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温泉吗？要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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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加州清光凑过来，和我一起拆了绑住指甲的布条。
他好像比我还要有信心，拆的时候还哼着歌——好在效果确实不错，染出来红彤彤的，只是手指上也稍微沾了点颜色……嘛，至少染得挺均匀，手指上的据说可以洗掉。
或许是因为世界不同吧，我记得这东西染得好不好还看概率，所以和加州清光说的时候也告诉他可能会做不好，只是他说没关系，做不好再来一次就可以了，反正审神者给了他很多不伤手就能溶解色素的高科技药水——哦，所以手指上的可以用那个洗掉。
加州清光高高兴兴地收好布条，和我道谢，又说他很开心，跟我说下次也要拜托我给他选颜色。
“小鹤你对颜色很敏感吗？”鹤丸国永听了加州清光的话，好奇地问我，“我只是还好的程度呢。”
明明视力糟糕却对颜色的分辨很在行，是有点怪对吧？
也算拜染指甲这一行为所赐啦，“弟弟”平日里在做的事中也有画画，颜料水彩笔水粉都用上——用在对我的恶作剧上。
不然……我是从哪里知道蔻丹的做法的呢？
“弟弟”热衷于接触新鲜事物，但他本人显然是不能和任何可能会对他有害的东西接触的，包括指甲油……于是他选择往指甲上涂别的东西，玩了一段时间后说总接触这些对呼吸道不好，万一吃进嘴里也不好，又找到了所谓无污染无伤害的蔻丹，当然，涂的一直是我的指甲。
哪怕是同一种花，每一次染出来的颜色也会不一样，也可能会不均匀，那个时候他就会开始烦躁，过来抠我的手。
可这东西实在不像是指甲油那样可以抠下来，也不像颜料可以轻松洗去，那里又没有那么方便的药水可给我用，手指洗到泛白、指甲都刮下来一层，他也还是不满意。
我只能去看看颜料或者水彩，试着混出他想要的颜色来。
尝试过那么多次，要是还对颜色不敏感的话也算是白活了吧。
——不过等我混出一模一样的颜色的时候，他已经对这个不感兴趣了。
“……也只是还算可以而已。”
我说，“红色的话，稍微还算熟悉。”
不知道想了什么，总之鹤丸国永岔开了话题。
实在没什么事做，我和伊达组的几个刃坐在房檐下聊天——主要是他们聊，我听，这期间大俱利伽罗把胸针还给了我，是一直带在身上吗？其实可以随便放着的。
“对了。”鹤丸国永说，“要不要去泡温泉？”
啊？你的话题从哪里转到这里的？
话说……本丸里居然有温泉啊？
其他刃都没意见，我当然也站了起来，却又顿住。
“……我没有换的衣服。”我揪住鹤丸国永的衣袖，“怎么办？”
我身上的衣服在掉进坑里那天被鹤丸国永自告奋勇拿去洗过，期间是太鼓钟贞宗借了我他的轻装暂时穿一穿……可现在太鼓钟贞宗也要有换的衣服才行。
“啊，是呢。”鹤丸国永摸了摸下巴，“嗯，应该能赶上吧？”
赶上……什么？
我万分迷惑，大家却好像都不担心，烛台切光忠从旁边走过来，说是问过了压切长谷部，现在温泉可以使用，又说我的服装问题不用担心。
你们难道有多余的衣服吗？那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带着疑问，我和他们一起去到了温泉。
也不知道审神者怎么想的，可能本丸大就是好吧，总之她划了一大片温泉出来，又各自有分开的小池……这真的不是什么温泉山庄吗？
走到一个无人使用的小池，我把披风脱掉，又把胸针放好，我的衣服倒是很好脱，没有外甲，也不分里外几件，比起出阵服更像常服……这有什么办法？毕竟我买不起成品的cos服，虽说是私设但服装上能和鹤丸国永碰上瓷的也就是那件披风了，这还是我自己买布自己缝的，算是全身上下最贵的一件。
说到底，能cos到现在没被骂真是万幸，究其原因似乎是……脸很像……吧。
好像扯远了。
在进温泉池之前要先洗净身体，鹤丸国永拉着我在小凳子上坐下……然后一点都不温柔地往我身上倒了桶水。
然后他被烛台切光忠倒了桶水。
然后烛台切被太鼓钟贞宗倒了桶水。
然后太鼓钟贞宗被大俱利伽罗……
你们到底是来泡温泉的还是来玩水的？
与人类相比，除了自己进泥坑里打滚之类的情况，刀剑男士身上不会产生什么污秽，所以沐浴的过程也简单很多，基本上冲几道水擦擦沐浴露再冲干净就可以了……但这不是鹤丸国永往我身上疯狂泼水的理由，你当泼水节吗。
闹着闹着总算是洗完了，虽然离温泉池只有几步远，他们还是担心我会滑倒，于是几乎是把我架了过去……场面也太好笑了点，你们不会是和鹤丸说好的吧。
温泉的水是恰到好处的微烫，我坐在边缘的台阶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很暖和。
和记忆中的洗澡比起来，刚才的沐浴和现在的温泉都太温暖了，总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实。
毕竟，家里则多半没有那个时间，我也并不被允许进入浴室，学校里要洗澡的话需要刷热水卡，而冷水却不用付钱，更多时候便是冷水一冲就算完事，没有脏脏的活着有时或许要感谢喜欢从二楼往我头上倒水的“弟弟”。
……虽然真的很冷就是了。
“啊。”鹤丸国永正帮我把后颈的长发用发夹卡上去，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小鹤，你有耳洞的啊。”
耳洞？
我眨了眨眼，抬手去摸。
鹤丸国永也看着那个地方，金瞳在温泉升腾的薄雾中反而变得有些凉薄。
“只打了一只呢。”烛台切光忠靠过来，抓住了我的手，“看起来还是通着的。”
“嗯。”我说，“不过我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
这是谎话。
今天提到“弟弟”的次数好像太多了，但没办法，这个耳洞也和他有关——不能伤害自己，但又拿到了一对耳环，依照他的性子，就非得找个人带上去才行。
……明明可以送给“妈妈”吧。
家里没有打耳洞的工具，却有别的尖锐物品，安全别针好像很合适，但也只是“好像”而已。
我不会得破伤风真是太好了。
不过，看到我的耳朵不断往外渗血的时候，“弟弟”倒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呢，就这一点来说，我觉得很奇怪。
明明是在做伤害我的事，却像是没想到我会被伤害？
搞不懂他，我也不想搞懂。
然而到了这边，这个耳洞似乎没有被身体识别为伤口，也就没有像割开的喉管或者划伤的小腿一样修复……不知道我的意识存在于此之前有没有这个耳洞，反正，“鹤丸国永”是没有的。
“那下次去万屋的话，去买个耳饰怎么样？”鹤丸国永总算夹好了我的头发，松开手坐到我旁边，“买个你喜欢的。”
“啊……要买吗？”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没什么必要，“如果觉得奇怪的话，随便夹点什么就好……”
“那可不行。”鹤丸国永笑着说，“交给我吧，给你选个最好看的，绝对能吓你一跳的那种好看。”
既然他这样说了，想必也轮不到我拒绝……希望不是什么整蛊道具。
温泉泡太久容易头晕，我倒也不太贪心，从汤池里出来擦干了身体，便见烛台切光忠递给我一套衣服。
“还好刚才确认过了。”烛台切光忠说，“这是小鹤先生你的衣服哦。”
我茫然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是和鹤丸国永一样的白色，应该是轻装吧——烛台切说其实从确定我要过来的时候就在做了，今天的检查也顺便更准确地测量了身体数据，于是又稍微改了一下尺寸，现在刚好拿到。
“内番服的话，长谷部先生说已经放到房间里了。”太鼓钟贞宗凑过来帮我套衣服，“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刺刺的？”
又不是只看外形不管内部的人偶服，审神者专门花钱找人做的衣装当然不会有那种问题，布料柔软，针脚细密，也很合身。
不过没想到她会想到专门给我做衣服……果然是很细心温柔的人啊。
想起今日、在医师态度近乎咄咄逼人地提问时，也是她站到了我面前——就这一点来说，有点笨吧，明明我才是该保护她的刀剑，结果却让主君挡在身前。
是不是……太不像样了呢？
躺进被子里，和今天陪我一起睡的大俱利伽罗道过晚安，我闭上了眼睛。
……有没有什么，能报答她的事呢？
这样一直思考着，直到睡着也没能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温泉吗？要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