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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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离得极近，揉捻发丝的动作带上几分暧昧。
孟随愣了愣，往后一退，将头发从女人指间抽出。
“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
夙不辞笑了一下，对她的抗拒不以为然。
“相信历经此事以后，定能得到部分民心。”
孟随忍不住看了女人一眼，好奇道：“没想到一个景国探子，不去查些皇家秘闻，倒对治国理政有一番见解。”
“青山女侠，你的言行可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密探。”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么。”夙不辞轻轻一笑，似乎对她的话很是赞同。
“况且，你也不似传闻那般，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公主。九公主，你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听到这话，孟随微微眯起眼睛。
一阵静默后，孟随“扑哧”笑出声。
她直接坐在地上，认命一般道：“我哪还有什么秘密呢。你这么神通广大，连兰国皇宫里都是你们景国的探子，想知道什么随便查呗！”
夙不辞眉轻微挑了一下。
“不，有一件事我还未查明白。”
“什么？”
“有关一个人的死。”
“谁？”
夙不辞侧过身，轻而易举地抽出剑，对准了少女的眉心。
“刘春桃，此人是怎么死的？还请九公主告知。”
刘嬷嬷？孟随倏地抬起眼，女人的视线隔着面具与她对视。
夙不辞同样盯住她的神情，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双杏眼里迸射出防备，倏忽之间，消散不见了。
孟随捡起一片竹叶，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叶子的纹路，缓缓道：“她是照顾我的嬷嬷，最后得痨病死了。”
夙不辞笑了：“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孟随握紧拳头，把叶片碾碎，“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我又没说九公主是在骗我，你是不打自招？”
“爱信不信！”孟随没好气道。
夙不辞见状，没再问些什么。
孟随背过身坐着，她的余光缓缓瞟向身后。女人不知道的是，她攥紧的手心出了细汗，为防止女人看出来这才一直握着。
孟随用好奇的口吻问：“……景国密探这么关心一个嬷嬷做甚？她对你们很重要？”
夙不辞低眸，瞥了一眼少女：“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哦。”孟随眼珠子慢慢地转了回来，她抬头望向远处，又像是在放空。
“刘嬷嬷，她是宫里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
“嬷嬷生在京城，原本也是位高门贵女，可惜家道中落进宫当了宫女，后来我娘救过她一命，她就一直把我当成亲女一样照顾……”
少女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眉眼是化不开的悲伤。
只是，她说出来的故事半真半假。
比如，刘春桃原本不姓刘。
她并不是生在京城的女子。
当年她逃亡京城，被一户刘姓富贵人家收养，这才改了姓氏。
孟随此刻提及这番话，像在掩饰什么。
夙不辞微微勾唇。
她不相信孟随什么都不知情。
清风徐来，竹影婆娑。
少女盘腿而坐，缓缓述说着旧事……
夙不辞安静倾听着，听少女说起她和嬷嬷间的亲情时，表情松动几分，似乎也陷进了回忆之中。
未探寻到真相前，夙不辞以为她和母皇情谊厚重。
景国先帝——夙浮生，虽过古稀之年，样貌却跟年轻时毫无差别。
甚至她第一个女儿老死时，夙浮生仍旧身体强健。
世人皆感叹神降奇迹，可没人知道，她寝宫的密室里藏着什么。
夙不辞想起夺位那一天——
皇宫火光冲天，她一步步迈向皇位。
先是一剑刺穿姐姐的脖子，又把染血的剑架在女人的脖间。
夙不辞：“母皇，你该退位了。”
女人昂着头颅，面无表情：“朕当年就不该留你。”
剑落下，女人倒在了血泊里。
再也没能起来。
……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孟随久久没听到动静。
她回过头，只见女人低着头，双臂垂落在身侧，黑衣仿佛和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
“青山女侠，你在想什么？”
夙不辞轻轻一怔，回过神。
“没什么。”
“哦，这样。”
孟随看了看四周，起身拍了拍衣裙的灰尘。
“很晚了，若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回去了。”
“还有……”孟随有些不自然道：“谢谢你告诉我秦城的事。”
等待片刻，没有任何回应。
孟随转身欲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女人身体摇摇欲坠，直直冲她倒过去。
“喂！你！”孟随伸手一扶。
手指擦过女人的背，染了一手的血。
血液是透明的淡粉色。
孟随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一丝特殊的香气。
孟随皱起眉：“你没事吧？”
“……我还以为九公主会把我推开。”怀里的女人脚步虚浮，语气仍是调笑：“毕竟密道那一次，我让你错过了和洛潇亲近的机会。”
孟随给了她一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良心？”
夙不辞笑了两声，又开始低头咳嗽。
孟随眉皱的更紧：“你这是杀了多少人？”
“是他们要杀我。”
夙不辞声音听不出喜怒，“若你真要谢我，就帮我这一次。否则我会死。”
谁信你啊！孟随暗自腹诽道。
不等她开口，女人竟头一歪倒在她肩膀上晕了过去。
孟随：“……”
明明人看着瘦，怎么这么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