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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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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安柚还沉浸在自我反思中,男人的情绪变化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没有经历职场危机,安柚苦苦琢磨着大哥话里的含义。
安柚孤身一人回到餐厅,这个时候的餐厅空无一人,枪械也被大哥提前带走,只剩下无用的纸笔。
安柚坐在桌子边,思考着,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越是需要思考。
“为什么说我是早教游戏,大哥的心思好难猜。”
大哥说他是早教游戏的儿童,莫非意思是说他年轻有活力。
不对,大哥这是拐弯抹角,骂他问题儿童!
居然还警告他,下次再靠近,就不会手软。
玩家会害怕大哥的威胁么。
大哥,你怕是不知道,我们玩家,是吓大的。
[系统?]安柚呼唤。
[游戏系统正在为您服务,宿主,怎么了?]
声音出现的悄无声息,就像是在他的耳边说话一样。
安柚顿足[系统,我忘记问你是什么了,你突然在我耳边说话,我还没了解你。你都什么作用来着?]
[就是本游戏配备的集更改数据,帮忙宿主攻略主线人物,主线人物,制作攻略计划,解决游玩过程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关键时候负责提醒,即使天天挨骂也要维护宿主生命以及爱情的超维存在。]
安柚:[什么叽里呱啦的,听不懂。]
系统:[……可以理解为,披着客服皮子的外挂。]
[啊,外挂。]
系统悲痛:[果然只能理解这个词汇。宿主,方便问一个问题么。]
安柚:[随便。]
系统:[你是弯的对吧。]
安柚回:[不是啊,直的。]
系统:[什么,你知道的,这是个恋爱游戏对吧。]
安柚,[知道知道,你们的枪械还有汽车做的挺逼真的。开发个柯地求生,绝对爆火,就是那种百人枪战,虽然你们可能打不过阴兵过境的刚易,但是开发个东京交战,掺杂你们的特殊推理元素,一定也能做成一个好游戏的。或者整成开放性世界,效仿原o,解锁异世的旅途。]
系统震惊:[宿主,你把这游戏当成什么了,该不会是冲着赛车,狙击来的吧。]
[哈哈哈,是啊,你们游戏要不要改行?]
[不改行,谢谢哈,好不容易绑定了宿主,没想到是个直男,哈哈哈,这个恋爱游戏迟早要完。我也迟早要完。]系统苦笑。
[你又在背后嘀咕啥呢?]
[一点点小小的风霜罢了,无碍。]
安柚:[说了那么多,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之前我在界面看到的系统么。]
[是我。]
安柚:[哦,你是ai,人声模拟不错的。]
系统辩解:[什么ai,我可不是那种低级的东西。我可是高智商的存在,能和你实时聊天,能给你当好朋友。]
安柚大叉着腿坐,仰头,[哦~]
[看到宿主适应良好,我就放心了,我来与不来都一样。]
[怎么会,你来了自然有你的意义,你不是说可以实时辅助我。]
系统:[好的,你有什么计划?]
安柚:[计划,还没想好,先把温泉别墅的奖励拿到手,之后看我随机操作好吧。]
系统:[那我不打扰了,有问题随机呼起我。]
安柚挥挥手示意:[知道的。]
说话讲的口干舌燥,安柚取过桌子上的白开水,猛地灌了一口,水入喉轮。
烈性的杜松子弥漫在口腔之间,他被辣的差点吐出来,不是白开水,原来是酒。
初尝或许会觉得辛辣,但是渐渐的,那个味道就被更浓郁的香气掩盖。
意外的口感不错,安柚没想到,这无色无味透明的酒,居然还挺香的,不知不觉中就有几分醉意。
困意袭卷上眼帘,安柚强撑着脑袋,在桌子边缘困的无法自已。
他抬眼看向玻璃窗外,透明的窗户下,帆布飘飞。
夜色漆黑,外面风声呼啸,在他的耳边却像是无声的。
昏黄灯光的餐厅内,外界的变化都变得沉寂了许多。
昏昏欲睡之间,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高大的身影,黑色礼帽,脸颊被遮掩,只能窥见冰山一角的绿瞳。
是谁出现在这里,安柚循着踪迹过去,只看见一双冷意森森的眼睛。
“你怎么还在这里?”
男人眸色之间的寒意分明,安柚不知如何做法,只是眨了眨眼睛。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很精神?”
琴酒俯下身,盯着他的发旋。
他额头抵着桌子,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如此安静。
问话间,安柚从桌子上抬起脑袋,脸颊绯红,水润的眸子半睁半闭。
琴酒低头观察他的脸色,“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巴掌大的脸凑近他的掌心,暖热的,裹挟着灼热温度,脸蛋凑的很近,呼吸之间浓烈的酒香,温润细腻的触感,猝不及防滑进他的手心。
掌心像是被火焰烫了一下。
他抬首看了眼四周,果然发现了问题,桌子上余剩空杯子,杯底嗅见浓郁的酒香。
“呼,香。”安柚无意识道。
琴酒收回手,居高临下,“你喝醉了。”
“你自己还能回去么?”话音未落,腹部就落进来一个灼热的小火球,少年人的姿势乖张,脑袋抵着他的腰肢,呼吸声均匀。
琴酒浑身僵硬。推搡了一下来人。
少年人依旧没有任何察觉,埋首他的大衣间,柔软的脸颊蹭了蹭衣角,像是乖巧又毛茸茸的小动物。
盯着看了一会,琴酒拎起他的衣领,把人从身上拎远了。
疲软的人,橡胶一样左摇右晃,时不时会歪向他的方向。
琴酒每次都能精准堤防,拨开他的脑袋,软成一滩泥的安柚晃来晃去,支撑点只剩下琴酒。
安柚是被窒息感惊醒的,脚下是绵软的云层,脖子很不舒服,像是被绳子吊在树上。
安柚手脚并用挣扎,“救命救命,我不要当吊死鬼。”
琴酒侧目,自己扯的衣领子太紧了,悄无声息地松了几分,“……还没死。”
漆黑的夜里,安柚漫无目的走着,一片无边的黑暗里,不见出路,也没有光亮。他被困住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刻,恐惧席卷上他的神经。
“啊,宝娟,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要失明了。”
琴酒听见他的呓语。看向紧闭着双眼却大喊大叫的酒鬼。
“……你只是眼睛没有睁开。”
犹在睡梦中的安柚打了个哈欠,答非所问,“去哪里?”
琴酒也照常回应,“回你房间。”
“为什么要回我的房间。”
“或者你想在餐厅地上休息。”
拧开房门后,摸索到墙壁的开关,充盈的光线填满房间,琴酒回身看见坐在地板上,一声不吭,抚摸脖子的安柚。
琴酒推了下他的肩膀,见他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让他自己走进去是不太实际了。
琴酒拎起他的衣领,将人直接打包带进屋子里。
把人扔到床上,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安柚在床上滚来滚去,哼哼唧唧出声。
琴酒驻足了片刻,见他没有任何意思,单纯不舒服的样子。
琴酒走前,顺手带上了门。
山村的夜晚寂静无声,月光如水,外面传来鹧鸪的鸣声,空山虫声响彻耳际。
被尿意憋醒,安柚从床上爬起来,血液中酒精的浓度正盛,并没有完全退去。
疲惫卷席他的全身,宿醉的感觉并不舒服。
安柚捂着疼痛的脑袋,拉开房门出去上厕所。
室外月色如水,夜深露重,微凉的山风刮在他的脸上,安柚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脑袋还是疼痛的,困意又纠缠着他不放,安柚打着哈欠,往走廊角落走去。
走廊附近的房门没关,内部漆黑一片。
咦,他记得出来的时候门关上的,怎么现在反倒门户大开着。
难道是他的记忆出错了。
算了,记不起就放弃思考,现在是睡觉时间!
他直接进去,躺在温暖的床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在他睡着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月光下,黑色的身影拉的无限长,来人敏锐,察觉到房间多余的呼吸。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发出细微动静。
然而,安柚根本听不见,他已经陷入深层睡眠。
脚步声逼近,那人借着朦胧的月光,窥见多出来的人影。
安柚,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被自己送进房间里,早就休息了,又是什么时间躲进了他的房间里。
走近人影,推了下,没有任何打算清醒的迹象。
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够他重新准备,又或者他去和伏特加一起休息。
想起枕边多个伏特加,琴酒皱眉,算了,还不如就这样。
呼吸声近在咫尺,就着朦胧的月光,清秀的五官一览无余,没有丝毫警惕性。
哪怕脑袋边抵着一把伯,莱塔,他还是能够做到呼呼大睡。
这个睡眠质量,确实硬的可怕。
该说是太信任自己了,从来没有吃过死亡的威胁。又或者他只是装睡的水平比较高。
生性多疑的琴酒站在床边深思。
伯,莱塔摩擦着他的脸颊,危险的杀人武器剐蹭过他的眼窝,红润的嘴唇,最后是颈项,富有弹性的肌肤包裹着冰冷的武器。
在这样威胁的环境下,哪怕是装睡的人也该清醒了,可即使这样,他依旧双眸紧闭,没有动静。
像是引颈受戮的猎物,安静地仰着头颅,生死都只能交付于他。
这是一个脆弱的生命体,他什么也不知情。
不知道人心的残酷性,不知道组织里最不匮乏的就是背叛,但是他还是毫无芥蒂地信任自己。
将生命安全暴露在自己面前,自己甚至可以随意掌控他的生死。
如果就这样彻底沉睡在自己的手里,安柚的信任是不是就可以永恒不变。
在一个信任绝对崩塌的世界,所以人唯一信任,唯有手里的权力,枪支,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但是突然遇见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如同新生儿一般纯净的人,很少有人不感到震撼。
胸口肆虐的掌控欲,是他也无法控制的欲望。
几个深呼吸间,琴酒才找回理智。
不行,不对,不能这样做。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就这样亡命在自己的手中。
琴酒再次看向他的睡颜,不得不相信,所以是真的找错房间,并且睡着了。
合上房门后,琴酒合着衣衫,躺在另外半边暂做休息。
琴酒并未觉得枕边人算得上威胁。
足够弱小的存在,反而给他带来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进入梦乡时,察觉到靠近的柔软,有条腿悄无声息地搭了上来,缠在他的腰肢。
大概这样的姿势会让他的腿部自在放松。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琴酒掀开凑近的小火炉。
反手用被褥将人裹的严严实实,退至另外一边,确保他无法靠近,这才放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