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 下》赵点

3、我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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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的本领总是那么厉害，它让你热你就热得好像身临蒸笼似的闷热不堪，别说干些什么了就是只坐着不动也同样还是汗珠如滴水般的打湿你刚才换上的衣服，毫不顾虑那是你用多少钱买的新衣服；它让你冷你就冷得好像身临冰洞似的寒气难挡，别说穿得多厚的棉衣了就是将羽绒、羊绒、鸵绒、兔绒以及孔绒外加虎绒等绒都全部武装在自己的身上也同样还是避免不了冻僵手脚，丝毫不恐惧你穿得有多厚实。当然，你可以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而且这个房间里还得是装有冷热空调或内设有冷、热气并且有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服务周全的五星级豪华房间，除此而外你就只能默认它老人家的摆布喽！对了，还有一个秘密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就是咱们这位本领超强的老天爷爷爷实际上还是一个变脸高手呢，这不，原本明亮的脸竟在一瞬间变成阴暗如夜一般的阴森。

　　“真凉快啊！”魏彬故装轻松的舒展着双臂，跟在他旁边的是推着电动机与他并肩走着的刘甜甜，许久后他见甜甜没有出声与他对言于是忽然向后转过身来以倒走的方式一边仍旧悠闲的走着一边看着一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甜甜假装生气的样子说：“季晨空这家伙也太不够哥们儿了，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他喜欢果果这事儿啊？如果我知道他今天拉我去你们家玩儿是为了‘公布’他喜欢果果的话打死我我也不让他去！”魏彬特别强调了“公布”二字。
　　对于魏彬来说他并不知道季晨空早在一年多以前在刘甜甜准备向季晨空告白的那天晚上就已经先刘甜甜一步的把这个一直隐藏在季晨空心里的秘密以一种特别诚实的态度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给刘甜甜，也就是说魏彬不知道甜甜早就知道了季晨空喜欢杨果这回事了，他一直以为甜甜知道季晨空已经有意中人这个事实但刘甜甜不知道果果就是季晨空的意中人这个事实中的事实，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说了只会让局面变得更难收而已，如果季晨空那时候实话实说了的话甜甜会不告诉给果果么？以他对甜甜的了解甜甜绝对不可能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实不告诉给果果的，虽然这个事实对甜甜来讲是既残忍又意想不到的。再有就是，据他平时所观察甜甜和果果二人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绪，她们两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亲密无间、感情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并没有出现裂痕啊！女孩子不是最心胸狭窄了吗，一般无论二人之前关系有多铁（朋友、姐们儿）多近（表姐、堂妹）多亲（一奶同胞的姐妹）一旦变成情敌之时就立刻翻脸无情或是老无死不相往来，其态度转换得比婴儿的脸都快许多，甜甜是比一般女孩子要豁达很多，但毕竟她是女孩子嘛，面对这种情况也免不了会情绪多过于理智！然而，看她整天有空闲就往家跑的情景和偶尔带果果来他们学校旁听的次数以及时时刻刻挂果果在心上、嘴上的架势都显示着甜甜并不知道果果就是季晨空的心上之人这个事实中的事实；也因为季晨空、刘甜甜这两个向来对他都是无话不说、有啥说啥（北方方言，意思是说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事儿，甜甜从来都不知道跟他怎么客气和怎么与他装模作样，自从他认识甜甜的那一天开始至今为止甜甜在他面前几乎完全都是透明的，他也不弄清楚甜甜为什么对他这么坦白，或许是甜甜只是把他当朋友而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它什么特殊感情的关系所以才能对他这么放心？书上说过，一个人可以对朋友坦白也可以家人坦白甚至于还可以对陌生人坦白，但唯独不可以对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坦白，因为无论是朋友也好还是家人也罢都是你所不必刻意对待的同时又不必担心他们在知道你某些不光彩之事后因觉得你太丢脸或者太损而看不起你，从此远离你。可是要是让你所喜欢的那个人知道那些事儿的你会担心那会有损你在那个人心目中的形象。其实说白了，就是说你越在乎的人你就越难以对他坦白，相反你越不在乎谁你也就越容易谁坦白一切，这并不是说你不在乎朋友或是你对朋友的感情很淡薄才造成的，这只是告诉你朋友与恋人二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朋友让你很放心而恋人却让你很“多心”。甜甜之所以能对他如此坦白是不是只把他归列到“好友”名单之中了呢，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在甜甜的心里占有怎样的位置，他也不知道甜甜跟自己如此坦白、信任、诚实以放心究竟暗示着什么，他甚至不知道甜甜到底有没有感觉得到自己这颗对她这么多年来都不离不弃的真心一直在等着她接收；他只是知道甜甜以前常常通过自己是季晨空多年哥们儿的这层关系来获得有关季晨空的信息，他只是知道甜甜对他坦白得到连她喜欢上季晨空这种属于自己隐私的私事也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他只是知道自己为了不让甜甜伤心而对于她喜欢季晨空这件事情上无论自己有多么伤心他也从来都只有支持和鼓励并没有过丝毫的阻挡与打击，他也只是知道自己从第一次在课堂上见到甜甜的那一秒起他对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与自主权。他为她默默做好一切他能为她做得一切事物，他竭力帮她解决一切他所能帮她解决得又是让她烦忧的一切困难，他对她的一切要求向来都给予一切的满足，哪怕是他难以办到的，哪怕是她无意间提起的，哪怕是他最不愿做的，为了她他都做了。
　　甜甜总是叫魏彬书呆子，看他平时手不离书的习惯与呆头呆脑的样子老拿此逗他说：“你要是生在春秋时期的话可能孔子最喜欢的学生不是颜回而是你了，你比颜回强得多得多，起码你比他长得可爱，呆得可爱！”她明知道说男生长得可爱这对于一个男生来讲并非是一种夸奖她却还这样说。因为说男生长得可爱就等于说某个女生身材丰满一样让人听了感觉怪怪的，这情况要是反过来就好很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想起来了——女人因可爱而美丽。这的确是事实，一个女生可以长得不漂亮但不可以言谈举止不可爱，不可爱的女生长相就是再漂亮也同样无法吸引住男生的眼光，如一个无血无肉无心无情的草人戴着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具使人在看一眼时觉得很漂亮，再看时就会觉得乏味喽！对于甜甜有意的嘲笑与时常的粉刺魏彬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哪天如果甜甜没有以此逗他的话他反倒会浑身不舒服、神紧经张（全神经处于紧张状态）以及内心充满了恐惧的，因为他知道只有两种情况会导致甜甜性情大变，一种是在有求于他的时候、一种是想让他帮她做什么的时候，反正无论是这两种的哪一种都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比如当初刘甜甜在准备向季晨空告白的前半个月的某天早上笑眯眯的将一袋酸奶与两个烧饼亲手放在了魏彬面前的课桌上后温柔如冬天的阳光一般地交代魏彬一定要吃完它，如果他吃完觉得好吃的话她明天早上再给他带。那态度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十分非常以及老好老好了（东北方言，意思是说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并且其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之久，要不是魏彬趁着下自习的空闲之时主动开口问她有什么吩咐的话也许还会使其状态持续到第二天中午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就以魏彬个人而言还是早点打断为好，以免万一她提出要他帮她摘月亮捕星星这类他得上天才能办到的而他现在又不能上天的时候她不会因此而感觉到太失望而他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太不好意思。当然，甜甜是不会要他帮她摘月亮捕星星的，毕竟那东西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穿更不能戴，因为太大了嘛，所以甜甜要那东西没用。然而，让魏彬想象不到的，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让魏彬一直害怕到来的时刻无论他怎么祈祷不要到来不要到来、永远都不要到来可是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比他预想的都要早一些才对。因为魏彬对此应该说是早有预感，从刘甜甜告诉他她喜欢上季晨空的那一秒钟开始他就知道，只是他一直逼自己不要想太多，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甜甜对季晨空的那种喜欢只是一种欣赏罢了，等时间一久那种感觉就会慢慢淡化了呢！没事的，就算甜甜喜欢季晨空季晨空也不喜欢甜甜啊，别人家还没有怎么着呢他倒先被自己的猜想给忧郁死了啦；只是他一直在逃避，只是他一直没有勇气来正视这种三角恋（魏彬恋着刘甜甜、刘甜甜恋着季晨空、季晨空恋着杨果）的复杂状况，只是他一直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对甜甜够真心甜甜早晚会回头看到他的；只是一切他所逃避的、不愿接受的、不敢面对的在那一天还是无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逼得他不得不与它对视，没有人能明白当他亲耳听到从甜甜亲口说出让他去帮她探探季晨空的心里到底有她没有的这些比刀尖都还要锋利百倍的话语之时他的心被刺得有多么地痛，真的很痛，他原本还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听她把她的计划讲完，但没等到她说完一半他就已经心痛得受不了，那双因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崩溃而紧握得书的手背早已成为了青筋的背景。他胡乱的找个借口后像逃命一般的逃离了那个让他觉得快要窒息而亡的教室，那时的他已像丧失听力功能似的全然听不到身后坐在课桌前的甜甜在朝他喊叫着些什么。他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哪怕是再多待一秒钟的他都办不到；他怕让甜甜看到他因心痛而崩溃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因窒息而惨死在那里，他更加怕自己会因情绪失控而做出什么非理智的事儿来的话会伤害到甜甜。呵，甜甜说得没错，他真是个呆子，到这种时刻他居然还想着怎么样才能不使甜甜受到任何伤害，这样的他不只是呆这么简单，还很没出息呢！难怪甜甜不喜欢他，这样的他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魏彬一边在操场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地疯狂的跑着，此时流在他脸颊上的无色液体早已分不清、辨不出是泪水还是汗水；一边在心里自嘲自己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样进退两难的田地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一直在甜甜喜欢上季晨空的这件事情上不但没有及时阻止和想办法将甜甜的目光转移到他自己身上来居然还极力配合和随意放任他二人自由发展的话能变成这样吗？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他太低估季晨空的魅力了呢？如果他能鼓足勇气去告诉甜甜说自己喜欢她的话也许局面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他敢吗？如果他能在发现甜甜对季晨空产生了异样情感之时就告诉甜甜季晨空是不会喜欢她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可是他能吗？如果他能因一时情绪失控而将季晨空所钟爱已久的那个人的名字大喊地告诉甜甜的话也许甜甜就不会误解季晨空跟她走得这么近是不是因为季晨空对她有好感而才使季晨空对她这么好，然而他会吗？他是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他不会；他是呆子（呆子不知道何时是出击才是正确的时机），所以他不敢；他是傻子（傻子只懂得怎么样能让你开心就怎么来），所以他不能；因为这是他的选择，所以他再怎么心痛难过也是活该。

　　魏彬孤身一人在偌大的操场上发疯般跑着，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六圈….凡是路过操场的同学都会以为魏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而被老师罚？虽然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他们学校有这规矩。要不然就是又有什么比赛需要魏彬代表学校参加，所以人家魏彬这是在加强锻炼呢，可是魏彬不是一直都只打篮球和踢足球的么，什么时候也开始参加跑步比赛了？一定是临时抱佛脚，看人家魏彬练得那么卖力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老师临时通知的！路过的同学都只是路过，他们并没有对此景象多做猜疑或研究，如一片云，匆忙的来又匆忙的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魏彬已经将自己身体中的水分挥霍得所剩无几了，要是再那么玩命地跑下去的话他绝对有可能会因身内缺乏水分而忽然休克晕倒在人去人来的操场之间，然后被老师、同学送到医院去抢救，因抢救无效而永眠告终。有意思吗这样？这样有意义吗？这值得这样吗？如果说他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都告诉给甜甜了而甜甜听后还是依然如故的话他可以这样，如果说他忍心让将他带到这世上来又含辛茹苦的抚养他成人的爸爸、妈妈承受花发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送黑发人的极大痛苦的话他可以这样，如果说季晨空也喜欢甜甜而他却不想因此破坏了他跟季晨空这十多年来的哥们情但他又无法割舍自己对甜甜的一颗真心的话他可以这样，甚至如果说他去告诉季晨空甜甜喜欢季晨空而在得知季晨空也早对甜甜有好感后他再跟季晨空表明自己的心意并且要求跟季晨空公平竞争，可是竞争到最后还是没能得到甜甜的心的话他可以这样，现在他什么都还没有报（答）没有说（明）没有问（清）没有争（取）就这样轻易放弃、认输了的话会不会有些“为时尚早”呢？呵呵，各位尽管将心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虽说我是十分非常以及很希望那件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因为事情越严重咱这故事就越精彩，故事越精彩各位就越喜欢看，各位越喜欢看我的点击率就越高，我的点击率越高就越有希望被某出版商相中，到那时候我就名利双收了不是？所以就以我个人而言呢，事情弄得越严重对我也就越有利，最好弄得是死去活来外带狂风暴雨，很多作者都是以此情节取胜的。唉，可惜啊可惜，古语有云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主人公大了也同样不由作者啊！不过这也说明了咱这主人公还挺有自主意志的，并不是一群任人随意摆弄的皮影人，尽管他们这几个人常常拉着我的手胡乱走但我还是为此感到很自豪的同时也很愿意朝着他们带领得方向走下去，无论是对还是错。

　　那天魏彬在操场上跑得筋疲力尽的同时也在心里痛下决心，他决定要回宿舍找季晨空好好地赤足长谈一番，也觉得是时候该把话都说清楚了，毕竟感情的事越早说明白对他们彼此所造成的伤害也就会越小。他想首先要搞清楚的是，季晨空到底对甜甜有没有好感？季晨空要是也对甜甜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话他可以忍痛割爱，只要季晨空能够让甜甜感觉到幸福快乐他愿意一直伴演着好朋友的角色默默关心着甜甜，甜甜没有哥哥，那他就来当甜甜的哥哥吧，像哥哥一样永远陪着她保护着她照顾着她宠爱着她；他知道季晨空喜欢果果，但他不知道季晨空对果果的那种喜欢究竟有深，在面对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甜甜的时候季晨空的心有没有动摇过，果果确实很可爱很漂亮很懂事，他也很喜欢果果，但果果毕竟是身有残疾的残疾人而季晨空真的越过这条深沟吗？尽管季晨空曾经告诉过他说自己这辈子只要果果一个人就足够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想，就算全世界人民都反对自己跟果果在一起自己也还是要和果果在一起！尽管他很了解季晨空不是那种随口给出承诺后又轻易忘记承诺的人，尽管他是看着季晨空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想见却不能见，想说却不能开口，想关心却不能关心得太明显其滋味是可想而知的；尽管从他认识季晨空的这十多年间从来没有在季晨空口中听到过除了果果以外其他任何一个女生的名字，无论那些女生长得再漂亮脑子再聪明学习再优秀以及对季晨空再放电季晨空也不会多看那些女生一看，包括甜甜在内。虽然季晨空也知道他喜欢甜甜，他也有理由相信季晨空不会背着自己偷偷地喜欢上甜甜的。但年龄在变、喜好在变、思想在变，人的心也一直在变的，谁也不能保证谁永远都是最初的那个样子，不管他跟那个人的关系有多铁、认识有多久、走得多近，也不管他们整天形影不离、吃睡都在一起，该变的始终都会变，而且如果不注意的话是不会发觉出谁什么地方变了的。就像棵小树苗，你看着它一直是那么细小，好像它永远长不高、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似的，可是如果拿手掌仔细一量你就会发现它比最初之时高出了几倍，叶子也多了不少呢！它一直在变，只是你从没发现罢了！
　　那天魏彬坐在操场的抬价上将一切都想清楚，也使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些了以后才起身回宿舍，回到宿舍他看那时正好别的室友都不在，只有季晨空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英语，于是他挪步走到季晨空的床前，然后坐在了季晨空的床边。刚才在操场上疯狂跑着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累，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意志恢复正常的关系，腿部肌肉因刚才激烈运动过度而疼痛不已，使他不愿再多站一秒钟。那些话固然很难说出口，可知逃避永远都不能使难题不告而终，任何的难题都得说出才能有希望解决，闷在心里只能把自己给闷死以外绝无第二种结果。魏彬告诉季晨空说甜甜喜欢上季晨空的时候季晨空原先还以为魏彬在跟自己开玩笑，刘甜甜喜欢自己？怎么可以呢！并没有把魏彬经过万般思想斗争才说出口的话当回事儿不说既然还说魏彬不要开这种玩笑，因为这种玩笑不只不好而且还很无聊！可是魏彬却强压住自己内心那无人能知晓的痛楚用极其认真的言语说：“我没开玩笑….”季晨空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季晨空，看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于是季晨空将自己手上的英语书放在了床上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天他们两个人聊了很多，他们把平时没有时间的同时也没有机会聊到的话全部都一翻而出的晒了一晒，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俩人又回到了自己上初中期间，那时候虽然他们不是同所学校上学但他们那几年是无话不谈，彼此之间如一张透明的纱网一般，无论彼此谁有什么对方都可以在第一次时间收到信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犹疑；这几年他们虽说在一所学校上学、住在一个宿舍、一个睡在上铺一个睡在下铺，整天除了不在同一班上课以外应该说是吃喝玩乐都在一起，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心却因此反而渐渐地被什么东西给隔开了或者说被什么色彩染上了颜色似的使他们之间不再那么亲密与那么透明了呢？心里有话却不想直接对对方说，非要用猜迷语的方式暗示对方让对方犯迷糊；心里有困惑却不愿当面向对方问清楚，非要用拼图的方式偶尔装作无意地向对方旁敲侧击的在内心慢慢拼慢慢凑；心里有烦恼却不肯找对方诉说求解，非要用谁是木头人的方式终日呆在哪里发呆直到对方发话，为什么这样？难道说对方不值得你信任了吗？难道说对方不能够使你放心直言了吗？难道说对方不是你的指南针加出气筒了吗？甚至于难道说朋友之间如果身体离得太近的话彼此的心就要隔得远些了吗？其实不是这样，实际上是因为两个人常常在一起的关系而忽略了彼此之间心灵上的沟通，因为两个人太了解彼此的关系而懒得去寻问对方，因为两个人都相信对方会主动的关系而彼此谁都不肯第一个站起来，其实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两个人把对方视为自己的朋友的关系而觉得不必再多说什么对方也能够理解的；就比如我们的爸爸、妈妈从不对我们说他们爱我们我们也知道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二人组一样，我们常常自以为是的同时又时常自作聪明，从而忽略了许多事儿、误解了许多问题以及失去了许多信任，不是吗？！

　　自从那天魏彬和季晨空把存在在他二人之间的困惑、猜疑、迷茫都一一说出以后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提高了不多，从那之后魏彬再也没有对季晨空喜不喜欢刘甜甜的这件无中生的事上有所怀疑过，因为季晨空说得对，不能因为他喜欢甜甜的关系而别人也跟他似的都喜欢甜甜吧？他觉得甜甜样样都好是因为他喜欢甜甜的关系，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这很正常，没有必要想得严重！季晨空不是曾经也误会过魏彬喜欢果果，因此还发疯般的揍了魏彬几下呢，所以人家季晨空在吃酸醋这方面那是相当十分以及非常地有经验的，各位看官谁要有这方面的难题搞不懂的话就请来咨询我们季晨空季老师，保证季老师绝对是有问必答哦！
　　季晨空那次在操场上和刘甜甜说清楚后回到宿舍只是和魏彬说事情都解决了，保证至今以后刘甜甜都不会再对他有所误解与幻想了。魏彬听后并没有再多问季晨空什么，并且日后刘甜甜也只是告诉魏彬季晨空的心里早已有了心爱之人，之前是她想太多了！而魏彬唯恐自己问甜甜知不知道季晨空的心爱之人究竟是谁的话甜甜会难过而且如果季晨空都告诉甜甜了还好说，可要是季晨空并没有告诉甜甜的话他再这么多嘴一问的话那样会不会就显得他知道季晨空的意中人是何方仙女了呢？唉，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管甜甜知不知道呢，反正只要甜甜不再对季晨空有所迷恋就好，至于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就是这样，魏彬也没有再追问甜甜知不知道季晨空所钟爱的那个人是谁。所以，魏彬一直以为刘甜甜并不知道季晨空所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最亲爱的表妹杨果这个事实中的事实，而且为了更好的替季晨空保守机密他也一直装作对此一切都全然不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