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沙漏》欧阳星忆

19、第 19 章

　　灰原哀冷然地看着内房的门，曾几何时，在夏威夷被狙击的害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是因为这两个男人的缘故吗？快斗给她的是亲情，那工藤新一呢？是友情还是爱情？

　　灰原哀从整理箱上跳了下来。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脑袋里剔除掉。这个攸关性命的时刻，自己却开起了小差

　　“喂。哀。”工藤新一很自然地唤出了口，并没有丝毫的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哈？”灰原哀回过神，明显的很不适应称呼

　　“用得惯手枪么？”

　　“废话。”灰原哀白他一眼

　　“嘛——我知道这是废话……只是…….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工藤新一垂着头声音低不可闻

　　“喂喂——我说，大侦探 ，这不是你的作风吧！”灰原哀别过头，说得有些别扭

　　“笨蛋——”新一露出一个好大的笑脸，从休闲裤里掏出了一把银色手枪

　　灰原哀接过，用十足的嘲讽口气“意大利□□92F型手枪。初速333．7米／秒，有效射程50米。很不错嘛——美军专用的东西。”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你解决谁？”

　　“不知道啊！”灰原哀耸耸肩，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还真是……”

　　“你们两个无视我？”快斗很诧异的问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沉默。

　　灰原哀将手放在口袋里，似乎在摸索什么东西，眼神近乎残酷

　　“哀？！”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那微弱带着些着急的唤声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

　　灰原哀一脸平静，仿若在做很正常的事“nie，红子，答应我要好好生活。”

　　工藤新一狐疑的看着灰原哀。灰原哀发现了他的目光，带着些傻气的笑容。她对工藤新一摇摇头，取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手中捏着一个半开的胶囊

　　“那是什么？”不知道是神经大条了还是因为对手是灰原哀，工藤新一很认真地询问

　　“麻醉药而已。”一抛，所有的粉末弥散在了空气中

　　“你——”工藤新一眼神里带着恐惧还有茫然，他伸出手欲抓住灰原哀，却倒在了地上

　　灰原哀看了看这三个在她生命中占着及其分量的人，带着些苦涩的笑容“对不起。”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

　　掏出了手机，灰原哀快速按下了几个号码，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沙哑的男音“喂——”

　　“姐夫，这里就交给你了。”

　　听筒那头沉默了一会“那你呢？”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掐断电话，灰原哀拉开了房门。

　　门外，一室黑暗，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带着些糜烂嗜血的气息。

　　这是地狱的味道

　　时间，好像停止在了那一刻。

　　灰原哀站在那里，仰着头，天台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极了天使的哭泣

　　呐，姐姐，你也在感伤你妹妹的这一生么？

　　Gin 依旧一身黑色风衣，叼着雪茄靠着天台的栏杆上，沉默不语

　　贝尔摩德只是笑，笑得风情万种

　　“好久不见呐，sherry。”好似好朋友一般，贝尔摩德撩撩被雨打湿的头发，一脸嫌恶道“sherry，这几年让我们好找啊。”

　　“啊。是呢。想不到陪我下地狱的还是你们。”灰原哀并不在意自己目前的身体会不会被他们知道

　　她在照明灯下站立着，逆着光，看不清脸部的表情

　　她是恶魔吗？恐怕是吧！面对死亡，就好像谈论天气般的自然。

　　呐，工藤，你相信吗？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一切。

　　最初的，

　　【柯南：你真冷静。通常看这种比赛会这样吗？你从来不激动、不兴奋吗？刚转学进来时也一样。混在小朋友堆里念书多半会觉得不好意思，你却一副泰然自若
　　哀：这还用说。因为有你嘛
　　柯南：哦？
　　哀：就是因为跟你同班，我才能冷静。因为你跟我同病相怜
　　柯南：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你到底几岁？
　　哀：84岁
　　柯南：啊？
　　哀：骗你的，其实……】
　　呐，你知道吗？其实，其实我也不过和你一样大而已。

　　【哀：你很会扮小孩嘛
　　柯南：恩，不过还比不上你的假哭】
　　其实，其实，那不是假哭啊！那是真的啊，忍住的泪水只有以假哭的形式发泄出来，不然的话，那我会崩溃

　　【哀：你还真平静
　　柯南：啊？
　　哀：我每天早上看到这个都会觉得全身发冷。我会问自己，你到底……是谁？
　　柯南：还说呢！这还不是拜你制造的药所赐
　　哀：的确，我觉得很抱歉。害得追求真相的你……必须不断欺骗大家。连在这面忠实的反映一切的镜子上……都反映不出你的真实面貌】
　　我真正害怕的是，一觉醒来依旧身处组织当中，没有你，哪里都没有你

　　【哀：没错。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了。继续欺骗她并无意义……只是徒增伤害而已
　　柯南：你为什么对我说这种事？
　　哀：咦？你的正义之眼看得穿邪恶之心，却看不透女人的心意？
　　柯南：女人的心意？
　　哀：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爱上你了。你没注意到吗？假面超人？】
　　那句话，不是笑话，我是真的爱你，工藤新一。

　　【哀：你干吗那么吃惊？这种事我来探望你时，看了你的脸就一目了然了。连我都看得出来，她一定也有所感觉吧……而且她可能在想：「他应该差不多要……告诉我了吧？」
　　柯南：喂！你……
　　哀：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柯南：三个？
　　哀：第一个是什么都别说，继续冷漠地对待她。第二个是，只要不怕组织发现你的身份，就毫不在意地把真相告诉她。第三个则是……】
　　第三则是……放弃她。

　　【哀：你不是告诉过我……不要逃避吗？你不是叫我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吗…吗而且你还说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柯南：对、对啊……
　　哀：不过，我可不是温室里弱不禁风的花朵，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呐，工藤。我实现了我的承诺哟！我没有要你保护哟！真的没有呢！只是鼻子为什么这么酸酸的呢？

　　讨厌呢！这雨下得让我都看不清楚前方了

　　“啊。Sherry，你这个样子可比你在组织里讨人喜欢多了呢！”

　　“贝尔摩德，你难道没有丝毫的后悔吗？”

　　“后悔？！gin。看看你的小猫咪多么的天真呢！”

　　“啊，是啊。我很天真。”如果真的有天真就好了

　　“对了，sherry。我忘了告诉你呢！你的炸弹，我拆了。”哈哈，同归于尽，没有这个心情呢！

　　“拆…..拆了….？”灰原哀心跳漏掉了半拍，拆了！哈哈！她竟然说拆了！多么的好笑呢！

　　“恐怕你会不相信吧，炸弹网只要拆掉最关键的………”

　　“哦？！是吗？”天台的门吱呀一声推开，熟悉的暖蓝色代替了一室的黑暗，工藤，是你吗？

　　“哦？！是吗？”天台的门吱呀一声推开，熟悉的暖蓝色代替了一室的黑暗，工藤，是你吗？

　　“你……你不是昏倒了吗？！”灰原哀说完才觉得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开什么玩笑呢！

　　“这笔帐等会和你算。”工藤新一抛接着手中的遥控器冷笑道

　　“哦，好。”很意外。灰原哀再次点头答应

　　“这段时间，你变了很多哟？！”工藤新一怀疑的问，这女人的演技又提高了啊！~~

　　“叙旧换另外的时间吧。”灰原哀掏出手枪指指gin和贝尔摩德的方向。茶色的头发在冷风中瑟瑟的飞舞。

　　这是泪水还是雨水？能说，谢谢你麽？不能吧，因为欠你的太多。

　　工藤新一傻笑着，“诶？这个时间很不错啊 。”

　　“哦？是吗？”

　　“是啊。”

　　是啊。真的很不错的时间呢！

　　…………………………..我是分隔线…………………………………………………………..

　　多年以后。

　　美国夏威夷的一家酒吧里，总能见到两位长得很像的男子伴着嘴，喝着sherry无聊之极。

　　“嘿！今年是第几年了？”

　　“啊。第……记不清楚了呢！”

　　工藤新一举举酒杯“她还好吗？”

　　“啊，应该还好吧。”快斗示意一下，一口干完

　　“别这样喝。小心红子念。”

　　“红子才不会呢！你以为是毛利和青子么？”

　　“呵呵，是啊。她们不是她们。”

　　美国夏威夷•家

　　红子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那沙漏依旧缓缓地漏着流沙。红子举举手中的高脚杯。笑得百媚千红

　　哀。我知道你还在。请你好好的活着。

　　流沙细细的躺着似乎在响应她的话，是啊，我会好好活着。

　　后记：那个夜晚，哀不过是引爆了整幢大楼的炸弹，工藤新一事后被发现在医院的手术室，灰原哀，生死不明。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