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四节 八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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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我新买了一辆脚踏车─这样我就不用每隔两天就必须到菜市场去，而能够一次买足一个星期的食物和用品，令我能好好的利用时间去研习魔文。
「Temperance！」在我刚把脚踏车停好在家门前，Lily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午安，Lily，妳吃午饭了吗？」我边回头边问道─十二点整，这是我手表上的时间，我想她只用过早餐。
「午安，Petunia。」Lily的姐姐也来了，站在Lily的十步之外。
─她依然放不下心底里的妒嫉。
「打扰妳了，Temperance。」Petunia朝我走来，脸上笑意盈盈─她对我的态度比对Lily的好得多─Lily常常向我抱怨，但从来不会为此生气。
「Temperance，我能吃咖哩炖牛肉吗？」Lily跑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
她们两姐妹也只有在我身边才会如此贴近─Lily在我左边，Petunia在我右边─自从Lily到Hogwarts上学以后。
我挣开Lily的手，将车篮子里的袋子分了一个给她─Petunia已经主动的拿了最大的袋子。
「把东西拿进屋子里再说。」
咖哩炖牛肉？还真是高要求呢。
我左手抱着一个纸袋，走上门前的小台楷，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正要插进门锁里，门却自动打开了。
「Severus！很久没见！」Lily兴奋的在我背后向着门内的人打招呼。
「Lily。」Severus对Lily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他接过我拿的纸袋，转身回屋。
─他从来都不怎么理睬Petunia，当然Petunia也不怎理睬他。
他今天真早。我暗想─要是在平常，不到十二点半，我绝不可能在我家见到他。
Petunia问：「东西放到厨房吗？」她在Lily之前进了门。
「是的。Lily，妳抱着的放在客厨就可以了。」我走在最后，将门关上。
咖哩炖牛肉，Lily的要求令我感到为难，这道菜准备需时─等等，我为甚么必须满足她？我不禁皱眉。
「Temperance，别听Lily的，她就是没事找事。普通的就可以了。」Petunia给出了一个很好的支持，「有甚么我能帮忙的吗？」
这时，Severus已蛮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给我倒了一杯茶，给Petunia倒了一杯水，小声的道：「鸭胸似乎很新鲜，妳该不会想浪费掉吧。我猜想。」然后转身出了厨房，走上楼梯，朝书房进发。
─他现在比我更附合「书呆」这称号。
「他总是这样？Temperance，也只有妳受得了这怪胎。」Petunia的脸上带着厌恶。
她话中的「怪胎」二字令我深深的皱起眉头，心中更泛起丝丝燥意，道：「别叫他怪胎！他比任何人都要好！」然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那恶劣的语气。
望着Petunia那混合了惊愕和受伤的表情，我爽直地道歉：「抱歉，Petunia，我只是不想他受到侮辱。我不是有意的。」
「不…该我道歉…我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对不起，Temperance！」
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幸好，Lily及时出现了。
「Hey！Temperance，可以煮咖哩炖牛肉吗？」她带着期待的眼神。
「Lily！妳别太过分！」Petunia出声喝道，「妳就不能想想这道菜要花多少的心思和精力？」
「又不是要妳煮！」Lily向Petunia做了个鬼脸，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用着恳求的语气，唤道：「Temperance ~ Please！」
「不，Lily，今天的时间不够，有机会再说吧。」我拒绝道。
─怎知，这次已经是最后的机会，她再没有吃到过我的咖哩炖牛肉。当然，这是后话。─后悔吗？绝对不！我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后悔，只是觉得有点惋惜。
「今天吃橘子鸭胸吧。」毕竟Severus很少会提出意见，看来他是想吃了。
「那我去准备橘子。」Petunia从雪柜里取了几个橘子。
而我就在料理台前处理Severus没放到冰柜的鸭胸，边对Lily说：「妳可以在客厅看一会儿电视。」
八月的中旬，我又一次前往医院探望Eileen，出门前我最Severus：「不去看看Eileen吗？」
─那时他正在家里泡茶，泡的还是以前我送给Tobias的茶叶。Tobias只喝过一次，想不到Severus会翻出来。
他的动作有点僵硬，干巴巴的说：「…不去。」
口不对心的家伙！我心里骂着。
但我也没有逼迫他去。
「那一会儿你帮我到菜市场买食物和用品。这里是清单和钱包 ，还有脚踏车的钥匙。」我将东西都放在他家里的餐桌上。
「嗯。」他轻轻的应了声。
说到这，不得不说说Severus学习骑单车的初衷。
记得买单车的那一天，他不悦的皱眉对我道：「妳的行为令我觉得妳像一个男孩子，Ms. Brennan。」
「骑单车是一个十分中性化的运动，可以锻练腰腿。」我推着单车，与他并行，「在中国和大多东方国家，人们都相信腰腿的锻练十分重要，因为那会影响男性的性能力强弱。」
Severus的耳朵开始发红。
「而你身为男性，我想你也会希望自己拥有很强的性能力，去满足将来的伴侣。Severus，你不需要觉得尴尬，这是很平常的男性思想─虽然你还未成年。还有，以我所知，在某些国家，有一个节日叫生育节，会祭拜男性的生殖器官，祈求多子多福─我觉得并不实际。另外，以我所知，男性性能力的强弱会影响伴侣的忠贞程度，所以我建议你学会骑单车，一方面增强腰腿的壮健程度，另一方面可以在我抽不出时间的时候，你去买菜。」
Severus听得脸颊都微微泛红，捌开了头，应道：「…我学。」
─我就不明白，这有甚么好害羞的？
那天的下午，我们去了以前常去的小公园，Severus先是站在一旁听我讲解要诀，然后才开始学习平衡。
─他真的没有运动的天赋，我能保证！
但他骑单车却很快就上手，他很快就抓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这也好，除了游泳以外，他也懂得骑单车了─虽然到现在还不是太熟练。
好了，该说说Eileen的病况。
Eileen的主治医生研究了停止供给血液给肿瘤的方法，觉得可行，只差人体上的试验。
Eileen听到这个消息，一开始对外科手术十分抗拒，但经过医生的劝谏和我的分析，她就选择接受手术。
她的手术日期定在了八月的二十九号，上午九点开始，估计下午五点结束，但实际情况要到当日才能知道。
我为她租了一间出入方便的住宅，与医院邻近，我还通过Narcissa聘请了一个来自魔法界的看护，以便我和Severus上学后有人照顾她。
「Temperance，谢谢妳。」
Eileen在病床上说。
「妳是我好朋友的母亲，Eileen。」
Eileen的手术十分顺利，只用了七个小时，比预期还少了一个小时。
但手术室外的Severus可等得心焦如焚，在廊道上不断地踱步，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令我的耳朵饱受骚扰。
我曾经要他停下来，但不一会他又再踱步，我也拿他没办法。
直至Eileen被送到加护病房，观察术后反应后，他才停止了那烦燥的行为表现。
「手术很成功，与肿瘤相联的血管都结扎阻断了，做了几个小型的搭桥手术，令血液的循环不受影响。等病人清醒了以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我还有事要做，先失陪了。」负责手术的执刀医生对我们简略的述说了手术的情况，然后就离开了。
「辛苦了。」
─应该是休息去了，毕竟手术是一件累活。
术后三个小时，Eileen才醒过来。
「Severus？」
「妈妈。」两母子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双方的眼中只有对方。
「Eileen，手术很成功。」
我对有点不清楚状况的Eileen说，然后按响床边的叫唤铃，找来护士和医生。
经过检查后，医生确认Eileen可以转至普通病房，待过几天伤口愈合并拆除缝线以后，就可以出院。
九月一日，Lily一大早就来到我家，她的父母也伴随在一起。
我在客厅招待他们。
「妳好，Temperance。」Mr. Evans说，带着善意的微笑，又道：「谢谢妳平日照看着Lily，她总是不懂得适时停下，给妳添了不少麻烦了吧？」
「事实上，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也不再问一些笨问题。」
「我们这就出发到车站去吧，来，上车，我帮妳把行李放到车尾箱。」Mr. Evans热情的说，并走近我那收拾在屋子一旁的几个行李。
「不用麻烦了，Mr. Evans，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车站。」Severus昨天就和我说好了。
「那真是可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来我们家玩吧，Temperance。」Mrs. Evans说。
圣诞节吗？
虽然我还没有一个好的计划，不过显然我不会选择到Evans家。
所以，我拒绝道：「谢谢妳的好意，Mrs. Evans。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这时，玄关那里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是Severus。
「Tempe，妳这愚鹰，不是告诉妳在门口等着吗？妳是听不懂英语还是脑容量太少，以致忘记我说的话？」
「Severus，早安。」我没有理会他那宣示不满的话语─他也只懂得在嘴巴上说说而已，虽然说得有点刺耳。
「Lily和她的父母来了。」
「你们好。」他只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我想他是看在Lily的面子上。
「我们该出发了，万事通小姐。」
他又再以『万事通』来称呼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Severus！」我抗议着。
他没有响应，只是去将我的行李拖拉出去，然后带着Wales在门口等着。
Evans家的三人或坐或站在客厅一边，令气氛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我和Severus要去乘车了。」
「那我们也出发了。」Mr. Evans带着妻女走出我的屋子，然后和Mrs. Evans一起回头道：「再见，Temperance。」
「再见。Lily，火车上见吧。」我说。
「好。」Lily说。
然后我拉着自己的行李，跟在Severus的身后去乘搭前往国王十字路车站的公交车。
Wales也乖顺的跟在我的身边─Magne早就飞往Hogwarts了，Severus从来都不会将牠关进笼子。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车程，我们才到达车站。
─我讨厌没有私家车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四节 八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