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227、第六章—1—（4）

　　1（4）

　　小云的到来，改变的不仅仅是老三原来规律的生活，还有寝室的开水问题。老三这种钻头不顾腚的行为，挨上几句风量话也不算过分。因此，我们一致认为老三的品行有所降低，他有严重的重色轻友倾向。但老三却说我们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没空搭理我们。

　　小云学的是自考，她本可以不来省城上课的，考试考过了就行。那是个比较难的“六十分万岁！”她来省城读自考，也不是为了看着老三，怕老三变了心，好像就是单纯地想待在一起。要是不在省城读书，两个人只是在放寒暑假的时候，才能在一起待几天。老三和小云之间也如别的恋人那样，一有空就想着整天待在一起。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感，显然是不适合热恋中的男女。

　　老三总是早出晚归，神色兴奋，连胳膊上的青筋仿佛都变得粗壮明显了。他说是帮着小云弄这弄那，活儿太多锻炼的。谁知道呢？是不是把小云抱来抱去，举高高，才弄得这么健硕的。我们宁愿相信开他玩笑时的想象，也不愿意相信他说的原因。老三知道自己解释不清，听着我们的奚落，躺在床上，用展开的书放在脸上装睡，懒得参与我们的闲聊。

　　小云一直没来我们寝室看看，不知道是老三不想让我们见见，还是小云自己不想认识我们。老三的说法是，她一个学期选的结业课太多了。小云之前又放了两年的时间，有些东西学起来相当吃力，她在全力对付课程。去！信你个鬼话！

　　我们不稀罕这样的说辞，不就是读书吗？这很难吗？大家不都很顺利地完成结业课程吗？即便是补考，也不会把谁生硬地逼到硬挂的地步。小云是不是太紧张了，这样的学习状态可能在考试时发挥不出来平时的水平。

　　自考确实很难。不光是我们读大学的那个年代，后来也是一样的。社会上有许多人认为自考毕业的水平，不比通过高考考上大学毕业的学生水平差。高考是入门难，出门易，而自考则是相反的。所以，找工作时自考毕业与大学毕业没有什么区别。有的单位还会觉得，自考才学到了真正有用的知识。一种人能力可能强些，一种人的知识储备可能充实些。

　　据老三讲，小云要在两年的时间里修完所有专业课程。她想着跟老三一起毕业，让步伐整齐些。这个难度是比较大的，只要看看那些厚厚的自考课程书就知道了。而且没有老师会给你画什么考试重点，讲课的老师和出题的老师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另外一个人怎么出题，又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小云的课程虽然很紧张，也需要留些时间来谈情说爱。感觉上，好像是有点儿耽误时间。不过，谈情说爱没准是一种现实鼓励呢！这谁又说得准？都特么年轻过，谈情说爱总比学习时心不在焉强，这么说没必要有什么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