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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成为聋哑人的变态老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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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天外的芸香空间,陶愿目光新奇地打量着蹲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母子,这还是头一次一下进来两个灵体。
这对母子的脑袋均有深度不一的窟窿,而里面的脑浆不断地流出落到地上随后消散于无形之中。
陶愿轻咳一声,“说说你们的愿望。”
明显是母亲的女人眼珠子僵硬地转向陶愿,喃喃开口,“愿望?”
她的孩子已经死了,生前得不到公正,死后又如何?她的孩子能复活吗?坏人又能得到她想要的惩罚吗?
女人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紧闭双眼的男孩儿,神情依然呆滞。
陶愿心思微动,忽然想到什么,抬手轻挥,一道看不见的能量便射入女人和小男孩儿的脑海。
良久,等陶愿欲将两人拖入地府时,女人说话了,带着她那干涩的嗓音,平静无波道:“我想以我的灵魂为代价让那个畜生也承受一遍类似的恶行可以吗?”
“如你所愿。”
人间,Q市,市外环的某所小学,一间写着“正在施工”的厕所。
“老师,有什么事吗?”外貌不超过10岁的孩童睁着懵懂的双眼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
那是他们班的班主任,身体微微发福,每天笑眯眯的,一副和善慈祥的样子。但没有学生喜欢这个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奇怪,像电视里某种反派角色。
尛田立神情担忧,伸手揉了揉男孩儿的半寸头,在不知不觉中顺着男孩儿的后背愈来愈往下,“听同学说你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下面被砸伤了,老师很担心,你把裤子脱下让老师看看。”
“好的老师。”
男孩儿忍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乖巧地弯下腰……
白条鸡似的,白乎乎的,细腻光滑,并没有成年人惯常有的黑色素。这种对于他这种人,最是能牵引起其潜藏在深处的荷尔蒙lang 潮。尛田立口中快速分泌着唾液,因为笑而眯起的眼睛不断地流露出某种邪恶的情绪。
“好,真乖,老师看看有没有受伤。”
说着,尛田立蹲下身,伸手慢慢地靠近……
但不曾想,还不等他碰上,他整个人就瘫软下去,无声无息,徒留满脸懵逼的小男孩儿裸着下半身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在这个世界,不止有人,还有存在于角落的黑暗,湮没无音。它就混在人群之中,躲藏着,潜伏着,等待心仪的猎物,而发现的这件事的人大都默不作声,甚至同流合污。
一所位于郊区的盲人学校,在一间破旧的男厕所内,五六个人围在一起,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圈内半躺着一个模样清秀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嘴角溢出的鲜血凝固,眼睛紧闭,不知是醒着还是晕了,亦或是死了?
当尛田立重新拥有意识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全身上下无一不痛,尤其是后脑勺稍微往上的位置。这个位置不算娇气,但相比坚硬的墙壁更加脆弱。
尛田立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来不及睁开眼,头皮就传来一阵阵被si zhuai的痛苦,膝盖处也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刺痛,莫名的异味儿在他的口腔中充斥。
他的“大肠连着直肠后面坠着的大门”忽然就跟bian mi一样,想拉拉不出,du塞着,在里面活?的果?冻,又痛苦又舒服的感受让尛田立不自禁地shen yin着。
谬妄的一幕在这个偏僻的角落持续不断地上演,直到铃声响起,上午最后一节下课时间到,操刀者心满意足地收回宝刀,随后奖励式地让其喝了几泡掺和着杂质的无机碱似的液体之后便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
等到尛田立彻底清醒过来,眼前陌生场景让他瞳孔震颤,嘴里直冲天灵盖的掺和着杂质的无机碱味儿让他低下头不停地干ou。
M&D!
待尛田立缓过来,原本稚嫩的瞳孔此时竟凶狠异常,身↓的zhang tong让他此刻稚嫩的小脸分外阴沉。
艹!从来都是老子→别人!真是反了天了!
尛田立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视角的变化、身边过高的墙壁,这种奇怪的变化让尛田立发现自己身体好像变矮了。
尛田立伸出手,很小,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极了他小时候满是补丁的穿着。
尛田立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镜子,他一点点靠近。
?!艹!踏马怎么回事?!
尛田立面上的不可置信,一比一清晰地呈现在镜子中。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怎么成为别人了?他原本的身体去哪儿了?
尛田立脸上挂满惊惧。
不过到底是成年人,尛田立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在一阵阵肚里咕噜咕噜的叫声中,尛田立将身上的污渍清洗干净,遂转身离开,屋内罪恶的味道也被时间一点点抹去存在的痕迹。
安和中学是一所除了当地人鲜为人知的盲人学校,又被当地人戏称为“托儿所”,主要负责小学和中学的教导课程。被送到这个学校的学生,一般的都是要待到十天半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当然如果家长想去看望学校不会阻止,不过很少人去看就是了。
在这里分为走读生与在校生,而尛田立身为一名走读生每天早上八点半开学,下午六点半放学。而现在已将近两点,也就是下午上课时间。
只是时间对于此刻的尛田立来说完全没考虑,周围陌生的一切让他心跳加速,干瘪的肚子又促使着他努力寻找这个貌似是学校地方的食堂。
直到三分钟过后,教学楼传来一声响铃,尛田立才步履别扭地来到教学楼的一楼。
这个学校的面积不大,占地五十多平方公里,仅三栋大建筑——教学楼、食堂、宿舍。
尛田立一出教学楼就看到在教学楼前方左右两侧的建筑,中间明显是操场,建筑上面的标牌显示出各自的用处,而食堂就在尛田立的右手边。
此时的食堂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尛田立茫然地站在原地,单手捂着肚子,不知道要去哪儿。
“小田你怎么自己待在这儿?”声音很粗,里面透着真切的关心与和善。
不过尛田立听不见,直到来人与其相差五米时,尛田立似有感应般猛地回头。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体发福,独自隆起,像怀了八个月大的孩子。头顶很凸,眉眼都是慈祥的样子,笑眯眯的,与尛田立当老师的形象无二差。
当尛田立见到此人的一刹那,胸口处莫名传来心悸的感觉,不过只有一瞬,所以尛田立并没有在意,他下意识地张嘴,无法出声。
尛田立这才发现自己是个哑巴,且还听不见。
中年男子弯下腰,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尛田立的脑袋,随后牵起尛田立瘦小的手,“走吧,该上课了,老师带你过去。”
尛田立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一无所知的他只能表面乖巧内心惶恐地跟随。
一路无言,直到两人刚从楼梯上到二楼,尛田立的肚子传来一声“咕噜”。
中年男子听见松开了尛田立的手,然后在尛田立一脸迷茫的神情中,渐渐走远随后拐进一个房间。
没过多久,当男子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蛋糕。
尛田立一手拿着小蛋糕,一手被对方牵着来到二楼离楼梯有一小段距离的教室。
中年男子抬手指了指门,然后转身离去。
尛田立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遂低下头将手里的小蛋糕悉数吃下去。
三分钟过后,尛田立直接推门。
尛田立走的恰好是教室后门,他一进屋,坐在讲台的老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干别的,而教室内其他的学生大都低下头描绘着什么或者是睡觉,少数的也仅是抬头又立马低下。
尛田立走到教室内唯一的空位置处落座后,先是翻找着书本。
看来这具身体叫秦安合,书本也都是小学课本,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线索。
尛田立放下书本,转头环视一圈,或睡觉,或悄悄互相比划。台下学生心不在焉,而台上老师却在低头玩手机。
这样的老师在他曾经的学校中也不是没有,不过没有这么明目张胆。
身为一所小学的老师,那些课本对于尛田立来说小菜一碟,所以他直接趴在桌上睡觉,困意瞬间席卷。
整个下午尛田立都是睡过去的,等到尛田立醒来,讲台上另一个陌生的老师欲走,教室内的其他人站起身,三三两两的往外走去。
尛田立抬头像教室内唯一的圆表看去,6:30。
此时窗外的阳光已然不明亮,变成缤彩的橙红色,穿过透明的玻璃落到教室里,交叠的光影给庄重的教室增添几分暖色。
尛田立跟着人群往外走,一直来到食堂。
食堂内只有周围靠墙的地方摆了桌子,留下一面是给学生们打饭用的,中间是一大片空地。
尛田立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起,桌子上坐满了人,中间的空地上也蹲坐着许多学生。
尛田立用兜里的卡打上一个馒头、一碗粥、一碟小菜后,就自己找了个空地吃起来。
吃完,尛田立顺着人流来到宿舍楼,他径直走向门口旁边的执勤小屋,透过镶嵌在墙壁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位妇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正懒散地靠在躺椅上玩手机。
尛田立抬手敲击玻璃小窗。
咚咚咚。
女人抬头,把手机放到一边,拿起台上的笔低头写字,三秒过后将写完字的小本子推近尛田立。
乱七八糟的字体尛田立勉强能看清。
【啥事?】
尛田立拿起笔,【阿姨,我的宿舍在哪儿?】
女人接过本子扫过一眼,后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尛田立,摇头。
【我记得你,你不是走读生嘛?】
走读?
这个认知让尛田立小眉头直打结,他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家住哪里。
尛田立走出宿舍,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眉宇一松。
老师办公室里应该有相应的地址,就是不知道开没开门,算了,先去看看。
另一边,校长办公室内,一场无人知晓的交易正在发生。
如果尛田立在现场,他能一眼就能发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不过当时的他是懵懂无知的,而这里的人却是心甘情愿,甚至主动低下头颅跪在那人的面前。而被伺候的人惬意地倚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手里的手机正播放着一段视频,里面的主角之一正是此时的观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