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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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回浑身发烫，尤其是自己满足不到的地方。
这人不仅用行动欺负他，还要用言语再将他玩弄一遍，一想到他强装出的镇定淡然其实在霍浔眼中都无所遁形，霍浔再清楚不过他在洗手间那十分钟里偷偷干了什么，祝清回就想死，还想拉着霍浔一起。
不对，那个好像叫殉情。
祝清回：“...”
他想拉黑霍浔，冷静下来想想又不敢，最后只能毛茸茸地装作没看见。
可能因为他是0，没法共情，男人似乎真的很在意这件事。然而祝清回没有任何比较的样本，毕竟他只和霍浔做过，他有时甚至还会想，是不是因为他见识得太少，霍浔那种...强度、技术、 耐力以及爆发力其实都只是正常男人的平均水平。
18岁之前的祝清回都是三好学生，成年不久就和霍浔谈恋爱，起点过高，导致再想动心难如登天，分手后才被程灏带着第一次看片，程灏说要给他分享自己最爱的男演员，超级厉害，跟他睡一次此生无憾的那一种，祝清回看完，很捧场地夸奖，背地里挠头，说实话他没什么感觉，肌肉、声音、服务意识...…似乎哪里都比不上霍浔。
那一刻，祝清回意识到：他的x生活完蛋了。
七年过去，非但没有长进，还...更加敏感，在前男友面前丢脸得彻彻底底。
霍浔光靠手就能让他有反应。
祝清回咬了咬唇，突发奇想：如果他真的回答霍浔不如“现男友”会怎么样？以霍浔的性格，大少爷自尊心那么强又不可能当小三，争强好胜也不可能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人，大概会不爽到了极点，却还拿他没办法。
祝清回眼尾不自觉弯了下，重逢以来，除去演戏，第一次这么开心。
采用精神胜利法，光想想就很爽。
可惜，祝清回的好心情并没持续太久，才坐上车，就被唐蔷发来的微信终止。
你的蔷来了：[清回，公司那边又找我了，催我找你谈续约的事。]
祝清回去S市电影学院参加艺考，被人偷拍素颜照传到网上，当年还是贴吧时代，一张糊图，就红遍全网，祝清回还没进校就被各大经纪公司争抢，最后签了现在这个公司，合同上写的约期是八年，再有三个月，刚好到期。
演员能不能大红大紫，和颜值有关系，也和公司的运作、资源有关系，但说到底，看命。这八年，公司捧过他，也几乎雪藏过他，祝清回工作认真，也给公司赚了不少钱，本来他还有可能和公司和平解约，但《复燃》突如其来的爆火彻底打乱了一切。
一个不服公司管教、曾经红过现在流量下滑的演员，走了也就走了，但祝清回是当下最红、最有潜力的电影圈“新人”，有实绩有流量有话题度，27岁的年纪，转型成功，一切才刚开始，摇身一变就成了摇钱树，哪个老板舍得放手。《复燃》爆火后找上门来的本子也不少，祝清回被雪藏半年，没有任何存货作品，为了缩短空档期该进快进组，但那些本子一个也没送到祝清回手上，全被公司压住了。
你的蔷来了：[我听他们的意思是，先续约，剩下才有的谈。]
祝清回现在的经纪公司是业内挺有名气的一家大公司，就算离开公司，到外面也不一定就能有更好的发展，小公司没人敢要他，公司有意限制艺人发展自己的人脉，脱离控制，祝清回出去单干，就相当于从头开始，在娱乐圈，没人捧，没资源，从“炙手可热”到无人问津，不过眨眼的事。
作为祝清回的执行经纪人，唐蔷内心深处当然希望他“水往高处走”，但是不现实。
祝清回在公司手里的“黑料”不少，除了当初刻意接近霍浔，还有一个更大的，放出去绝对会引爆热搜的那一种，公司不可能让祝清回能全身而退。
不过。
还有最后一种，最理想的情况。
就是从现在开始算起，三个月内，凭空出现一家大公司，不择手段也要签下祝清回，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利益置换......让公司放人。
但业内比祝清回如今经纪公司财大势大的真没几家，严格说起来，只有恒星算得上。
可，恒星是霍浔前东家。
虽然霍家很低调，但毕竟身为圈里人，唐蔷多少知道一点：霍家和恒星的关系匪浅。霍浔当初在恒星拿的所有资源都是最好的，没几年出来开个人工作室，不仅恒星王牌经纪人金吟跟着一起跳槽，甚至恒星旗下所有官微都转了霍浔个人工作室成立的微博送祝福，娱乐圈鲜少能见到这么体面的解约。当初霍浔离开恒星，还有黑粉等着看笑话，说他只不过是依靠恒星才能红，结果惨遭霍浔接下来的作品一次次打脸。
到如今，霍影帝不要的本子，扔出去都是人人争着抢着舔的巨饼，指缝里露一点都够旁人吃几年。
这么一想，路又被堵死了。
除非霍浔点头，否则恒星就算看上祝清回也不敢签他。
你的蔷来了：[清回，霍浔他对你有没有......]
唐蔷自从几天前知道霍浔是祝清回前男友，脑子里就一直在盘算这件事，这个宣传期是多么好的天赐良机，要是祝清回真能和霍浔复合，那眼下一切困境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唐蔷心一横，干脆把话挑明，说得更直白些。
你的蔷来了：[你这些天和霍浔朝夕相处，他有没有对你有什么暗示？]
祝清回睫毛轻动，盯着唐蔷最后这一句出神。
暗示...
霍浔应该算明示了吧。
祝清回难为情地咬了咬唇。
对着他的棉花娃娃都能发-情。
祝清回入行快十年，又不是没脑子，当然能听懂唐蔷是什么意思。
从过去几天的相处看，霍浔讨厌他，但，男人是下议院通过制。
他的身体对霍浔还有吸引力。
作为恋人，霍浔富有且大方，做情人，应该也不至于吝啬到哪去。
只不过维系俩人关系的介质从爱情变成利益交换，他依附霍浔，获得资源和保护，霍浔则得到他的身体。
以及…
玩弄的权利。
权责清晰，很公平。
但。
祝清回喉结轻动，微微发涩。
他不想每次做的时候，霍浔都用那一晚，在总统套房门口，那种看明码标价的眼神，看他。
祝清回指尖蜷了蜷，故作轻松地低头打字。
炸茄盒：[没有。]
唐蔷失落地发了条语音过来，她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
“哎，那公司那边...”
炸茄盒：[就说我再想想。]
祝清回的确有在认真考虑，昨天和程灏一起吃饭时，程灏还对他说来着。
“不开心咱就退圈呗！多大点事！来跟我混，比不了你光鲜亮丽大明星，也就三天吃九顿的水平！”
祝清回有时也觉得要不退圈好了，最近几天，这种想法出现得愈发频繁，特别是霍浔每次欺负他时，他都想躲起来，跑到霍浔找不到的小岛上，种地也行。
可他喜欢演戏。
车祸休养了一整年，他又因此延毕了一年，因为霍浔的事，还和高层起了争执，公司嫌他不听话，去捧新人，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戏拍，他就自己到处跑试镜，角色大小他都不挑。但祝清回这张脸去演路人甲也没说服力，没红的时候还经常因为“抢”了男主角风头，在剧组被带头孤立，画面被剪，就算剧播了，还要被男主角粉丝冲，其实祝清回只是和对方“同框”而已，大概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他演的一个男二号因为过于美强惨，和本人人设贴合得几乎量身定做而走红，出圈爆火，才慢慢有了更多工作。
一路走来，走到今天，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弃，谁能甘心？
在Ｇ市只安排了两场路演，但效果都不佳，昨晚程灏那么一闹，霍浔微博回关他，之后就不了了之，也没人出来解释，主办方不敢让粉丝自由提问，怕真问出什么，问答环节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祝清回有两次尽量想往cp的话题上靠，霍浔都不接话，一个人卖腐——越努力，越心酸。
路演结束下台时，祝清回肩膀微微一松，他盯着霍浔的背影咬了咬唇，霍浔是准备接下来每一场路演都这样和自己0互动吗？
程灏昨天搞那么一通，变成祝清回“有错在先”，营业期不遵守卖腐守则，cp粉简直全自动提纯，霍浔现在完全可以站在卖腐的道德高地坐看他深陷泥沼。
路演结束，主办方安排了聚餐，祝清回拒绝不了，千行院线公司的老板请他们吃饭。
一部电影的票房，院线拿大头，电影票房又和影院排片息息相关，千行院线公司，在全国有七百多家直营影院，自己也有影业公司，投资过很多电影，发行方都得求着和人家搞好关系。
祝清回坐在陪座，不怎么说话，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
突然被cue。
王千行：“几年前，我在饭局上见过清回一次。”
他睫毛轻动，握着筷子的指尖蜷了蜷，大老板发话了，他总不能装听不见。
祝清回放下筷子，礼貌地点点头。
“是，七、八年前。”
祝清回记忆很深。
因为那次见到了霍浔。
那时他刚进组不久，公司安排他参加一次应酬，听说很重要，他不得已，硬着头皮去跟林芥请假，林芥正好拍戏灵感卡住了，干脆给全剧组都放了一天假。
应酬地点在S市一间会员制的私人会所，祝清回现在的酒量也不是很好，十八岁时更差。酒过三巡，酒桌上人模人样的伪装都被卸下，露出本来的兽性。坐在王千行旁边的男人开了瓶酒，说只要祝清回把这瓶酒全干了，就把他推荐给某位正在为新片筹划找主演的大导演，林芥拍《复燃》时根本没想过能上映，公司其实很反对祝清回浪费时间去拍一部根本露不了脸的片子，只是推荐，又不是内定，为了一个机会而已，祝清回犹豫两秒，就喝了。
喝得还剩一半，实在难受，他借口去洗手间，经纪人未雨绸缪给他包里塞了快速醒酒药和护肝片。
祝清回撑在洁白无瑕的进口大理石洗漱池边，背影伶仃，胳膊细得晃人，感觉一折就断，低着头，露出截白皙的后颈，是那种很容易引起男人兽-欲而不是怜悯的恰到好处的脆弱无助，柔软又可怜。
变-态最喜欢的那种。
他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诱人多好欺负。
祝清回努力咽下药片，刚要转身回包间，恰好撞见霍浔走进来。
他唇瓣张了张，很意外，酒精降低了人的反应速度，傻乎乎地问：“您…怎么在这？”
“朋友聚餐。”
霍浔音色低沉又温和。
在这样的场合相遇，听来格外有安全感。
霍浔没问他来这里干什么，或许是因为礼貌和分寸感，或许是对他不感兴趣，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熟。
祝清回进组不久，林芥要磨他的状态，他都没和霍浔见过几次，更没演过对手戏。
提出祝清回喝完一整瓶酒就把他推荐给大导演的男人从包厢出来上洗手间，霍浔背对着门，男人没仔细看他，语气轻佻地对祝清回说：“原来跑这儿躲酒来了？还有半瓶，老板们都等着呢。”
灼烧感从胃部一路往上蔓延，烧到脸上，祝清回抓着衣角的指尖无意识蜷了蜷，莫名难为情。
霍浔会不会觉得他...自甘堕落？
但不是每个人出生就是天之骄子。
经纪人说，想得到什么的同时，要先想想自己愿意付出什么。
祝清回有自己的底线。
如果只用喝酒就能换来机会，他接受。
其实经纪人还和他说过一句，也和霍浔有关。
当初《复燃》剧组里有个演男三号的演员，出道早，作品厚度大，装得人模人样，演技很好，不怪会被林芥看上，后来翻车了，听说祸害过不少同性艺人，祝清回刚进组，就他贴脸开黄-腔x骚扰，祝清回觉得很恶心，但没办法，对方比他知名多了，人脉也广，只能忍下来，在人前见到还要礼貌地向前辈问好，没过多久，对方突然被踢出剧组，只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得罪霍浔，投资方都没保下来。
“要么成为这样的男人，要么拥有这样的男人。”
经纪人又说。
“不过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就是没有，光努力是不够的，只靠血缘和性传播。”
十八岁的祝清回还不相信。
他跟霍浔告别，觉得自己演得很好，平静、礼貌又有分寸感，他不想跟霍浔求助，凭他对霍浔不算深刻的了解，霍浔也不是爱管他人闲事的性格。
祝清回推门进去，端起酒杯，刚刚还在说“小祝不行啊来来来说好的一整瓶我这还有......”话音戛然而止。
祝清回没傻到会认为这群人突发善心。
落拓修长的阴影垂落身旁，将他笼住。
他喉结轻动，怔怔地张了张嘴巴。
刚才在酒桌上霸凌他，面容丑陋恶毒的人竟然可以一瞬间变得如此柔顺而谄媚。
祝清回咬了咬唇，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
霍浔只是站在他身后，什么都还没说。
“祝老师酒量这么好？”
霍浔话音轻轻的，低头，温和地仿佛在和他耳语，声音却能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到。
“我都不知道。”
酒桌上坐的都是人精，众人听着心里一凛。
“哪能啊？开玩笑的！”
“真让小祝这么喝？喝坏了林导第一个饶不了我啊是不是？”
……
霍浔视线掠过祝清回面前的红酒杯，还剩1/3的量。
杯沿有祝清回唇纹留下的浅痕。
霍浔转了转玻璃杯，换到他没碰过的那一侧，喉结滚动，利落地搁下酒杯。
众人都还楞楞地，被眼前这幕冲击到，没反应过来，霍浔懒得听这群人七嘴八舌，也不想和他们说话，胳膊搭在他椅背上，某些角度，像虚搂着他的肩膀。
这句是对祝清回一个人说的。
“走了。”
门关上。
众人看祝清回的眼神都变了，旁敲侧击，花样百出，核心目的就一个：打听他和霍浔的关系。
霍浔人又不在这儿，其实祝清回想怎么编都行。
没多久，他收到霍浔的微信。
加上之后，这还是霍浔第一次给他发信息。
霍浔在酒桌上待得无聊。
H：[他们说我什么了？]
祝清回老老实实地答，低头打字。
炸茄盒：[说您很有背景。]
H：[嗯，还有呢？]
祝清回指尖蜷了蜷。
炸茄盒：[问我和您是什么关系？]
H：[你自由发挥。]
炸茄盒：[自由发挥的意思是…伪造您是我男朋友也行嘛？]
祝清回脑袋一热发出去，刚发送又秒撤回。
冷静下来，重新打字编辑。
祝清回和酒桌上这群人也是这么说的。
炸茄盒：[我说您人很好，很照顾后辈。]
H：[是吗？]
祝清回指尖掐着手机壳，睫毛轻动了动，因为霍浔的回答。
H：[我还是第一次照顾后辈。]
他想霍浔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毕竟霍影帝出道成名都很早，合作的老戏骨都比霍浔年长不少。
公司却认为霍浔或许就喜欢他这款，努力多方打听收集霍浔的喜好，再让祝清回刻意学习、接近。
和霍浔在一起，公司不再要求他参加应酬，不再有人强迫他喝酒，没人再敢当着面侮辱他欺负他......
经纪人列举出的好处有很多。
祝清回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久别重逢，又见到熟悉的人，难免勾起点祝清回过往的回忆。
制片给他使眼色，让他主动点，给王千行倒酒。
为了方便说话，包厢里的服务员都被打发出去了，祝清回年纪最小，这事本来也只有他做。
他起身给王千行倒酒，好好放在桌上的杯子突然倒了，红酒洒了点在王千行的西裤上，王千行似乎还等着他给他擦的样子。
祝清回指尖掐进掌心，头垂得很低，语气礼貌谦和又愧疚，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为了赔罪，连喝了三杯自罚。
滴水不漏，挑不出半点毛病。
王千行嘴角弧度淡了点，借口整理自己，起身去洗手间。
制片每天忙着调节团队关系，感觉自己身担重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路演的时候，霍浔和祝清回状态不对，不知道是谁又惹着谁了。
就算是霍浔惹着祝清回了，那也是祝清回不对。
娱乐圈就这样。
制片人给他使眼色，要祝清回抓住机会给霍浔倒酒赔罪。
祝清回举起桌上的醒酒器，睫毛垂落，轻咬了咬唇，给霍浔面前的玻璃杯里倒了1/3。
制片、林芥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霍浔身上，酒桌上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喝了酒就代表答应了，事儿谈成了，或者一切过去了。总之，一杯泯恩仇。
霍浔视线停在祝清回面前的杯子上。
祝清回犹豫片刻。
给自己倒酒。
1/3，没反应。
1/2，修长手指轻叩玻璃杯底。
2/3......
祝清回攥着玻璃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曾经替他挡酒的人，现在也和别人一样。
欺负他的手段都一样。
祝清回捧起酒杯，眼尾因酒精洇出点淡红。
一饮而尽。
他喝最后一口时呛了点酒，睫毛湿漉漉的，喝完，不再去管霍浔有没有消气。
他和别的男人彻底没有区别。
明天没有路演，主办方给他们安排了一天时间休息。
回到酒店。
祝清回脑袋有些疼，但却一点也没醉，反而格外清醒。
他坐在床上，拨通唐蔷的电话。
祝清回主动给她打电话说明想通了。
和前男友做炮-友？
在群聊房间默默听完全程的柯瑶小声说，觉得不太靠谱，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会不会喂你大资源不知道，反正肯定会喂你大几——”
【群成员“柯cp”发言涉及淫-秽色情已被踢出群聊。】
祝清回躺在床上，裤子口袋里滑出一张房卡。
吃完饭，制片和王千行等人临别寒暄时，王千行司机塞给他的。
细细白白的指尖捏着房卡，遮住头顶刺眼的光源。
这张房卡，大概王千行八年前就想给他了。
如果没有霍浔出现的话。
祝清回唇线轻抿着，抿得很直，然后指尖微一用力——房卡断成两截。
酒精的作用：让人冲动。
祝清回哐当从床上爬起来。
如果一定要被潜。
他要自己选。
活要好。
脸还得长在他审美点上。
有权有势。
说不清谁“潜”谁，就算被潜也不亏。
祝清回划开手机，轻戳柯瑶，让她帮忙找艾琳问霍浔的房间号。
艾琳是很专业的艺人助理，什么事都不会藏私瞒报。
柯cp：[哥，艾琳知道了，霍浔可也就知道了。]
柯瑶提醒他。
祝清回也没有想隐瞒。
他抱着睡衣，先去洗澡。
洗得很干净。
面对着落地镜中的自己，祝清回在犹豫要不要化妆，但化了霍浔一定会看出来，反而显得刻意。
犹豫片刻。
他…解开浴袍。
……
湿漉漉的眼眶泛红，欲说还休，像藏着细小的钩子，浑身皮肤白里透红，泛着沐浴后甜而不腻的柑橘香，还有，欲-望的味道。
比化妆的效果还要好，让人想帮助他完成，他自己完不成的那一部分。
祝清回喉结轻动，指尖蜷了蜷，鼓起勇气，抬手，“叩叩”，敲响从艾琳口中套出的房间号。
“哗——门开了。”
“有事？”
祝清回突然想起白天在飞机上，呼吸加速，不是装的，耳朵真的红了。
“娃娃...还给我。”
他声音很轻，轻得连有些字都听不见。
想要听清，不得不站得更近一点。
“我捡的。”
霍浔这回不再否认娃娃在他手里了。
祝清回轻咬了下唇，底气不是很足地说。
“是我的...”
他睫毛微微掀起一点，像鼓足了好大的勇气。
“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我养的，花了很多钱，赔我一个。”
祝清回怔怔地眨眨眼睛。
跟从狗仔那买视频花的一千万比，霍浔还会在意这点钱嘛？
不过，目前为止。
话题的发展都在往他引导的方向走。
祝清回继续。
咬唇，小心翼翼，很乖很好骗的样子。
“…怎么赔？”
像猎物主动走进陷阱。
霍浔咬着支没点燃的烟，视线有如实质，将他从头...到尾。
饶是祝清回上来敲门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盯得后颈发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
祝清回听见霍浔冷淡的声音。
“你做我的玩具。”
祝清回喉结轻动，被盯得脑袋晕成浆糊，一时间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问了个很笨的问题。
“什么...玩具？”
霍浔唇角挑起一点，像是嘲笑他，睡都睡过了，还问这种弱智问题。
“你说呢？”
霍浔咬字很轻。
低而沉，空气无端暧昧升温。
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s*x toy.”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