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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皇帝病重,各方势力伺机而动 ...

  •   鹿母白紫樱听到,也是沉思着,手心里的帕子就着汗却越捏越紧。

      林敬履的声音却还在说着,像是把他二十几年的真心都掏了个空:“关于他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男子汉大丈夫,后来他如此厌恶我,我也隐藏着这份心,我有了弟弟后,便多善教于他,见他也是个磊落君子后,怕不孝,硬生生跪着发誓为了爹娘而奋斗,而为官做宰,他们答应我了,我与渐山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不会怪我无后。

      可后来,他们还是要我有后,我不孝,我也本就不贪恋权力,可我发现若是小婿我身居高位,连护住阿溪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忠孝不能两全,我应了忠,得了阿溪,我宁可下修罗炼狱,也只要阿溪一人。”

      林敬履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斗志昂扬,到挫败,迷茫,坚定,展现的是恰到好处,可恰到好处的代价是真情流露,从来没有什么演技精湛,只有眼前意中人的忏悔阙。

      鹿父见他不似作假,沉思了会儿,才道:“起来坐着吧,地上凉。”

      林敬履不起身,只又作揖道:“等我断时日,一切安稳了,我便来接他回家,请岳丈帮我告知我的苦衷,也请岳丈认可我。”

      鹿父见他未起身,也不多说,只道:“这些小事,你竟记如此细致。”

      鹿父叹了口气,上前扶他起来,道:“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都能放心上,孩子,受苦了。”

      林敬履心下大喜,又是弯腰行礼,差点把鹿父撞个酿跄,却欣喜的像个讨得糖吃的孩子:“多谢岳丈!”又立刻扶住快要向后倒去的鹿父。

      得了应允,林敬履又是行完礼,道:“待我好消息!”便蹦蹦跳跳的跑了。

      白紫樱绕过屏风出来,去搀扶着鹿父:“我……”

      鹿父心里也不必白紫樱的好,是惊讶,是平静,是心疼,是感慨,是愤怒,是高兴。五味陈杂的,难受的说不出话。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痴儿,他们也算是见着了。

      心中复杂,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鼻里酸涩,鹿父只轻拍白紫樱的手以示安慰,二人只望着林敬履的背影,也不约而同的想起年少情窦初开时的模样,那时没有林敬履的敢于行动维护,也没有林敬履的胆量与决心。

      他们缺的,不就是这一腔的热忱吗?

      林敬履归家了,也才知道了皇帝病重的消息,心里要操心的事儿更多了,难免疲惫起来,瘫倒在书房,却拍了拍脸,试图清醒起来振作。

      另一边,白紫樱马不停蹄的去了鹿渐山屋子。

      陆清如听了也早思忖如何了,现下只退出去留母子二人说话。

      鹿渐山在床边听了那话,只真切道:“他当真是如此说的?”

      白紫樱心里头还是没缓过劲儿来,她只见过嫡母就算对不了庶子庶女如亲出,但也是该有的样样周到,林敬履这般亲爹亲妈在世还是嫡长子过的如此凄凄惨惨戚戚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故而,白紫樱只是点点头,面上还是被震惊到的无错与迷茫,并未做出任何其它动作。

      “娘亲……”鹿渐山不自觉的眼里有了泪花,这次不是哭自己初恋得短暂结束了,而是心疼,心疼自己以前还那么作.贱.他林敬履,霎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

      白紫樱点点头,轻启红唇:“嗯,我在。”

      “他如今为了我当上了家主,他如今还是宰相,在这个前提下,我与他结合,怎的也不会出事了吧?”鹿渐山只气的牙痒痒:“他,他怎的会有这样的爹娘!”

      白紫樱点头应和:“嗯,与他交,他扼住了他爹娘的咽喉,与他交百利而无一害,唯一的一害他还给你铲除了,你也是个大男儿,也勇敢些罢!”

      一个是生在小人之家的文曲星,一个是被娇宠大的智多星,便是两厢有意,却是流水无情,只得相思。

      陆清如虽不知里头说了甚么,却见白紫樱沉重的出来,进去,见了打鸡血般热血的鹿渐山,也只道:“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在背后抵着。”

      “清如,你如今更可靠了,嘴皮子也没那么笨了。”鹿渐山感动的拍拍陆清如的肩。

      “我啊,一个人抵着外头的豺狼虎豹,家中人丁单薄,我也想如你一般呢!可是现实不允许啊,怪不得他们总说多子多福好,我还以为是他们好.婬.逸的借口说辞,可世世代代能传下来,也是不无道理的。”陆清如捏了捏山根,沉重道。

      。。。

      四更,官吏们鼓身前往皇城门,等待皇城门打开。鹿渐山告假了,说要服侍祖母,就未去。

      各个大臣前的灯笼糊纸上写着自个儿的职位,林敬履自然是站在老前面。

      入朝了,官吏们心里都在猜,今日代上早朝的会是谁,是太子?还是那九皇子?

      这局中要变天了。

      可,九皇子却一脸不屑的在人们身后进朝中,站到了前方去。

      正当人们心里觉得是太子稳了的时候,待过了须臾,脚步啪嗒声儿传来,太子赫然从大臣们身后走来,与平时上早朝时走的路无异。

      那代朝的,又会是谁?虽是石破天惊之事,众大臣奔走相问,也没个清楚的数儿,如今,便是抽丝剥茧也不得其解。

      又待了须臾,皇帝那个方向帘子始终未有动静,却是探出了个宦官的头,是周海!是周海!

      是司马彦身边的红人儿!周海大太监。

      这个局面是大家从未想过的方向,本以为是二龙夺嫡,却没想到是宦官当权!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意料之中还是那么麻烦。

      太子与藩王九皇子,二人都未发生口角,满朝文武琢磨着怕是他们私下吵过不少了,毕竟二人的明争暗斗都多少年了 ,还没个停息。

      简迁倒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一如既往站在九皇子那边。

      周海照老皇帝的例子暂时安排好些事务,剩余的就是朝臣们面面相觑的瞧着九皇子与太子小儿言戏般的斗嘴。

      散朝了,摄政王便是避都不避讳,便于九皇子行一路,光明正大的进了他肃亲王府。

      九皇子懒散的搭在门边,轻微昂头示意简迁:“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

      简迁也还是端方的待九皇子入座了,自己再坐下:“殿下抬举了。”

      九皇子的发用发带挽起,衣袍宽大松散,可又怕冷,所以家中的炭火充沛异常,只是这个小厅,就烧了好几个炉子。他总是这般,在家里就只顾舒服的,随性惯了。

      九皇子手里翻书的动作一顿,抬眸仔细瞧了他一眼,噗嗤笑出声儿来:“你人前倒是拿捏不出什么,不想也是如此杀伐果断,我交你这个朋友就是没错。”

      “谬赞了,人为权死,鸟为食亡,不争,我们可是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呢。”简迁也压住热意,还抿了口热茶。

      房中茶香,熏香,热气冗杂 ,却不违和,若是少了一件怕是闻着就难受了,朝廷亦是一样道理,如今老皇帝病重,这不是少了一味是什么?

      “所以 ,你才把左家人都杀了?”九皇子语气平淡,平淡的好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我可没杀啊,是左小姐求我们就她的。”简迁笑的玩味:“我本问她:‘你要一家人去投奔林家准备东山再起,还是一个孤女去投奔,若是人家可怜,林相正室且是男子,留你哪怕做妾,以后还不是你做主?’她便选后者,这可她的选择啊。”

      这可是她自己的选择啊。

      “他们总说皇家好,金皇帝,银皇帝,可这就是个魔窟,一个顶着福地洞天外皮的魔窟,下面的人儿以为上头好,可是上头啊,若是当不成皇帝或是站错了队,那可就是万丈深渊了,不争的话,那就是死。”九皇子文青病又犯了,只是感慨的没有小时候激昂亢奋了,只有家常便饭般的语气神情。

      简迁沉默不语,须臾,九皇子又道:“林敬履他家风流乐事传出来,还是他家底子大,若是你,怕是我那老不死的父皇,便是早借口搞你个半死不活了,所以,你真不打算开枝散叶?”

      简迁这才有了神色,只是笑的极为难看,颇有那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语气还颇有些许苦涩:“我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把酒言欢的,这几十年就过去了。”

      “不过,沈朗那边一如当年的兰相一般,刚正不阿啊,兰相是到了咱们这边,可如今,是沈朗当道,老爷子的帝王术还真是用的巧妙,呵。”九皇子歪着头,凝视远方。

      “拿不过来,那就灭了吧,不是我们一伙的,再有才,也是徒劳无益。”简迁忍不住摇扇子扇起来,已经热的耐不住了。

      九皇子瞧见,便是甩了侍卫一个神色,侍卫便抬下去了两个火炉。

      “可,之前兰相,你可没有如此决绝啊。”九皇子打趣着。

      “呵,”简迁忍不住笑起来:“那时候陛下健全,身子骨英硬朗,兰相得陛下倚重,专门派去做那些刚正得罪人儿的事儿,陛下舍得让他死?可如今,便是大大的不同啊。”

      九皇子只嘴角噙着笑,眉眼却是难得舒展:“也是,我忘了,你也是我的同类啊,若是你也是老头子的儿子,我怕是得头疼了。”

      简迁摆出他的招牌假笑:“出生,才不是限制呢,反倒,女子也能决定很多事,不是吗?陛下当年不就是笼络了太妃们的心,才顺遂很多,不是吗?就连当时的唐太宗造反,后妃们的母家可都不是吃素的,可还是长孙皇后稳住后妃,才如此顺利的不是?”

      九皇子闻言,若有所思的样子,简迁给他倒茶,递到九皇子手边,说了句:“请。”

      九皇子却不去接,也不言语了,只若有所思的想那话。

      简迁见了这模样,只默默放下了这新茶,一副了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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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本我是真的有点写不下去,因为我本身构思时是要以兰英简迁为主角来写的,但因为他俩上位史会有些暗黑(被动主动都有),所以写了鹿渐山林敬履为主角,可写着写着,就有种主角兔死狐悲的荒诞感,但是会写完的,只是要有灵感的时候才动笔,我自我觉得我写小说有灵感的时候文字都比较鲜活(只是比较起来),而我为了日更而日更的时候文字都有些勉强。 我看着还是有点击的,虽然不多,但还是不想把这本书半途而废。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