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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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对方的突然发言，沈玉婵一时陷入沉默，而且反正现在的好闺蜜似乎也是非要手挽着的，沈玉婵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快变成血滴子了，她好嫉妒，好像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赵玉亲密，只有她不行，沈玉婵开始痛恨这一切，为什么偏偏走到这一步。
她想要彻底忘记，但事实证明。每一个睁开眼睛的早上，那个特殊的阳光，总是会让赵玉想起那个阳光下，那双同样望着她的眼。
“……姐，你的新朋友可真漂亮。”
沈玉婵低下头说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了，这算什么？祝福还是奉承。
沈玉婵听到了武妶站起身来整理包，似乎还要拍一张照。
难道武妶还要发朋友圈吗？沈玉婵彻底低下了头，想办法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里，假装看不见，她还没有和赵玉发过朋友圈呢。
赵玉也举起手机什么都没说，但她反转了摄像头，实际上拍的是沈玉婵，这个操作让旁边的武妶都有些沉默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瞬间武妶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情侣闹别扭吧，看没看到，还雇她演上路人，现在好了，到时候人家两个人关系又好上了，她又成炮灰的那个了。
有钱人可真神奇。
赵玉也没想那么多，她和人相处也没那么亲密，自然不想在手机留下和陌生人的照片，反正都是要做做样子，拍谁不好，沈玉婵正好站在她面前，顺便拍拍而已。
赵玉随便点了两下拍照按键，沈玉婵听到对方拍照之后，也保持沉默，赵玉知道武妶的真实身份么，知道对方是个职业骗子吗？
她这么聪明，应该发现了吧，那赵玉还坦然的和对方在一起，也是接受，或者不在乎吧。
所以呢，武妶，你的帮助就是这样吗？还是说这个贪财的女人想傍上真货了？
武妶也就是不知道沈玉婵的内心活动，不然她一定会跪在地上，大喊苍天大老爷，还打工人清白吧。
“？？？”
赵玉感觉有些不对，她莫名其妙感觉到沈玉婵有些生气，她了解对方，对方好像没什么主见，其实也挺聪明的。
至少在她面前讨巧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怎么今天连脸色都装不起来了，难不成就这么讨厌武妶？
赵玉这个时候明白了，可能沈玉婵是小孩子性格吧，也许是因为对方从小貌似就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所以理所应当的讨厌自己的朋友有超过自己的亲密关系吧，虽然赵玉没有这样的亲身体验，但是这么一想，貌似也挺合理。
比如沈玉婵好像不喜欢她有喜欢的人，也不喜欢邱灵犀和贺雨南在一起，原来如此。
那现在沈玉婵是把她们两个人当成一对情侣了？
赵玉觉得沈玉婵想的太多，也不是说性取向问题，作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代表集团股票风评，一定要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性取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赵玉这个本身不讨喜的真千金来讲，再把同性恋这个事情顶上去，只会让自己距离继承人这个位置越来越遥远。
而且赵玉其实也没那么理解，她实在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一个人会把只要稍微亲密一点的两个人，就当成可怕的cp，这听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感谢你的评价？”
武妶笑了笑，合着小两口拿她当啥了了，简直是把她当日本人整，但武妶能说什么呢？钱都结了，让她退回去吗？不可能！
她武妶的世界从来就没有退钱这么一说，想让她退钱，除非她死了，而不远万里前来拯救公主的伟大骑士闪亮登场。
邱灵犀曾幻想过这幅场景，沈玉婵是被谁殴打，或者被千夫指责，结果她到达的场景就是三人坐在一起，其中有一个非常眼熟，这不就是奶茶妹吗？
邱灵犀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奶茶妹和赵玉这么相熟，属于她的奶茶也做出来了。
“女士，你的特大果汁， A小料双倍，b小料不要，c小料不多不少一半刚刚好。”
邱灵犀觉得自己太聪明了，买两杯奶茶过来，就没有那么突兀了吧，沈玉婵看着对方拿出所谓的奶茶以及超大杯，一瞬间甚至都忘了难过。
贺雨南也迷糊的看一下几个人，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两天熬夜的原因，昏昏沉沉的。
贺雨南对武妶这个女人印象特别不好，之前勾引她老婆，现在好了又勾引别人的老婆了，难道对方是什么职业挖墙脚吗？那听起来很坏了。
照这么努力的话，大学4年念下来也是可以成为中国第一锄头了。
武妶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怎么上一单目标还在这里，难不成这4个人是把她当成什么玩具戏耍吗？这听起来实在是更糟糕了。
“……你们好呀。”
想想违约金和人民币，武妶沉默，她猛吸一口气。
“哈哈，你们也好啊，你们两个人可真般配啊，同学你还记得我吗？上一次我们在这里偶遇过，对了，上次忘记问了，我补给你的奶茶好喝吗？”
沈玉婵疑惑的看向对方。
“……还行吧，没这个好喝。”
邱灵犀没有一点作假的成分，她喝一半就被贺雨南抢走了，具体好不好喝，她也就不知道了，只喝到一点点，貌似还是因为放太久沉淀的底子，喝起来齁甜的。
“下次小料还是少要点吧。”
非常糟糕的几人齐聚结束之后，沈玉婵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她迷茫的游荡着，直到看到赵玉的背影之后才恍惚过来，紧紧的跟随着对方的身后。
“赵玉！”
“赵玉！”
沈玉婵的声音像要撕开了一样，赵玉停下脚步，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绝望，好像在下一个世界，自己会永远消失一般。
沈玉婵追上来，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不敢更近，又舍不得退远。
“怎么了？”
赵玉有点好奇，听不出特别的情绪，只是带着一点疏远。
沈玉婵张了张嘴，那些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酸涩，嫉妒，还有无处安放的委屈？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怎么能质问？以什么立场，朋友，妹妹？还是债主和欠债方？
“我……”
沈玉婵低下头，她和赵玉之间仿佛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想问问……那个武妶，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话一出口，沈玉婵就后悔了，太蠢了，打探的过于直白，也许本来是赵玉对武妶没什么兴趣，自己这么一提，反而好奇了，阴差阳错了。
赵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果然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想。
“一个偶然认识的朋友，谈不上特别了解，她比较……热情。”
赵玉斟酌了一下用词，一些适当的词汇已经可以给人提供误会了。
比较热情，沈玉婵咀嚼着这四个字，舌尖好像泛起苦味。
那些挽手，拍照，笑语嫣然，在赵玉眼里只是“比较热情”。
可对她而言，每一个细节都像细针，扎在她最敏感的那片皮肤上。
“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沈玉婵低下头几乎像自言自语。
赵玉这次真的有些困惑了，她看着沈玉婵低垂的脑袋，显得格外脆弱。
“有吗？”
赵玉回想了一下，无非是并排走了几步，坐在一起喝了点东西。
这就算亲密？那沈玉婵对“亲密”的标准未免太……狭窄了。难道真像自己推测的，是占有欲作祟的小孩子脾气？
那这个小孩子有点太善于吃醋和太霸道了。
“沈玉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就像你和邱灵犀、贺雨南在一起时一样。这很正常。”
“不一样！”
沈玉婵猛地抬头，她的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里面的情绪复杂难辨，不仅仅是孩子气的赌气，还有一种更深沉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感情。
“我和她们和跟你……不一样。”
赵玉看着沈玉婵泛红的眼圈，心里那点不耐烦悄悄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无奈的纵容。
她确实不太能理解这种细腻又澎湃的情感波动，但她看得出沈玉婵很难过。
这种难过似乎……与自己有关。
虽然她不明白缘由。
“哪里不一样？”
赵玉难得地追问了一句。
沈玉婵被她问住了。是啊，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口。
所有的汹涌，最终坍缩成一句软弱无力的话。
“我只是觉得，赵玉，你那么厉害，那么好，好像谁都能靠近你。可我……我有时候会觉得，我离你特别远。”
沈玉婵抓紧的指节微微发白。
“我怕你不需要我了，我欠了你那么多东西，要怎样才能偿还呀？我好像……是一个很没用的人。”
她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极低的位置，仿佛她的全部价值，只在于被赵玉需要。
赵玉静静地听着，路灯亮了，暖黄的光洒了下来，柔和了沈玉婵脸上清晰的难过。
这番话，赵玉听懂了前半部分——关于距离和恐惧失去。这似乎符合她对沈玉婵“依赖性强”的判断。
后半句，赵玉暂时只当是崇拜和美化。她从不觉得自己“好”，她只是做该做的事，争取该得的东西。
“没有什么需要不需要，你是沈玉婵，是过去18年里沈氏的豪门千金，你的身份牌就已经够了。”
“我之前有些情绪不稳定，算是胡言乱语了吧，也不用再提那些死不死，债不债的了，反正就这样吧，也许是我想通了，主要罪魁祸首，也许根本不是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轨迹，以后也就这么算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