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204、第五章—10—（2）

　　10（2）

　　“老二怎么没在？去哪儿了？”

　　“他早上说他妈妈来省城开会，去宾馆看他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他妈你见过吗？”

　　“去年见过一次，来看老二，挺和蔼的，是老师。”

　　小霞有点儿忐忑。提起老二妈，脸红着说：“嗯，我知道，但不知道长啥样？”

　　“你在寝室等老二吧，我还要出去办点事儿。”老六说完就往外走。

　　“对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跟她说，我帮你去说啊！别忘了！”小霞又想起了老六的事儿。

　　老二妈是自己拎着给老二带的东西，喘着粗气走到Y楼门卫的。用小广播喊老二下楼去接，老二又没在寝室。老三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把老二妈接上楼。坐在老二干净整洁的床铺上，看见老二的衣服鞋子整整齐齐地放着。老二妈高兴了，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变化很大。

　　老二嘴角叼着烟，迈着踢了踏拉的脚步在走廊里走着。衬衫上系着的那条黑色领带，领带扣松开的程度能放进两个大拳头。那样子看上去虽是精神疲惫，但对生活的内容却十分满意。刚从嘴里吐出的那口烟，在推开的寝室门上边不停地旋转着。当他看清他妈妈坐在他床铺上时，右手抖着，在大腿旁边来回转动了两三下。

　　“妈，你啥时候来的？”

　　“下午就到了，你又去哪儿了？咋又是这么晚才回来？”老二妈虽然仍然像上次那样责怪老二，但口吻却柔和很多，并没有生气，这谁都能听出来。

　　“去看了个朋友。妈，你吃晚饭了吗？”老二和他妈妈说话时，把手里的半截烟丢在了地上，用脚捻了一下。

　　“还没有，不咋饿！”

　　“那也去吃点儿，走吧！我们去小吃部吃饭。”

　　老二妈站起来，拍了拍老二床边摆着的包说：“这是给你带的东西，你自己一会儿拿出来。我吃完饭就不上楼了，楼梯蹬得怪累的。”

　　老二拿个凳子放在柜子旁边，又回身拿起他妈妈带来的包。站上凳子，一下子就把包塞进他的行李柜里。根本就没管那些已经放在里边，整理得规规矩矩的衣服。然后，用手使劲扒拉一下柜门，也不管是不是关好了，就从凳子跳上下来。他的那个行李柜的柜门，又像以前一样张喝着。老二妈和老三和老六打了个招呼，就和老二出去了。

　　老六疑惑地看着老三说：“下午小霞说老二去看他妈了，怎么他妈又是自己来的？”

　　“你说呢？”老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