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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酒醉沉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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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再次现身救我,让我的心情犹如海浪拍打般澎湃着,这次绝对不是我自作动情,因为我清楚地看见爹爹的额角有一滴因紧张我而溢出的冷汗。
这次……他还会再逃避吗?
有那么一刻,我多么希望他关切地问我有没有吓到;有那么一刻,我多么希望他可以看我一眼;有那么一刻,我多么希望他可以认定我就是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人。然而,这个我守望了十一年的男人自始自终还是没能看我一眼,因为等我醒来却看不到他的一丝踪迹,就这么把我稳稳地交给了骆雪,然后,离去。是否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对他冷淡,他越是在你危难时刻出现,当你都想要放弃时,他就会让你欲罢不能,当你想与他靠近时,他又变得异常冷漠。其实我早已习惯这样的他,若是他此时说爱我,我倒是不会接招了。嘴角微微上扬,不再去想那三年前的旧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活着也不错。然而,生活并不打算将我抛弃,就在我以为会这么安静地在这个世界中过完下半辈子的时候,爹爹的一句话打乱了我以后的人生,这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记得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天空中的云是由灰白色马鬃状组成,阴暗混乱,起伏明显,雨幡下垂。爹爹唤我去他房里。这是少有的现象,屋内飘着淡淡茶香,爹爹总是为他一个人斟茶,见他静静地坐在檀木椅上,我走过去问:“爹爹,找我有事?”
“嗯。”他轻声说,放下茶杯,望向我的眼底,仿佛承载了千万般不舍地对我说道:“你……与骆雪成亲吧,日子订在明天。”
“哦。”其实这事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一点不觉得惊讶,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但内心真的就无所谓吗?今天听到爹爹亲口对我说出来,我的心真的就一点异样都没有吗?
“颜……你……”爹爹想要说些什么。
“爹爹,你不用说了,我同意与骆雪成亲,完成你的心愿,至于婚礼事宜就交由你来操办好了,我头有些痛,先回房休息了。”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爹爹的房间,直奔自己的房内,一头扑倒在被窝里,用手狠狠的锤着床被,没有眼泪,只是气愤,气爹爹一直把我往外撵,一直没有懂我的心,一直……不爱我。
就这么干瞪眼坐到黑夜,直到骆雪来敲门:“颜颜,开门,你怎么了?干嘛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么久啊?”
“走开啦!我不想见到你,更不想见到爹爹,谁都别来烦我。”骆雪,原谅我每次都拿你当出气筒吧。
“颜颜……颜颜……别这样,我听师傅说了,如果你不愿意……”骆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些哽咽,更没有勇气把话说完。
“……”心烦,不想多说一句。
“颜颜……颜颜……颜颜……”声音减弱,门外传来骆雪渐渐退去的脚步声,看来他是走了。
心情差到了极点,只可恨这里没有啤酒,不然来他几罐,喝醉了也许好些。就在我烦得抓心挠肝的时候,一阵阴风忽地吹了进来,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他。
我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只见他极具绅士风度地向我行了个礼,“唰”地展开那把通体白玉的纸扇,幽幽笑道:“听说有个怨女想要喝酒,排解一下内心的烦闷,不知白某人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同这位怨女共饮佳酿呢?”
“你说谁是怨女?”我愤怒的白他一眼,起身坐到桌旁,一拍桌子,“废话少说,拿酒来。”
小白身法利落地掏出两个酒壶,一黑一白,放置桌上,我刚想去抓,小白却将酒壶提起,眼含笑意地指着酒壶说道:“黑壶内的酒名叫‘忘情’,喝过之后便会忘记至亲至爱,可愿尝尝?”
瞥了眼小白手中的黑壶,我说了声无聊,却一把抢过那瓶白色的,咕咚咕咚就开始往肚子里灌。是,我是想喝酒买醉,但却不想忘记那个伤害我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当然也不愿忘记骆雪。
“天呐,你都不问问我白壶内的是什么酒就敢喝?”小白突然惊呼一声,骇得我“噗”的一口全喷在了小白的脸上,紧张地问他:“这……这是什么酒?”刚刚有咽下去一小小口,不知道有没有事,忘情事小,丢命事大啊。
小白见我那焦急的样子,呵呵一笑,扇着扇子道:“放心,那只是普通的酒。”
“你!”我气急地指着小白:“白白酝酿出的伤感气氛都让你给破坏了。”
“破坏了吗?”小白笑道,他渐渐靠近我,在我耳边吹风道,“好戏才刚刚上演。”突然,他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我便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头脑晕眩,感觉还真跟喝醉酒一般。
“咦?奇怪,明明只喝了一口,却醉了……这是怎么回事?小白!”一转身,小白不见了,我满脸黑线,他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反正都醉了,不如来点更刺激的,我胡乱一摸身上掏出一瓶最近新研制的另一种去除尸斑的蛇毒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开始服毒养身了,就当是酒后清茶也不错哦。
拔掉瓶盖,摇晃着来到床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仰头……还没等尝到一点,冷风嗖地把门吹开,比风更快的竟是爹爹,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药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毒药洒了一地,嗞嗞冒着白眼,爹爹不禁向后一退,他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并指着地上,冷脸问我:“颜,这是什么?”
我本就被小白施法变成醉人一个,一见是爹爹,更是愁绪万千,心中的委屈化作晶莹的泪滴,一股脑地泉涌出来,我推搡着一旁的爹爹呼喊着:“什么什么?你说是什么?你不要管我,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爹爹仍旧执着,任我怎么推他就是不动,我气急了,噌地站到了床上,高出爹爹半头,用苍白无力的食指指向他:“我恨你我恨你,你走你走你走……啊!”我想推走这讨人厌的爹爹,可酒劲一上,脚下发软,一屁股跌在床上。
“颜!”爹爹一把接住我,扶我坐稳,有些焦急道:“药你喝了吗?”
“喝了喝了,还喝了一大口呢,你别想让我吐……”我话还没说完,爹爹啪啪两下封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点我?”身子虽不能动,但我的嘴还是可以说话的。
爹爹没有说话,不过看他又运气又提掌的,应该是要把我的毒逼出来。坏了,此时我的肉身全靠毒来养着,若是他功力深厚将我的毒全部逼出,那我会不会立即在爹爹前面腐烂掉?我心一惊,可不能让爹爹看见那么恐怖的画面,忙呼喊道:“爹爹,别为我解毒,求你了,别为我解毒啊。”
爹爹没理我,手掌间已然呈现出一团冷白色的真气。
“爹爹,别别,别动手啊,求你了求你了。”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爹爹仍旧准备为我解毒,没办法,我一咬牙喊道:“爹爹,你要是动手我就咬舌自……啊!”话说太急,结果真的咬到了舌头,我这个霉啊!爹爹见我嘴角溢出鲜血,以为我动真格的,立即收掌,冷着脸气道:“颜,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一听这话我就来气了,到底是谁想把谁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刚才若不是我拦着你,你就要把我给灭了,懂不?灭了就是没了,没了就拜拜了,那读者还要怎么看下去?哼,我一翻白眼,“我现在舌头疼,不想跟你说话。”
爹爹见我没事,帮我解开穴位,站起转过身,甩袍走至门口说:“明日婚礼照常。”我一听,好嘛,合着我一路十三招的闹竟然还没把这婚事搅黄,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我提气大喊一声:“爹爹,你要是敢跨出这门,我就把这整瓶子都喝下去。”我想爹爹一定没有料到一个清纯少女的身上怎么会藏着那么多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毒药吧?!
他没走回来阻止我,而是站在门口头也未回冷冷地说了句:“你想喝就喝吧。”然后转身出门,留我一个人像定格一般坐在床上,手中小瓶颤抖着,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啪”的一声,我将小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把拽过被子,蒙住头,睡觉。
鬼才睡的着呢,我越想越气,要把自己灌醉,“酒,酒,酒”,我趴在床上大声的叫着,酒到是没有,不过我听到骆雪的声音,“颜颜,颜颜,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啊!”骆雪扶着我的肩膀说。
“不用你管!”我起来推开骆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为什么每次出现的都是你。”
“颜颜……”骆雪满脸疼惜。
“呵呵,我要酒。”我在原地一边打着转,又从身上拿出一瓶毒药转着圈,一边念叨着:“一生一世情为何物,原来这一切都是个错误,爱一个为何要如此痛苦,哼,WHO怕WHO啊!”我冷笑着,“呵呵,骆雪,你说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这只是毒药,迷迷糊糊中眼前突然浮现一个人,“龙池!”那个嘴里叫的不是我却说爱我至深的人,可是渐渐的他也模糊了,离我远去……
“走吧,走吧,你们统统都走掉,走啊,走啊,哈哈哈……”我挥打着刚刚龙池残留下的空气,这一刻觉得我仿佛又回到了精神病院,不过这次是被爱折磨疯的。
第二天清晨,我缓缓睁开双眼,阳光刺痛了我,我的头好晕好痛,起身,什么东西压着我好重?当我看清楚之后,顿时高分贝的怪叫,“骆————雪!”
趴在我身上的骆雪醒来,忙起身擦着嘴角的哈喇子问,“颜颜,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说,昨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一手护胸,一手指着还处在迷蒙状态下的骆雪。
“没……没有啊。”骆雪揉着朦胧睡眼说道。
“那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气鼓鼓地说。
“颜颜,你误会了。”正在此时,爹爹出现了,他看到我和骆雪时,我正气的发抖指着骆雪骂,骆雪被我训斥着,低着头坐在床的另一头。爹爹仿佛是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问了句:“骆雪,嫁衣做好了吗?”
“做好了,师傅!”骆雪一见是爹爹便急忙起身,恭敬地回道。
“把嫁衣拿给颜,你也回房准备一下,今晚师傅为你二人举行婚礼。”说完爹爹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骆雪也屁颠屁颠的开心的跑回屋去。
这哪跟哪嘛,把我当成空气了啊,当我不存在啊!不过,看样子我和骆雪皆是和衣而睡,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不然我应该会有感觉的呀。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心烦的事,看今晚爹爹要怎么主持我的婚礼,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