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270、第七章—5—（4）

　　5（4）

　　我们几个都知道，小华很可能是徒劳的。以小冬描述的老九心中女神，那不是一般的容颜。小华自身的条件，显然还达不到老九女神标准的。小华之所以一直单着，这里边的原因也不知道小华有没有想过。没有男生入得了小华的法眼，这可能只是原因的一个方面。其实，还可能存在另一方面原因，那才是小华之所以单着的重要原因。小华既然没有如实地感知自身的实力，那就只能交给失败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缺敌人，犯不上因为要说实话就去得罪一个人。

　　小华找过老九N次。不管我们谁在寝室见到小华来，都会把找他的事儿告诉老九。老九简直快烦死了，他就像是一只正在被老鹰追逐着的兔子。上课时特意在离别人远一点儿的地方坐着，下课撒丫就跑，完全不给小华向他表白的机会。我们劝他，要是不行，就面对面的说明白多好，何必非得这样。别人在后边不顾一切地追，自己在前边一路小跑。老九说，已经说了，但还是不行嘛！

　　老九之所以会在毕业时逃之夭夭，与小华还是有点关系的。小华以为老九会去北京，就去了北京。而老九去的地方，还是出乎了小华的意料。

　　我们谁都读不准老二，就连在那么爱他的小霞面前，老二都不会说实话。小霞问过他，将来毕业了，是不是可以陪着她在省城工作、生活，以后一起安个家。老二微笑着，亲昵地看着小霞的眼睛，痛快地答应了。

　　当我们问他真的会留在省城吗？他又说，他父亲正在老家那边帮他找一个不错的工作。他现在就能这么说他将来工作的事情，那说明成功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小黑鞋也问过老二类似的问题，是不是愿意陪着她去南方。老二又说自己喜欢南方，特别想跟小黑鞋一起去。我没听到小黑鞋问他的，这是我们闲聊时他自己说的。

　　住进百日楼以后，老二就不咋在学校里待着了。他有一部数字寻呼机，说是他妈花了一千多块钱给他买的。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就算是小霞也没法跟老二妈妈对账去。老二有什么业务？还需要陪上传呼机找他。

　　老二把寻呼机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贴在他的床铺侧面的墙上。他和我们说，学校有大事儿可以“呼他”。问题是，学校能有什么大事儿和学生有关呢？谁知道我们寝室的别人呼没呼过他，反正我没呼过。他在寝室里待着的时候，我也没听见他呼机咋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