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番外篇 奖励 ...
-
末俪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挑战——她恋爱了。
准确来说，是暗恋。
对方是学校新聘请来的班主任贺衍，一个29岁，不解风情的单亲爸爸。
末俪的生父在两姐弟三岁那年病逝，之后他们被父亲的好友姜蔚旻抚养长大。尽管相处得非常和谐融洽，但末俪却始终无法把蔚旻当作真正的家人，因为她内心总是觉得亏欠蔚旻太多，所以她做不到像一家人那样心安理得的接受蔚旻的付出。
末俪从小就在心里筑起一道墙，她总是跟所有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把人际交往关系分得很清楚，不轻易付出真情实感。
然而贺衍是个例外。
也许正因为贺衍是单亲爸爸，他身上独特的气质让末俪一步步的沦陷。
前不久贺衍突然把末俪找到办公室，说是想请她当顾湘的小老师，在学习上多帮帮忙。末俪面对贺衍的‘拜托’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末俪不喜欢顾湘，就像她知道顾湘不喜欢自己一样，说不出具体原因。
给顾湘补习的日子，两人你来我往的较量，末俪渐渐发现顾湘不像她想象中的是个大脑空空，只会啃老的不良少女。相反的，顾湘不仅聪明而且学习力很强，这可能跟她家的基因有关吧，毕竟有个学霸哥哥，妹妹也差不到哪去。
这天下课后，末俪把收好的作业本抱到办公室，离开时被贺衍叫住，他出拿一盒点心，“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吃山楂糕，这是我表妹自己种的山楂树做的糕点，没添加其他的东西，你拿回去吃。”
上次烘培课末俪提到小时候吃过一次纯手工制作的山楂糕，味道令她很难忘，没想到只是提了那么一嘴，贺衍不仅记下了还带来送给她，这让末俪受宠若惊。
末俪满心欢喜的收下山楂糕，双手捧着拿回教室，小心翼翼放进抽屉，课间还时不时拿出来看着它傻笑。顾湘看出了端倪，眼珠提溜一转，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泯唇笑了笑。
当天放学后，末俪跟顾湘在附近的24小时自习室里补习，课后习题做到一半，顾湘喊肚子饿，末俪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答应去楼下买吃的。
末俪打包了顾湘要吃的炒饭，还特地在隔壁饮品店买了她平时喝的柠檬茶，回到自习室，打开门的瞬间让末俪有种想动手打人的冲动。
“你在吃什么？”
面对末俪的质问，顾湘没有丝毫觉得抱歉，理所当然的说：“山楂糕啊。”说罢还不忘嗦了下手指。
末俪把炒饭和饮料放到桌上，抓起旁边的空盒子，“你都吃光了？”
“是啊。谁让你动作那么慢，我饿得头昏，就吃点儿先垫垫肚子了。”顾湘伸手把食品袋提过来，端出炒饭，看到柠檬茶，还不忘夸一句：“还买了柠檬茶啊，你真贴心。”
看到顾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末俪怒气值直线上升，她再也无法忍耐，一巴掌拍到桌上。顾湘舀了一勺饭，还没送到嘴里，桌子发出重响把她吓了一跳，勺子掉到了衣服上，她赶紧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饭粒。
顾湘抬起头，迎上末俪尖锐的目光，她还没说出口的脏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末俪握紧拳头，稍稍调整呼吸，目不斜视地盯着顾湘，伸手端起桌上的柠檬茶浇到炒饭里，“我想你应该已经不需要吃饭了。”糟蹋完炒饭，她看了眼桌上那本空白大片的练习册，转回目光，“既然不想学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能力有限，‘品德’这种东西教不出来。我会去跟贺老师说，让他另外给你找小老师。”
末俪快速收拾好书包，目光落在桌上那盒空的山楂糕时动作明显一止，她狠狠咬了咬下嘴唇，把泪水逼回眼里。
顾湘看着末俪转身离开，她意识到末俪是真生气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一盒山楂糕就能让她这么生气。顾湘盘算着下楼重新买盒新的赔给末俪就是，她走出自习室结果发现下雨了，只好明天早点出门在路上再买了。
结果第二天，顾湘的山楂糕没送出去，因为末俪请病假，没来上课。
听到末俪病的消息，顾湘心情很复杂，她猜想可能是昨天下雨，末俪淋了雨才病倒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了。
上课中途，贺衍看到顾湘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他走过去敲了敲顾湘的桌子，让她下课后到办公室找自己。
顾湘到了办公室，贺衍的说教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她眼睛一瞥看到了跟末俪那盒山楂糕同样包装的糕点盒子，她赶紧问贺衍在那儿买的。
贺衍先是一愣，随后把盒子从讲义下面抽了出来，“这是我表妹自己种的山楂树做的糕点，要尝尝看吗？”
顾湘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末俪的山楂糕是贺衍给她的，难怪她会那么宝贝。
“老师，可以把那盒都给我吗？”
贺衍被顾湘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顾湘以为贺衍是舍不得，于是说：“不然我跟你买吧，多少钱，你说。”
贺衍的表情是又想笑又有点儿无奈，他把只剩下半盒的山楂糕递给顾湘，“你喜欢吃就拿去吧，不收钱。也没剩多少了。”
“那谢谢了。”顾湘接过糕点，想了想，又问：“明天末俪要来上课吗？”
“她昨天晚上感冒了，好像说不严重，吃了药再躺一天，明天应该要来学校吧。”
听到末俪明天要来学校，顾湘这下是放心了，“那就好。贺老师，那我先教室了。”
“去吧。快期中考试了，上课别再走神了。”
“嗯。”
晚上回家顾湘把剪刀、双面胶、拉花带之类的DIY材料都找了出来，她一脸认真的在客厅的茶几上做着手作，顾淼倒了杯牛奶，放到茶几上，坐到顾湘旁边，“你干嘛呢？”
“忙呢。”
顾淼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到桌上摆的山楂糕，刚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个，‘啪——’被顾湘一掌拍到手背。
“别乱动，不是给你吃的。”
“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吃个糕点都不行。”
“这是我送人的。没看我正做包装盒吗？”
“别跟我说，这糕点是你自己做的。”
“我哪有那手艺。”顾湘边剪裁，边把捉弄末俪的事跟顾淼说了，“所以明天打算跟她道歉。”
“你是该好好道歉，下个月就要期中考了，没末俪给你补习，你别想考及格了。”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跟她道歉，我就是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顾淼笑着揉了揉顾湘的头发，“我妹终于长大了，知道体谅别人了。”
顾湘挥手顾淼的手：“哎呀你快别打扰我了。”
“妈刚打电话过来，你去跟她回个电话吧。”顾淼把牛奶推到顾湘面前，“喝了牛奶，早点休息。”
.
在家躺了一整天，末俪觉得精神好多了，所以次日起了个大早，路上也没怎么堵车，她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顾湘往她抽屉里塞东西。
顾湘听到门口有动静，扭头一看，俩人对上眼了，顾湘就像被抓包的小偷，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末俪走过去，弯腰掏出一个纸袋，“什么东西？”
顾湘耸耸肩，“你拿出来看看吧。”
末俪抽出纸袋里的盒子，竟是那盒山楂糕，虽然盒子是比贺衍送她那盒小了很多。
“这是我赔给你的。那天我没问就吃了你的山楂糕，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你这个从哪儿来的？”
“我问贺老师要的。我看他桌上摆的跟你那个一样，但是已经开过了，里面只有一半儿多，所以我就把盒子剪小了点儿，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空。”
“你还真闲。”末俪无奈地笑笑。
末俪把盒子装回纸袋，动作像被开了慢放一般，顾湘盯着她的动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直到末俪把纸袋放回抽屉，她提起来的心才放回了肚里。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末俪拉开凳子，坐下，把书本拿出来放好。
顾湘蹲下，把下巴抵在末俪桌上，看着她，“那你不生气了吧？”
“我看着像生气的样子吗？”
“那你还教我功课吗？”
末俪侧过头，看着顾湘，“你真想学习吗？”
顾湘迎上末俪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她认真的回答：“想。下个月的期中考，我想冲一冲百名榜。”
末俪勾起嘴角，“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顾湘也跟着笑起来，“彼此彼此。”
随着俩人这么相视一笑，山楂糕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顾湘开始认真学习了，末俪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过问。这天下午，两人在图书馆补习，末俪收到微信，幸湫要练球，蔚旻要加班，晚饭得自行解决。
顾湘眼睛一瞥看到末俪的微信内容，她起身收拾书本，“肚子饿了，看不进去。你陪我去吃饭吧。”顾湘不给末俪拒绝的机会，把她的书关上，强行塞回书包，催促着：“快点把东西收一收。带你去吃好吃的。”
顾湘把末俪带到一家西餐厅，落坐后，服务员把菜单拿她们，末俪看到上面的价格眉头皱了起来，她把菜单关上，“我不饿，你自己吃就行了。”
“不饿也吃点儿啊，他家牛排味道不错的。”她泰然自若的点了两份A套餐，冲末俪扬扬头，笑着说：“我请你。”
末俪一脸认真的说：“不是谁买单的问题，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花那些钱，一份牛排套餐都够买一大桌菜了。”
“那能比吗？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餐食陆续送了上来，不仅有A5牛排，还有意面、莎拉、果盘以及开胃小食，肚里的馋虫被唤醒，末俪不禁咽了咽口水。
菜品都上桌，顾湘告诉服务员说甜品过会儿再上，末俪有点儿惊讶，“还有甜品啊？”
“嗯，还有个火焰冰淇淋，一会儿路上吃。”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末俪眼睛里透着担心。
顾湘本来想说‘吃不完就算了’话到了嘴边，又想到按末俪的性格肯定不喜欢浪费，于是改口说：“吃不完就打包呗。”顾湘把配餐的红酒递了一杯给末俪，示意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末俪之前也吃过牛排，但那是快餐店的牛排套餐，无论摆盘还是味道跟眼前这份都是天差地别，光是这扑鼻的香味就让人把持不住了。她切了一小块放入嘴里，不同于快餐牛排的有嚼劲，这份肉质非常松软鲜嫩，再搭配上店里特制的酱汁，带给味蕾极致享受。
末俪吃进嘴里咀嚼时眼睛都亮了，顾湘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得意的笑笑，“怎么样？”
“好吃。肉很嫩。”
“是吧！我就说这钱能花吧？”
末俪没有说话，但她又切了一块牛排的动作已经回答了顾湘的话。
“你以前吃过牛排吗？”
“阿旻买过快餐店切好的牛排。不过跟这个没法比。”
“那你怎么会切牛排的？还切得有模有样。”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说着，末俪又切了一块，拿起叉，冲顾湘微笑着挑挑眉，动作十分自然优雅。
都说食物能影响人的心情，顾湘认为心情也能影响食物的口感。就比如现在，她是打从心里觉得末俪吃牛排的样子很美，完全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看末俪吃得这么开心，顾湘的心情也变得很愉悦，果然“选择好的饭搭子，饭都要多吃几碗”这句话不是没理由的。
末俪咽下口中的东西，试探性的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学习了？”本来不想过问的，但架不住实在有点儿好奇，所以还是开口了。
顾湘动作一顿，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她放下刀叉，看着末俪，缓缓地说：“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三两句也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我爸妈长年不在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所以我就跟他们约定，下个月的期中考只要我能考进百名榜，他们坐下来陪我好好地吃一顿饭。”
“就，这么简单？”
“嗯。”顾湘笑了笑，故作轻松的问：“你觉得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末俪也放下刀叉，看着顾湘的眼睛，认真回答：“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
顾湘端起红酒杯，甜甜的笑着，末俪跟着笑起来，两人默契的碰杯。
次日，末俪到教室发现桌上摆着一个三层的饭盒，上面还贴了张便利贴，写着[午餐，请享用]的字样。末俪一眼就认出是顾湘的字迹，她往顾湘的方位看去，两人视线对上，顾湘朝她微微一笑。
早自习下课后末俪走到顾湘的桌前，问她是什么意思，顾湘解释说：“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吃牛排，所以就让忠叔多做些，给你当午饭。”
末俪一脸怀疑的表情，“有什么企图？”
“什么叫有‘企图’啊，我是真想请你吃饭，就这么简单。忠叔的手艺好着呢，保证你喜欢吃。”
末俪姑且收下了，结果第二天顾湘又给她带了午饭，接下来的每天她都会收到来自顾湘的投喂，只要她开口想拒绝，顾湘就说是忠叔的心意，这让末俪也不好再推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期中考的日子。
考试当天顾湘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她感觉到汗水从额上浸出，刚伸手擦了一下，从旁边前面过来一包纸巾。顾湘接过纸巾，抬起头，末俪眼神示意她看纸巾背面，她翻过纸巾，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写着[保持平常心，加油]的字样。
顾湘再抬起头，末俪已经回到了座位上，老师走进教室开始准备发卷子，顾湘视线转回到那张便利贴，上面清秀的字迹不可思议地把紧张感都赶跑了。卷子从前排传下来，顾湘闭上眼睛，深呼吸后，开始认真答题了。
周五考试，公布成绩是在下周一。周一顾湘早早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公布栏，顺着排名往后找去，在第102名发现了自己的名字。顾湘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没能考进一百名，也就意味着跟父母吃饭的希望落空了。
贺衍把顾湘叫到办公室，表扬她进步非常大，又递了一个礼品袋给她，说是对她的鼓励。
顾湘看着里面的两盒山楂糕，哭笑不得。
回到教室的路上手机收到一微信消息，顾湘点开群，看到有人发了一张学校论坛讨论区的截图，上面写着『顾湘考试作弊』『顾家资本嘴脸吃相丑陋』『顾湘跟班主任贺衍不正当关系』等字样，以及一些偷拍的照片。
顾湘握紧手机，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差了，她想直接翘课找个地方躺下补觉，末俪的身影突然进入她的视线，她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
一路跟到小花园，顾湘看到末俪朝一个抱着纸箱的女同学走过去，张口就道：“你最好把论坛的贴子删掉。”
短发妹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行为很可能构成网络诽谤｜罪。在网络上捏造事实，恶意诽谤他人，损害他人名誉及人格，只要造谣转发超过500就达到了入｜罪标准。”末俪拿起手机，盯着短发妹的眼睛，缓缓地说：“需要我帮你算算还差多少条吗？”
短发妹不屑一笑，“你凭什么说是我发的贴子？有证据吗？”
末俪打开手机相册的图片，放大，转向短发妹，“你的修图技术还需要再练练。”她指尖轻轻点了点图片中的窗户，“里面清楚拍到了你的脸，你还有什么话说？”窗户上的人影P掉了，但刚好拍到了教室里正在照镜子的女生，镜子里印出了短发妹的脸。
短发妹表情立刻就变了，她拿起手机赶紧删掉那张露馅的照片。
“照片我已经保存下来了，你想删也来不及了。”
短发妹瞪着末俪，警告她：“你最好少管闲事。”
“被造谣的对象是我的老师和朋友，我不认为这是‘闲事’。”
短发妹一口咬定：“我没有造谣，顾湘上课睡觉从来不听讲，每次考试都吊车尾，她怎么可能每科都及格？”
末俪坚定道：“我能用人格担保顾湘没有作弊。你不能因为看不见别人的努力，就否定她的成果。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如果你不删贴，我就把证据交给校长，到时候就算没有达到网络诽谤｜罪，你应该也会被记过处分吧。”
短发妹急红了眼，扑上去想抢末俪的手机，顾湘见状赶紧冲出来抓住短发妹的手，往旁边一推，短发妹摔到了地上。
顾湘转身看着地上的人，短发妹被她看得心虚，哆嗦着移开目光。顾湘走过去，弯腰一把扯从短发妹包里掏出手机，三两下删掉贴子，把手机扔到她身上，冷冷地说：“要是再敢乱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说完，她把末俪拉走了。
到教学楼，顾湘把手上提的礼品袋塞给末俪，末俪叫住转身要走的顾湘，“不去上课吗？”
顾湘道：“我不太舒服，去跟老师请假。”
“那这袋东西……？”
“送你了。”
末俪回到教室，一脸疑惑地打开礼品袋，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猜到这应该是贺衍奖励顾湘的。她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给幸湫发了条微信。
顾湘回家补觉，睡醒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摸出手机看时间，有一条二十分钟前顾淼发的消息，上面写着晚上七点半在『水色露天餐厅』见。
『水色露天餐厅』是一家很难约的网红餐厅，顾湘一直很想去，但每次想约的时间都没号了，没想到顾淼居然约到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顾淼什么时候偷偷预约的。
顾湘一整天没吃东西，本着‘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能亏了胃’的心情去了『水色』。
顾淼专程跟球队请假陪顾湘吃饭，他让顾湘随便点，顾湘倒也不客气，把店里热销的餐品都点了两份，一份打包一份堂食。
顾淼看着顾湘大口吃肉的样子，笑话她：“没见过女生像你这么吃的，还打包，不怕长胖啊？”
“这家店不知道多难约，就算口味再普通我也得打包点儿，不过不是给我自己。”
“那你给谁？我是不想再吃一份了。”
“给末俪的。这一个月全靠她我才能每科都及格，虽然是花你的钱，我就当借花献佛吧。”
顾淼一脸“了然”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饭回家，发现客厅有个很大的纸箱，忠叔说顾湘出去后不久就有快递把它送来，说是寄给顾湘的。顾湘好奇地打开，里面竟然是之前在电玩城她想兑换的那个超大的玩偶！
顾湘立刻摸出手机给末俪发了消息『为什么寄玩偶给我？』
很快，末俪就回复了『给你的奖励。』
『你投篮兑换的？』
『我哪有时间过去。你有个会打球的哥哥，很巧，我也有会打球的弟弟。』
顾湘看着文字，甚至能脑补出末俪说这话的表情，她不禁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番外篇 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