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交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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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岚月答应了希洛在私下教导混血种战斗技巧的请求。
这一切都是瞒着都奇恩还有其他心灵海成员进行的。
虽然岚月什么都没说，但希洛感觉得到，岚月对自己有着相当复杂的情绪。希洛猜测，自己的老师与心灵海有一段不为所知的过往关系。每当他想要询问的时候，岚月总是缄口不言。
希洛只是耸耸肩，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反正老师的秘密多得也不缺这一个。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一个多月都奇恩没有来看自己。自从那一天狩猎行动中当面挑衅了都奇恩，这人好久都没有出现了，岚月解释说之前的行动闹得太大，让宥海的官方抓到线索了，所以都奇恩忙着在这些势力之间掩藏心灵海。
“宥海还有官方？！”希洛惊讶地问。他以为在这种超市都要武装维持秩序的地方政府都只是一个空壳。
“虽然说是背靠联盟的官方，实际上算是一个独立政府，有当地的企业财阀甚至□□都有来往，利益关联。”岚月解释道，“当然，这些官方是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的，主要依靠宥海民间雇佣兵制度组织军队。”
希洛敛住眸子里的暗光，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希洛穿上宽松的家居服，坐到了餐桌的旁边。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阳光终于透过这座城市灰蒙蒙的天空洒下，给人们带来一丝温暖和明亮。希洛将房间的窗帘给拉开了，感受着这久违的阳光，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愉悦。
老师曾说过，哪怕你身处在最糟糕的环境，也要尽可能选择最优雅的生活态度。比如，尽管被心灵海变相囚禁，也不影响希洛从阳光中获得好心情。
热气腾腾的早餐早就被端上了桌，简单的煮鸡蛋和欧式的煎培根，还有满满一杯热乎乎的纯牛奶，看起来相当有食欲。
在宥海这种消费品生产极端不平衡的地区，这样的早餐也算是精心烹制的，工业城市里难得一见的天然肉蛋果蔬一应俱全，培根的烘焙火候刚刚好，牛奶也是星际时代罕有的新鲜纯天然食材。
而今天的早餐提供者文南里正笑眯眯地坐在桌子的对面注视着希洛小口抿杯子里的牛奶。如果忽略对方直勾勾略显变态的目光，文南里的打扮就像是旧帝国的老派绅士，为希洛布菜的动作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
不过希洛一看见文南里，心里就有点悬。原因无他，这个家伙太狂热了，每次有课程时两人见面他都要摸摸翅膀尾巴露出一副吸猫般的表情，他还辩解自己是在检查虫母的身体发育情况。这让希洛感到十分不适和尴尬。
最近文南里还嘟囔着要给希洛多投喂一点“猎物”，说希洛的身体发育尤其是虫族的一部分发育太慢了，还觉得希洛距离上一次捕猎过了这么久都没感觉到饥饿感恐怕是有厌食症之类的疾病。
希洛觉得“厌食症”这个词出现在虫母身上好像一个黑色幽默。
在心灵海待了这么久，他也终于弄清了混血种口中的狩猎的意义：在里世界杀死对方只是获取异能和少量的力比多，但虫族还有一种字面意义上吃人的欲望，可以更大限度地获取力比多。只不过心灵海的混血种接受的是人类文明教育，吃人这种事都是心照不宣藏着掖着的——相当于有着耻感的饮食文化。
不过文南里这个有点狂热的混血种相比其他自诩“文明”的心灵海成员，在劝虫母吃东西这件事上更加偏向虫族的自然本性。
希洛低头看着鲜红诱人的培根，尽力阻止自己思考文南里给他带的早餐中是否混杂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唉，就算混杂了什么不太好的肉类，死都死了的东西就当它是蛋白质得了。
希洛无奈地如此安慰自己——有些以为是保持人类身份的底线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一退再退。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虫族分类学感觉差不多学完了。”希洛用纸巾擦擦嘴，湛蓝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文南里。
“今天要学习遗传操控，本来是温斯顿负责这部分的指导，但今天他恰好有事要忙，很可惜由我来代他授课。”文南里温柔地笑着说。实际上，文南里没有告诉希洛的是，这是两人打了一架最后文南里成功胜出才让自己的老师身份卡时效得以延长。
希洛点点头，努力回忆几个月前与心灵海成员见面时那十几个人的面孔，很快就将温斯顿这个名字和一个金发碧眼健硕男人的模样对上号。希洛心想这下跟心灵海其他成员的单独接触又得延后了，不太妙啊。
希洛面色不显一点不虞，只是点头认可了文南里出于私心的调动。
“遗传操控是什么理论支撑的？直接定向修改基因吗？怎样入手呢？”基因生物学满分的希洛用充满求知欲的目光看向文南里。
文南里扶了扶眼睛，严肃地说：“这是只有虫母才拥有的能力，天生的。”
“简单来说，就是虫母可以影响虫群的进化方向。”
希洛心想：“怎么说了跟没说差不多！我如果知道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吗？！”
不过希洛仍然保持得体的微笑。
“接下来就让葳作为教学工具吧。”文南里用精神力传递信号，一直在希洛房间门口等候的葳低着头恭敬地走进来。这次葳的穿着恢复了第一次见面那样的清凉，甚至还带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味道——这似乎是字面意思的气味。
“之前也说过，雄虫有狩猎基因的能力，准确说，这是虫母能广泛获取基因材料的一个方式。最简单的基因操控就是虫母通过与雄虫XXOO繁殖出带有目标性状的下一代。”
希洛：“？？？”
希洛：“！！！”
希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下子从餐桌旁蹦出好几米远，“不行，我还是个未成年！”
文南里像是没看见希洛眼里强烈的拒绝意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要是我有[基因狩猎]这个异能，还轮得到他作为虫母殿下的第一个雄虫吗？”
我未成年啊!文南里老师！希洛用眼神疯狂摇晃文南里的肩膀。
文南里：“不用担心，又不是用人类的器官。剩下的由葳来教导你。”
葳像是早有心理准备，面对尴尬得脚趾抠地的希洛和逐渐变态的文南里还能保持面色不改，恭敬地上前一步，俯下身平视希洛。
希洛无端觉得葳有点模样凶狠，像一只表面乖顺实际隐忍不发的狼犬。
希洛看见他纯黑的，狭长的，古井无波的眼睛，莫名想到了沈默。从五官体格和气质上看，两人真的非常相似。这让希洛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心虚感。
文南里注意到希洛和葳两人的“深情”对视，情绪也有些绷不住：“虫母殿下，虽然说葳是你的第一个雄虫，但一定要记住，雄虫只是一个虫群的工具而已，不要从雄虫身上妄想人类的感情。”
希洛心想，这明明是人啊文南里你眼瞎吗？！
还有，不是说你也想成为雄虫吗？这话说得就有点自相矛盾啊！
葳像是看透了希洛心里的疯狂吐槽，不着痕迹地对希洛笑了笑，在文南里敏锐地注意到之前收敛了情绪。
但希洛捕捉到了……他感觉得到，葳这个人，无论他真实身份如何，都是相当可靠值得信任的。
文南里最后嘱咐了葳几句让希洛感到三观不正道德败坏的话，比如怎么让虫母情动之类的小技巧，最后功成身退地离开了希洛的小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葳扭头看见希洛面露难以置信外加视死如归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幸好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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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厌恶这种事吗？”葳第一次在希洛面前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许久未与人沟通过。
“如果你是说生育和性，我可以接受，前提是选择权在我的手中。”希洛硬着头皮回答。
房间里有一种奇异的，让人沉醉的气息，希洛的脑子被这种气味熏得有些迷迷糊糊，但他还是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一种有催|情作用的信息素。
于是希洛强打精神，让自己不动声色地离葳远了一点。
葳也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解释道：“这是心灵海给我注射的促激素药物导致的，我无法控制雄虫信息素的分泌。”
希洛脱力地倒在床上，翅膀和尾巴不受控制地从后背涌出，软乎乎的铺了一层。葳礼貌地避开了希洛因难受不停抖动的洁白羽翼，实际上他感受到的情热不比希洛的少，只不过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不做出格的举动。
葳让自己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让自己尽可能离希洛远一点，但雄虫特有的带异化尾钩的虫尾还是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葳只是皱了皱眉头，压制住了虫尾。很早以前，他被改造成雄虫的时候，就知道某一天会发生这种事。于是，他偷偷地从心灵海实验室盗取促信息素药品，在夜深无人知晓的时候用这些药物培养自己的耐药性。二十年如一日的折磨确实有效果，他成功地控制住雄虫基因里骨子里的繁殖欲。
但希洛就没那么好受了，迷迷糊糊地被人从羽翼中打捞出来，因为高热汗水湿透了衣裳和部分羽毛。葳给他仔细喂了水。
希洛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旖旎的梦境中苏醒。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原来是葳。
此刻，葳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虑和关切。
“我知道你是被逼迫的，不知道你是通过谁知晓我曾经的身份……没理由让你继续深陷在心灵海。”
希洛愣愣地看着他。
“葳……你为什么会在心灵海？”
葳没有回答，他回避了这个问题，“要骗过文南里，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我不可能真得怀孕吧。”
虽然希洛嘴上拒绝，但还是乖巧地任由葳摆弄他翻身脱下了衣服。
葳提起希洛厚重层叠的翅膀，在他的腰椎处按压了几下，几条白色的柔软触手颤颤巍巍伸了出来，葳毫不客气的在这上面揉捏了一把。
葳直接上手接触这个器官，手感是有点麻麻的（有捕食用的神经毒素），但希洛这下被刺激得破天荒脸红了，就连之前谈论虫母生育再到脱衣服都没让他感到羞耻，但这个行为是真的有感觉啊！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愿再看。
葳轻声安慰道：“没关系，又不是人类意义上的做|爱。也不用担心生虫子，你还没成熟呢。”
希洛心想，这辈子都别长大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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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
“所以，基因操控是怎么一回事啊？”希洛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葳忙前忙后地收拾房间（实际上将衣服床品还有各种小件家具乱扔乱放），想方设法打造出一种大战一场翻云覆雨后的局面。
“心灵海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不清楚，毕竟他们又不是虫母。他们只知道这个能力相当重要，是虫群繁衍的关键。”葳温和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自主探索课程。”希洛翘了翘自己白皙的脚丫，感觉欲望退下去一身神清气爽。
“我觉得吧，还是在实验室研究基因比较有奔头。在床上胡搞一通就能生出想要的虫子太不符合进化规律了。”希洛指指点点.jpg
希洛在脑袋里自娱自乐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件比较严肃的事，问葳：“你想离开吗？”
葳抬头看了希洛一眼，但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很难。”
希洛了然地点点头。
他悄悄地向葳递了一件极小体积的电子设备。
葳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警惕地将东西藏虫尾的骨缝间，再将虫尾纳回体内。
希洛朝葳弯了弯眼睛，露出了自从来到心灵海的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少年人活泼的笑容，然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