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 下》赵点

5、都成了大姑娘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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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天空如黄昏一般灰暗即夜，这分明是预示着会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光临于此，并以此消除长达一周之久的酷热闷沉使人感到烦燥不宁的气息。可是，谁能料想得到这只不过是上天的一场捉弄人的演习呢！

　　此时的路人只顾得匆忙回家收衣关窗而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内那双充满了无奈无助无解的深目正透过清明而坚硬的玻璃向他们无声又痛苦的求救着。谁能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怎么做才会让她摘下那张看似微笑实是无温的面具以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真面目来面对他？谁能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要到哪里去寻找才能找到那把可以将她心上封闭已久的心门上那只生满了铜锈的铜锁打开的钥匙，好让他走进她的内心深处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谁能告诉他现在应不应该让她知道他这些年为了她受了多少折磨忍了多少心痛煎了多少个相思无眠之夜才终于等到可以亲口对她说出一直隐藏在心里，无法对她坦白说出那份对她深沉又很真诚的爱恋的这一天？老天爷，他伪装得太好了吗？好得让她从没有发觉出他对她的用心，好得让她从没有体会出他对她的用意，好得让她从没有看得出他对她的用情，好得，好得让她从没有猜想出他是爱她的，好得让她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奢望…他做错了，他知道，但是他以为她都懂的，看来她不懂！季晨空站在窗前抬头望着窗外已微微恢复原有的明亮渐退去阴云的蓝天的时候不自觉得脸上流露出一种名为“苦笑”的笑容来，许久，他回身移步向果果的房间走去，走到果果的房门口几次抬起右手想去敲果果的房门又都快要接触到果果的房门的那一刹那收回了手，固然心里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告诉果果但到真要他说的时候他却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似的只是发愣的看着果果，像个被妖精吸走灵魂的书生。
　　也许是因为季晨空太久都没有跟果果单独在一起过的原故，从果果搬到这里来住的那一年开始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举指一算也有六、七年之久了吧，在这六、七年的时间内他基本上是没有和果果单独在一起玩耍、聊天过，一般都是和父母或者和魏彬在一起玩儿、吃饭、聊天等，后来刘甜甜来了，他和魏彬也开始上高中了以后因此相对而言离果果也近了一些的同时也比以前自由了的关系他们四个人倒是一有空闲就凑一块儿东拉西扯的乱说这乱说那；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吃饭还是吃饭，他老妈总是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叫杨阿姨带果果去他们吃饭或他们一家三口来她们家吃饭，吃完了饭有时大人们还会在一起打打麻将啊什么的，有时坐坐就走了。大人打麻将的时候他和果果两个人且在一旁看电视，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果果一个人独自在那儿看着没有开声音的无声电视而他就在一旁做着作业，那时候果果总是让他去房间做作业而他总是说他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做作业，果果没办法了就只好把电视的声音能调到多小调到多小，为的是不想吵到他做作业。果果不知道那几个小时是他感觉到最开心的时刻，他心里是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止在那一刻，哪怕彼此都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做着伴直到白发苍苍的闭上了眼睛为止。其实他的要求不高，他只想和果果相伴相依相爱到老，他只是想每天早上自己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果果、晚上临睡前所看到的是最后一个人是果果、午夜从睡梦中惊醒所看到沉睡在他旁边的那个人是果果，他只是想要果果一生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而他能够时时刻刻的陪在果果的身旁，他就真的只是想要果果一个人，对他来说果果就是他的全世界，如果他拥有了果果这就等于他拥有了全世界，他的要求高吗？很高吗？太高了吗？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果果离他忽而很近忽而又很远，近的时候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握住她的双手，远的时候跑得再怎么快仿佛也只能看得见她的影子。是啊，正如魏彬所说的那样，他太在乎果果了，所以才会感觉患得患失的同时又整天疑神疑鬼、想东想西的自己吓唬自己，说白了，就是庸人自扰！喜欢人家就跟人家说呀，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喜欢人家？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人家都一清二白的看得到。每个人都是说别人很轻松的同时也很明白，说得是句句有据，条条在理，可是倘若一旦换成自己的时候同样会犯迷犯傻的同时，甚至于还会犯贱，这也许就是所谓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为这些话季晨空也曾经同样对魏彬说过无数次，虽然语句不同但也大同小异，都是这个意思就是了！季晨空曾经无数次跟魏彬说过像什么告白时不要顾及脸面，现在什么都值钱，唯独脸面不值一分钱；什么两个人独处时该出手就出手，该抱就抱，如果这些她都不反抗的话那就趁机爽快地吻下去，管她会不会生气，大不了挨她一巴掌！说得好像他对此很有经验似的，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走过去握着果果因受惊和原本有些紧张而发抖的双手就说了一句话以后看着果果的那双既大又亮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像被人点了穴一般的定在了那里，以至于就连果果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的他都不知道的呢？唉，真是辜负了人家魏彬、刘甜甜两个人为了让他和果果能够单独在一起说说话而以推车与关窗之名冒着被风吹雨淋的出去后至此未归不说，也白费了老天爷为了让他能够靠近果果而有意的打了个响响地闷雷的一番美意啊！他季晨空期盼这一天已经期盼了十余年了，对这一天他曾经幻想过不下上千次，做梦都梦见过他握着果果的双手与果果对视着说出他一直想要告诉果果的又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对果果坦白的那些话以后果果感动得依偎在他怀中并跟他说那些话也是她想要告诉他的，然后他紧紧地紧紧地拥抱着果果（再一次证明了，梦与现实是截然相反的），怎么当这一切真的呈现在眼前之时他却傻了、呆了、愣了，也晕了呢？没出息，他真没出息，先前还想得好好的就只差开口之际一看果果抬眼正视着他他就像着魔似的定在了那里，一时间得了失语症的同时也失去三觉（触觉、听觉、知觉）；这次比上次他为了扶果果而搂抱住果果的那一瞬间还要来得紧张，那次他是有知觉的，还知道果果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胸前，也感觉得到他的双手环绕在果果的腰间，虽然不免有些神魂颠倒但潜意识还是清楚着的。也许在果果的眼睛里有一种魔力，任何人只要看着她的眼睛都有可能会被她眼睛里的那股强大的魔力吸走灵魂的危险，就如《哈里波特》里的“那个人（伏地魔）”一样。要不然，想他季晨空曾以代表“北医大（北京医科大学）”优越生的身体去参加《北京市大学生新生演讲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那天他身穿校服的站在“北大（北京大学）”大会堂的演讲台上做演讲之时那叫一个神态自若，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轻松、自然、笃定和帅气的意味，那真的比电视中的帅哥还要帅气哪，在台下坐着看他演讲的女生们无不感到神不守舍，待他演讲完走下台后台下的女生纷纷交口称赞与相互寻问着有关于他的信息，以至于使得他当天晚上收到五十多条想要与他交朋友的交友短信。不用说也可想而知，那五十多条交友短信中没有一条短信是由男生发的。

　　是的，大学里的生活很丰富，与高中生活是有着天渊之别；在上高中的三年中好像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所有的时间都沉没在书海中，有时连吃饭都是一边看书一边往嘴里送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能用二十个小时来学习、看书，剩下的四个小时就全用来睡觉。那时很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可以痛痛快快的睡上几天几夜，睡到自然醒，心里不怕再担忧昨天的考试答错了几道题、明天要考英语，今晚能否背得会那几个单词。高考结束，估计自己的考分，报志愿，又得劳神十几天；分数线出来了，自己的成绩也出来了，生死知晓了，就开始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又得闹心半个多月。总共加在一起要寝食难安一个月的时光，直到收到通知书的那一瞬间才真正宣告：高中生的生活结束！辛苦了小半辈子，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开始上大学的时候还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无人管束的生活环境，整天还是同样按照跟上高中的时候那样来要求自己，当时间一久就慢慢的变得懒散了，也同样与别人一起打打篮球、玩玩电脑、逛逛街，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干什么时也不用向别人请示或和谁商量就去干，做得好与坏也全由自己决定，只要不犯校规随便怎么折腾！男生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求自己所钟意的那个女生，女生可以想方设法的接近自己所喜欢的那个男生，恋人则可以无所顾忌的展示出彼此的如胶似漆，失恋者也可以呼朋唤友的出去大喝一场以排解内心的痛楚，无论怎样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正常、随心与合理的同时又很自主。
　　不可否认，季晨空这一年里所见到的才貌双全的女生那是相当多的同时又离自己很近，而且更多得是与他同校、同院、同系又同班的，也都有想要和他有所发展的欲望；全中国最好的大学“清华（清华大学）”、“北大（北京大学）”、“北医大（北京医科大学）”三所大学季晨空算是都有幸在那里出没过，他们这一年来是在“清华”受课（这是他们学校历来的规定）的不说他还经常因受教授的推荐而参加各院校的各项比赛，虽说不是每每都能取得好成绩但总是可以名声大振，让所有的女生都对季晨空付出于仰慕之情，并且记住他的名字。有时当季晨空走在路上的时候某些女生看到是他也不管他认不认识她们都会微笑着走过来向他打个根本没有必要打的招呼，有时当季晨空早上去课堂上课的时候会看见某些女生热情洋溢着朝他招手示意叫他坐到她们旁边的座位上去，好像他是她们的朋友或都跟她们很熟，有时甚至于连季晨空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遇见某些看似去看书实是有意故装偶遇他的女生坐到他的对面笑嘻嘻着跟他搭讪，表现出一副碰巧与他相遇而感到很吃惊的同时又觉得跟他很缘似的样子；绝大多数聪明机敏的女生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她们喜欢你、很想和你在一起等，明确提出她们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而自以为只要自己一与你靠近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她后就会主动反过来追求她。说白了，就是只要她喜欢你你也会喜欢她，无论你之前喜不喜欢她到最后你一定喜欢她，因为她是那么优秀，所以只有她不喜欢你的份儿你却没有不喜欢她的可能！想想，能与季晨空同学的女生应该不是等闲之辈才是，就别提什么“清华女（清华大学的女生）”、“北大女（北京大学的女生）”了，那更是自信得不能再自信了，所以她们决不会像一般女生那样花痴，也不会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就冒冒失失的向人家表明自己的心意。因此，她们会不动声色的靠近你，慢慢的和你结为朋友，在还未获得你的爱慕以前她们虽然会对你暗送秋波但决不会自己主动把隔在你和她们之间的那张白纸给捅破的，要捅破也是得由你来捅，不是她们，对于这点你大可以不必担心她们会与你争先恐后！然而，在季晨空的周围一定也围绕着一群明是朋友暗是情敌的女生相互为了得到季晨空的青睐而明争暗斗着，与装出一副通情友善的同时又单纯无私的知己模样来博取季晨空的信任。当然，当中并不缺乏有才又貌美的佳人，其他男生见了无不喜欢的，而季晨空却对她们无动于衷；也许季晨空真的就是为果果而生的人，从小到大除了果果以外的所有女生在季晨空眼里都不能算是“女生”，在季晨空看来那些女生与自己身边的男生是一样的，他可以和那些女生做朋友，但绝对不会爱上那些女生。从小到大，季晨空所爱的所念的所喜的所思的所牵的所顾的所护的所盼的所怕的都是一个果果，他爱果果胜于爱他自己，他喜欢果果胜于喜欢全世界，他时时刻刻不牵挂着果果，他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果果，他午夜醒来思着果果的容颜直到天明，他将果果护在身后只为不让果果受到一点儿的风霜，他想要照顾果果一生，他盼望有一天能够真正地拥有果果，他怕别人夺走果果而不让任何男生接近果果，但是，他最怕的是果果逃避自己的心的同时也拒绝他的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果果是他的全部，是他的生命，是他的思维，是他的智力，是他的心脏，是他的眼睛，是他的天使，而他却是果果的双腿。可是，他现在要怎么样才能让果果明白他的情、接受他的爱、打开自己的心呢？果果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不用理，一切他都可以处理好，也一切他都准备好了，现在他只要果果能够打开她的心，这很难以做到吗？！

　　季晨空刚才在果果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虽然果果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不许自己露出半点马脚来，对于季晨空的忽然表白果果也依然显得是那样平静，犹如湖面上任风吹任雨打中仍旧宁静的白莲，但还是不免会被自己的眼睛出卖了。
　　季晨空在果果的房间门口徘徊着，果果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呆若木鸡一般的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中的照片看，那张照片里的两个女孩子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紧紧搂抱在一起，像是一对儿连体姐妹。此时的果果就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眼神呆滞，心深如海，毫无知觉，动弹不得。果果是怎么进来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进来果果不知道，进来做什么果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果果同样不知道；一个下午果果都是呆呆的，就连季晨空要回家了临走时将果果的房门推开一条缝儿探进头来跟果果作别果果都没有给季晨空任何回应，像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而实际上是真的根本没有听到，季晨空见果果不回头看他一眼的样子心便立即冷了一多半，要不是魏彬催促着他的话季晨空真会推开房门走进去把果果的轮椅转过来让果果看着他而他也看着果果以后问问果果为什么要这样的对他？果果不喜欢他的话可以拒绝他，果果的心里没有他的位子的话可以对他明说，果果讨厌他因而不想看他一眼的话也可以直接告诉他，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忍受不了果果对他的忽略，对他来说果果的忽略比得上世上的一切暗器都还能够要了他的命！可惜，季晨空被魏彬一把拉了去，换上自己的鞋之后让魏彬连拖再拉的回家去了。在季晨空和魏彬二人回去后，刘甜甜原本想进去和杨果好好聊聊的，毕竟有些事情是早晚都要说明白的，只是就在甜甜移步走向果果的房间的时候忽然发现她们家欢欢（小狗）好像不见了似的，甜甜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就想准是刚才送魏彬、季晨空他们两个人出门之时没有注意，才以至于让欢欢趁机溜了出去！于是，甜甜在门口喊叫着告诉果果欢欢跑出去了，她出去找找欢欢以后便开门跑出去寻欢欢去了。然而，果果依然对一切都毫无知觉。甜甜跑出去之际正好碰见刚送季晨空离开的魏彬，甜甜着急的一边跑着找欢欢的踪影一边寻问魏彬刚才从她们家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她们家欢欢跟着他们两个人跑了出来并且让魏彬与她分头去找寻欢欢。魏彬听说便立刻向与甜甜相反的方向跑了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在小区的院子里大声地喊叫着欢欢，如此一来使得正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拉便便（新用语，意思是说大便）的欢欢还没有拉完就闻声立即跑了过去，由于魏彬经常见到欢欢以后会喂欢欢一些好吃的（比如面包、饼干、香肠和大肉包子）的原故欢欢向来都特别跟魏彬亲近的同时也很听魏彬的话，恐怕欢欢听魏彬的话还有胜于听果果的话呢！因此，这次欢欢当然不会朝着甜甜所在的方向跑去了，要知道平时甜甜老是禁止欢欢这禁止欢欢那的，就连欢欢想上沙发睡觉欢欢都得忍着等到甜甜不在客厅之时方才敢跳上去，所以从来欢欢对甜甜都是既怕又厌的。魏彬看欢欢跑过来连忙转身呼喊着甜甜并且告诉甜甜他找到欢欢了，等欢欢跑到他脚边之时差不多甜甜闻声也跑了过来，这时欢欢见到甜甜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小脑袋，两只小耳朵扒贴在左右，微摇着自己的小尾巴，其可爱又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会以怒换喜。不过这是对别人，这对于早就司空见惯的甜甜来说可是一点儿作用都起不到，装可怜也要先看看那个人还吃不吃这一套之后再装，不然既白费力气又浪费的同时还不被宽恕！

　　一个小时以后甜甜气喘吁吁的抱着欢欢回来，因为刚在外面找欢欢时跑得浑身大汗淋淋的关系使得甜甜放下欢欢后就直接冲进洗手间去洗澡了，在快洗完澡之际方才想起自己没有拿睡裙，她照常喊叫着果果，让果果去她的房间拿睡裙过来给她，谁知这次叫了好久好久才听到果果的回应。甜甜穿上果果给她的睡裙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就快六点半了，因想到她三姨杨美玉就要下班回来的原故就赶紧去厨房做晚饭，她想中午自己和果果都没有吃饱，所以果果一定和她自己一样现在是“饥肠辘辘”，晚饭一定得做的好吃一些才行！没有过多久杨美玉就回来了，因为以为季晨空和魏彬二人会留在家里吃晚饭，而且杨美玉中午回来拿文件时也有说让他们两个人在家里等自己下午下班回来给他们做好吃的给他们吃，所以杨美玉回来带回了一大堆好吃的、好喝的。杨美玉见屋内没有季晨空、魏彬二人的身影便已知道他们二人都各自回自己家去，于是随便问了甜甜和果果姐妹二人几句之后就去厨房做饭了，并没有再细问什么。像往常一样，杨美玉和甜甜两个人在厨房做饭，果果一钱人且在客厅看着电视，待饭做好后三个人一起坐在餐厅中的餐桌旁边椅子上开始吃饭。晚饭吃完后，果果故找借口的说自己今晚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特别睏似的，还没到八点她都已经快要睏得睁不开眼睛了啦！可是现在就睡觉的话好像又觉得有些太早了，况且今天只顾得和甜甜、魏彬他们玩儿了，昨天看了一半的书还没有来得及看，所以她想先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会儿书，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电视节目可怜看！果果说罢看杨美玉对此没有提出反对便转着轮椅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没过多久，随后甜甜也以去果果的房间上网看电影的理由移步朝着果果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