至少我能够给Severus来一个遗忘咒。
我被Voldemort盯上了，所以我不能给Severus带来任何风险。
─听说Voldemort在「摄魂取念」方面有很高的造诣，所以遗忘咒对Severus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在那之前，就让自己最后的依恋一下那个怀抱吧。
我难得的小女人一下，将自己完全缩进Severus还不怎宽广的胸怀─要是以后遗忘咒失效了，他准会向我咆吼，痛骂一个小时。说不定生气好几年也不会理采我。
Severus睡得很沉，我的动作完全没有将他弄醒。
要是他不是Death-Eater的话，又该是怎样的光景？我忽然想。
─停止，Brennan，别再这样思考，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如果」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会记住这半个小时的满足。
我坐了起来─Severus仍然在熟睡─望着那张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脸，不由自主的开始满腔泪盈。
「Severus，Sorry。」还有，I Love You。
我下了床，从地上Severus的袍子里找到了他的魔杖，先是用闪回咒找出上一个使用的魔咒，不管魔咒的效果如何令我情感起伏，我将杖尖指向Severus。
「Obliviate。」将我和你的恋情，全部遗忘吧。
再给他一个记忆咒，将他最爱慕的对象改变。
─Severus，我将不会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安全。
我终于明白上辈子Max和妈妈的心情。
「Expecto Patronum。」我在心里不断的想着和Lily的友谊，然后杖头跑出来的就成了一只鹿。
把魔杖放回Severus的袍子里，又将屋子里不应存在的痕迹一一用古魔法消除─这样才不会引起Severus的注意。
「再见，Severus。」在他的额上留下一个吻，希望能像Angela说的那样变成祝福。
我再次变成伶鼬，离开了这个最令我眷恋的蜘蛛尾巷。
三个月前，我使用最简单最Muggle的方法到达了Hogsmeade附近，再经由Hagrid的手，回到了Hogwarts。
想起来，Hagrid也是个热心人，只不过为人太轻率─将动物形态的我带进了Hogwarts，没有经过任何的检查，这不由得令我为Hogwarts的安全系数感到担心。
不过，在我离开Hogwarts以前，总得去感谢他的帮助。
「Mr. Hagrid！」我现在身处禁林边上的小木屋前，抬手敲上了那道厚实的木门。
「噢，Ms. Brennan，妳好。妳来这里可是有甚么需要帮忙的吗？」屋子里传来「咚咚咚」几声，然后木门被打开，Hagrid那异常巨人的身影完全把屋里的情况遮了个严实。
「我是来道谢的，谢谢你三个月前的帮忙。以及，想提醒你，为了Hogwarts里学生的安全，你在带任何生物进Hogwarts前，应该好好的检查一下。这一次是需要帮助的我，下一次被带进来的，可能会是对学生产生威胁的。」我认真的对Hagrid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道：「我听Prof. Dumbledore说，你喜欢龙，这是一本和龙有关的书，希望你喜欢。另外，事实上，我很想和你交朋友，不过显然这个时候不太合适，我要离开了，Mr. Hagrid。」
「离开？Ms. Brennan，妳不是才五年级吗？我听说妳可是五年级的天才。」他很惊愕。
「就在一个半月以前，我向Prof. Dumbledore申请提早毕业，并得到了许可。我现在已经正式从Hogwarts毕业。」我对Hagrid说，但没有说出申请的原因。
─我怀孕了。
该说Severus运气很好？还是我运气很好？
不，妳不相信运气，Brennan。这是因为你们两人的身体已经成熟，并且妳的安全期刚过了不久。
为甚么这个年代没有事后避孕药？
─Brennan，妳真的不该问这个愚蠢问题，答案已经很明显，不是？
我怀孕的事情，连我的闺密Narcissa也不知道，毕竟她的丈夫也是Death-Eater─我不是不相信她，只是避免双方的处境变得危险。
这件事，只有Porf. Dumbledore、校医Madam Pomfrey和Aunt Walburga知道。
「那真是可惜了…噢，我的意思是……」Hagrid不知如何辩解。
他是一个耿直的大个子，「我明白你的意思，Mr. Hagrid。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再见。」
已经晚上九点十三分了，我和Dumbledore约好了九点三十分，他会将我送到目的地。
「那，祝你路上顺风，再见，Ms. Brennan。」
「谢谢。」
在离开Hogwarts后，我没有再回蜘蛛尾巷，而是去了格里莫广场─在两年前，我得到了Black家的承认，成为第二顺序继承人。
─第一是Regulus。
可能爱情之上的人会认为我应该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Severus，但我却不认为应该这样做。原因一，Severus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但他已经得到了一个遗忘咒，不会记得我和他的真实关系，我不需要他的责任心；原因二，这会令他处于危险，使我之前所做的、所下的决心化为虚有。
站在格里莫广场上，面对着11号和13号的中央，我掏出一只古朴的怀表摆弄了一会，12号的大门便出现在眼前。
我拉着我现在能动用的身家─放在Hogwarts里的用品，走到那道大门前，边敲着门，边喊道：「Aunt Walburga！是我，Temperance！」Wales跟在我的身边。
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把老迈又沙哑的声音说道：「欢迎妳回来Temperance小主人，夫人在客厅里。」我低下头，才看到又瘦又矮又丑陋的Kreacher─我要解释一下，刚才的形容并不是包含贬义的。
「我将会在这里长住，Kreacher，我需要一个舒适的房间，没有棱角的。」怀孕的后期，我的行动将会变得笨拙，有棱角的家具将会更有危险性。
把行李和Wales交了给Kreacher，我领头走向客厅。
「Temperance，可怜的孩子。」Aunt Walburga虽然不是一个很得孩子欢心的母亲，但她关怀孩子的心一直都没改变，只是太过严格─显然我合乎她的标准，所以得到她的喜爱。
她先是给我一个拥抱，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然后给我泡了一杯红茶。
「谢谢，Walburga，不过我想清水比较适合怀孕的我。」红茶含有咖Fei因，对胎儿的发育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她如愿的给我一杯清水，然后问道：「孩子几个月了？」我在信里没有详细的说过，只是告诉她我将会回格里莫广场。
「差不多四个月。」─虽然看着似是五个多月一样。
我想该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这是我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我不能容许任何的差池。
为甚么要留下孩子？当初我也有这个疑问，不过，一个基因优秀的后代，不该被拒绝。
「去过圣芒戈了吗？」
「没有。我打算去Muggle’s医院，那比较安全。」还有更全面，以及，我更熟知。
「甚么？！Temperance，妳得去圣芒戈！」Aunt Walburga对我的打算似乎不太支持。
「不，Voldemort一定会派人监视圣芒戈，那里比Hogsmeade更危险。」也许有人认为Black家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因为Black家出身的Bellatrix对Voldemort非常忠诚，但是Black家有一条规矩─只要有继承人拒绝，即使曾经是继承人之一，也不能进入Black家─保障了我的安全。
「Temperance！妳…妳怎么敢直呼那个人的名字？」Aunt Walburga的脸色白得吓人。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轻轻的带过这个话题，道：「Aunt Walburga，我想请妳教导我照顾婴儿。以前听Sabina说过Sirius和Regulus都是妳奶大的。」
「噢！这……」Aunt Walburga有点惊讶，「我……」然后不断的搧动着嘴唇。
她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请求。
「如果妳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去找Madam Pomfrey。」我轻轻皱起眉头，那可不是我愿意得到的结果─虽然Madam Pomfrey告诉过我她愿意。
「不，我很乐意，Temperance。」Aunt Walburga抓住我的手，道：「我只是没想到妳会找我，毕竟我没有很好的声誉。我很荣幸能教导妳的。」她感动得热泪盈腔。
「我认为妳是一个很好母亲，而且妳是我仅有的亲人之一。还有，妳有养育幼儿的经验。」我说出原因。
Aunt Walburga再次给我一个拥抱，道：「谢谢妳，Temperance。」
「不客气，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Kreacher！」Aunt Walburga呼唤着那个老迈的家养小精灵。
「敬爱的夫人，Temperance小主人，Kreacher很乐意为您们服务。」Kreacher的出现伴随着「啪」的一声。
「去找婴儿用品的邮寄目录来，快！还有孕妇用品的目录！」Aunt Walburga高兴的指挥Kreacher，「Black家在不久的未来会迎接一位小小的继承人。」
「是的，夫人！」Kreacher听到这个消息，惊得睁大了眼睛，然后准备去完成他得到的新任务。
「等一下，Kreacher。」我喊住了他，「以后像以前一样叫女主人吧，别叫夫人了。」
「是的！Temperance小主人。」Kreacher很高兴，「女主人，Temperance小主人，Kreacher这就是找目录！」
「啪」的一声，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Black家住了三个月余，初期的妊娠反应已经褪去，我的肚子就像一个吹气汽球一样，快速的涨了起来，每天都大一点。
Aunt Walburga多次建议我请圣芒戈的医生回来产检，但都被我拒绝。
我的几次产检都是在普通医院做的，包括今天的。
原本我还以为是洋水过多以致肚子比正常怀孕的大，但经过检查，才知道肚子里，有三个小生命─这令我期待，令我头痛，也令我担心。
我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足够的体力去应付生产，也不确定十六岁的身体能不能负担孩子们的营养供给。
「Temperance小主人，妳有信件。」Kreacher在我进门后，递给我一封信，脸上带着厌恶─Black家，以Slytherin为荣。
「Kreacher，准备午饭吧。」我接过那封洋溢着Gryffindor风格的信。
「是的，Temperance小主人。」Kreacher应道，手拍一「啪」，清失了。
我边走进客厅，边将信拆开。
『Dear My Sweet Heart Temperance：
妳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我要结婚了！大约在半年以前，James向我求婚了，我考虑了好久，决定答应他。所以我立刻写信给妳要分享我的幸福。Temperance，我知道妳不是太喜欢James，但我希望妳能成为我的伴娘。
心焦等候回信的，
L.E.』
Lily的字有点潦草，能看出她写得有多急。
「Temperance，回来了。孩子怎样？」Aunt Walburga一见到我就迎了过来，接过我的手袋和脱下来的大褛。
「Aunt，我是怀孕不是残障、受伤，我可以自己打理这些。」我所指的是放好手袋和大褛，「孩子很健康。」
「这就好。」Aunt Walburga仿佛没听到我的抱怨，安心的点点头。
「我先去回信，一会儿再给妳说说Muggle的妇产科。」我扬扬手上的信。
「是那个Mug-Blood Lily？」Aunt Walburga一见到Gryffindor风格的信封，便皱起了眉头。
「是的。」我有点迟疑的应道，「以后请不要用那个字眼去特别标签一个人。Pure-Blood、Half-Blood或者Muggle-Born，都是巫师，没有分别。无论是黑猫、花斑猫还是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我不喜欢那个有侮辱性的字眼。
「抱歉，Temperance，我只是不太适应。」Aunt Walburga最近被我影响了不少─她从前是一个纯血理论主义的拥护者。
「那就好。我先上去了。Kreacher在准备午饭。」说罢，我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Dear Lily：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有关伴娘的问题，我需要知道班切日期才能回复妳。我也有事要告诉妳，但妳必须为我保密，不能向任何人泄密，包括Severus和妳最亲爱的James。要是妳确定能做到，明天早上十点，在皇家图书馆地下的咖啡室等。到时候我就会告诉妳。
Yours,
T.S.B.』
突然，房门被敲响了，紧接是Kreacher的声音：「Temperance小主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Kreacher，你先下去吧。」我将信件迭好，放进信封里。
手扶着腰，挺着一个大肚子，有点艰难的站起来。
出了房门，上了几层楼梯到达屋企，找到了Berta，将信件交给她，交待她把信送到Lily手上以后，我才下楼去餐室。
「噢！Temperance，妳又去了屋顶了？那太危险了！妳可是一个孕妇。」Aunt Walburga有点神经质的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头上捡走一枚羽毛。
「Walburga，适量的运动对孕妇和胎儿都有好处，」我不是第一次解释，但她每次都这样大惊小怪，「犹其我怀着三个孩子。」要是有人教导的话，我还想学孕妇瑜珈。
坐到往常的位置，我对Kreacher说：「我的色拉要多一点醋。小羊排要黄色芥茉酱。」为了营养的均衡，我改变了食谱，食用适量的肉类。
「好的，Temperance小主人。」
「Temperance，Muggle医院可信吗？」Aunt Walburga依然带着怀疑─就如我对圣芒戈的妇产科一样。
「依照人口的比例，Muggle的出生人口比巫师新生儿的人口多出十倍以上，相对而言，Muggle妇产科医生有较多的接生经验和手段，产前产后的护理和检查都更全面。总括来说，Muggle的妇产科比巫师的更可靠和成熟。加上─我查阅过典籍─生育三胞胎的巫师单手可算，而Muggle在这方面的知识比较完善。」说罢，我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食月Kreacher准备好的前菜─色拉。
「但Muggle医院安全吗？我听说他们可是会动刀子的！」她的脸上带着惶恐。
我咽下口中的西红柿片，说：「如果有手术的必要，的确会如妳所说的动刀子。」
「那太可怕了，Temperance！妳有可能会被杀死！」
「那很正常，手术中有一定的风险。不过，剖腹生子的风险不算高，只要孕妇和胎爬的健康良好。」
「还是去圣芒戈吧，Temperance！」她担心的劝道。
放下手中的叉子，我望着她道：「不，Muggle医院已经足够了。我对Muggle医疗的流程和风险评估比较熟悉。」
「Temperance，答应我，要是出了问题，立刻去圣芒戈。」她没再劝说，但恳请我应下她的要求。
「当然。」我说。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二节 醉酒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