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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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见心不烦，瓦谢尔暂时屏蔽了不断弹新提醒的虚拟屏，快步往祁钰的宿舍楼走去。
他感觉自己不用仔细看就能知道祁钰都浏览了什么。
之前想和机械生命合作一起推翻统治时，就敢直接在被那群资本家掌控的虚拟社区上，搜索机械生命头领的联系方式，发帖询问如果打算投靠机械生命，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
祁钰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他发现他背地里做的事，并不是因为听到他试图策反其他人，而是因为瓦谢尔身为他的直属上司，对他有着绝对的监管权。
在祁钰搜索一切敏感话题时，系统不管瓦谢尔正在做什么，都会将警告直接弹他脸上。
有时候半夜他正睡觉，都会被那警报声吓醒。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深更半夜上网搜套总统麻袋会不会被判刑。
所以他后来才会在半夜叫祁钰突击训练，并不经意的让手底下的其他人暗示祁钰，用警报声做提示音真的很醒神。
况且他也不是报复，只是为了让祁钰尽快适应特殊行动组出任务时的日常。
顺便让他也体验一下自己的“快乐”。
“少校！”
瓦谢尔脚步一顿，看向那个匆匆跑来的人。
哦，好像是个十分崇拜祁钰的新人，一直特别关注祁钰的训练内容，总是暗中观察，他还听过这个人对别人说过类似“我不比祁钰差”的话。
搞得祁钰对他的印象似乎也很深，私底下还说过要和他私下聊两句。
嗯……
瓦谢尔摆正姿态，端的一副高冷模样。
“有事吗？”
“啊……我……”瓦谢尔就见这人突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眼神飘来飘去，最后在瓦谢尔快要忍无可忍时才听对方说，“我看少校似乎是从医院那边过来，是不是那个人的事有结果了？”
果然是来问祁钰的。
还那个人，真是欲盖弥彰。
瓦谢尔撇开眼，身侧手指开始一下一下轻点大腿。
“我曾经规定过，有关特殊行动组的事务，其余人等不可私下打探，你想加训吗？”
“抱歉！少校！”
“嗯，念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瓦谢尔最后看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人，顿了两秒后补充道：“一会儿就是单兵作战训练的时间了，快去准备吧，别迟到。”
说完，瓦谢尔没再理会这人直接抬腿走了，走之前还想着自己的表现应该很有风度，大概一点也看不出来自己对他很有意见。
完全没发现被他撇在身后的那人在听完他最后说的话后，突然两眼发亮。
现在正好是早饭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所以不知不觉间，瓦谢尔发觉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每个都还自以为隐蔽的偷看他。
他知道估计是好奇之前的暴动，这次的暴动可以说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外面都在传他特意组建的特殊行动组近乎全军覆没，这两天上头总有人拿这事明里暗里的挤兑他。
这是嫌他手里的底牌太多了啊。
“少校！”
哦，又来一个。
瓦谢尔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向他搭话的人。
没见过，不认识。
“有事吗？”
站在瓦谢尔面前的人欲言又止，最后在瓦谢尔逐渐变冷的眼神中鼓起勇气，仿佛宣誓一般大声将话吼了出来。
“少校！你不要难过！我们将永远追随你，祁钰……祁钰他是不得已的，他其实也不想离开大家！”
这不是废话，简直莫名其妙。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瓦谢尔摆摆手，没再与这人闲聊，他看到不远处有好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要是与那帮人碰上，真不知道他猴年马月才能见到祁钰。
瓦谢尔悄悄看了眼还在弹警告的虚拟屏，放下心来，估计人还赖在宿舍想着怎么搞事呢。
特意躲开聚集起来的人群，瓦谢尔终于靠近了宿舍楼。
虽说一会儿还有其他训练，但今日的宿舍楼也有些过于安静了。
瓦谢尔知道他们都是什么德行，在星系整体那种享乐懒散的大环境里，虽说在他的监管下这些人也会按时完成训练，但总会抓住一切可以休息的机会。
或许是被那场暴动吓到了？
瓦谢尔没有多想，径直走到祁钰的房间，敲了敲门。
没人应。
瓦谢尔唇角微勾，在心里默算祁钰从听到敲门声被吓到僵住，再到他手忙脚乱删除搜索记录，最后整理着装一共需要的时间，将手搭在门框上微垂着头，务必要让祁钰开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自己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
十秒，瓦谢尔的嘴角有些僵硬。
二十秒，瓦谢尔内心深处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十秒，瓦谢尔撬开了房门。
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宿舍，所有私人物品都被带走，唯一还有些活力的窗帘被风吹着微微晃动，怎么看怎么觉得凄凉。
不过，这间屋子曾经的主人临走前将它好好打扫了一番，就是有一袋垃圾被遗忘在门边。
瓦谢尔诡异的有一瞬间的共情。
F**K！
什么时候跑的！
瓦谢尔调出虚拟屏，看着依旧在不断弹出的新警告，祁钰已经开始浏览种花家的空间传送技术了。
是一般用于战舰超远距离传送的技术。
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
“再见！再见！后会有期！”祁钰坐在悬浮车上冲着来送他的战友们挥手。
没想到他的人缘竟然这样好。
祁钰因为心中存着事，想要快一点回家看书，所以收拾行李的速度异常快，还没等系统逛完商城，祁钰就满脸清爽地走出卧室。
而原本在看宝宝辅食的系统怕被祁钰发现不对，只好将权限暂时借给亲友，让它帮忙先找找用得上的食材和厨具。
然后就趴在祁钰的肩膀上，乖乖装猫。
祁钰出门时恰好撞上休息时间，众人看到往军区外走的祁钰，都反应过来他这是正式退役了。
虽说祁钰与他们的接触并不算多，但面对所有人都随时可能被感染的精神病毒，大家倒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这也让军区的大家更加团结。
祁钰是被一帮人簇拥着离开军区的，路上祁钰好像还看到少校在和一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人说话。
大概是有事吧，祁钰想了想，没有去打扰。
转头就继续和以往没怎么接触的大家聊起天。
不过虽然他们都很热情友善，但聊的这一路也让祁钰有些疲惫，打开自动驾驶后祁钰本想睡一觉休息休息，没想到却接到了少校的通讯请求。
这是也看到他了？
“少校？你也看到我了吗？”
少校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祁钰理解少校的难过，其实他本不该这么快离开，起码要与少校正式告别后再走的。
只是如今他心里存着事，还想背着少校偷偷搞事，故而有些心虚，少校太过了解他，他也怕被少校发现不对劲。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祁钰：心虚……
“我……嗯，长痛不如短痛，就……”
这话连祁钰自己都不信。
祁钰犹犹豫豫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驳。
“哎。”
祁钰感觉自己从这短暂的叹息中，察觉到了无尽的无奈。
“祁钰，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有些事情你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后再做决定。”
祁钰：……
祁钰：少校是怎么做到猜这么准的？
“少校放心，我不会冲动的。”祁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我只是待在这里时，总是忍不住伤心，所以……”
又是一阵沉默。
祁钰从未成功糊弄过少校，之前只不过刚和别人提了一嘴机械生命好像也没那么凶残，就被少校逮到，还狠狠收拾了一顿。
从那以后祁钰就知道，有些事只能心里想想，一旦自己付出行动，就很容易被发现。
没看现在他只是稍微有些心虚，就被少校猜到他又想搞事了吗？
最终，还是少校率先妥协。
“本想趁你还在军区，和你好好谈谈，但现在你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吧。”
不知怎的，祁钰竟然在少校的话中听出一丝委屈。
祁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赶紧甩了甩头。
“少校……如果你要求的话，我可以回去。”
并不！
虽然少校的态度很温和，但祁钰总感觉如果他真敢回去，少校也是真敢揍他。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少校通讯，都会觉得少校对他十分温柔，但每次被少校骗过去后，他就会意识到那些温柔只是他脑补的假象。
但一直以来对少校下意识的服从，让他做不到拒绝。
祁钰都觉得自己别扭，既不忍心让少校一个人，又怕少校拎他去特训，想着不该这么快离开，却又怕自己完美的刺杀计划再次被扼杀在摇篮中。
算了，如果少校坚持……
“等忙完这阵，我去找你。”对面的少校仿佛想通了什么，没再继续与祁钰僵持，“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要做什么也可以和我商量，我现在已经不会再拉你特训了。”
说完，对面结束了通讯。
祁钰感觉自己应该开心的。
但不知为何，听到自己再也不会被拉去特训后，祁钰反而觉得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可能……真的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系统在一边看着从结束通讯后就再没说过话的祁钰，不知要不要现在就打断他的沉思。
系统：宿主！你麦克风权限真的没开啊！
可是看着祁钰那难过的模样，系统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虽然它不太理解人类的情绪起伏，但之前的宿主教过它，当看到别人处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时，它只要闭嘴就好了。
虽然它觉得自己很会安慰统，但是人类的心思总是过于敏感，它怎么也搞不懂，所以还是好好听话吧。
系统扭过头，又一次将这件事丢到脑后。
明天……明天它就将这件事，告诉祁钰。
它发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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