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迷失河》七杀e

10、命运之苦

　　一天午后戚晓下课刚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段时间不见的袁莹从路旁的车里跳出来急切的向他挥着手。
　　戚晓走了过去，问：
　　“袁老师，你找我有事？”
　　“戚晓，出事了。”
　　袁莹神色焦急道，
　　“今天我们在会展中心有场商业演出，这事是两个月前谈好的，当时合约里注明了要这次比赛的前十名选手全部登台。门票在你退出之前就已经全部售完了，很多人是特地为了看你的表演才买的票。主办方恐怕到时你不出现会出乱子，要求你一定要出场，不然就告我们违约。戚晓，今天你一定要去救救场。”
　　“袁老师抱歉，我恐怕不能帮你。”
　　袁莹是戚晓参加比赛时的评委老师，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原本袁莹开口戚晓是应该帮忙的。但如今戚晓身不由己，当初与肖奇签的合约中明确的写着他在这一年内不可以参加任何形式的演出活动。如果戚晓违约被肖远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戚晓只有拒绝袁莹。
　　见戚晓回绝，袁莹不得不说了实话：
　　“其实来联络你的工作不该归我管，但公司最近一直盛传你的退出是受我的指示，高层也找过我几次，现在我的立场真的很为难。戚晓，你无论如何都要帮袁老师一次。”
　　戚晓知道袁莹说的都是实情，当初袁莹冒险向他透露了比赛内情，又好心介绍贺奇扬给他认识，都是为了帮他，戚晓实在不希望袁莹为了自己而陷入窘境，想了一会戚晓终于咬咬牙点了点头答应了袁莹：
　　“我知道了，袁老师，请你等我一下。”
　　戚晓在每天固定的位置找到了来接他的阿力，告诉他自己有些事要办晚一点再回去。阿力一向沉默，并没有多问什么。
　　之后戚晓匆匆跑回去上了袁莹的车，当戚晓和袁莹一起到达演出场地后，他才知道当晚的演出规模比他想象中大了很多。主办方面除了请来了他们这次比赛选出的优秀选手外还邀请了好几位当红的歌手和人气组合。
　　唱现场准备工作很繁杂，光是调音彩排服装灯光就张罗了几个钟头，原本戚晓只需要登台唱一首歌就行，但由于观众的反应热烈，最后临时决定要戚晓与冠军杨晶晶合唱一首情歌压轴。
　　戚晓接到通知后立刻摇头，急得工作人员直跳脚，最后只好请杨晶晶来劝他。杨晶晶避开其他人把戚晓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小声道：
　　“戚晓，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之前的那一番话感到困扰。我知道你已经决定退出娱乐圈，但不论如何只要站在舞台上我们就是艺人。你看下面的那些粉丝们，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一直支持了你很久，你不该让他们失望。”
　　听了杨晶晶的话戚晓再没有办法拒绝，也就是在那时他明白了杨晶晶得到冠军是实至名归的，她虽然有时任性但却非常敬业。
　　戚晓跟杨晶晶之前没有合作过，但两人一起参加比赛录制节目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对彼此的音域和特色都很了解，即使临时凑对表现的仍然可圈可点，唱到尾声时杨晶晶更是主动大方的牵起了戚晓的手与他互动把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演出结束后已近半夜，戚晓不敢耽搁立刻打车回了地处半山的肖宅。
　　这个时侯肖宅的正门已经紧锁，戚晓怕打扰到其他人，决定穿过院子由车库的后门进入房子。
　　就在戚晓悄悄的走进车房时，本应无人的空间里突然传出了一些细碎的声响，戚晓吓了一跳吃惊回头，竟然看到肖远昊一个人正站到窗边默默的吸着香烟。
　　戚晓停住了脚步，车房里的灯光昏暗，他看不清肖远昊此时的脸色，但心里还是在一直紧缩。
　　“你去哪里了？”
　　戚晓知道在肖远昊面前任何谎话都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只能如实回答：
　　“我去参加了一场演出。”
　　“谁允许你去的？”
　　“呃？”
　　肖远昊扔掉手中烟蒂向戚晓走近，
　　“我问你，谁允许你去的？”
　　迫与肖远昊骇然的气势，戚晓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是从前参加比赛时的一位老师临时找到我的，我不知道会这么晚。”
　　肖远昊停在了戚晓身前，这个距离下他的怒气正好可以清楚的传达给戚晓。
　　“谁找你？是杨晶晶吗？”
　　“啊？”
　　戚晓一愣，来不及思考肖远昊是如何知道杨晶晶这个名字的，便连忙摇头否认：
　　“不是的，不是她。”
　　“不是她，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肖远昊从口袋里拿出一打照片重重摔在了地上，戚晓低头一看大吃了一惊，那些全是杨晶晶之前去校园里找他时两人在水池旁聊天的画面。
　　“你••••••找人跟踪我？”
　　“我的东西我当然要看好。”
　　肖远昊抬手托起了他的下巴，紧盯着他慌乱的眼睛阴郁的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戚晓回答的很干脆，但肖远昊还是在他眼中察觉到了一丝闪躲和犹豫，戚晓在保护那个女孩，这一认知让肖远昊更为恼火。
　　“朋友？戚晓，你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立场。”
　　说着肖远昊突然扯下戚晓肩上的书包远远地丢在一边，冷酷的命令道：
　　“脱衣服。”
　　“呃？”
　　戚晓闻言惊错，对于肖远昊的狂虐他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这次是他先跨越了底线触怒了肖远昊，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承受肖远昊之后随时而来的无情对待。
　　但此时他们身处的是车房，门外有守夜的保镖们在巡逻，一楼的几个房间里还睡着陆伯祥嫂等人，换句话说这里随时都会有人出入。虽然对于肖远昊把戚晓留在身边的理由肖宅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戚晓还是不愿被别人撞见自己卑微凄惨的样子。在与魔鬼签订契约的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选择的路将是万劫不复，自尊他早已决心放弃，但事到临头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戚晓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不断的向后退缩，直到后背抵到墙壁上再无路可退，然后他颤抖的祈求肖远昊：
　　“不，不要在这里••••••求你不要••••••”
　　肖远昊上前两步把戚晓整个人逼进了阴影之下：
　　“作为宠物，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肖远昊的话如同一把冰寒的利剑瞬间扎入了戚晓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里，屈辱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不要！我不要！”
　　就在肖远昊向他伸出手的一刻，戚晓低喊了一声迅速转身向门口跑去，可他才跑出几步，就被肖远昊从后面抓住，然后他整个人被提起来狠狠的甩了回去，戚晓失重的一个踉跄扑倒在停放在房中的一台车上。
　　‘啪’的一声，带在戚晓左腕上的手表撞到坚硬的金属破碎掉落，那一地的零碎残骸刺痛了戚晓的眼睛，随之以后他的心也跟着被撕裂成了几半。
　　戚晓脱力了一般放弃了挣扎，放弃了逃离，在这个彻骨的夜里，连同最后的希望一起，他放弃了自己。
　　肖远昊把戚晓压在冰冷的车身上，一遍遍无情的侵占着他的身体，但无论他怎样加注疼痛，戚晓都像是一只断了线的玩偶，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空洞的睁大着眼睛，呆呆的望着散落在地上的手表，仿佛灵魂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