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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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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谈恋爱这件事在巴萨俱乐部掀起轩然大波，他的恋情受到来自高层和教练团队的一致反对。
即使球队在这个赛季中狂揽各项荣誉，但巴萨更衣室内部还是陷入一种诡异的、不像刚夺冠的氛围中。
里奥·梅西单方面决定和球队管理层还有瓜迪奥拉冷战。
他们实在太烦了，轮番上阵劝说他分手。
就不分。
几乎没人敢询问他和维果·莫特森是如何成为恋人的经历，这个名字在更衣室禁止被提起。
当然还是有人好奇心比较旺盛，比如布斯克茨。
“所以你们才认识三个月，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布斯克茨有点吃惊，他以为里奥对待感情是一个需要时间给予安全感的人。
梅西捧着下巴笑得憨气十足：“遇到喜欢的人了还要浪费时间去纠缠吗？”
终于有一个可以在巴萨分享这些事的朋友，他对布斯克茨知无不言。
“那你喜欢他哪里？”
梅西腼腆地笑了一会：“活好。”
布斯克茨露出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迷茫地盯着他看。
梅西一直在笑：“布斯，我只是谈恋爱了，不是变成外星人，你别这么惊讶。”
布斯克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幽幽地说道：“我现在相信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别告诉我是在床上。”
梅西歪着脑袋，认真地回忆：“是在一场商业慈善晚会上认识的。”
冬窗转会期结束没多久，西班牙的春天尚未驱走冷冬，而位于地中海沿岸的巴塞罗那受到海洋的照顾，比其他城市温暖湿润许多。
梅西穿着厚厚的套装来到马德里时，不免庆幸自己比平时多穿了一件夹克背心，马德里可比巴塞罗那冷多了。
他这次请假出来，是作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大使这个身份出席一场在马德里举行的慈善活动。
参与这场晚宴的人来自各行各业，除了梅西关注的一些体育名人，他几乎都不认识。
但是很多人认识他。
在活动正式开始前，来找梅西搭讪结交的人络绎不绝。
梅西内心有点紧张，他并不擅长交际，尤其是和不熟且没有共同话题的人，甚至还有语言不通的人。
他余光偷偷瞟向角落摆满食物的餐桌，他真的好想一个人坐在那里享用牛排，桌上摆着的意大利冰激凌看起来也很好吃……
眼前棕色卷发的英格兰人并没有看出梅西的心不在焉，他一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用英语介绍自己，一张嘴足足说了十分钟。
他的英式发音很磁性，但是梅西听不懂，他说两句，梅西点一下头，直到他突然从平坦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塞回之后又掏出一颗苹果，梅西才恍然大悟他是一个魔术师。
“他是FISM英格兰分会主席，曾经连续三届拿下世界魔术大会总冠军，被誉为现实世界的邓布利多。”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梅西耳边响起，是西班牙语。
梅西心跳被吓得快了两拍，他扭头朝旁边看，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平静深邃的蓝灰色眸子。
维果淡淡笑了下，俯身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不会英语？”
梅西脸颊有点红，眨着无辜的眼睛对他点头。
维果抿嘴笑，退开一步与他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然后与对面的魔术师握手寒暄，说着一口流畅的英语。
他们聊了几分钟，魔术师对梅西含笑点头，梅西听懂了那句“再见”，立即挥手复制一句发音不太标准的“再见”。
魔术师一走，梅西立刻看向旁边的男人。
“我是维果·莫特森，是一名演员，”他优雅地伸出手与梅西相握，“我经常看你比赛，很高兴能在赛场外也见到你。”
经常看他比赛，梅西下意识认为他是巴塞罗那的球迷，态度变得亲近：“你是西班牙人吗？”
“不，我父亲是丹麦人，母亲是美国人，”他顿了顿，补充说，“我父亲是一名商人，因为他的职业原因，我小时候跟着他在阿根廷生活过几年。”
在阿根廷生活过，梅西觉得更亲切了，他仰着圆圆的脸看他：“你英语说得真好。”
维果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才说：“实际上，我也会变一些小魔术，你想看吗？”
“好啊，我要看。”梅西说。
维果歪着头想了一会，忽然轻轻握着梅西的手腕，让他手心贴在自己胸口。
梅西愣了下，被握住的地方像海绵一样软，能清晰感受到贴着他皮肤的另一个人手心的力道和温度。
“摸到什么了吗？我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是吧。”维果开口。
原来是让他摸这个，梅西“嗯”了一声，手被慢慢放开。
维果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纸币，折叠好放进自己的西服口袋，像刚才那个魔术师一样自然地拍了拍那里，然后从里面摸出一枚黑色钻石点领结：“一枚领结，纸币不见了。”
他捏着那枚领结突然靠近梅西，温和地说：“你稍微抬起头。”
梅西愣愣地仰头，维果微微弯腰，手指在他喉结轻轻擦过，撩起一点热意：“佩戴好了，这枚领结很适合你今天这身西装，像一个小王子。”
梅西脸有点红，领结戴上后空气似乎都稀薄了些，他摸着脸颊用几秒钟才憋出一个词：“谢谢。”
“不客气。”维果态度十分礼貌，静静地看着梅西垂下去的睫毛。
“活动还有很多流程要走，应该很晚才能吃饭。”他从另一个口袋里突然摸出几颗糖，全部递给梅西。
梅西睫毛颤了颤，抬起来看着他：“这也是魔术吗？”
维果：“不，这是我刚才走过来时从那边桌上拿的，用来哄小朋友开心。”
******
那场慈善晚宴结束后，梅西的通讯里多了一个人。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总能在巴塞罗那遇到维果·莫特森。
从一开始的偶遇到后来的邀约，他越来越频繁的在训练结束后很晚才回家。库西蒂尼女士看出一些端倪，打趣自己的小儿子：“里奥终于开窍了，谈恋爱很开心对吧？”
梅西有点害羞，他和维果还不是恋人。
“是哪个队友？他向你告白了吗？”库西蒂尼女士问道。
梅西不可思议地反驳：“妈，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正常的队友关系，哪有你说的那种喜欢。”
库西蒂尼女士顿了下，发现小儿子一如既往的迟钝，她好奇道：“不是队友？那是谁？里奥，只要你喜欢的是一个好人，妈妈都会为你感到开心。”
梅西扑到沙发上，把脑袋埋在抱枕堆里，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妈妈的问题：“反正他是一个好人。”
时间很快来到五月初，这个赛季最重要的一场比赛即将来临。
西班牙国家德比，巴萨客场作战伯纳乌，两支球队在积分榜上咬的很紧，这场比赛将决定本赛季西甲联赛冠军归属者是谁。
陪伴球队远征而来的巴萨球迷在一片白色球衣海洋中异常醒目，梦之队二期虽然落幕，但以梅西为核心的这支梦三毫不逊色，他们对这支球队充满信心。
比赛开始前，谁都没有想到它会以怎样的方式在西甲历史上留下最刺激的痕迹。
比赛第十四分钟，伊瓜因为皇马首开记录，然而皇马球迷仅仅高兴三分钟，梅西助攻亨利单刀杀入禁区将比分扳平。
赛后复盘这场比赛，伊瓜因进球后的那三分钟也许是皇马球迷在这场九十多分钟的比赛里唯一感到快乐的时刻，即使下半场皇马后卫拉莫斯为球队追回一分，巴萨打进的六粒球仍然像座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很多球迷不忍心看下去，看台上出现大量提前离场的情况。
梅西开心得像个小孩，他不像一起长大的皮克那样喜欢挑衅球迷，不过伯纳乌看台上的皇马球迷依然对着他竖中指破口大骂，他摇头晃脑地故意从他们面前跑过去，对那些咒骂置若罔闻。
比赛结束后，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维果发消息：你有没有看我比赛？
维果回复的很快：我在伯纳乌。
他紧跟着又发了一条：恭喜。
梅西笑得更开心了：你在哪呀？
维果有一辆长达十米的A级房车，它外表设计得朴素简洁，停在伯纳乌球场外的空地上，在太阳渐渐落山的傍晚，远看还以为是一辆大巴。
梅西背着自己的个人物品，鬼使神差地在淋浴房冲了个澡，还喷了点香水，然后兴冲冲地来找维果。
车门刚打开，梅西就扑进他怀里。
“太好了，我们是冠军！”
维果把门关上，单手把梅西抱起来夹在车门之间，他没说话，梅西从兴奋的情绪中回过神，慢半拍发现哪里不对劲。
车内环境昏暗，窗帘都被拉下来，主人却不开灯。
“Viggo……”他细声细气地喊着他名字。
下一秒，扶在他腰上的手猛然向上一使力，他像个小孩一样被颠起来，那只手稳稳托住他屁股，另一只手扣住他后脑，把他脑袋往下压。
维果用力吻着梅西。
时间的流逝消失无踪，昏暗的房车内，只有吮吸声在响。
梅西被亲的身体发软，他怕掉下去，下意识往维果身上贴的更紧。
维果睁开眼睛，蓝灰色的眼珠像海水暗流，平日隐藏的情绪强劲涌上来，他一错不错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把梅西放在床上。
两人嘴唇微微分开片刻，梅西感受到身体下面的柔软布料，睁眼看了维果一眼，然后闭上眼默许。
衣料撕扯的声音伴随着喘息声起伏，只剩最后一片布料时，梅西随手从床头抓住一件衣服盖在脸上。
“里奥，看我。”维果亲亲他下巴，命令道。
梅西睁开眼睛，把衣服从脸上拿起来，发出小狗一样的哼哼。
“Viggo，会疼吗？”
“我轻点，别怕。”
梅西咬着嘴唇，用手里的衣服去擦鼻尖冒出的热汗，突然定格在擦脸的动作一动不动。
他疑惑地盯着眼前的球衣。
白色，有皇马图标，背后印着卡纳瓦罗的名字。
……为什么这里有一件皇马球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