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白之至死方渝》首甲

27、清白

　　宫殿之内，气氛庄重而肃穆。随着太后娘娘的一声令下，珠帘轻启，刘景之和赢兮月缓缓步入大殿。
　　刘景之，南越国的君主，身着一袭华贵的王袍，谪仙一般的气质中不失王者风范。他身侧的赢兮月，则是一袭华贵的王后衣袍，然华贵中却宛如仙子下凡，美丽而不失端庄。她的眼神清澈如水，端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两人走到大殿中央，刘景之先行跪下，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南越王刘景之，携王后赢兮月，拜见太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微微颔首，目光在赢兮月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南越王请起，王后也请免礼。”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景之站起身来，侧身向赢兮月示意，两人一同谢恩。太后娘娘仔细打量着赢兮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哀家听闻，王后乃是南越国的瑰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赢兮月闻言，微微低头，谦逊地回答道：“娘娘谬赞了，兮月不过是一介凡女，得蒙王上厚爱，才有幸成为王后。”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哀家听闻，王后乃是仙女下凡，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刘景之闻言，仿佛对太后娘娘如此灵敏的耳目习以为常，他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娘娘，此事为真，仙人谷本就是神灵下凡之所在。况且，王后如此美丽，只有仙女才能有此美貌。”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端着一副和蔼可亲的家中长辈模样，徐徐说道：“原来如此，难怪王后气质如此出众。哀家也祝愿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然而，就在这时，霍子孟突然上前一步，打断了这和谐的气氛：“启禀太后娘娘，微臣此次前来，除了向娘娘请安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太后娘娘微微皱眉，问道：“何事？”
　　霍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微臣怀疑南越王涉嫌毒杀太后娘娘之事应是遭人诬陷，故请求太后娘娘允许微臣彻查此事。”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太后娘娘闻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霍子孟，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霍子孟摇了摇头：“回娘娘，微臣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微臣相信，只要仔细调查，必定能查出真相。”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刘景之和赢兮月：“南越王、王后，你们对此有何解释？”
　　刘景之和赢兮月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笃定。刘景之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娘娘明鉴！本王冤枉啊！微臣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娘娘微微皱眉，沉声道：“南越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景之咬了咬牙，道：“娘娘，微臣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微臣可以发誓，此事绝非微臣所为！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譴！”
　　太后娘娘看着刘景之那坚定的眼神，面上露出动摇的神色。她转头看向赢兮月，问道：“王后，你又有何话说？”
　　赢兮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启禀太后娘娘，此事定是诬陷，奴家的丈夫是断断不会行如此之事的，毕竟，是太后娘娘定下了南越王为新皇，奴家的丈夫只有满心的感念，又怎会行毒杀之事。”
　　太后娘娘看着赢兮月那坚定的眼神，她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既然你们都如此坚定地说自己冤枉，那哀家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景之和赢兮月听闻太后娘娘愿给他们机会证明清白，两人顿时对视一眼。刘景之率先开口：“启禀太后娘娘，为了证明本王的清白，我愿意即刻进行查证，恳请娘娘将涉及此事的一应人犯和物证都带到殿上。”
　　太后娘娘愣了一下，眸子闪过利光，而后微微颔首，对霍子孟道：“霍子孟，你便按南越王所说，将相关人犯和物证都带到大殿上来。”
　　霍子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几名涉案的宫女、侍卫以及所谓的“毒物”和已经自尽的案犯都被带到了大殿上。
　　刘景之和赢兮月并肩站在大殿中央，刘景之目光如炬，一一审视着这些人犯和物证。刘景之心思机敏，他首先走到那些宫女和侍卫面前，沉声问道：“你们可有人亲眼看到本王或王后与先皇接触时下了毒？”他这话问的蹊跷，不过王后娘娘和霍子孟都明白他的意思。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这时，赢兮月走到了那些所谓的“毒物”面前，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件物品。她的六感过人，能闻到常人难以察觉的气味。突然，她停在一件精致的玉壶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皱起了眉头。
　　刘景之见状，连忙问道：“娘子，你发现了什么？”
　　赢兮月指着玉壶道：“这玉壶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与其他物品截然不同。”
　　刘景之心中一动，他知道这味道很可能就是关键所在。他转向太后娘娘，道：“娘娘，微臣的夫人兮月嗅觉异于常人，她能够闻出常人难以察觉的气味。这玉壶上的味道，或许就是毒药留下的痕迹。”
　　太后娘娘微微点头，示意赢兮月继续。赢兮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在王后娘娘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中逐一闻过。
　　当赢兮月走到一个名叫蝶儿的宫女面前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蝶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然而，刘景之却已经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赢兮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皱起了眉头。
　　“蝶儿，你身上的味道与这玉壶上的味道极为相似。”赢兮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蝶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乱地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
　　刘景之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如刀，先是轻声在蝶儿耳畔说了一句话，而后才当众说道：“蝶儿，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这玉壶上的毒药，究竟是谁给你的？”
　　蝶儿在刘景之的逼问下，终于崩溃大哭：“是……是我自己……”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然而，刘景之和赢兮月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赢兮月突然又停在了一个名叫李公公的太监面前。她的眉头再次紧锁，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李公公，你身上的味道也与这玉壶上的味道有些相似。”赢兮月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
　　李公公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声音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刘景之的逼问下，李公公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正当李公公即将开口之际，太后娘娘突然发话了：“且慢。”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后娘娘的目光在大殿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刘景之和赢兮月的身上，她微笑着说：“今日之事，多亏了南越王和王后的机智与勇敢，才使得真相大白于天下。哀家在此，为南越王洗清冤屈。”
　　刘景之和赢兮月闻言，连忙躬身行礼，道：“谢娘娘恩典。”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了结。来人啊，送南越王和王后娘娘去休憩。”
　　很快，主事太监前来引领刘景之和赢兮月离开，两人也没有多问，只是听话离开。
　　等到刘景之和赢兮月离开后，太后娘娘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转向霍子孟，道：“子孟，你觉得今日之事如何？”
　　霍子孟沉思片刻，道：“娘娘，今日之事确实有些出乎臣的意料。”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道：“是啊，哀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这也让哀家看到了南越王的真正面目，他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
　　霍子孟闻言，心中一动，道：“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微微一笑，道：“哀家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不过，子孟啊，你觉得南越王和王后娘娘如何，可堪大任否？”
　　霍子孟沉吟片刻，道：“南越王机智过人，王后娘娘又是仙人下凡，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霍子孟道：“娘娘放心，臣会暗中观察他们的动向，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即向您禀报。”
　　太后娘娘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子孟啊，你办事一向稳妥，哀家很是放心。”
　　霍子孟又问道：“娘娘，不如微臣来审讯这对贱仆？”
　　太后娘娘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用了，哀家自有主张，子孟，你退下罢。”
　　霍子孟不甘心的离开了殿内，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可太后娘娘的这般行动却让他有了新的怀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