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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梁沧偏头,朝侧后方的方仲问道:“陈王是不是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方仲道:“回陛下,各驿站人报,陈王正驾快马往都城赶。”
听完,梁沧又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人,道:“靳大人觉得,他此番回都城,是为保司已媚和那位手下,还是自证清白?”
“回陛下,此事系关重大,下官不敢妄加揣测。”
梁沧哼笑一声,不怒自威,道:“不敢妄加揣测?靳大人拿着陈王府中出入货物的账册给朕时,不是还言之凿凿嘛,这会怎的又不敢了?”
靳根闻言,瞬间跪趴在地,嘴里颤颤巍巍道:“陛下,陛下赎罪,臣……臣当时忧国心切,一时疏忽大意,没仔细探究个中实假,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陛下,请陛下明鉴。”
“你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朕不过是随口一问,卿对国对朕的心,有目共睹,快些起来吧。”梁沧脸上都是笑,不过看不出几分虚实。
“谢……谢陛下。”靳根一手撑地,一手扶着帽子,滞涩地站起身子,始终未曾与梁沧直视。
“这件事,依朕看来,还是等当事人回来再做定夺为好,爱卿意在如何?”看似询问,实则通知,更是警告,此事没有他梁沧的准许,谁人都无权探究。
“陛下深谋远虑,臣决计会看管好司已媚、丰冀二人,待陈王归来。”靳根做下保证。
梁沧伸手指了指,道:“爱卿可要说到做到,倘若让某些外来国的人钻了空子,或是这二人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问。”
靳根弯腰,郑重道:“陛下放心,臣以性命担保,定办好此事。”
梁沧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俟人走后,梁沧右手撑着太阳穴,闭目道:“朕可真是娶了位聪慧的皇后啊,聪慧到,要骑在朕的脖子上了。”
“陛下的意思是,想用陈王来警告皇后?”
夜已深,一阵风吹过,外面的门吱呀作响。梁沧睁眼,轻蔑道:“岂止警告啊,朕要让她知道,现今的水梁还是姓梁的,改朝换代,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
这边的司已媚和丰冀早已被关在了大理寺监牢内,两人还是相邻的牢房。
有月光从头顶的小窗照进来,司已媚盘腿坐在单薄的板上,盯着眼前方形的微光愣神。
忽然隔壁响起一阵敲击铁门的声音,她肩膀稍颤,回神。
“司姑娘,司姑娘……”丰冀正在压低嗓子喊她。
司已媚起身,颓靡地走到铁门边,无骨似的整个人一下子靠在了门上,伴随着“哐当”的响动。
“说!”言简意赅。
“司姑娘放心,我们回都城前王爷交代了,他不久就会赶回来处理,想必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丰冀担心她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于是便宽慰她。梁未陈也是嘱托,要确保司已媚周全。
“丰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处境是谁造就的?”她转念一想,丰冀本就是梁未陈的人,他被抓了也不冤,随即又话锋一转,“不对,是我,我现在的处境,是你主子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瞒着我,利用我,我现在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小院子里,赏花赏月,而不是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吃灰,所以,我无法和你感同身受,你也大可不必和我絮叨这些,我这个人,贪生怕死,也最是自私,你最好祈祷你主子早些回来处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另外,我也不是一直都能做到如今日在堂下一般冷静自持。”
什么律法,什么服众,与她何干?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谁会愿意说那些违心的话。
丰冀手扶着铁门,似乎还想替自家主子说些什么,司已媚的声音又传过来了:“我困了,明天再说。”
连日奔波,日夜不停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蹲大牢?
司已媚此时真可谓是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丰冀几句话更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叫他交代了?他的交代就是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回来挡刀嘛?拿她的命去赌,赌皇帝的心究竟是更偏向他这个弟弟,还是一个外来国的皇后。
当初她身上背负着杀二皇子的罪,却能还是能顺利从大理寺活着出来时,事情就已经不对劲了。
她又坐回了那块板上,胳膊支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思索着。
司已媚在想,这个大理寺卿到底是那边的,如果是皇后,那为何现如今都不见皇后来见自己呢?薛怜应当是要把自己绑在身边才是啊,否则如何威胁得了梁未陈呢?
她想着想着,却不胜困意,欲眯着眼小憩一会,未曾想再醒来时,天已经漏出微微亮了。
睡前忧虑的事情,在她尚熟睡时,已经发生了。
“一个舞女,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她倘若真的这般维护律法,还会和陈王扯上干系吗?你以为当初让大理寺放走司已媚真的是本宫的意思吗?”
“娘娘是说……”靳根自然是没料到二皇子被杀案,陈王竟然也牵涉其中。难怪那时薛怜说留着司已媚有用,原来是她一直以来都动不了。
“是本宫过于急切了。”薛怜懊悔地摇头。当初她因担心二皇子会威胁到梁稷在朝中的地位,便和梁未陈联手,给这位二皇子下了一盘棋。
萧娟只是个必死的兵,谁知道这二皇子梁润着实放荡花心,又看上了司已媚,甚至直接向梁沧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皇家人娶一位舞女,传出去定是会落百姓口舌。薛怜自是笃定,这道圣旨求不下来。
可他们终究是没算透帝王心,不但顺利求下来了,还顺带定好了日子。
司已媚接了圣旨,依旧如往常一般。薛怜先是让萧娟去探了她的口风,发现她并无异常,更像是坐等婚嫁。
接着就是梁未陈,在他瞧见司已媚无所谓的态度以及言语上对他的抗议时,他承认,自己有些慌了。但紧接着,他的心又放了下来,因为司已媚坦言,早已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了,而他当然是非常乐意为之效劳的。毕竟,她自己的船沉了,能上的,就只有他这条“贼船”了。
至于梁沧,由于靳根给他的传话,加上先前司已媚给他留下的好印象,倒是让他发觉到这位舞女的不简单,否则大约也不会让陈王着急。
这一点却引起了薛怜的不满。
可如今梁沧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私自见司已媚和丰冀,这让她的计划难以进行。她的怨气无处安放,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狠戾。
“这次的问题本宫暂且不追究,若是还有下次,你最好掂量掂量,你在江城的妻儿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靳根闻言,当即就屈膝跪地,伏在薛怜面前,整个脑袋都近乎贴在地上,口中说着“娘娘恕罪”的话,不停地祈求她放过自己的妻和儿。本就因恐慌和害怕而颤抖的声调,被拢进宽大的袖子后再传出来时,更显得彷徨无助。
薛怜低眉垂眼瞧着他,眼中不见一丝怜悯,嘴角扯着不屑的弧度,宛若看一只差点背叛她的忠犬。半晌,才启唇,人前温和柔弱的声音早换了一副腔调:“狗要有狗的自觉,什么时候该叫,怎么叫,都要过过脑子,乱叫的狗,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细细的声音像蚂蚁一样爬进靳根的耳朵里,他除了磕头喊饶恕,再不敢言语其他。
司已媚站在牢房里,仰头望着那一扇小窗。
一束光打进来,浮尘飘在光里,她伸手,探入,扰乱了尘埃。
风啸残夏过,花落伤秋入!
梁未陈回到都城那天,是立秋。
时隔两月余,二人再次相见,是在皇宫大殿上。上面坐的是梁沧,身边是文武百官。
司已媚被羁押她的官兵推了一把,没站稳,膝盖磕在了地上,没有别的感觉,只有疼,顺着神经钻进心脏的疼,疼得她五官挤在了一起。上半身似被压弯了一样,迟迟无法直起来。
贾巨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身在高位上的人,呵斥道:“司已媚,见到圣上,如此无礼,你可知你本就是戴罪之身?”
梁沧未开口,亲眼看着原先跪着的梁未陈走到几乎快蜷曲成一团的司已媚身边,他单膝跪地,想将人扶起来。不过两只手才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她挣扎着躲开了。
司已媚往旁边挪了挪,重新跪好,颓然失意,她抬手恭敬地朝梁沧行礼,“民女司已媚,参见陛下。”
梁未陈的手垂在膝盖上,望向她的眼神晦涩落寞,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在朝百官见状,皆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离得远些的,甚至在窃窃私语。
梁沧看够了两人似真似假的举止,道:“司已媚,有人上书,说你勾结陈王,走私粮草和军队用物出城,意图谋反,你可认罪?”
“回陛下,这话,应当问问陈王,民女到底有没有罪。”
“放肆,圣上问话,岂敢答非所问?来人……”
“慢着!”梁沧抬手,制止了贾巨,道:“那朕再问你,你对陈王意图谋反一事,怎么看?”他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却让司已媚如临大敌。
话头又停在了她身上,不论是大殿上的百官,又或者是皇子皇后,听到梁沧将这样的问题抛给一个舞女,都不免觉得儿戏。
“陛下,关于有人状告臣意图谋反一事,可否先听臣一言?”
梁未陈急切地抢过话语,这让梁沧不满且疑惑。
“朕还从未见过陈王有这般焦急的时候,怎么?是怕朕罚这位舞女,心疼她,还是……你确有二心,担心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陛下多虑了,臣只是不想牵扯无辜之人。”
“无辜?呵!”梁沧不屑一笑,“她可是因为你,在牢房住了二十余日,何来无辜二字?如果不是朕方才说的两个缘由,那司已媚就继续给朕回话。”
司已媚喉咙动了动,旁人或许看不出,可她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慌了。后背的冷汗,一半因为疼痛,一半因为现在的形势。
“回陛下,民女只是韵律轩一个小小的舞女,实在不懂这些朝政要事……”
“朕要听的,不是废话。”梁沧不悦地打断了她,周围也顿时禁声。
司已媚低眼,看着铺在台阶上的华丽精致的刺绣毯子,思忖着。她的命,在这些人眼里,不如蝼蚁,可她说的话,却又至关重要。
只因为梁未陈是梁沧的心腹大患,他需要一个正当理由去铲除这位王爷。
她若是道出了陈王意图谋反的实情,那便是承认自己与他有勾结,否则又怎会知晓,这批粮草和军用货物确是用于谋反呢?承认等于认罪,自古君王最多疑,绝不可能留她。
若是认为陈王没有意图谋反,也算是间接招认自己与陈王相识,不然空口无凭,如何说明他意图谋反是与否。与陈王关系匪浅,那她即使保住了命,往后的日子,怕是也难过。
左右不过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哎!
司已媚直起身子,坦言道:“回陛下,去年年底至今年开春,民女先后送出两批货物,一批送至洱乡,给民女的姐姐备的急救物资,一批是民女所制的衣裙,送往江城国,这两次,民女皆曾上报过官府,拿到了出城文书。随后不久,民女便听说,城外山匪猖獗,打家劫舍,甚至劫镖,民女忧心自己的货物出事,就想着出城探看一番。不曾想,误闯入山匪的寨子,被追杀,跳崖,九死一生,遇好心人帮忙,一路奔走,乘船,最后抵达洱乡。这期间,民女对陈王所想所为,俱不知情。民女恳请陛下,还民女一个公道。”
“仅凭你一面之词,朕要如何相信你,未曾与陈王勾结?”
即使二人没有勾结,在梁沧心里,这两人之间也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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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我本是家世显赫的公主,却被诡计多端贼人所害,家人弃我,师门逐我,甚至断我灵脉,重来一世,我一定要赢,给我点个收藏,听我下一步的故事。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