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无限轮回的花神诞祭（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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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论文通过后，我就在塞塔蕾身边工作了。
这份工作很清闲，只需要帮塞塔蕾整理文件，将它们分门别类，然后帮忙跑跑腿给各个部门送过去。
相比之下，塞塔蕾简直忙得让人担心，一整天不是在办公室审核文件，就是跟着大贤者出外勤。一天可能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我曾询问她为何工作如此拼命，得到的回答是她无法不去努力，因为她背后有着太多人。
身为沙漠民能来到教令院读书本就不易，塞塔蕾最开始入职教令院时，虚空中的交流板块几乎讨论了半个月，更有极端者联合抗议塞塔蕾进入教令院入职。
那时的教令院，整个管理层没有一个沙漠民，就连学院中的沙漠民都屈指可数。
更别提塞塔蕾信仰赤王，这更让她更加被雨林人抵触。
但塞塔蕾最终还是成功入职。
原因无他，恰逢新任大贤者上任，急需清洗更换整个管理层，而在那届毕业生中，塞塔蕾的能力名列前茅，光是在读期间就上交了两份杰出论文，其中一篇更是进入教令院珍藏室，至今还是那个学院的研究基石。
塞塔蕾的成功来之不易，而在这份成功背后，是长达数年的诋毁与蔑视，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知比雨林人多付出了多少。
她的成功在雨林与沙漠之间踏出了一条路，一条沙漠人通往知识与文明的道路。
时至今日谈起沙漠，人们脑中还是会想起多年前，塞塔蕾迎着朝阳，无视周围所有的恶意与议论走进教令院的场景。
“咚咚—”
敲门声打断思绪，一位学者抱着文件走进来。
“你好，请问塞塔蕾助理在吗？大贤者大人让她把文件带过去。”
我放下需要整理分类的文件，跟他说塞塔蕾目前不在办公室，并询问是什么文件，如果着急的话自己可以代劳。
学者愣了一下，告诉我大贤者并没有明确说明是哪份文件，只是让他告诉塞塔蕾把文件带过去。
没有明确说明的文件……也就是说这是只有大贤者和塞塔蕾以及其他高层知道的秘密文件。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会代为传达。
待塞塔蕾回到办公室时，我将此事告知于她，奇怪的是塞塔蕾离开时并没有带任何文件。
我并未出声提醒，只是继续将塞塔蕾交给我的需要整理的文件分类归档。
一整个下午我都再未见到塞塔蕾，直到临近下班时间，她才匆匆归来。
门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淡淡的异香随着风闯进门内，并迅速占领整个房间。
我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轻轻扫了一下鼻子，跟塞塔蕾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教令院。
路边似乎多了许多摊子，更有些装了许多花朵饰品。
走到兰巴德酒馆时，就看到一名少女蜷缩在门前街边的长椅上。
我停住了脚步，观察了一会，最终还是走近她。
“你没事吧？需要我送你去健康之家吗？”
少女没有动，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般瘫软在长椅上。
正当我想要去酒馆找人帮忙时，少女突然拉住我的手腕。
“抱歉，我没事，不用去找人帮忙。”
少女似是终于缓了过来，将头抬起，她的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我将包中干净的手帕递给她，再次询问是否需要送她去健康之家。
在她再三保证她没事了后，我才放弃这个想法。
“多谢您的帮忙，我叫迪娜泽黛，你好。”
“你好。”
与少女互通姓名后，我的目光被远处的黄昏吸引，夕阳将周围的天空尽数染成粉金色，在逐渐暗沉的蓝布上，留下了这最后的一笔暖色。
我拿出彩色笔与白纸坐在另一架长椅上，将这一幕简略地画在纸上，并标注好了重点，留待日后还原在画布上。
突然一股熟悉的异香溜进鼻腔，我顺着香味的来源望去，旁边的少女神色落寞看着远处的黄昏。
“没能看到妮露的花神之舞，真是遗憾啊……”
少女轻声说道。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今天是花神诞祭，据说为了此次花神诞祭，大巴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最受瞩目的当属须弥高人气舞者妮露的花神之舞。
看样子，花神诞祭并没有如期举行，想也不用想，一定是教令院干的。
在理性与智慧组成的须弥，人们对于知识的追求近乎病态，而一切影响知识的事物，例如歌舞、游戏、小说绘本……都会被打上罪恶的标签，仿佛一旦沾染，人生就会被毁灭。
收拾好东西，我与迪娜泽黛告了别。
希望她尽早走出这份遗憾。
墨色染黑整个天空，弦月悬挂高空。
艾尔霁岚撑着洗漱台刷牙，双眼因困意变得迷蒙。
“（哈欠）哈——啊——”
强撑着精神洗漱完，少女就掀开被子躺进去。
往日还亮着灯的人家今日也早早熄了灯，整个须弥陷入黑暗，唯有月亮还散发着微弱的光。
“滴————”
“（哈欠）——都怪你赖床，我们要迟到了。”
荧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派蒙的头以作安抚。
明明昨天睡得很早，醒过来却还是觉得疲惫。
待收拾好后，荧和派蒙迅速离开住所前往集市上与迪娜泽黛汇合。
到达汇合地点时，迪娜泽黛已经到达。荧和派蒙心虚地向迪娜泽黛道歉。
只是迪娜泽黛今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在逛街的途中也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小姐们，要来占卜吗？保证灵验哦！”齐米亚站在合成台边向这边招呼着。
荧在众多手牌中抽取一张交给齐米亚，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这张牌上的…应该是是「月亮」。”
派蒙围着牌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这更像是一种食物。
齐米亚急忙翻找卡牌释义书籍，从众多杂物中终于找到一本厚到夸张的书。
“我看看…嗯…「月亮」象征着……”
“哦！找到了，「月亮」意味着虚幻与谎言。
但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克服心中的恐惧，太阳就一定会升起来。”
荧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而接下来的猜糖环节，心中更是有个声音叫她选择四号罐子，结果真的抽出了日落果味雅尔达糖。
“哇，大姐姐运气真好，一下子就抽到了日落果味的雅尔达糖！”
孩子们在旁边饱含羡慕地惊呼。
但荧的心中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会知道四号罐子里的是日落果味的糖果？
“抱歉，迪娜泽黛，我们先失陪一下。”
跟迪娜泽黛告别后，荧就和派蒙一起来到了兰巴德酒馆。
不顾派蒙的多次拒绝，荧还是点了看起来就不好吃的椰炭饼。
待餐品上桌后，荧迅速切了一大块塞进嘴里，而这块椰炭饼再次加深了荧的怀疑。
“喂，荧，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这块椰炭饼真的这么难吃吗？”
派蒙在旁边担心地摇了摇荧的肩膀。
“派蒙，你有没有感受到一种「既视感」，我总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好像都经历过一样。”
派蒙看荧终于有反应后松了一口气，听到荧这么说，也开始思考起来。
“这么说来，我今天也有隐约感觉到一些……不过这些应该都是错觉吧。”
“按照以往，我们绝对不会来兰巴德酒馆点椰炭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对吗？”
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但当我尝了之后，却发现这个味道我以前一定尝到过。”
“欸！可是……理论上不可能啊，明明之前我们这么嫌弃这道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大巴扎开始演出的时间。
荧和派蒙刚走出酒馆，就看到迪娜泽黛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迪娜泽黛说她刚刚遇到了歹徒，迪希雅打败他们后，此时正在把他们押送到风纪官那里。
“算算时间，妮露的花神之舞应该要开场了，荧和派蒙，要一起去看吗？”
“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派蒙和迪娜泽黛两人一拍即合，即刻起身前往大巴扎。
荧在后面跟着她们，看着派蒙跟迪娜泽黛说说笑笑。
突然，荧感受到一道目光似乎在看着她们，转身望去，却只看到街边的商贩和一位看起来像是璃月人的画家在给一家人画着全家福。
荧摇了摇头，今天一整天都觉得很不对劲，可能有些过于敏感了。
到了大巴扎就看到大贤者等人似乎在和妮露争辩着什么。
“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有和我争辩的能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拆掉。”
待大贤者等人走后，我们赶紧上前安慰妮露。
妮露非常失落，并向迪娜泽黛表达歉意。
“没关系，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你明明那么期待着花神之舞，我不想你留下遗憾。”
“虽然遗憾，但相比看演出，我更不希望大家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话虽这么说……好吧，那下次花神诞祭，我一定会让它圆满！”
迪娜泽黛眼神暗了暗，停顿了一会，低声喃喃道：
“下次吗？那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吧？”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荧她们道别，迪娜泽黛就已经走远了。
跟妮露道别后，荧和派蒙也回去休息了。
夜色渐浓，弦月高挂于空。
少女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只化作一抹笑容于夜晚中消散。
“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无限轮回的花神诞祭（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