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变故频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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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明明师兄的见面意外终止的第二天早上，发现经理给自己发了邮件，抱歉的告知他有紧急事情要处理，需要他终止休假尽快回公司。章明华邮件回复了，表示自己目前在A国需要一些时间，如果太紧急他可以先远程办公解决，经理很快发过来消息，只说让他尽快回R国公司即可。
章明华觉得事情一出一出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却没时间细细思考理清，只得赶紧订下最近一班飞机赶紧回到R国。到了R国已经是晚上了，章明华抓紧打车赶回公寓休息。
到了公司又跟着同事去了一个没见过的大会议室，总监、各个部门的总经理和经理，项目组长都在，普通职级员工并不在。
人事经理环视一周，对着总监说了一声人都到齐了，总监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一个绿眼睛黑平头的白人，这个白人说了一通话，主旨意思是神行公司将与可莱美素开展深入合作，可莱美素将帮助神行公司更快开发适合全息游戏的游戏舱，后续将发邮件安排各个项目组进行汇报，汇报后将有一些调整，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会议室一片安静，人事总经理安抚了下众人，表示这次只是帮助可莱美素公司更好的理解大家正在做什么，可能会涉及到人事调动，但是这个调动只会是工作地点的调动，可能有些人需要去A国办公，有些人仍留在R国，薪资待遇等会根据调动后的实际岗位情况进行调整。
随后人事提醒各位关注邮件安排，随后要求总经理以上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大家被这一连串消息镇住了，研发部经理看也不看总经理，首先离开，章明华跟1组组长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离开了。出门之前，章明华扭头看了一眼，市场部、营销部、人事部、法务部、游戏策划部等几个部门的人都没动，看起来他们要好好的聊一聊的样子。只有软件开发部门、生产部门、算法开发部门、硬件与系统开发部门、美术设计部的人陆续站起来，看着是要跟他们一起走了。
大家都不说话，直到坐电梯回到他们所在的楼层，经理回头对他们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想要争取什么现在是最好的谈判时机，就走了。
1组组长是R国人，听说家境显赫又是次男，他对着章明华无所谓的耸耸肩，自顾自的离开了。章明华一个人在电梯口站了一会儿，又坐电梯下楼，去园区食堂附近便利店买瓶饮料，边喝变慢悠悠走回办公室。
打开电脑，章明华抓紧把假期撤销，又查看邮箱处没什么事情需要尽快处理的。发了会儿呆，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脑袋，干脆起身去实验室看看。
刷门禁卡进入实验室换好衣服鞋子头套后，从自动感应门出去，转了两个弯就到了3号房间门口，刷手掌进入后能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忙碌着。
3号实验室很大，其中有一半被分隔成三个小隔间，每个小隔间中央是一个白的胶囊状的东西，胶囊下方是一个支架。胶囊一半是透明的，猴子在里面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整个头部被一个鸟笼一样的东西卡住，脚和手分别放置在对应凹槽里面，身上贴着许多的贴片。
测试一般是两个人负责一只猴子，一只猴子的测试开始后再进行下一个。但大部分情况下，两个人会分开操作，尽快把猴子测试都做完。
这次由于章明华在，就是两人一起实验的。两人互相监督着检查完仪器连接口和猴子身上的贴片后，其中一人在胶囊上面点了一下，上方弹出来一个3D投影界面，其中一人点了下测试，胶囊透明的一面被底部上升起来的白色舱门挡住，同时投影界面显示猴子被包裹仪器内部包裹起来。仪器首先进行预检测步骤，以确认猴子各项生理指标和躯干放置位置都接触良好，仪器可以识别躯干。预检测步骤无异常，测试人员再次点击开始。
仪器发出嗡嗡声响，意味着测试开始了。
测试期间，上方会浮现出猴子的生理数据和脑电波情况，也可以选择显示输入的画面以及根据猴子脑电波模拟出来的操作。测试本身也将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简单的图形选择，猴子面前将出现竖直放置的3*3方格影像，通过直接输入电波使得猴子脑中直接看到其中某个格子中将有一个物品。按照现实中的训练，猴子会思考抓取这一动作，这时候脑电波发生变化使得脑机接口识别到抓取动作，进行操作。若猴子确实直接脑内看到了某个格子中存在物品，那应当检测到相应的脑电波（猴子看到不同位置的物品，发出抓取命令的脑电波会有一定差异）。
这种训练将进行3~5次，每次猴子操作正确将得到奖励，即直接将食物图像转变成电信号输入到猴子脑中，同时为了加强猴子真实感，将释放出食物的气味。
若猴子在第一部分测试达到50%以上的准确率，并且整个测试过程脑电波波动与现实测试有80%以上的匹配，眼部神经活跃度高、眼球运动幅度超过30%，该猴子将会进行入第二部分测试。
在第二部分测试时，猴子面前将依次展现竖直放置的3*3、3*4、4*4的格子图像，每个格子都有物品图像，但其中一个形状明显不一样的物品图像是直接通过电波投射到大脑中的，猴子仍旧需要通过思考抓取不一样物品这个动作，机器检测到相应脑电波会判断猴子做的是否正确，若正确依然会给出虚拟信号奖励，并释放食物气味。
第二部分测试将进行3~8次，直到猴子的脑电波表现出明显的兴趣和注意力下降为止。
这些猴子不会每天都测试胶囊舱，而是隔着两天做一次，期间会在现实中做加深训练。
一般一只猴子做完一整套测试，需要将近3小时左右。
两人确认这只猴子开始进行测试了，就进入下一个隔间，再依样操作一遍。
等3只猴子都开始测试了，章明华才进去跟两人简单沟通了下最近的情况。
听着两人汇报着，章明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问道“Wow, the recent data is great, but how, what are you doing?”
那两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带眼镜的男性说道，“Doctor Zhang, few days ago, manager advised we could use mixing scent, like adding scent of the individual monkey palm. After that the data was improved. There was nothing more except the change of scent.”
章明华听后，走到实验室左侧的桌子上调出来最近的数据看起来。确实，如果在食物气味中掺入猴子自己手掌毛的味道，这些猴子会更快的表现出接受奖励的脑电波，心率也加快了，这些正向反应促使猴子更快的完成每次动作。
章明华示意两人不用理他，他自己又在每个胶囊仪器上点点，检查脑电波数据和各个检测点数据，数据确实整体都表现不错。
看了一会儿，章明华离开了实验室回到办公室，查阅起资料来。
查了一下，章明华发现这方面的研究一直很丰富。根据资料显示，生物在不同状态下会发出不同的气味，但是人类已经退化闻不到了，少部分特别敏感的人类可能会有微弱的察觉，但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举个例子，例如动物可以通过嗅闻确定对方的健康程度、年龄、是否到了发情期等等。最常见的例子就是狗，狗能很好的闻到各种味道，除了用于检查危险品、参与搜救工作，甚至有人通过训练使得狗狗可以指示哪些人是癌症病人。除了动物以外，植物学家也早就发现了植物之间的化感交流。
总之，资料表明气味也是一种丰富的外界信号，如果增加猴子自己的气味，或许更好的帮助猴子大脑自己补足信息。
查着查着资料就到了吃饭时间，章明华起身去食堂吃完饭，在园区内部散步了一会儿。
章明华看着周围的环境，又低头看看自己，不禁思考，是否应该构建一个更真实的场景，比如将猴子的日常训练场模拟成3D图像展现在胶囊内，而不是直接简单粗暴的将猴子做的测试变成图像展示在猴子眼前？是不是应该增加更多的外界信息，比如声音、气流、实验室的味道、温度等等，这样能使得猴子的体验感更真实，或许猴子的表现会更好？
章明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每个人脑中的场景认识从来不是单独的视觉信号，而是各种信号杂合在一起的。现在回想下午饭，脑中除了想到饭菜的样式、味道、气味以外，还有自己咀嚼、夹取等的动作，还有食堂的喧嚣和乱七八糟的味道，筷子、桌子、凳子的触感，空调的冷气和周围人带来的温度，旁边有人走过的气流等等信息，这些信息组成了一个真实的场景。如果在这个场景中只有饭菜的形状和气味，没有周围的这些信息，这样的场景代入感太差劲了，即使使用药物让神经过度活跃进行自适应，估计得到的体验依然不足。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向有些意思，章明华赶紧回到办公室，抓紧汇总近期的数据，又查阅整理文献资料，提出猜想并设计方案。只是大概粗略的整理了一份PPT，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章明华本想熬一熬，可昨天一天的飞机实在是很累。保存好做的内容，关掉电脑放到包里，章明华抓紧打卡下班了。
这一周的剩余三天时间，章明华一直都在整理PPT，跟进实验，将最新实验数据整合到PPT中，终于在周五整理的差不多了。章明华好好的度过了周末，周一精神抖擞的到了公司。
等到了周一到了公司打开电脑，章明华就收到了人事部门的通知邮件，研发部两周后要进行述职，针对职级总经理级别以上的，两周内的时间由各部门自行组织。章明华看了就头疼，工作还好，述职最烦人了，真是干的好不如PPT做的好，即使现在可以用AI帮助优化，可也要本人有一定的审美和思路。章明华做PPT只管内容明确逻辑清晰，大部分时间不关注PPT的美观程度，这让他吃过几次亏，可这方面实在是很难提升。
不管怎样，工作还是照常进行的，今天的组会估计就会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到了下午3点，所有人都上线开始了周会，先是每个组员讲上周工作内容和结果，每次讲完经理会有提问，组员讲完以后下线，项目组负责人汇报本周计划。
等到章明华讲完自己的计划，1组负责人笑出了声，“Well, I think Doctor Zhang should find more useful and cost-effective methods, rather than transfer pressure into others. Do doctor Zhang understand how much work and time would take for others? We can not just do all this just to test your weakly hypothesis.”。
一时间会议安静下来，经理肯定了章明华的努力和猜想，只说要再跟总经理沟通下再说。接下来两人做完汇报后，经理只说各组按照计划工作既可，大家互相道别后会议结束了。
章明华心里不大舒服，但也懒得跟1组组长计较，只是赶着下班时间前跟组员沟通了下这周工作安排。今天章明华难得卡点下班，他打算去好好吃喝一顿散散心。
等电梯的时候，章明华碰到1组组长，对方还笑嘻嘻的跟他告别，章明华也尴尬的应和了，两人一起挤进电梯被人群冲散开，章明华松了口气。等到了一楼大部分人都出来了，1组组长还要去地下一楼，章明华见状跟1组组长道别后赶紧走了。
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家照常工作没什么变化，只是章明华努力想办法做了一些改进，例如设置上实验室常用温度、增加实验室人员和器材的气味、增加操作声音等等，结果确实表明猴子的表现更好了，每次章明华都将改进部分和数据表现放上去，但章明华始终没收到经理的通知，只能心里嘀咕两句，猜测是因为经理要汇报工作给总经理，总经理也忙着述职的事情，所以一直没空考虑章明华的提议。
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章明华的团队已经测试出来最优的药物配比和使用方式，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仪器容易过热出现异常、仪器软件运行时间长易报错、贴片检测到的数据传输的时间戳有波动等等。但总的来说，目前的结果表明现有仪器和优化后使用方式可以达到直接脑内交互的作用，每次使用时间不可超过4小时，每隔12小时可以使用一次，间隔期间只能少量进食饮水，适当运动，在使用仪器前最好给与葡萄糖注射液。不良反应包括空间认知异常、呕吐、无精神、昏迷、情绪低迷、口鼻耳眼少量出血，极少部分猴子会出现恐惧和狂躁，但延长仪器使用间隔时间，大部分情况下休息2~4天，猴子基本恢复正常。
这些数据表现在章明华看来离着公司的元宇宙设想还非常遥远，但经理却觉得很不错了，打算招募志愿者进行测试。章明华有些担心伦理问题和不良反应，但经理却说这些不用章明华担心。
按照经理要求整理志愿者实验计划和招募要求的时候，所有人很快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章明华打开一看，有些吃惊，所有部门都有极大的变动，看起来更像是可莱美素收购了神行一样。不管其他部门怎样，就章明华他们组，所有人被重新编成两组，一组做测试，一组做支持对接外部门工作。支持组由现任经理和总经理负责，测试组由可莱美素任命的总经理负责。
核心研发部门被要求去A国可莱美素学习半年再回R国，测试部门和支持部门仍旧在R国工作不变，但A国将派除了总经理以外的2位支持人员过来进行协助。
章明华他们直接变成中高级研究员和初级研究员，不再对项目负责。
所有人待遇不变，但后续升职加薪路径发生变化。
邮件还写了，发出邮件1周后将执行上述改动，1个月内将陆续与所有人重新签订合同，如果不满意变动可找人事部门沟通。
章明华反复看了邮件内容，只觉得没劲儿极了。他脑海中的唯一想法就是辞职找下家，或许现在是回国的好时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变故频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