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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短信 ...

  •    廖程也顺着目光往上看,看清楼上的是谁后,他震惊了一瞬间,但很快的回过神来,跟楼上阳台的人打招呼。

      “舅舅。”

      沈斯宁没理会他们舅甥两人,他只是一个租客,付了双倍钱的,其余的事一概他都不关心。

      沈斯宁迈腿进居民楼,提着东西往楼上走,很快廖程追了进来,上楼的时候,不停的追问沈斯宁。

      “斯宁,我舅舅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见过面了?”

      “见过了。”

      沈斯宁回答完这一句话后,便不再回答了,提着东西往上走,六楼很快就到了。

      大门是打开着的,沈斯宁在门口换下自己的鞋子,随后拎着出门穿的鞋子去了阳台,阳台边有一块铺着黑色塑料布的地方,上面可以放置他外出穿过的鞋子。

      外面的路到处都是淤泥,鞋子在外面穿过后很脏,而且现在也没有水,想清理也得等水来了再说,所以沈斯宁把在外面穿过的鞋子都放在阳台。

      放好后,沈斯宁去卫生间洗手。

      沈斯宁一进卫生间,就看见里面多了肥皂毛巾还有一些日用品。

      沈斯宁在盆里洗手,用擦手的毛巾擦干手,再从洗手台上拿出一个瓶子,抹了点润手霜在手上,抹匀后便从卫生间出来,回房间了。

      廖程在门外脱下自己的鞋子,然后穿上舅舅刚买的那双凉拖鞋,廖程一眼就能分辨出沈斯宁和舅舅的东西。

      沈斯宁这个人,他就像一只生活在云端的鹤,他的吃穿住行都很精致,他的一举一动都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漂亮又美好,高高在上。

      廖程在大学里,第一眼看到沈斯宁时就被他迷住了,雾里看花,他永远也看不透沈斯宁。

      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

      廖程进门后把门关上,他目光先扫视了一下客厅和卧室,看见客厅角落铺着凉席后,他又把目光移到阳台,然后走了过去。

      “舅舅。”

      廖程跟舅舅打招呼。

      廖祁东掐灭烟头扔了,转过身问话。

      “那人租到什么时候?”

      虽然王婶和他说了时间,但他这个房东还是有权利问问清楚,具体时间是多久。

      “舅舅,斯宁是我朋友,洪水来得急,他没准备,画室东西又多,一时不好找房子,我就把你这里租给他了。”

      “我想着你这里空着也是空着,本来打算过几天跟你说的,但是这几天断水断电,手机早就没电了,所以还没来得及。”

      “租金我朋友给了双倍,到时候我把钱拿给舅舅。”

      廖祁东听完这话后,摆摆手说。

      “钱你自己拿着用。”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晚上叫他一起去吃个饭吧,都住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打好一点。”

      廖祁东说话的同时,余光看向紧闭的卧室门。

      廖程听到舅舅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么久了,他还没约到沈斯宁吃饭。

      廖程赶紧转身往卧室门口走去,轻轻的叩了三声门,卧室门开了,沈斯宁站在卧室门口。

      “斯宁,我舅舅说晚上一起吃个饭,你去吗?”

      沈斯宁目光看了一眼廖程身后的那个男人,对方也在看他,沈斯宁点了点头,轻声说可以。

      廖程喜上眉梢,转头和舅舅说话。

      “舅舅,晚上去哪里吃?”

      “都可以,看你朋友喜欢吃什么。”

      “清淡一点的。”

      沈斯宁答完这句话后,又说了一句,自己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你们自便。

      卧室门又关上了。

      廖程高兴得厉害,转头跟舅舅说话。

      “舅舅,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廖祁东看着兴奋异常的外甥,又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说没什么要帮忙的,他都置办齐了。

      廖祁东跟着外甥一起回他家,他这刚回来,还没跟家里人见过面。

      他姐在县城的商品房住,两处隔得有些距离,走路需要四十来分钟,左右没事,两人就走路过去不打车。

      一路上廖祁东和外甥聊天,问他的近况,外甥成绩好,考上了大学,现在实习完毕准备找工作了。

      如今大学生少又金贵,他在哪儿都不愁找工作,本来是想留在大城市的,但姐姐早年丧夫,就他一个儿子,不想孩子跑远了,身边孤零零的。

      所以硬是生拉硬拽的要挟,把儿子叫了回来。
      廖程说到这里时,语气有些抱怨。

      “舅舅,大城市机会那么多,挣的钱也多,我妈非要让我回来,说不回来,她就去跳河。”

      廖祁东知道姐姐一个女人,这些年拉扯外甥长大不容易,还供他上了大学,孩子一旦留在外地工作了,恐怕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次。

      他能理解姐姐心里在想什么。

      “你妈就是想时时看看你。”

      “回来也好,你这文凭,在家里找什么工作都可以,离家又近又方便,等过两年让你妈给你相个媳妇儿,多好。”

      廖程本以为舅舅出去了那么多年,也该见见世面了,还想着让舅舅帮忙跟他妈妈说说呢,谁知道舅舅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老古板。

      说到相亲,廖程心里更不爽了,大学里他妈生怕他谈恋爱,被外地媳妇儿拐跑了,等大学毕业回来了,他妈又一个劲儿的说这个女子好,那个女子好,非让他去见见。

      “在想什么?”

      廖祁东左手抄在兜里,右手揉了揉廖程的头发,他十六岁就出去跑了,十来年不怎么回家,外甥已经从一个小孩长成大人了。

      时间过得真快,还差两年他也要满三十了。

      “没什么。”

      廖祁东知道外甥在外见了世面,又是个读书人,有时候跟他谈不到一块去,所以也不多问,问多了外甥也烦他。

      一路上廖祁东在想,那个沈斯宁和外甥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像朋友吧,又不像。

      那个人很明显态度冷冰冰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外甥这么热切的想贴上去。

      到了姐姐家,廖祁东进门和姐姐寒暄了一阵,随后去菜市场买了点菜,路上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些钱。

      在姐姐家吃完饭,他把钱悄悄压在桌子上,趁姐姐洗碗的时候,他招呼了一声,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

      姐姐现在在超市当收银员,听外甥的意思,姐姐准备相看媳妇了,到时候肯定得花不少钱,他做弟弟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走在路上,廖祁东并没有先回家,他打车去了县城周边,这次回家他不准备出去了,在外面他下苦力什么活儿都干过,那些门门道道的他也知道了不少。

      近几年他在外面买了两个货车,雇了一个司机,跟司机一人跑一个车拉货赚钱。

      赚钱也是赚钱,但跟那些老板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廖祁东跟那些司机混熟了,加了不少联系人,后面他也去跑了市场,摸到卖货车的地儿。

      这次他回来,准备开一个买卖二手货车的运输公司,他们家乡这里买货车都是去隔壁市买,大家都不知道具体价格,人家叫多少价,就是多少。

      新的货车,他没大量的金钱和人脉,他拿不到代理资格,所以他把目光盯在了二手货车上,二手的价格没新车那么贵,拿回来修一修,转手再卖出去。

      就算卖不出去,他请几个司机,弄来拉货也可以,他从小在家乡长大,哪里需要拉货的,他都清楚,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找。

      大城市人家的运作已经自成一套体系,他这个三无人员想喝口汤是不太现实的,就是得越落后越匮乏的地方,才越是能够想办法活动挣钱。

      廖祁东让司机开车在郊区边转,看地方,最后他看了两处比较满意的空地,用来停货车正合适,到时候可以把围墙切起来,大门口修个保安室请个保安,再养两条狗守着。

      看准了后,他下车付了车钱,去打听这两块地是谁家的,一路寻摸过去,还问清租金多少钱。

      打听清楚后,廖祁东留了电话先回来了,他这些年在外面也长了心眼,上赶着不是买卖,能便宜多少是多少,现在他正是用钱的时候,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何况他还得想办法找人给他写合同。

      以前上过当,廖祁东记忆深刻。

      廖祁东没想着让姐姐和外甥知道这些事,事以密成,万一姐姐他们哪天被人套了话,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是恨人有,笑人无。

      他也怕被人做局套进去。

      等哪天他做起来了,实力强大了。

      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廖祁东进楼梯过道,过道满是泥脚印,雨停了大家都出门购买东西了,廖祁东上到六楼,拿钥匙开了门,换鞋子进门。

      进去后看见卧室门开着,那人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端着衣篓,看见房东回来,他只目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

      沈斯宁联系上给他洗衣服的那个大婶了,她等下就过来收衣服,拿回去洗。

      沈斯宁把所有脏衣服叠好,分门别类的装进塑封袋里,最后再用一个大的手提袋装好。

      阳台上放置的鞋子他也用袋子装好。

      刚刚收拾好,沈斯宁的电话响了,沈斯宁看了一眼名字,他接听起来,电话那头是给他洗衣服的大婶,她到居民楼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栋。

      沈斯宁提着衣服和鞋子,准备往外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走太多路的原因,他的脚开始疼了,明明早上还没事的。

      沈斯宁低着头,皱眉看向自己的脚。

      “我给你提,要提哪里去?”

      廖祈东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脚伤还没好,这件事他也有责任,所以他直接走到对方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两个大袋子提起来。

      沈斯宁抬头看着比他高很多的房东。

      想了想,没有拒绝。

      “提到楼下,有一个大婶,你把衣服交给她就可以了。”

      说着沈斯宁把手机递给l房东,电话没有挂断,一直在通话中。

      廖祁东看着那个白色的手机,简约又大气,很新,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接过手机,提着东西出门去了。

      联系上那个大婶,把东西交给对方后,廖祁东转身往回走,回走上楼梯的时候,手上拿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廖祁东扫过一眼。

      是一条短信。

      随后又震动一下,又发来一条短信。

      手机锁住了,只能看见短信的发件人。

      发信息的人是他外甥。

      廖祁东觉得这人和外甥关系怪怪的。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事直接打个电话说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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