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债》冷雨声

23、尼克勒梅&她的推理

　　圣诞假期过去的很快——在Alex的埋头补课和完成假期作业中。
　　哈利三人还是没有放弃查找尼克勒梅是谁，但他们没有托Alex帮他们一起找。因为他们知道Alex自己已经有得忙的了。
　　对此Alex感到暗暗庆幸，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找她帮忙，她还真不知道如何拒绝——毕竟自己只有他们几个朋友。
　　但是说实话she just couldn't care less...她实在不明白学校和校长试图保护的东西、以及谁在觊觎那个——这些大人们的纷争跟他们几个学生有什么关系？
　　不过开学时赫敏的归来还是带给了哈利他翘首以盼的消息。她从一本用来“消遣”的巨书里翻到了他的名字。
　　“尼可·勒梅，”
　　赫敏夸张地压低声音说，
　　“是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制造者！”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取得她预期的效果。
　　“什么石？”哈利、罗恩和Alex三脸懵逼。
　　“哦，怎么搞的，你们平常都不看书吗？瞧——读读这一段。”
　　她把书推到他们眼前。

　　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能提高巫师的魔力水平，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唯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著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六十五岁生日，现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五十八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明白了吗？”
　　赫敏问，
　　“那条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说是勒梅请邓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从古灵阁转移了出来。”
　　“一块石头能变出金子，还能让你永远不死！”
　　哈利说，
　　“怪不得斯内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谁都会想得到它的！”
　　“斯内普教授？啊，你们还在怀疑他？”
　　Alex刚刚看魔法石的介绍入了迷（拜托，点石成金、提升魔力？这也太梦幻了吧），直到她听见了斯内普的名字。
　　“是啊，我们跟你解释过的。”
　　罗恩多少有点不耐烦，
　　“他的腿伤，他魁地奇比赛时给哈利念咒，还有他对哈利莫名其妙恶劣的态度。你不能因为斯内普在履行院长的职责照顾你，或者甚至说对你关照有加，就无视他所有那些可疑的地方。”
　　“可是斯内普教授对每个人都态度恶劣啊，对我也是，但这不影响他事实上对我好...我是想说，也许这并不能成为有力的论据——”
　　但是看着面前三个人都明显不赞成的表情，Alex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直到和三人分开，都没有再试图反驳一句。
　　首先斯内普的腿伤Alex既没有看到，后来也没有偷听到任何相关信息，她不予置评。但是魁地奇比赛上斯内普和奇洛两个人都在念咒，而哈利他们却笃定是斯内普，这让Alex着实觉得有点轻率。
　　哎，跟好朋友为了这些捕风捉影又事不关己的事情争吵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魁地奇的事…既然威胁到哈利的安全了，Alex还是打算关注一下。
　　其实这件事她按本身的理解，是飞天扫帚自己出了状况，或被他们都没发现的第三人下了咒，而斯内普和奇洛两个教授都在尝试保护哈利。
　　因为以她和斯内普相处的经历，她实在想象不到斯内普会去危害一个学生的生命。他平时忙着熬药救回他们的小命还来不及呢。
　　而奇洛，他毕竟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也许他没什么真才实学，但遇到危急情况，张嘴念念咒，装装样子撑撑面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和哈利他们一样，Alex也想不到奇洛和哈利有什么过节，也就是犯罪动机。
　　可是，鉴于她推测的“纯意外”/“第三者”理论没有任何实际证据支撑，而“怀疑奇洛”的理论至少还有罗恩这一个人证（他也看见奇洛念咒了），Alex决定还是先把三人往奇洛上引一引再说，起码不要老盯着斯内普不放了。
　　Alex看了眼教师席上提前离席的奇洛，微微眯了眯眼。
　　对不起奇洛，但是，她真的不希望哈利（她的恩人）继续怀疑斯内普（她的另一位恩人）。
　　而奇洛，和她没什么关系。

　　奇洛今天很早结束了晚餐，鬼鬼祟祟地往城堡外走。
　　奇怪，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Alex想了想，决定跟上去。
　　她一路尾随着奇洛，很小心没被发现，然后看见他走进了禁林边缘。
　　Alex一闪身躲进了灌丛，远远看着奇洛。
　　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原本“为了怀疑他而怀疑他”的Alex都不觉得抱歉了：
　　奇洛竟然躲在这里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干了，求求你——”
　　什么东西？听上去有人在威胁他似的。
　　“好吧——好吧——”
　　奇洛抽泣着，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最诡异的是不知道答应了谁。
　　Alex浑身不舒服。她隐隐感觉奇洛就像她小时候见过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这种人往往十分危险。
　　也许是他的不同人格在对话？也许他坏的人格在威胁好的人格去做坏事？
　　隔壁的灌丛动了动。Alex警觉地回头，却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哈利。
　　“你怎么——”
　　“嘘！”
　　哈利示意她别说话，回头看。
　　Alex再次回头，惊讶地发现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正在和奇洛对峙。
　　“……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要选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
　　“噢，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
　　斯内普说，声音冷冰冰的，
　　“毕竟，学生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的。”
　　Alex脑子嗡的一下。斯内普自己先提起了魔法石？
　　奇洛慌张地嘀咕着什么，斯内普打断了他。
　　“你有没有弄清怎样才能通过海格的那头怪兽？”
　　“可—可—可是，西弗勒斯，我——”
　　“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
　　斯内普说着，朝他逼近了一步。
　　“我—我不知—知道你——”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的秘密小花招。我等着。”
　　“可—可是，我不—不—不——”
　　“很好。”
　　斯内普打断了他，
　　“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考虑清楚，决定了为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次。”
　　撂下这句话，斯内普就用斗篷罩住脑袋，大步流星走出了禁林空地。
　　天几乎完全黑了，但奇洛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一具泥塑木雕。
　　与之相同的，是灌丛里一动不动的Alex。
　　“嘿——走了！”
　　哈利轻声唤她，把她拉了出来，领着她又悄悄往城堡走回去。
　　“你刚刚也听见了吧——现在你不会一意为你的院长辩驳了吧？”
　　Alex没有说话。
　　哈利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红了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斯内普对他学院的人都很好——但是，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事实。”
　　“什么？哦，不，哈利，我没有怪你，我刚刚只是在思考…”
　　Alex勉强朝哈利笑笑，大脑却仍歇不下来。
　　目前一切证据都指向斯内普，而且他似乎还在威胁奇洛配合他的行动。
　　但是，说实在的，Alex实在看不出奇洛那家伙有什么值得威胁的——说话磕巴、讲课糟烂、见了巨怪就瘫痪。就算斯内普真的要去偷魔法石，那也没道理为了奇洛这么一个小角色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啊——大庭广众下“威胁”奇洛？（好吧，也不算大庭广众，但连她和哈利这两个一年级学生都能毫不费力地跟踪并听到，更何况其他教授呢？斯内普这防范意识也太弱了吧？他这么大个人，不至于吧？）
　　反正Alex觉得如果自己要是斯内普，想偷魔法石的话，与其在奇洛这打草惊蛇，还不如自己悄默声的开干效率高。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又或许，斯内普本来就没想偷魔法石，所以才没必要遮遮掩掩。而得知奇洛这样的小丑竟然敢打魔法石的主意，斯内普也许觉得吓吓他就完了，就像威慑一般学生一样，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做得也这么不小心。
　　对，这样想逻辑才算通的。
　　可是Alex十分怀疑现在正在正义感爆棚/同情奇洛的哈利能把她这套推理听进去。
　　哎…要想说服她的三个小朋友，她还需要更硬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