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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禁止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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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是在跟夏枳槐一夜放纵之后,才明白心口那股抽疼是怎么回事。
她坐在副总经理办公室里,冲了杯咖啡,就着袅袅的热气轻轻吹了几口,慢慢地抿了一口咖啡。
黑咖的苦味在口中一瞬化开,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嗔怪了句:“真苦。”
她才将杯子放下,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月前跟夏枳槐在酒店床上耳鬓厮磨的画面,看到纹在她后颈处的月亮图案,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江宴脸上泛起红意,手也有些忙乱地拿起鹿霖郁上午给她处理的文件。
看半天,文件仍是停留在第一页。
她的眼睛也跟失焦一样,思绪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
“我到底在想什么?”江宴叹气,将文件翻到下一页,低声自语:“夏枳槐,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呢?”
下午三点,江宴见了一个人,女人戴着口罩,穿得过分风情,裁剪得体抹胸的红色连衣裙,及腰的暖棕色长发,发梢微微卷起,一双杏眼有冷意一闪而过,一如那夜,吃火药似的骂江宴下手没轻没重,没经验。
一想到这些,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江宴却将脾气收敛,抱胸靠在门框上,别有深意地盯着站门口一言不发的女人。
二人僵持十分钟,女人摘下口罩,仍是那夜的唇色,扣人心弦:“江宴,我也不想跟你拐弯抹角,我找你有两件事。第一,我是直女,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是我们俩都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第二,别跟鹿霖郁炫耀。”
她仿佛是在跟江宴撇清关系,提包的手不自觉收紧,看对方的眼睛都多了几分坚定。
“我们是共犯。”江宴抿了下唇,不认同夏枳槐的这两件事,拿出一贯不甘示弱的气势说:“你提的这两件事,对我来说,比早晨空腹爬楼梯还难做到。”
得了这话,夏枳槐瞳孔微微一缩:“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我不希望她们知道这件事。”
江宴盯着她,抱胸,漫不经心地站立在夏枳槐面前。
二人短暂对视几秒,江宴开口问道:“你就那么害怕别人知道?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夏枳槐道:“都是成年人,别跟我玩这套聊斋。”
“夏枳槐。”江宴上前一步,她比她高一个头,视线从上而下凝住夏枳槐眼睛,带足深意地说道:“我不认为那是一场酒后乱性。”
她的靠近,让周围都弥漫了她身上的味道,不难闻,是铃兰花的香味,淡雅近人,夏枳槐都有些招架不住,赶忙偏头看向办公室里,目光凑巧看向巨大落地窗外的伦敦景色。
两个人的心跳声竟在这一刻,默契地同步跳动。
夏枳槐能够清楚听清江宴过快的心跳声,耳根不知为何红了,脸上也挂上绯意。
“你想让我保密,也可以。”江宴再靠近她半步,彼此的身体似贴非贴地挨一起。
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语带玩味:“你跟我玩场游戏,要是你输了,你不能再管我。”
夏枳槐收回眸盯她:“什么游戏?”
“禁止心动。为期一个月。”江宴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认真起来,她看她的眼神格外深沉:“我跟你回国,这一个月,我会假装做你的实习助理,你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期间,谁先心动,谁就认输。”
夏枳槐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想多搭理她,就脱口而出一句:“妄想喜欢。”
......
深夜,月光如练。
江宴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在床上震动地响半天。
她走到床边,接起电话:“我照你说的,跟她说了。”
“她很慢热,你不能太心急。”电话那头,宋琬瓷接过服务员递过来,打包好的杨枝甘露奶茶,说了声“谢谢”,便从门店里走出来。
江宴站在落地窗前,抬头看悬在伦敦城市之上的月亮,月光落她身上,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个月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她一般喜欢上一样东西,大概会考虑一个月的时间。就像她小时候家里的小黑狗,她也是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接纳它呢!”
“可我是人。”江宴说:“她不一定会有那么多耐心。”
宋琬瓷将吸管戳进奶茶杯里,吸了口奶茶:“游戏才刚开始,输赢未定,放宽心。”
......
夏枳槐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给鹿霖郁打了通电话,她讲述了今日见了江宴的事情。
电话那头,鹿霖郁坐在办公桌前,手在摩挲着一枚戒指:“江宴性子急,你想她亲口说出真心话,会很难。”
夏枳槐叹息:“她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到她那夜跟我说的话。她放浪惯了,接触过很多女性,那些话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对我说的。”
鹿霖郁问:“你,喜欢她?”
“很早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