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微澜（原青春哆唻咪）》彼上弦

21、第二十一章 记忆源头

　　“带了！”夜水心一边点着袋子里面的东西一边说着。“油、盐、味精、糖、辣椒……”点过一遍之后觉得自己没再丢下什么了她才抬起头，稍带挑衅地问道：“那你呢？”
　　锅、碗……“盆呢？”云浊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随便夜水心看。上下扫视了几遍之后夜水心就发现云浊没有带盆子，那他们烧好了菜放到哪里去？“你准备把菜放到哪里？”
　　“有碗就够了啊！”云浊没好气地说道，“带那么多东西很重的你知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要轻装上路！”
　　切！嘴长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是向着自己的啦，“东西都带了吗？”在会和的地点，云浊一看到夜水心就连忙问道，那样子完全就是给了一个很让人想翻白眼的暗示——她夜水心太不值得信任了，所以一件事情必须要叮嘱个好几遍或者是询问个好几遍才行。
　　但是夜水心一向觉得云浊是在那里小题大做，她明明很好，偏偏要找些方式来诋毁自己，那时的她一直一直觉得云浊那个人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她不知道什么是“强迫症”，但是她就是觉得跟云浊的行为很像，强迫他自己认为她一无是处！
　　还不是在那里为自己找借口？夜水心偷偷地扁扁嘴，表示很不屑！直到现在，只要夜水心一想起那件事情，她还是觉得云浊那是在找借口下台！
　　到了他们定下来的野炊之地，才点上了火，突然就从不远处的河方向传来了呼喊救命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在那里摆弄锅碗的夜水心突然抬起头看着云浊。
　　“我在这里盯着火，我过去看看！”说完那话之后，没等夜水心反应云浊便奔了出去。
　　等了很久很久……
　　等得夜水心都有点不耐烦了……
　　是不是掉到茅坑里面里面？夜水心心里叫嚣着往云浊所来的方向找去，没想到看到的是那样的一副场景……

　　“云浊！云浊！你在干什么呀？”夜水心看着在河里面浮沉着的云浊，双手张开了呈一个喇叭状放在自己的嘴前面，让声音能够聚拢起来传到云浊那边，物理上学过的这种方式能够让声音传得更远一点。
　　“快点叫人！有小孩子落水了！”云浊急促的声音随着水声不断地传了过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夜水心听得很清楚。
　　救……救人？怎么救？因为云浊是在水里浮沉着的，所以在那个时间说的那句话到了夜水心的耳朵里，再经过处理就变成了“救人”，而不是“叫人”。
　　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夜水心便大声地喊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一边喊一边跑，向着大人们劳作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

　　结果，因为云浊也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虽然学会了游泳，但是力量还是有限，况且在水里面的时候力量就是容易流失，孩子并没有全部救回来，还有一个孩子因为年纪实在是太小，所以等到上岸的时候也已经是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
　　更有结果，他们的火烧掉了人家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柴垛，火焰飞舞的那一刻那一天，云浊生命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变形，什么都不在轨道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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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故意不救他的！你知道的！”云浊终于从那回忆中找回了自己现在的时间，而不是迷失在那记忆中。
　　夜水心坐在云浊的旁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云浊一起坐到那长椅上的，只是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那里了，看着云浊眼里流露出来的哀伤。
　　“我知道！”夜水心很认真地说道，“我当然知道，那是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
　　“可是他们不相信……”云浊很是无奈地说着，可能是想着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所以脸上眼里都是哀伤，溢出来的哀伤。“那时候刚好我们家与他们有点嫌隙，又刚好我们烧了他们的柴垛，所以他们就认为我不救那孩子是故意的……”
　　看着那眼神，夜水心只感觉到了心痛。
　　明明是怀着好心的，却偏偏被当成了歹意！
　　明明是做的好事，却偏偏被憎恶地不能在村子里面住下！
　　最终伤到的只是他不是吗？
　　伸长手臂不由自主地拍了拍云浊，轻轻地……但是却已经足矣，足够将她的力量传递给他。

　　“没有一个人的一生会是风平浪静，不会是你，不会是我，也不会是任何一个人……”在每个人的心里面都会是那样地认为，认为上天的不公平，认为自己是被遗弃的，可是既然所有人都有那样的想法，又有什么区别可言呢？“我始终相信，上天在给你关上大门的时候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户……”所以，云浊，请不要沉浸在你那痛苦的过去里，让那深深的自责将你埋葬。
　　“你倒是想的很开……”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夜水心，云浊淡淡说道，嘴角不自觉地扯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并不像之前的苦笑抑或者是带着冷冷的气息，而是实在着的。“放开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她不曾将那些深刻在自己的骨血里，雕琢在心间，她不会懂……
　　“想的不开也不行啊！”夜水心突然将身子往后靠去，同时抬起双臂做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想不开就会不开心，而我不想不开心……你说是不是？”
　　说着，夜水心很是哥俩好地揽上了他的肩膀，将自己的笑容送给他。
　　谢谢你，云浊，谢谢你愿意认我！
　　云浊怔怔地看着她，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她，若有所思。
　　“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个人……”夜水心知道云浊是刚刚回来的，所以朋友什么的应该不多，她决定要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他，至少也可以让他在这里能够找到归属感，不要到时候又“嗖”地一下飞到国外去了。
　　虽然现在的夜水心已经没有当初小朋友时候的感觉了，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了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如果他又一声不响地离开，她还是会很伤心的。
　　“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云浊看着她问道。
　　“呃……对！很重要的人！”夜水心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林子懿，然后是马格、朱颐、邓一爽等人，然后就是洛谦他们拉，当然前提是云浊不排斥跟女生做朋友的话。
　　“好啊！”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相比变了好多……”
　　“你走的时候我们还小嘛！”说道这里夜水心突然停了下来，“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得不好了？”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变得有点不是你了……”以前的她就像是小辣椒一样，很辣很有自我，但是现在的她变得温和了，但是身上缺少了一种深深吸引他的东西。
　　有点假！
　　“人都是会变的对吧？或许现在我才是真正的我……走吧，该回去了！”
　　云浊，放心吧，我夜水心会好好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