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打排球的我不小心第一了？！》穗流

9、第 9 章

　　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得到让人心安的答案，鹤见悠真提着心开始搜索有关于牛岛若利的信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排球周刊的震撼报道——全国三大主攻手之一、悍然无解的左手重炮……

　　鹤见悠真木然，感觉自己到时候可能会死得更快了。

　　一些报道对牛岛若利的无意义吹捧完全可以略过，鹤见悠真快速浏览，想要找到一些更能提现牛岛若利个人性格和本质的内容。

　　其中网页搜索上的关联词条引起了鹤见悠真的注意——白鸟泽与青叶城西的纠葛。

　　点进去是个宫城县本地的排球爱好者论坛帖子，题主自述是毕业于青叶城西，所以一直有在关注近些年青叶城西的比赛情况。

　　【题主：太难受了，青叶城西是受到什么遇白鸟泽不胜的魔咒吗，明明这个学期已经补强了及川彻那么优秀的二传，整个队伍进攻防守的流畅和协调性可以说是全宫城县第一，可就是打不过白鸟泽，一年两场比赛，IH和春高都是亚军收场，真情实感的泪目了。】

　　再往下是其他人的回复，其中被讨论最多的回答是【没办法，白鸟泽牛岛的扣球太强了，左利手的反旋和势不可挡的力量，宫城还没有哪所学校能够拦死牛岛的球，太无解了。】

　　【而且青叶城西去年补强了及川也不行，及川彻和岩泉一之前所在的北川第一，也是年年输给牛岛若利带领的白鸟泽初中排球部，现在高中了身体发/育，再细腻的技术在简单粗暴的强大面前，也完全不够看。】

　　鹤见悠真浏览着网友们的回复，内心五味杂陈。

　　重新回看细数牛岛若利辉煌战绩的视频里，总是时不时闪过熟悉的人影，从幼稚到青涩再到现在，鹤见悠真暂停视频，不去看画面中心簇拥在一起欢呼胜利的白鸟泽队员，伸手触摸着已经像素模糊到看不清面容，但还能窥见落泪和不服输。

　　说实话，鹤见悠真很难现象整天笑嘻嘻，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及川彻哭到双眼发红的样子，从北川第一到现在，四年了，整整被牛岛若利压制了四年。

　　所有的运动社团都以参加全国大赛，获得冠军为最重要的目标，可是白鸟泽像是一座庞然大物般，站在宫城县预选赛的决赛场上，牢牢扼住青叶城西进入全国大赛的脚步。

　　这也难怪之前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偶遇牛岛若利后，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鹤见悠真渐渐理解了对于搞竞技体育的人来说，宿敌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突然之间，鹤见悠真对及川彻的过去升起了浓厚的探究欲。

　　他重新在电脑里郑重打下关键词及川彻进行搜索，普通练习赛是没有录像流露在外的，但是初中综合体育大赛作为全宫城县的重要赛事之一，是有专门的新闻会报道转播的，而且也会有大量的观众自行摄录，其中北川第一作为大热的种子学校，在网络上有相当数量的视频。

　　鹤见悠真倒了杯水，按照及川彻的年纪挑选相应年份的比赛视频，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崭新的本子开始记录。

　　之前是及川前辈作为二传手，主动观察他的习惯进行配合，在人数少的练习赛中，这种迁就还能适应，但是如果是正式6v6的赛制，鹤见悠真势必要主动开始迎合二传手的战术意图。

　　鹤见悠真也需要了解及川彻，过去那种生涩凝滞的配合，在体验过及川彻的托球以后，鹤见悠真就像吃过了顶级厨师烹饪的精美菜肴，再也吃不下三流厨师做的色香味弃权的黑暗料理。

　　哇，初一的及川前辈脸上还有婴儿肥欸，怪可爱的。

　　在广播开始通报双方选手的时候，鹤见悠真的关注点完全偏移了。

　　第一场对战的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学校，连像样的配合都没有打出来，很快就被北川第一的攻势冲垮了阵型，然后输掉了比赛，其中最亮眼的选手当然是主攻岩泉一和二传及川彻，默契的只需要眼神交汇，就能领悟对方的意思，然后编织出绝妙的配合。

　　鹤见悠真不自觉的被吸引，心情的喜乐完全跟随着北川第一的征程开始波荡，直到在决赛，一年级就作为主力出场的牛岛若利，已经凭借尚且青涩的身体，打出了令人胆寒的排球——北川第一的三人拦网在他的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的一样。

　　但是没有人气馁，在短暂的震撼后，鹤见悠真看到及川彻和岩泉一重新站在了场上，即使知道最终的结局是落幕，但是鹤见悠真依然不忍心错过每一个细节。

　　“叮咚——”

　　关键时刻，手机嗡嗡作响，来电显示是比赛视频的主人公之一——及川彻。

　　鹤见悠真有刹那的心虚，有种暗戳戳做坏事被抓包了的无措，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及川前辈的打球习惯，才不是八卦。

　　而且及川前辈去合宿了，隔着手机，也看不到自己在干什么。

　　顺利说服了自己，鹤见悠真按了暂停，接起了及川彻的来电。

　　“晚上好呀，小悠真~”电话那头是及川前辈一如既往轻浮的语调，即使通过听筒有一丝丝的失真，但是不妨碍鹤见悠真听清他的好心情，“有没有想及川大人啊～”

　　“没有。”鹤见悠真斩钉截铁的回答。

　　怎么说呢，现在通话的及川前辈和视频录像里靠谱又沉稳的二传手，差距大的仿佛买家秀与卖家秀，还是高p的那种。

　　所有的悸动都掐灭在了及川彻开口的瞬间。

　　可及川怎么会轻易让话题被聊死呢，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叫牛岛若利是吧，等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及川彻：……

　　鹤见悠真不知道按到哪里突然启动了视频，正巧将小及川彻带着哭腔找牛岛若利下狠话的全程播放了出来。

　　鹤见悠真：安详.jpg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移居去其他星球，请不用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说

　　忍不住又摸了新文第二章，呜呜呜好喜欢牛牛啊！
　　介意的姐妹可以不用往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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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民体育馆，初中综合体育大赛A区，四分之一决赛，白鸟泽vs金足中。
看台上的观众并不算多。
比起卫冕冠军白鸟泽单方面虐菜靠好运气闯进八强的金足中，显然B区北川第一和光仙的比赛更有看点。
砰砰砰——
擂鼓声起，让进场的金足中全队迎面撞上了白鸟泽应援队的声浪。
“可恶，我也想要可爱的女生应援啊！”金足中主攻新石白川翘首，不一会单手捂脸，以遮挡他羡慕到扭曲的脸，“我今天一定要狠狠灌对面二十个球！”
“是吗，新石，那你最好说到做到，少一个球就多练一圈鱼跃。”掌管训练菜单大权的天草队长笑容和蔼。
无视身后主攻手的哀嚎，天草作为二传手，球队司令塔，要随时把握队友们的状态，环顾看了一圈。
嗯，有几个家伙已经紧张到同手同脚了，天草叹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情绪提升士气的话，他就看到边上鹿鸣星琉捂着肚子，好像紧张到胃痉挛的样子。
“鹿鸣，你身体不舒服吗？”队长担忧的拧起眉毛，要是鹿鸣星琉没法上场，金足中连首发阵容都凑不齐了。
其他队友也顾不上紧张了，担心的围上来，鹿鸣星琉按住自由人高木招呼岛田老师的手，摇摇头说：“没有不舒服，只是我肚子饿了。”
鹿鸣星琉的脸上确实没有难受、痛苦的表情，反而气色红润，眼睛亮的惊人。
众人都松了口气，还有人愤愤的rua了把鹿鸣星琉的脑袋，经过这么一打岔，他们之间紧张的氛围荡然无存。
天草借此机会，把赛前说好的战术安排又重新强调一遍。鹿鸣星琉吃着队友投喂的巧克力，认真的听着，直到看台上爆发的欢呼声，才转头看过去。
是白鸟泽的队伍进场了。
连片的紫白色中，鹿鸣星琉一眼就看到了牛岛若利，恰好对面的人也抬头。
视线交错，很快又转移开来。
“鹿鸣，你认识牛岛？”同为副攻手的津谷惊讶。
“算是吧。”鹿鸣星琉含糊的解释，在津谷八卦的目光中，放下一颗惊雷，“刚刚和牛岛君说约好了，我要在比赛里拦下他的球。”
你约好了什么？！！
炸的所有人瞪圆了眼睛，他们如生锈的齿轮一般，脖子一卡一卡生硬的看向对面，又整齐划一，刷的把脑袋扭回来。
来不及说什么，裁判就吹哨，可以进场热身了，金足中一众人面带恍惚的进场。
蓝黄色排球粗粝的革面，撒隆巴斯镇痛剂的气味，鞋底与球场摩擦的呲呀声……这些熟悉的东西把金足中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大话都说出去了，做不到就太丢人了。”鹿鸣星琉从球框里捞出颗排球，笑容满面。
后背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鹿鸣星琉手上的球也被天草拿走了。
金足中的二传手下意识转着球，球面上还带着余温，片刻，他做出标准的上手传球姿势，托出了个熟悉的弧度。
“嘭！”
鹿鸣星琉手掌包裹着球芯，像是划破寂静的一声轰鸣，沉重的力道把排球挤压成半圆形再高高弹起，如同野草丛中升腾起的星火。
“现在担心丢人了？”副攻津谷笑嘻嘻的凑上来，哥俩好的撞了下鹿鸣星琉的肩膀，“三个肉包，我帮你一起拦死牛岛。”
“太贵了吧，鹿鸣你看我，只要两个肉包，地面防守交给我！”自由人高木性格活泼，插了进来。
“鹿鸣，我一个肉包就帮你！”主攻新石加入竞价。
“我我我，我只要冰棍。”
“靠，价格就是被你们这样卷死的！”
吵吵闹闹间，原本潜在金足中众人眼底的不甘和胜负欲，被那一星火点燃，烧出燎原的光。
*
话是这么说，真正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One Touch！”
一触没有彻底消磨排球上的旋转，反而因为指尖的接触面过小，球的线路更加偏斜刁钻，后排的防守来不及补位，奋力鱼跃一救，也只能看着排球落地。
“打手出界，白鸟泽得分！”裁判说道。
现场白鸟泽vs金足中的比分24:18，白鸟泽率先到了局点。
只差一分。
可对于金足中来说，更糟糕的还在后面——新石的手因为拦刚刚那记势大力沉的重扣出现了撕拉伤，鲜血正从他指缝间汩汩流出。
见状，金足中的领队岛田老师赶紧示意裁判暂停。
“啧啧，金足中的运气也太差了吧，不仅第二轮就要面对种子校白鸟泽，主力还因伤下场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算主力没下场，金足中也赢不过。”
“那剩下不就是垃圾时间了，啊，对面白鸟泽也打算上替补了！”
“应该是打算练兵吧。”
……
观众席上的讨论声传入鹿鸣星琉的耳中，白发少年脸上没有被人唱衰的恼怒和，他鎏金色的眼睛注视着球场的中心，按照某种韵律有节奏的吐纳呼气刺激心肺，不过多久，奔腾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体温升高。
和上辈子比起来还是差强人意啊。
鹿鸣星琉的闭眼感受了一下木叶流体术秘法对身体机能的刺激——不过也够弥补上一部分原本薄弱的基础了。
他握掌成拳，流动在四肢百骸的热意让肌肉舒张，身体逐渐进入状态。
“前辈们，我准备好了。”鹿鸣星琉的说。
清冽冷静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把金足中队员们心中的焦躁忐忑给浇灭了。
可恶啊，他们作为前辈居然还没有学弟稳重！
重新找回心态的队长山田伸手勾住鹤见的脖子，压低重心，周围的其他人见状都围上来，摆了个圆阵。
“金足中Fight！”
中气十足的口号传到旁边白鸟泽的教练席，还在布置战术安排的白鸟泽教练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
“看来对手的心态很稳，不过……”白鸟泽教练看向正在喝水的牛岛若利，“光靠心态，可没办法弥补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白鸟泽教练没有注意到，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不远处鹿鸣星琉的抬头看了过来。
双方重新入场，裁判吹哨，比赛继续，发球权在白鸟泽。
白鸟泽替补上场的球员选择了原地站发，无论球速还是弧度都很普通，落点很好判断。
金足中后排防守的迅速压低重心，双臂并拢下手接球，力气稍大，一传不到位，把球垫高到网前！
糟糕！
二传天草咬牙，立刻上前想要在球过网前调整，重新组织战术，然而球速太快没赶上。
“机会球！”
白鸟泽网前的副攻手抓住机会，当即起跳，瞄准金足中无人防守的中线空档狠狠一扣——
排球越过中央球网的一刹那，一双手掌心朝下，牢牢的拦死了这记探头球！
球被打回落在白鸟泽的半场，观众席上应援们的欢呼声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巧合？
白鸟泽副攻皱眉看着鹿鸣星琉的，或许别人看不清，但是刚刚起跳时，球线上没有任何防守，金足中这位替补上场的副攻更是站在右边网前，没有一点准备动作，呆滞的就像还没有适应正式赛场的快节奏一样。
可结果呢？！
他还在开心马上就要拿下第一局了，鹿鸣星琉的就突然杀出来拦住了球！
“金足中得分！”
和练习时的感觉很不一样，鹿鸣星琉的看着掌心，上面还残留着拦球时粗粝的皮革触感，金色的眼眸掀起波动，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
鹿鸣星琉的觉得他好像有点抓到原主人为什么喜欢打排球了。
队友们一拥而上，牢牢的包围住鹿鸣星琉的。
“干得好！”
“Nice block！！”
“鹿鸣你小子可以啊！再拦几个！”
网的另一边。
“那家伙的速度很快。”进攻失败的白鸟泽副攻提醒。
“但是经验少。”白鸟泽二传笑盈盈的补充。
刚刚那种情况，一传不到位垫飞要送对手探头球，二传手都要上来调整球了，速度更快的鹿鸣星琉的却没有选择直接顺着球路打下去，而是直戳戳等到对手扣球了才启动拦网。
虽然最后拦网得分了，但进攻比防守反击更能把握主动性，鹿鸣星琉的的状态显然是经验少，意识不够，过分把自己拘囿于拦网的定位上了。
经验不够好啊，明晃晃的弱点。
牛岛若利没有参与，队友们也习惯了他的寡言，他看了看已经散发出完全不一样气势的鹿鸣星琉。
“接下来，把球传给我。”
牛岛若利是慢热型选手，需要时间进入状态，而现在——
他手感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