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巨头会梦见中国留学生吗》正义的朋友E

15、小冲突（英国人的不知礼节）

　　萝丝·莎菲克小姐拥有比她的哥哥艾若尼更伶俐尖锐的口才，而且据说脾气不好，这个小姑娘以开学第一节魔药课上骂哭了一个女生而远近闻名。
　　不同于她的哥哥艾若尼那样好斗，总是主动出击，萝丝显得没什么精神。清冷高贵的气质使她宛如盛放的高岭之花，毫无疑问，这正是许多东方美人们努力的方向。
　　但是，倘若你冒犯了莎菲克小姐，无论你是影响力强大的高年级学生还是在霍格沃茨高人一等的中国留学生，都将得到她一视同仁的尖锐评价。
　　在此，我们将要讲述的，关于萝丝·莎菲克小姐的三件轶事，都将她的刻薄冷酷以及英国人的不知礼节体现得淋漓尽致。人们难以想象沉默寡言的莎菲克先生怎会教出这样一对儿女，不过，他们在霍格沃茨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气势，极大程度上激励了英国同学。他们颇为激动地感叹说：
　　“英国巫师站起来了！”
　　我们知道，在刻板印象中，欧洲人往往比中国人外向开朗。在霍格沃茨却恰恰相反，英国同学总是被一些没有边界感、极其热情洋溢的中国留学生骚扰——不，用这个词实在是不敬，应该说被主动搭话是他们的荣幸。
　　一个热衷于算命的赫奇帕奇男同学就十分喜欢拉业绩，拦住或许正赶着去上课的同学，上来就说：
　　“同学，我看你印堂发黑……”
　　英国同学们对留学生格外宽容，唯恐被扣上“种族歧视”的帽子，他们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听完他充满智慧与哲理的言论，陪他玩完这场游戏。大家背地里给他取绰号叫“算命先生”。
　　今天，算命先生恰巧在莎菲克小姐的心情不太愉悦的时候叫住了她。莎菲克小姐凌厉的眼神扫过他，算命先生虽然平时总是喋喋不休，但他可是最懂察言观色的中国人，止住了话头。
　　“有什么事吗？”莎菲克小姐蹙起眉，语气明显十分不耐。
　　“呃——”
　　“请原谅，假如你想展示你过盛的表现欲，我劝你去找个好欺负的赫奇帕奇。我不会接受你对我未来命运的胡乱预判，更不会为此感激甚至付钱给你。你难道从来不为浪费我们的时间而感到愧疚吗？”从沙菲克小姐红润的唇瓣吐露出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情绪，透着股绝对理性的冰冷。
　　算命先生变了脸色，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才能和老本行被英国人贬低。迎着莎菲克小姐激烈而不留情面的攻击，他心想，绝不能让外国人把中华同胞看轻了，他反驳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所说的都是来源于《易经》和中国古代的相面术，我算命还从来没不准过！不相信的话，让我给你算一卦就知道了。”
　　“够了。”莎菲克小姐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上挑的眼型因愤怒而更具攻击性，“你的头脑是不是太迟钝了？在霍格沃茨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们东方那一套。你当然可以传播中国的文化，但不是以强迫的拙劣方式，那只会让你的民族蒙羞。更何况，在未获得许可的情况下对同学评头论足，实在有辱‘礼仪之邦’的名声。如果你还懂得思考的话，应该想想怎样与大家正常相处。”
　　莎菲克小姐撂下这话，高昂起头，离开了。也许她这话并不能起到多少实质性作用，不过至少，沙菲克小姐尖锐的性格替她阻挡了许多麻烦，不再被热情的中国留学生纠缠了。
　　第二件事的影响力就大得多，因为这关系到分院帽。沙菲克小姐同年级的同学——斯莱特林的顾璃是一个过分活跃的女孩。她似乎对分院帽的决定有所不满，总是在公共休息室抱怨着“我不该被分到斯莱特林”。最维护斯莱特林的德拉科听不得这话，蹙起眉，额头的抬头纹更明显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斯莱特林是远超过其他几个学院的最优学院，只有纯血统的精英才能来到这里。”
　　“得了吧，”顾璃抬起头，眼神扫过公共休息室里的同学们，沮丧地开口，“谁不知道斯莱特林都是坏人？我跟你们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你不想跟我们混为一谈的话，可以明天就跟院长申请退学。”艾若尼终于从课本里抬起头来，耸耸肩，坦率地建议道，“或许你多违反几条校规，会更顺理成章一些，我知道你们最擅长的就是违反校规，把那种行为当作有个性。”
　　“沙菲克？”顾璃看见他的深红色头发，不满地撇撇嘴，想起第一节魔药课上发生的争端，“你们家的人嘴巴都那么恶毒。”
　　顾璃还记得那个被咄咄逼人的强烈反问吓哭的女生，她想，沙菲克小姐长大以后如果回霍格沃茨教书，一定会比斯内普更恐怖。而且，这也印证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言语刻薄，不好相处。
　　顾璃本以为，以她的性格会被分到赫奇帕奇或格兰芬多，她也和分院帽表示过不满，分院帽却不识好歹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在斯莱特林顾璃与其他同学格格不入，她没有迂腐可笑的血统观念（“在我们中国，只有选宠物才看血统”），而且胸无大志（“能活着就不错了，我的未来也不在英国”），难以忍受沙菲克两兄妹过分的讥讽（“他们也太没礼貌了，一点家教都没有吗”）。
　　总之，顾璃对斯莱特林深恶痛绝，简直要待不下去了。这天，顾璃借校长邓布利多请她到自己办公室进行心理辅导的空隙，威胁分院帽改变主意，分院帽似乎不为所动。行动力极强的顾璃小姐当机立断，抓起帽子，溜出办公室，把它扔进女盥洗室的马桶里，水流淹过了帽沿。这番疯狂的举动让桃金娘都大为震撼，顾璃精神不正常的程度和桃金娘简直不相上下。
　　“一年级的小女生都像你这么厉害吗？”桃金娘飘在半空中，对恰巧路过的沙菲克小姐发出不带任何阴阳怪气的疑问，夸张地摇晃着脑袋，“实在是，太可怕了！”
　　沙菲克小姐没有理她，径直穿过她半透明的身体，桃金娘提醒她：
　　“知道吗，那个发疯的小女孩是斯莱特林的。如果你们今年还想要学院杯的话，我劝你还是去看看。”
　　“那么你应该直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沙菲克小姐轻声细语的声音被盥洗室传出的叫嚷盖过，她叹了口气，只得提高了音量，“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
　　“哦，谁会在意可怜的桃金娘呢？”她的眉毛向下耷拉着，悲戚地说，突然凑到沙菲克小姐面前，鼻尖几乎抵到她的脸庞，“我即便死了，依然不得安宁，总是被一群讨厌的家伙打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我发脾气也没用。”沙菲克小姐冷冷道。
　　木门猛地被推开，顾璃穿着的长袍，宽袖子和胸前的布料大部分被打湿，右手抓着湿透了的、还在滴水的分院帽。她抬起头，露出被刘海遮住的眼睛，唇角扬起胜利的微笑。
　　“什么？”沙菲克小姐惊叹一声，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顾璃会偷分院帽，“你在干什么？”
　　“我叫它重新给我分院，它不肯，只好这样了。”顾璃轻描淡写地说，耸耸肩，“这个死帽子，简直有毛病。”
　　“看吧，”桃金娘摊了摊手，“她就是这样。”
　　“闭嘴吧，你这个幽灵。信不信我让你魂飞魄散？”顾璃震声威胁，桃金娘愣了半晌，尖声叫着，一头钻进盥洗室隔间的马桶里，消失了。
　　“别再为难那顶帽子了，它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没有把你分进阿兹卡班，斯莱特林根本不应该接受你这样的人。”沙菲克小姐的语气仍然平稳，但实际上她已经被顾璃给整破防了，以至于忘了最重要的应该是通知教授，“你以为自己是外国交换生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拜托，别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好吗？真是的，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儿的纯血统家族……”顾璃揉了揉头发，烦躁地抱怨道，“我以为霍格沃茨会很好玩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糟。早知道这样，我为什么要来这个破地方？”
　　“给你发入学通知书果然是霍格沃茨的失误，他们不知道要招惹上什么胡搅蛮缠的野蛮家伙来呢，你在中国真的受过正常教育吗？我实在怀疑这点，任何神志清醒的学生都不会因为对分院不满这么威胁分院帽。”
　　沙菲克小姐和顾璃的争吵以邓布利多的到来而告一段落，桃金娘飘在邓布利多身后，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她们都没见过邓布利多流露出那样严厉的表情，他脸色阴沉，镜片下的蓝眼睛不再流露出慈爱，只剩下犀利与冰冷。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顾小姐。”
　　意料之中，这件事最终的处理结果是顾璃被退学，她是第一个被退学的中国留学生。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详细描绘了此事，不过她显然认为“中国留学生把分院帽按进马桶里”比“霍格沃茨校长本着开放宽容的政策接纳留学生，现在却开除他们”更有吸引力。这件事在霍格沃茨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英国同学们第一次感觉到，即使面对外国交换生，校方也是有底线的，这让他们深受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