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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陷入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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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卓目光幽深,嗤笑道:“我如果不调查的话,还真不知道你们是定过亲的关系,赵大人不仅一表人才还一片痴心,都退亲了还对你念念不忘。”
“谢卓,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你跟他孤男寡女在外面大半夜才回来,居然还说我过分。”谢卓怒极反笑。
“谢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我跟赵均回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谢卓最讨厌的就是傅知乔急着跟他划清关系,他脸色铁青,抓住她的手一把将人拉回到自己怀里。
“我偏要来指指点点!”
傅知乔手脚并用对着谢卓又踢又打,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她一口咬在谢卓的手腕上,谢卓吃痛一时不查让她挣脱开。
眼看傅知乔要跑出内室,谢卓眼疾手快的将人重新捞了回来,制住她的双手将人压在了贵妃榻上。
傅知乔用力挣扎着却被抱得更紧了,可她哪里是谢卓的对手,被死死抱着动弹不得。
两个人互相较劲,谢卓的气息渐渐变得急躁,埋头咬着她的后颈肉不让她乱动。
他从她的后颈处慢慢上吻到耳后,然后捕捉到她的唇,讨好地吻了上去。
傅知乔扭着头想躲开他的亲吻,可男女之间强大的体力压制,她被抵在贵妃榻上,被迫仰头接受着他的吻。
“放……唔……放……开我!”傅知乔呼吸不稳,挣扎着喘息出声,她伸手去推开他,却被谢卓一把扣住手腕,举到头顶彻底按住。
谢卓带着力度地反复深吮,来势汹涌傅知乔难以抵挡,她好不容易找准喘气的间隙,狠狠地咬了一口谢卓的嘴唇。
血腥味瞬间充斥着口腔。
谢卓尝到了锈腥味,松开了她,唇上渗出来的血珠被他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抹掉,“阿乔,你不要喜欢赵均回,我会去退亲的,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谢卓是谁?堂堂世子爷,向来只有别人讨好的份,他何时向别人低过头。
傅知乔听了这话,又见谢卓唇上正慢慢渗出血迹,心里不由得生了些许酸涩之意,“没可能了,谢卓,我们是不可能的。”
傅知乔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谢卓是真心的,他想一直对她好,可母妃帮他定亲一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更让谢卓受挫的是傅知乔二话不说就选择离开他,为什么她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要离开他的话?好像他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谢卓的自尊心受到了重挫。
世子爷的地位何等尊贵,向来都只有别人跟他低头,能教他低头之人天底下又有几个?
谢卓拉不下脸,他想冷傅知乔一段时间,好让她知道离开了自己,她就再也碰不到比自己更好的人了。
哪知时日长了,无法接受分开的人只有他,受煎熬的人也只有他。
他暗地里有打听过傅知乔的消息,却发现,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她不但没半点痛苦之色,反而过的更快活了……
谢卓失算了,他本只想冷着一段傅知乔,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结果难受的却是自己。
“阿乔,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谢卓承认,不是傅知乔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傅知乔。
“爱我?”傅知乔平缓了一下气息,“谢卓,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真的尊重过我吗?你有没有平等的看待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凭什么你跟别的女人定亲了我却还要留在原地等你?”
听到傅知乔这么说谢卓瞳孔猛然一缩,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泛白,张嘴想要解释:“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说的哪一句是假的,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趁着谢卓愣神间,傅知乔用力推开他,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盒子拿出七尾凤钗扔到谢卓身上,“滚!拿着你的东西滚!”
一声“滚”字入耳,像是一把钝刀插入心口。
谢卓脸上褪尽了血色,心里好像豁开一个大口子,风灌了进来,连带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求而不得的慌乱感彻底淹没了他。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谢卓恍恍惚惚出了傅家,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
接下来的几天谢卓跟一个没事人一样,他没日没夜的带兵,巡查,城门、医舍、整堤坝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有多的时间去想她。
王骞信有些看不下去,好几次都想要开口劝他休息一下,可谢卓一个眼神过来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天,谢卓如往常一般照常在街上巡逻,恰巧碰上了外在的赵均回,两人对视片刻,谢卓出言警告,“赵均回,你离她远一点!”
赵均回知道谢卓和傅知乔的关系,心里苦涩,但他也不想让谢卓好过,“世子说笑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与知乔的往来,世子管不着!”
“你!”谢卓知道赵均回是在故意气他,但他还是上钩了。
眼前这个男人跟傅知乔曾经有过婚约,他还是傅知乔父亲曾经看好的人,若她父亲没有去世,他们两人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谢卓的一颗心如同被酸水浸泡过,酸的直冒泡。
他没法不嫉妒。
跟赵均回短暂交锋过后,谢卓心里始终有一团火,又正好看见守城的人口罩戴的松垮,露出了口鼻,谢卓脸色阴沉:“你们守城门就是这样守的?”
训完话,王骞信跑了过来,“将军,高太医有请。”
城外医舍,感染瘟病的已有好几百人,再加上不治身亡的人估么着快有近千人了。
不断有新的感染者搬过来,目前的医舍已经住不下更多的人,秦兆出城去看堤坝修建的进度了,高太医只好拜托谢卓帮忙多安排几个房子。
测量位置,平整好地基,几十个人一起动手建造简易的木房子。
忙到夜色漆黑一行人才回了衙门,谢卓更是累的到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王骞信久久不见谢卓醒来,准备去房里叫醒他。
“将军?世子?”王骞信喊了两声。
谢卓依然没有动静。
王骞信进到屋里一看,心头一紧,颤颤巍巍把手伸向谢卓的额头,是烫的!
“来人,快来人!”
谢卓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医舍里。
高太医急匆匆赶过来,一诊断,“糟了,糟了啊!世子这恐怕是瘟病之症啊!”
谢卓染上了瘟病的消息,把一群人吓的手足无措。
秦兆收到消息匆匆从城外赶过来。
好在谢卓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强壮一些,他并没有长久陷入昏迷,人是清醒的。除了发热,谢卓感觉自己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他还告诉高太医和秦兆不用把他的情况上报。
说完他还自嘲的笑了笑,说这些新的木房子还是白天的时候他带人建造的,结果第二天自己却住了进来。
隔着口罩,谢卓只能看见秦兆和高太医皱着的眉眼。
“这怎么能行。”秦兆第一个不同意,他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谢卓的身份不一般,他要是在这里出了事,自己没法跟皇上、跟端亲王交代啊!
“秦大人,就按我说的去做。”谢卓强势起来,周围的人都得听他的命令,他还吩咐王骞信不准把他感染瘟病的消息传出去。
王骞信当然懂他的意思,主要是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傅姑娘。
谢卓染上了病症,这让高太医身上的紧迫感大大加重,他带着一群大夫努力研制新药,可汤药方子都换了二十多种了,没有一个见效的。
看着感染的病人一个个死去,高太医沮丧极了。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打起精神去研究新的方子,他不能让谢卓死在这里。
谢卓的身体确实强壮,其他的感染者发热后只能躺在床上,而谢卓除了脸色要比其他人红一些之外,其他的与常人无异。
他甚至还有精力处理一些事务,王骞信每天都会带着口罩过来跟他汇报情况。
然而,坚持了几天,谢卓还是陷入了昏迷。
王骞信急坏了,立马叫上高太医过来诊脉。
陷入昏迷说明病症加重了,温度退不下来,人就一直昏迷不醒,这样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死。
高太医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们目前没有办法能让高热退下来。
王骞信急切道:“高太医,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下官新研究出了一个方子,这就拿上来给世子试一试。”
刚开始昏迷的谢卓还有意识吞咽,能喝下一些药,后来就喝一半吐一半,到了最后已经喝不下去药了。
高太医每天都来诊脉,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
王骞守在谢卓床边时刻不敢走开,祈求谢卓能赶快好起来。
突然,他看到谢卓的嘴巴动了动,王骞信大喜,凑上前一听。
“阿乔……阿乔……”
世子爷嘴里喊着的是傅姑娘的名字,王骞信灵机一动,傅姑娘要是在这里,说不定能唤醒世子。
“世子,你等着,属下这就去请傅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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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骞信快马跑到傅府,银杏看到他过来,并没给什么好脸色,“你来干嘛?”
“银杏姑娘。”王骞信不停地喘气,拱手行礼,问:“傅、傅姑娘在家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王骞信态度如此谦卑,她就勉为其难回答一下吧,“干嘛?我家姑娘才不想见你呢!”
王骞信哭丧着脸,“银杏姑娘,劳烦你让我见傅姑娘一面吧!世子爷染上了瘟病,怕是时日不多了……”
银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你说世子爷染上了瘟病?”
王骞信悲痛的点点头。
银杏看他这副模样做不得假,立即去通报给傅知乔。
傅知乔一出现,王骞信就跪了下来:“傅姑娘,求求你去救救世子爷吧!”
“你快起来,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救他?”傅知乔试图把王骞信拉起来,可王骞信是练武之人,她那点小力气怎么这可能拉动人。
王骞信:“世子爷已经陷入了昏迷,连药都喝不下去了,呜呜,世子他连昏迷着嘴里喊的都是您的名字……”
王骞信一把鼻涕一把泪。
“傅姑娘,你救救我家世子吧,他太可怜了……”他的哭喊声引得巷子里的过路人都看了过来,就连余柔岚都在问,“阿乔,什么人在外面哭?”
“啊,没事,是个路人摔了一跤,娘你不用出来,我来解决了。”
“是吗?真的不要紧吗?我听这声音哭的很可怜啊。”
王骞信听到余柔岚询问的声后哭的更大声了。
傅知乔:……
“不,娘你不要出来,我能解决的。”傅知乔咬咬牙,吩咐门房把门关紧不要让声音漏进去。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任凭她怎么拉拽,王骞信捏着她的裙角就是不撒手。
“我去行了吧!”
哭声戛然而止,王骞信立即站起身来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傅姑娘,这边走。”
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傅知乔白了他一眼,王骞信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她直视。
傅知乔吩咐银杏去跟余柔岚说酒庄有事她要出去一趟,随后就跟王骞信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