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59、第三章—13—（5）

　　13（5）

　　我感觉这特么是个哲学问题。谁说的都有道理的，但还是谁都说服不了谁。就像是庄子与惠子游濠梁说的那个鱼之乐，也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以我的智商水平，很显然是在能解读一般哲学问题以下的。所以，我一遇到这样的问题，就只会听从说的人的说法。除了点头称是，不敢让自己在陷入讨论之中，怕连自己都认不清自己是谁的。

　　老三微笑地看着老八，说：“我们就是觉得吧，你说了作用不大。自来卷也不傻，喜欢一个人可能是不需要啥理由的。你说对不对？”

　　“就算你说的对，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做着试试看啊！兴许有不一样的结果呢，对吧？”老八原先满脸的沮丧，现在换成了潮红的自信，转变的过程蛮快的。“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万一她能明白呢？我就不信了，谁都会相信老二那张天花乱坠的嘴。”

　　我和老三没能劝住老八，但好像还是有些效果的。但愿老八能明白我俩的意思，别那么快就忘到了脑后。我俩看着老八甩上门，倔哒着出去了。

　　老三问我：“老八是不是有点儿鬼迷心窍啦！”

　　我没有回答。我想大概也不尽然吧！有些人做出来的事情，在别人看着是有些荒唐。但依着他自己的判断，他去做的时候，他自己无疑认为是正确的。生活就是那么回事儿，总会有些磕磕碰碰的。其实，都是活着时该有的皮外伤。

　　老九和老八是一块回来的，老八没找到自来卷。他又不好这么晚了，还去女生宿舍让管理员喊自来卷。管理员凶悍怼人是出了名的，都能让老八这么个直性子人心生畏惧。就在老八在校园里一边闲逛，一边四处找人时，遇见了老九。

　　“你俩怎么碰上的啊！”老三问老九。

　　老三这么问老九，我觉得是想知道老八到底找没找见自来卷。平时大家也有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只是打个招呼就完了。不会问两个人为什么会碰在一起，或者是在什么地方碰到一起的。

　　老九迟疑了一下，说：“我看着他在小毛道那儿，来回地走。这么冷的天儿，就给他拽回来了。有啥好找的？”老九说着话，还朝我和老三卡巴了几下眼睛。

　　老三看见老九卡巴着眼睛，眼见是因为老八在这儿，也就叉开了话题。问老九：“你这是干啥去啦，也这么晚！”

　　老九说：“系里开会。这不是开始供暖了吗？学校要求各个院系传达给学生，不能放暖气片里的热水洗衣服，也不能老是开着窗户小窗户浪费热气儿了。现在关窗关门了，还要加强防火，不能在宿舍里抽烟。再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就这么几句话，开到现在？发现你们是闲的蛋儿疼。”老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