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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算命上门 ...

  •   “你怎么又贸贸然进来了!还做坏事,被扣了功德值。”某仙把思妤定性为:孺子不可教的行列。

      “哎呦,脸上好疼!别骂我,我这就走。我要出空间。”话落,思妤又回来了。她现在没空理会某仙说的功德值一说。

      思妤为了得到蜂窝,全身都裹严实了,就是没给脸上设防,被蛰了几口。眼里疼出泪水,身上热得汗如雨下。不过见事情是她惹出来的,两拨蜜蜂还围着启宇和飞宇他们,她决定舍己为人。

      思妤深吸口气,跑到启宇身边,一手捂着脸一手拍打围着启宇的蜜蜂,等大部分蜜蜂被她吸引,又跑到飞宇兄妹那边。当兄妹俩看见思妤引了一群蜜蜂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回想平日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今天正好来报复他们兄妹。结果发现思妤过来只是为了引走围着他们兄妹的蜜蜂。

      思妤看蜜蜂引的差不多了,自己的脸上也新添了不少包,她轻声哀嚎着带着蜜蜂们往远处跑去,脸上被蜜蜂蛰的疼,嘴里含糊地喊着:“等我把蜜蜂引远了,你们赶紧走!”

      “妤儿,快别跑了,蜜蜂都追着你呢!”启宇从蓑衣的缝隙里见到思妤的举动,忙喊。

      “我衣服裹严实了,没事!”思妤逞能地说完,越跑越远,跑到半月山山脚绕圈。直到进了小林子没有人影时,她忙进空间避难,一进去就瘫在地上大哭,脸上动作大点就疼得厉害。

      “可怜的笨丫头。”某仙小声嘀咕了一句才说:“行了,你沾点灵泉水敷下脸,可以缓解下。”

      “呜呜呜~!那你下午怎么不说!哇——呜呜——!”她现在的心情就像二胡拉奏着《悲歌》,在这片荒凉的小小空间里独自哀鸣。

      “这叫浪费你懂不懂!你简单的处理下,回家再叫人给你把脸上的毒刺挑了。本来就不怎么可爱的脸,这下变得十分喜感了。”某仙惋惜着思妤的猪头脸。“行了,敷完脸就出去吧。蜜蜂都飞走了。”

      思妤这才留心到,刚才扔进空间的蜂窝乖乖地躺在桃树下,里面飞出来的几百只蜜蜂一直围着桃树和蜂窝,并没有再要进攻她的意思。蜜蜂们似乎正在想着怎么适应环境、重建家园。

      思妤停止抽泣,说:“我要先给自己上了药再出去。”

      她来到事先准备好的脸盆前,里面有盐水,她知道掏蜂窝一定会被蛰,提前准备好了。她用盐水洗了脸,又从怀里取出用小手帕包着的小镜子和一枚绣花针,对着镜子开始挑刺。搞定后才用瓦罐里的灵泉水敷脸。最后又拿出下午从姑父那要来的装有紫金绽的药瓶,取了药粉抹脸上。

      大约半刻钟后,思妤出了空间,脸上的水泡已经消了一些,身上还有些中蜂毒后头晕、恶心的感觉。

      “思妤!思妤!思妤……”

      思妤听到有人叫她,忙应道:“我在这儿。”

      沧宇两兄弟、飞宇两兄妹,还有启宇五人都过来了,见思妤没事就稍微安心了。慧诗见思妤脸上已经上了药就问出了口:“思妤,谁给你上药了?”她刚才被蜜蜂蛰也哭过鼻子,现在已经没事了,就起了几个水泡。

      思妤取出绣花针和药瓶说:“下午我被蜜蜂蛰,就带身上了。”

      “先给我处理下,回家不许告诉大人。”飞宇不容人拒绝地说。他觉得被蜜蜂追着跑是件很丢人的事。

      “行了,今晚这事,就我们六人知道,谁要多嘴我就揍谁!”启宇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带着两个妹妹去捅蜂窝还被蛰,会被罚的很惨的。

      “你们这样不行。应该告诉家里大人,再请个大夫看下比较好。”作为长兄的沧宇说。

      “大哥,刚才是谁啊,唔,很没人性地丢下我们几个跑了。”慧诗撅着嘴挖苦。她的鼻子还有手上都被蜜蜂蛰了两口,不过没有思妤的脸严重。

      红果果的威胁!沧宇讪笑一下:“行,我保密还不行吗!小新子,你可不许说出去,不然要爷爷收拾你。”

      新宇轻哼一声,没回答,却说:“启宇哥哥,刚才打下来的蜂窝去哪了?”

      启宇很郁闷地说:“这绝对是个灵异事件。明明掉地上的蜂窝却不见了。”

      新宇思索着说:“会不会是那些小蜜蜂带着蜂窝飞走了?”

      思妤连忙心虚地应道:“对对!很有可能!不!一定是这样。”

      几人同时把目光投向思妤,思妤忙低下头。只听几人纷纷说要回去了,否则家里找。难兄难妹点了火折子,相互处理了下伤口,迈步往回走。

      “嘘!听!是蛐蛐!”启宇突然停住脚步,全神贯注地聆听。“鸣声圆润凝重有力,犹如钟声似的。是只好虫!可惜啊,没带网兜!”

      “哪有什么钟声般的虫鸣啊?知了的叫声到还清晰。”慧诗撇嘴道。

      启宇放小声音说:“蟋蟀的鸣声要洪亮刚强的才是上品,一般好的蟋蟀不会叫个不停,要隔好久才叫一次,而且特别警觉,稍有动静就哑口无声,找都找不到,所以你们现在都耐心等着,这蛐蛐我非抓到不可。”他是个大玩家,斗虫这类事怎能少了他,若是抓到一只好虫,还能卖上大价钱,这样他就有钱搞他的小发明了。

      农历七月到八月是抓蟋蟀的好时节,过几天处暑之后,野外的蟋蟀会越来越多,白露、秋分、寒露这三个节气是斗蟋蟀的黄金时节,各大省城的几家斗蟋蟀馆将汇聚天下虫友,展开豪赌。彩云国民风开化,赌斗的花样万千,斗虫、斗鸡、斗狗、斗蛇、斗牛等,啥都能斗,只要按照朝廷规定领执照合法经营纳税就好。

      “我跟妹妹先走了。”飞宇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慧诗离开。

      沧宇知道劝不动启宇,而且他家小弟也不肯走的,只好留下来陪同。思妤的脸暂时没法见人,所幸也留下来看结果。记得去年,启宇曾抓到一只一品下级的蟋蟀,换了半吊钱。

      扑扑地振翅声传进启宇的耳朵里,他耳朵一动,取出怀里的一节竹筒,这是他时刻为抓蟋蟀准备的。他轻手轻脚地小心接近,尽量不发出脚步声或碰动周围树枝而发出声音。接着,思妤就看到小表哥在林间草丛里扑腾,约莫一刻钟才听到他的欢呼:“抓到了!哈哈!抓到了!”

      “启宇哥哥,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我给你么么,你就给我看看么!”新宇跑过去习惯性地抱住启宇的大腿。以前在家时,他对着家里的女眷亲一亲脸蛋,人家就什么事情都答应他了。

      “行了,你别么(亲)我大腿,回去再给你看。刚才抓蛐蛐的时候伤了它的腿,得赶紧回去看看有没有事儿。大哥,快把你家弟弟领走!”启宇收起竹筒,心中兴奋,他刚才大致的看了下,这蟋蟀的品种应该是快要成年的紫头披袍轩甲,属于异虫类,头大紫牙干亮,眼内有光泽,触须粗而长,体型匀称,养好了品级仅次于虫王。拿去参加斗虫大赛都能赢一把。

      “走吧,我们回家。”沧宇冷冷的声音传来,新宇整个人蔫了下去,任凭他亲哥拎着他就好像拎着一个大袋子一样晃荡着把他拎回家去。

      回到梁家宅子,思妤乖乖回房,她跟母亲在同一个房间,她睡外间小床。她进空间浇完地才睡。神仙姐姐告诉她,她的经验值又增加了一点,功德值不增不减。因为她捅了蜂窝,伤了别人,扣功德值两点,今天跑腿做家务、引走蜜蜂等功德抵消了两点负值。原来做好事不容易啊!

      第二天一早,贵娘把女儿摇醒,说:“该上学了。”

      思妤稍稍来了精神,立马起床梳洗。院子里传来小舅朗诵诗书的声音,这都是习惯了,小舅一般在卯时天方亮的时候,就雷打不动地准时起床,洗漱后便照例开始对着院子里的常青树朗诵一段《论语》或《诗经》。明年有春闱,小舅要争取考得功名回来。

      思妤跟着母亲去大厅和众人吃了早饭,然后背上小书包,和几个表兄妹一起去书院。思妤将和年龄相仿的表姐妹同班,除了急性子的梁慧诗外,一个是大舅的小女儿、有银算盘之称梁宫诀,思妤的小表姐,她的腰间常年挂了个拳头大小的精致小算盘,对金钱方面的事特别敏感;另一个是二舅的好学女儿梁恭讼,思妤的表妹,她品学兼优,文武兼备,天天书不离手又坚持习武,立志要考上宫廷女官,做个有地位的知识女性。

      在几个表姐妹里,思妤最喜欢大表姐梁宫语了,可惜大表姐在高年级,不能同班。半山书院的男生、女生是分班授业的,只有在武术课的时候会聚在同一个道场。

      书院的门口,左右立着两个眉清目秀的童子,他们负责每日迎送学生。书院有校舍,家离远的学生可入住,学校除了寒暑假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休业三天。当然本镇的学生基本都是走读的。这几年随着书院的名气打响,外地学生也多了。

      思妤跟着表姐妹走进教室,恭讼表妹对思妤说:“表姐,跟我一起坐吧。”于是思妤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坐下,宫诀和慧诗坐在她们后排。

      过了会儿有个带了伴读丫头的女孩进来,看了眼思妤的座位,轻哼了一声,和她的伴读一起坐到了后排。

      慧诗从后排扯扯思妤,两人脑袋靠近后开始对思妤讲悄悄话:“她是我表妹李韵,最爱跟我攀比了。知道恭讼学习好,就故意坐到她旁边,让我看她的后脑勺。”

      思妤顺着目光看向后排的李韵,结果换来很不友善的一记白眼,思妤撇撇嘴转过头去坐好。

      晨钟响起,中年夫子踏着钟声进来。

      “夫子早上好!”清脆的童音随着他进门的动作乍然传来。周夫子看着在各自的桌椅前站得笔直的二十个小家伙,此时正好是朝阳初升,教室内一片明亮,小家伙们粉嫩的脸上精神抖擞,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周夫子带着敬业的热情跟学生们也道了声:“各位同学早上好!今天我们班多了个新同窗——梁思妤,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今天我们继续上一节课的内容……”

      思妤就这么开始她中规中矩的读书生活,在书院里发挥她的行善精神,为师生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很快赢得了同窗们的好感,不过叫李韵的女孩除外。漂亮的李韵觉得这个长相普通的同龄人很虚伪,没好感。

      这一天,思妤过的平静,老邹家可就热闹了。

      邹老头在邹家村个性耿直,因为儿女众多,说话也有点威性,人到老年衣食无缺,就少个传宗接代的孙子。今天因为第七个儿子跟媳妇闹离婚闹到了宗祠,他便从第五个女儿家里回了老宅,想用长辈的威慑力叫儿子媳妇好好的过日子。结果儿媳留下和离书回娘家了,儿子在昨天受雇主之托,帮忙押送一批货物去邻省,没个五六天不会回来。他从邹旺家无功而返,迈着老胳膊老腿回老宅。

      算命先生想着剩下的半吊钱,眼中精光闪动,从报信人那知道邹老头正在回老宅的路上,就对史老爹说:“我先过去,你们半个时辰后再来。”

      地里的稻谷已经快长成了,金黄一片,清风吹过波浪般摆动。老邹家的老房子的青瓦土墙,占地虽大,却有些破旧,土墙有接近三十年的历史了,墙体开了裂缝,尤其是在墙与墙的交接处,一只人的手都可以轻松的放进裂缝里,当然宽的裂缝填了新土,墙的外面,也用严实的柴禾挡住,让裂缝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

      算命先生拿着个罗盘在老邹家屋前慢慢晃过,与邹老头“巧遇”。算命先生装着不知情地问邹老头:“问下老乡,这老宅里住的是什么人?”

      邹老头疑惑地问:“这家主人怎么了?”

      算命先生摸着白胡子说:“此地属阴,我是奇怪人家为何在这里建屋,屋子的朝向也不对,不利子嗣。头十年没问题,后面的几十年可就问题大了,轻则无法积财,重则有子无孙,甚至有血光之灾。”

      “你胡说什么!?”邹老头提高了音调。

      算命先生只是摇头叹息:“老乡,告罪一声,老夫只是探寻风水宝地,路经此地。我当什么也没说,你当什么也没听见。”算命先生转身就走,还故意小声地说:“其实,这家想要传宗接代的子嗣已经有了,可就怕要保不住了。唉!一层是命理,二层是风水,三层是运势,四层是功德,这样就是十层十的人上人。有些是注定的!”

      邹老头耳尖,一个激灵,忙拦住算命先生,道明他是这宅子的主人,请算命先生进屋喝茶,算命的却说什么也不肯进去,只是在门口压低声音,搅动三寸不烂之舌,从邹老头的生辰八字属相命运一一的说了起来,声音高的时候抑扬顿挫,声音低的时候几乎不可能听见。不过,邹老头没有听觉上的困难,对于算命先生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他居然也毫不困难的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好久,算命先生切入主题,回答起邹老头想要抱孙子的热切希望。告诉邹老头:“你期盼已久的金孙,如今已经在妇人的肚子里,只是这孙儿与老宅中的阴气冲撞,怕是会保不住,得将那妇人请进祖宗祠堂斋戒三日,寻得祖宗庇护。老夫我就言尽于此,你家最好在七月内将妇人接入祠堂,七月阴气最旺,阴极阳生,过了七月那孩子就保不住了。想知道那妇人是谁,记住我的提示:‘古往今来子承父业’。”

      猜字谜:古往今来。谜底:史进(史今)。暗示史家女儿进门。

      算命先生高深莫测的说完就走了,连邹老头强行塞给他的算命钱都没有收。让邹老头更加深信这是个“神人”。

      算命先生前脚刚走,就有村人来老邹家找邹老头说:“不好了,有一个姓史的老夫妻在邹旺家门口闹事,还要来您老这找公道。”

      “什么事啊?”邹老头疑惑地问。

      “就是被你家旺子弄大肚子的梁家下堂妇的家人打上门来了。”

      邹老头听得脸绿,当即就进屋大门紧闭,即使史家的人闹过来,也不予理会。心里把自家的龟儿子邹旺骂的狗血淋头,只等龟儿子回来,他用扁担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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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算命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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