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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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彩排耽误了太多时间，让宁舟接下来几天，不得不熬夜赶作业。
对着电脑写码，尤其在逻辑理不通顺、或者在‘明明没问题但结果就是错的’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直到他感觉自己真的熬不住了才关上电脑，将所有的电子产品一股脑地扔进包里，坐电梯下楼。
一路上，宁舟都处于昏昏欲睡之中，直到看见站在楼门口的小糖O。
伴随着夜晚的秋风吹过，冷得他浑身一颤，一下就被弄醒了。
现在几点？他等了多久？
“抱歉...”他刚想解释自己没看手机，对方就猛地接近。
纪舒尘帮他卫衣的帽子拉起来，系好。
“不是叫你不要熬夜，不要着凉。”
对方俯视着他，即使还半捏着omega的嗓音，仍旧给宁舟了些许压迫感。
纪舒尘又脱下毛茸茸的外套，强行让他穿上。
带着体温，即使隔着卫衣，热量也顺着他的皮肤渗入。
被人照顾和关心，他并不讨厌。
“谢谢。”宁舟低头，扣上扣子。
卫衣外穿毛茸茸，此时的他像个球。
是平时这样穿，他肯定不敢出门，反过来说，也只有这个小糖O，看过他如此丢脸的一面。
而且，还没有对他感到厌恶。
对方是真的喜欢他。
宁舟再次被动摇。
不用别人提醒，他也知道纪舒尘绝不可能，但一想到其他的alpha，比如抖音私信他的那些，比如赵文翰，又会让他觉得他似乎也无法和他们发展亲密关系。
并且，他确实失败过。
他仍记得当时对方的碰触，所激起的，他生理上的反胃感。
最起码对他，他不会有那种感觉。
而且虽然这么想非常失礼，他还挺喜欢他，不是那么像omega的地方的。
比如，他的身高，比如他手指很长，指节分明儿有力。
如果对方知道真相后，仍然不会嫌弃他的话...说不定他们可以...
两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小糖O并不缠人，在宁舟想事情的时候他就真的一句话不说。
即使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久，这就算是喜欢纪舒尘的宁舟都做不出来。
宁舟觉得他很亏欠人家。
仗着对方对自己的喜欢，无条件地接受对方的好和包容。
这么冷的天气，对方只穿着薄薄的衬衣内搭，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最起码要给对方一点回应。
纠结过几秒之后，宁舟将右手稍微像体外伸出。
因为心虚，不敢看对方，只凭借着手指的感触碰到对方的指尖。
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因为在秋日外面冻的久了而变得冰冷，甚至比他的手还要更有热度。
没有预料到的触感，让纪舒尘停下脚步，手指条件反射张开后撤，同时看宁舟。
是即使宁舟低着头，也能感受到的视线。
让他觉得扎人。
宁舟心一横，抓住对方的四根手指，将它一起装到毛茸茸的口袋中。
“我觉得，你应该也很冷。”宁舟说。
语气很飘，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虚，抑或是别的什么。
只是，纪舒尘也同样紧张。
宁舟只是胡乱抓着他的手，在衣兜里，他的指节随着走路的动作，不断撞到他的腹部或者侧腰。
并且，宁舟是没什么感觉，不过纪舒尘就不同了。
他对宁舟，从来没停止过非分之想。
老婆的肚子又软，又能略微摸到游泳所练出的竖线，皮肤也好细腻，每次指节微微陷入，都会让他忍不住吸气。
脑子里全是游泳馆里看到的，肌肤微粉的半裸宁舟，还有每秒十次重现的‘想摸’冲动，甩都甩不掉。
今天两人都没说什么，就走到了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beta宿舍门口。
并且，都抱有复杂心情的二人，甚至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宁舟把外套还给小糖O。
“晚安，到宿舍给我发条消息。”他说，然后顿了一下，“还有，我今天是真的没有看手机，很抱歉，以后你不用在楼底下等我，想见我发条消息就好...我如果有时间，就会回的。”
宁舟说了一半，才发现他的意思好像可以引申成‘约会我会答应’。
不过冲口而出的话没有回头路，自己作的孽必须自己收场。
“没事，我就是想等你才去等的。”纪舒尘说着，抬手摸了摸低着头的乖乖老婆，“我不放心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宿舍，想去接你。”
本来今天，就是因为宁舟到了十二点半还没回他的晚安，才明白过来对方肯定在计算机楼熬夜，于是抓起假发说走就走。
宁舟发现自己真的不讨厌被人照顾。
即使对方是omega，明明从性别来讲绝对比他危险得多。
对方‘有理有据’，他没有再拒绝。
“外面冷，快进去吧，我也回去了。”纪舒尘对他说。
“嗯。”
宁舟搭上电梯，手不自觉地触碰着刚刚被小糖O摸过的地方。
他的手真的有点像纪舒尘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就算心理上仍有因为性别而产生的抵触，生理上却觉得...
甚至有点酥酥麻麻的。
——
一直到周三，宁舟仍然没有决定要送纪舒尘什么样的饰品。
纪舒尘的生日就在周末，他再不买，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过，越是研究，他越不知道，到底这些又相同又各异的带在身体各处的饰品中，作为第一个，大概也是最后一个礼物，到底哪个才不会让他后悔。
没有答案的他，放弃了从自己的角度思考。
到底哪个，才会让纪舒尘喜欢？
这就有据可循得多，观察他平时戴的耳钉是什么品牌，长什么样子，然后从中选择一个差不多且适合他的。
时机正好，周三的助教课，他可以和纪舒尘独处。
由于是时隔两周的助教课，还有上次没回答的api问题在，一直等到下课前十几分钟，他才给终于完成了自己身为‘助教’的职责。
“接下来，我看着你，你按照我说的，将它引入试试。”宁舟平静地说。
同时他的内心却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雀跃。
很好，同教室的学生们都走光了，他还提前说要看着纪舒尘写码，所以即使视线落到他头上，也不会被觉得奇怪。
趁着对方的注意力在代码上，他的视线悄悄转移。
从电脑，到他的不管宁舟几次看到，都会觉得好帅的侧脸。
像漫画里的人一样，即使立体，却一点也不会有骨骼深邃所带出的‘苍老’或者‘苦大仇深’在，简直不能再优越。
虽然很想此刻时间静止，一直欣赏，不过他能搞清自己的目的。
纪舒尘的黑色耳环呈现有设计感的四角形，银色的外框中，被不规则切割的黑色的宝石，质感很不一般。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脑子里又没有饰品目录大全，去哪分辨它的牌子啊。
而且，最起码要搞清楚，这到底是黑钻，还是缟玛瑙，还是水晶。
目光聚焦在纪舒尘的耳朵上，宁舟不断靠近。
不过，不像纪舒尘，宁舟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所以，正巧纪舒尘转头。
——
“啊。”
近距离突然出现的纪舒尘的脸让宁舟声音会溢出的程度地，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他站起身，半途胳膊却被对方拽住，硬是拉回了座位上。
宁舟的心跳得飞快。
这绝对不正常，首先他离得那么近就不正常，第二他心虚就显得更不正常。
不过，再慌乱中转得飞快的脑子提醒他。
这或许是个机会。
毕竟这次他有正当理由，说不定连之前在课上的那次对视的嫌疑都能洗清。
宁舟深吸一口气，虽然无法压制住自己不断攀升的热度，不过只要让自己的谎言听起来足够诚恳，一切大概就都没问题。
他抬起头：“我有点想打耳洞。”
——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纪舒尘心里确实是个问号。
拉住宁舟也属于他的，‘绝对不能让老婆跑掉’的条件反射。
他的确也掺杂着想要弄清楚宁舟到底为什么看他的心情，不过这理由过于意外，让他反映了好几秒，才解读出宁舟的意思。
纪舒尘：......
他发现，有些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真相比较幸福。
最起码他还能误以为，是宁舟喜欢他。
纪舒尘叹了口气，放开毫无意义地，抓着宁舟的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耳钉从耳朵上摘下，放到宁舟的手上。
比宁舟想象得要重，也更有质感，不过依旧，上面没写任何字。
“这是什么牌子？”宁舟只能选择询问。
“Estelle Hartley。”纪舒尘说，“纽约的一个珠宝品牌。”
宁舟：......
嗯，所以它在T市，有门店吧？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纪舒尘又说。
宁舟在心里悄悄竖起大拇指。
这说明它在T市有门店。
有门店，就说明，他还来得及。
“没...”
宁舟只说了一个字，话语就戛然而止。
因为纪舒尘捏住了他的耳垂。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