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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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队庆祝一直到深夜。
四枫院夜一凑近了看身边的人，觉得成像有点重影，“奇怪啊，怎么好几个迦梨衣。”
碎蜂赶紧扶住，“夜一大人，您喝太多了……”
二番队队长豪爽的摆摆手，“这点酒算什么。”
和碎蜂说话时余光瞥了一眼出云迦梨衣。
夜一不是那种迟钝不会察言观色的人，这个女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看她的眼神却很古怪。
她肯定以前没见过对方。
看时间差不多了，浦原喜助拍拍手，嘱咐道:“大家，今天差不多喝到这里了，看看喝醉的人情况怎么样，帮忙把人送回去哟。”
蓝染到迦梨衣身边，伸手。
迦梨衣搭上借点力站起来。
蓝染:“没见过你喝酒，酒量还不错。”
的确很少喝酒，刚开始大家把她当成小朋友，后来没有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
夜一看他们熟悉到自然的举动，吹了声口哨，刚刚席间没少调侃两人，这会更加忍不住，“你们两个真不像年轻情侣，怎么和老夫老妻一样。”
因为说的太形象，众人哈哈大笑。如果是真的刚入队的年轻死神，大概会羞的脸通红。
感觉到手指微微抖动，蓝染加了两分力气收紧，他知道迦梨衣有点不自在，想抽回手，轻声道:“别紧张，那样更显得欲盖弥彰。”
果然之后更多的是羡慕目光。
死神是伤亡率极高的存在，也许第二天就会死，这样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建立亲密的关系似乎是提前埋下痛苦失去的伏笔，所以即使互相有好感，也只是心照不宣的情意相许，在瀞灵庭基本上看不见坚定站在一起的人。
迦梨衣看他们相握的手。
从来没看透过蓝染君在想什么，即使被他触碰，距离这样相近。
蓝染:“喝酒了，想散步吗，一起吧。”
瀞灵庭的夜晚弥漫宁静，和无间地狱里那份黑暗永宁不同，这里有风和活跃的灵压。
那两万年无疑是难熬的，尤其是和现在对比。
“迦梨衣，感觉到了吗。”
什么？
稍微走神的女死神眨眨眼，很快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灵压克制的很好，因为没什么恶意，几乎察觉不到。
是，浦原君。
“你，干什么了？”应该是蓝染君的什么举动引起注意了。
蓝染眸光微动。
“听你这么说真是伤心，为什么不觉得是浦原喜助太多疑了。”
迦梨衣:“……”也太会强词夺理了，这下更确定就是蓝染君在搞古怪，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人。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迦梨衣能帮个小忙吗？”
被狐疑的目光打量，迦梨衣在等他进一步解释帮什么忙。蓝染加深笑的弧度，并不打算明说。
占据隐蔽制高点的浦原喜助其实是得到夜一的命令谨慎观察这两个新队士。
他们的灵压不正常。
世上没那么多巧合，在灵术院捕捉到的灵压异常，高的时候超过队长级别，紧接着这两位自爆发现了斩魄刀，展现出来的实力又只有副队长以下。
小心驶得万年……
在说悄悄话？
浦原喜助看蓝染的头低下去，似乎是密语。
定睛看清楚后，浦原用瞬步回的队舍。
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他看不了这个。
迦梨衣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随即发现浦原君跑掉了，表情化为‘蓝染君，你很无聊’。
蓝染轻笑。
“你应该不想我用镜花水月耍弄他们，虽然那样更加有趣。”
迦梨衣想收回前言，蓝染君并没有改善嘴毒心黑等各种恶劣本质。
“碍事的人走了，可以安心的散步了，说起来，我在瀞灵廷住了百数十年，还没有逛完整个区域。”
因为忙着布置阴谋诡计吧。
“迦梨衣在心里抱怨我吗？”
……知道还问。
迦梨衣真的服了他，时刻振振有词。
刚恢复意识那会，非常质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正常，有蓝染君作参照物，那种怀疑渐渐淡去。
即使活过万年岁月，他还是他，不是死神，也不是怪物，音容形貌分毫未褪色，听蓝染君谈笑时让人心生……
喜悦。
这样真的好吗。
安心度过接下来的时间，完全信任这个人，和他一起生活在瀞灵廷，是之前绝对没想过的可能性。
迦梨衣带着这样的疑问，和牵着她的那位一直散步到天亮。
蓝染:“看来步行十天只能绕过四分之一的瀞灵廷外围这个说法十有八九是真的。”
“下次再继续验证，该回去了。”
这一夜，迦梨衣几乎没说话，蓝染却从心跳得以探知一二。
比如他提到下次，迦梨衣是期待的，她期待那样极其微小的事物。
人类、死神、虚，只要是生命体即有欲望，小的愿望被满足会衍生出大的贪欲。在无间炼狱的时期他思考过一个问题。
迦梨衣得到崩玉会发生什么。
崩玉了实现了自己无限制进化的愿望，如果不设置上限的扩大迦梨衣的欲念，她的期盼是什么。
蓝染骤然止住脚步。
之前一直认为循环重来是世界运行的规则，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仅仅是瞬间的想法而已，也会发生这种事吗？
指下压着的脉搏轻盈悦动着，勾回出神的思绪。
算了，起因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和散步测量瀞灵廷范围这件事一样，有时间再验证。
踏进二番队的大门，立刻有人告知，队长叫他们过去。
“夜一桑喝过酒一般会睡到第二天下午。”
迦梨衣猜测:“浦原君早上和她报告我们的行踪举止，估计会引发她的起床气。”
果然，他们被夜一当成了出气筒，之一。
浦原喜助已经挨过一轮了，夜一不满他执行任务温温吞吞的，不过看人亲个嘴就要放弃任务，没出息。
“哦，来了啊。你们两个，半夜在瀞灵廷鬼鬼祟祟的闲逛，被巡逻队发现的话很麻烦的知道不知道。”
夜一越看蓝染越不爽，“喂，一直抓着迦梨衣酱的手很嚣张嘛，出来，看看你到底几分本事。”
浦原喜助阻止无效，朝着迦梨衣无奈的笑。
这样就算这两位真有问题，也太过打草惊蛇了。
二番队队长并未自诩身份的说什么开始吧，一个踢击攻向蓝染，稍微反应慢点的恐怕会被踹出门外。
浦原:“队长，别太过火了！”
关注打斗的同时，他有一半的注意力在观察出云迦梨衣。
不紧张，在笑。
令人费解的反应。
浦原喜助陷入纠结，一方面觉得蓝染十分危险，一方面又觉得出云完全无害，矛盾至极。
“不担心蓝染九席受伤吗？”
试探出云迦梨衣显然比试探蓝染简单。
迦梨衣:“夜一桑是很温柔的人，她不会真的为难蓝染君。”
夜一桑真是半点没说错，这女孩身上的违和感就在于她对他们的熟悉，又升不起敌意。浦原开门见山:“真奇怪啊，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迦梨衣君。”
他敏锐捕捉到迦梨衣的眼神变化，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啧，没意思。”
想试探蓝染，对方只闪不攻，夜一打的没意思，随手甩过去一张合页硬纸册，转身就走。
“这是任务指派书，你们可以走了。”
蓝染没有现在打开看。
“那么，谢谢队长指教，失礼了，我们告辞。”
这就走了？
迦梨衣有不解，但是同样礼貌告退，和蓝染一起离开。
四枫院夜一蹙眉。
“那个蓝染，笑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浦原喜助明白原因，“是眼神，他太目中无人了。”
夜一坐下，拍拍衣角刚才沾到的灰尘，“就先这样吧，有威胁，不明显，就这么写。”
隐秘机动首领指的是，蓝染和出云已经上了蛆虫之巢的候补名单，但她并不想把出云迦梨衣关进去。
浦原失笑:“您太偏心了。”
“啰嗦。”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四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