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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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回不知道程灏干了什么，程灏那条微博发出去没多久，他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柯瑶将热搜链接转给他看，祝清回登上微博。
他微博关注了霍浔，为了宣传电影。
亲都亲过了，还要营业演cp，不关注说不过去，肯定会被营销号抓住这点不放，大做文章。
他不行，但霍浔可以。
影帝就可以这么我行我素，还没人敢说什么，霍浔至今没回关他。
系统小助手提醒祝清回，他关注的好友【@霍浔“刚刚”上线了。】
祝清回睫毛轻动。
热搜阵仗那么大，霍浔肯定看见了。
他脑袋不受控制，下意识地去想象霍浔看见程灏微博时的反应，他...会生气么？
没恋爱的时候，在祝清回心中，霍浔的形象一直是成熟、游刃有余的。他身上有着天之骄子独有的松弛感，一辈子顺风顺水，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他动怒。在一起之后，霍浔也是标准的年上引导型恋人，对他既温和又纵容，很大方，虽然经常异地，但从不会表现出病态的占有欲，他做什么，和谁一起出去玩都要报备。当时的室友之一还因此凉凉地指桑骂槐，说他是不是被老男人骗了，要么就是对方根本不在意他。
祝清回以为霍浔不会吃醋的，直到那次约会。
霍浔在剧组拍戏，一个月放两天假，好不容易休息来找他，当时祝清回在忙一个期中小组作业，虽然他的部分做完了，但临近ddl，小组里有几个成员摆烂，组长怕完不成，急得焦头烂额，组长也是他们班的班长，人很好，祝清回心软，责任感又强，边约会还不得不抽空回班长消息，他眼尾微微垂下来，讨好地盯着霍浔，想让他不要生气。
“清回，老师课件你拷了没，有的话发我一份。”
祝清回没怎么设防，也不想在霍浔面前隐藏，班长发来语音，他直接点开了公放。
霍浔是公众人物，去哪都有狗仔偷拍，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约会一般都在车里，去看星星或者江边，总之是人少的地方。
车停在路边，霍浔胳膊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轻叩边沿。
温和松懒的音色漫过来，霍浔问组长和他是不是很熟。
祝清回没多想，低头打字，一边回消息一边说，点头。
“我们在艺考班就认识了，他是班长，人很好，平时挺照顾我的。”
祝清回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霍浔凭一条语音，就知道对面喜欢他。
后来嫌打字慢，为了抓紧时间，班长干脆给他电话，打了半个小时。
“谢谢啊清回，幸好我还有你，有这个应该能赶上ddl了......”
祝清回眼尾礼貌性地轻轻弯了弯：“没什么，这都是我该......”
！
“...唔。”
祝清回的尾音一下变得很软。
很...诱人。
呼吸微微加快。
“怎么了？”班长在电话另一头关心地问：“清回？你身体不舒服吗？”
祝清回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没空去想怎么回答他，他现在全身心只够应付霍浔一个人，无力的指尖忙着攥牢电话，不至于让它掉下来，另一只手紧紧抓住霍浔结实有力、青筋四起的小臂。
当时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两个月，但霍浔一直都表现得很绅士，很尊重他，最亲密的举动，也只是亲一亲抱一抱而已。
直到现在。
——霍浔的手伸进了他衣服里。
他还在通话，狭小的车厢里，气氛刺激、压抑、张力暧昧到了极点。
祝清回眼尾垂下来，轻轻摇头，后腰悬空发软，下唇咬出浅痕，可怜巴巴，想制止霍浔，唤醒年上恋人的理智，在他做出...更过分的事之前。
霍浔低头，祝清回以为他要亲他，嘴巴都张开了。
霍浔没有吻他，而是...
握住了他。
埋头在他锁骨处，吮出一枚极深的吻痕。
再抬头时，黑眸沉沉钉住他，不愿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小的表情。
祝清回差点被疼哭，睫毛湿漉漉的，他安静太久，电话那头班长又喊了他几声。
霍浔唇角轻轻挑起一点，手腕用力，面上却不显，仍一副温和耐心的样子，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
“继续。”
怎么可能继续得了呢？
祝清回用力咬紧唇，眼尾洇红，在忍不住叫出来之前，匆匆挂了电话。
电话掉进车门和座椅的夹缝间。
等他再捡起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班长给他打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后来再在学校见到班长，祝清回都下意识躲着他走。
班长很无辜，不是他的错，只是自己一想到班长，就想起那则电话，想起霍浔给他......
那次的经验教训太惨痛，祝清回深深记住了。
霍浔轻易不会吃醋。
但占有欲发作起来真的很疯。
“叮！”
系统提示打断了祝清回的回忆。
他指尖掐进掌心，回神，认真盯着屏幕。
刚刚。
【@霍浔关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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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回嘴巴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傻眼了。
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过会是这一种。
——火上浇油。
霍浔是什么意思？
吃瓜手滑？还是借用关注他这招让cp粉安心，好稳住电影票房？抑或只是单纯想看他笑话，把水搅混，把他架在火上烤，让他头疼，究竟该怎么回应？
不管怎样，霍浔回关祝清回这神之一手都让本就热闹的事件更热闹了，吃瓜群众喜闻乐见。
#霍浔回关祝清回，取代#程灏x的“约会日”，很快冲上了热一。
：大三角！
：谁去给他们三剪个《狐狸精》。
：雄竞！我爱看！
：打起来打起来！
......
程灏埋头炫肉，撩起眼皮偷偷看祝清回，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给祝清回惹麻烦了。
《复燃》还在宣传期，他这样做固然爽，气死霍浔虽好，但也影响了电影。
营业期，演员和非营业演员闹绯闻，是大忌，搞不好容易反噬自身，把cp粉全提纯，拱手让人，免费送给了对面。
祝清回安静地听唐蔷打电话来训他，不带重复，苦口婆心骂了他三分钟，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打开扬声器，让程灏跟着他一起听。
整件事里，从头到尾，最无辜的人就是祝清回。
程灏尴尬地笑了两声，伏低做小，给祝清回涮菜夹肉，端茶递水，弥补错误。
他忙上线，登录微博大号，挑了条前排热度挺高问“他和祝清回什么关系”的粉丝评论回复，坦坦荡荡地答。
刚私信贴脸完霍浔，又立刻滑跪，怂得没边。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八年好友～看到他和霍影帝的电影大卖我实在太高兴了！《复燃》超级好看！强烈安利大家走进影院支持《复燃》！[嘻嘻]。]
人以类聚。
和祝清回一样，支棱超不过三秒。
唐蔷的电话还没完，仍然在数落他。
祝清回已经渐渐免疫了。
程灏在对面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看微信。
程灏给他转了88888的红包。
x：[我错了。]
x：[哐哐磕头.jpg。]
x：[宝贝儿不要生我气嘛QAQ。]
祝清回无奈地抿了抿唇角，指尖轻触键盘，刚要打字回复。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聊天。
祝清回怔怔地垂眸看屏幕，忘了动作。
是...霍浔。
当初。
他清醒过来，爬出浴缸，想给霍浔发消息解释，就发现霍浔已经把他拉黑了。
霍浔大概是那种永不吃回头草的前任，分手就断得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现在的微信，是《复燃》下证要上映后，制片拉的群聊，他通过群聊主动加的，毕竟未来一段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有个联系方式比较好。
祝清回三天前申请的，对着要填写的好友申请，字斟句酌，犹豫了半小时，做足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发出。
石沉大海。
霍浔根本没看。
当然也就没有通过。
现在这是...
通过了吗？
在微博回关他之后。
祝清回咬了咬唇，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许久，才轻轻点下去。
他将手机反扣桌面，举起桌上的凉茶，若无其事喝了两口，平复心绪，等了等，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划开微信。
H：[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系统自带的设定。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祝清回清瘦的肩膀微微沉下来，不知是松口气还是什么。
就...这样么？
霍浔好不容易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又什么都不说，感觉...怪怪的。
不像霍浔的风格。
祝清回心里惴惴不安，六神无主，吃完饭，程灏本来要请他喝酒赔罪的，祝清回想起昨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喝酒了。
他借口说累了，车祸后祝清回身体一直不好，朋友都把他当玻璃娃娃，一听他累了，程灏丝毫没怀疑，立刻开车送他回去。
停在酒店门口，程灏仰头往这座S市的地标建筑上看，天阴沉沉的，高层仿佛耸立云间，被乌云遮住。
“主办方够大方的啊，给你们订酒店都订七星级。”
祝清回轻抿了抿唇。
关于这里的记忆尽数涌来。
才从这里离开，就又回来。
他朝程灏挥挥手，全副武装，低调地从程灏车上离开，以免被四周潜藏的狗仔或粉丝拍到，溜进酒店。
祝清回穿过酒店大堂的门廊，像小兔子主动闯进猎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他本想低调地溜回房间，无奈却被前台小姐认出，叫住。
祝清回停住脚步。
“祝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那间房间浴室漏水，我们联系了工人明早来修，给您免费升级了套房，行李已经帮您拿过去了，这是新房卡，您拿好。”
一连两次被升级房型，祝清回觉得自己运气好得可以去买彩票。
他将房卡轻贴在读卡区，“滴”的一声，门开了。
房间很大，尤其是床，似乎是...蜜月套房。
床幔从天花板垂下，精致又漂亮，大床周围有四根柱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祝清回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抱着睡衣，刚要去洗澡。
“叩叩。”
门响了两声。
祝清回想起早晨飞机上，霍浔对他说的话，心跳下意识加速，指尖一软，睡衣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喉结轻动，鼓起勇气去开门，轻轻将门推出去一条缝。
门外不是霍浔。
而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他准备了夜宵。
“这是酒店的招牌晚安甜汤，请您慢用。”
工作人员将餐盘放下，布置好，就走了。
祝清回耳尖微热，站在门后，拿脑袋撞墙，深深反省自己，他脑子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一定是被柯瑶带坏了。
他挂上门闩，将门从里面反锁。
祝清回好奇地打开夜宵看了眼，口味被精准拿捏了，他就喜欢甜甜糯糯的东西，晚安甜汤里还有小丸子。
祝清回喝了甜汤去洗澡，不知是不是水太热，缺氧，他洗完澡出来，好困，好累，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祝清回从床上爬起来坐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下床，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看清镜子里的自己，祝清回怔了怔，眨眨眼睛，一下子清醒了。
？
他的睡衣......
怎么会变成小裙子？
祝清回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
霍浔买的么？
霍浔从前就很喜欢“养”他...的棉花娃娃。
小裙子穿在棉花娃娃身上很可爱。
但穿在他身上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祝清回就算回到十八岁，性转成女生，都不一定会买这么可爱的小裙子，何况他今年二十六岁，还是男人。
这身好...幼齿。
祝清回脸颊发烫，忙换下来，扔到一边。
不脱不要紧。
一脱......
祝清回茫然无措地眨眨眼睛，看着自己手腕上两道红红的痕迹，像...被什么东西绑过。
他喉结轻动，紧张吞咽了一下。
脚踝上也有。
后腰有他看不见的指痕。
霍浔发现了。
——他的秘密。
祝清回慢吞吞走向床边，脚步沉得像去刑场受死，他闭了闭眼睛，掀开被子。
床单濡湿了一小片。
祝清回呼吸急促，指尖泛白。
应该不会的。
他安慰自己冷静下来。
以霍浔那种...强度，自己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睡着了都会被他弄醒。
“叮”。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祝清回挪到桌边，划开微信。
看清是谁发的信息，差点不小心打翻旁边用来装晚安甜汤的白瓷碗。
H：[照片。]
祝清回呼吸一滞，唇瓣无措地张了张，整个人一下红透了。
心跳快得喘不过气来。
照片里。
他躺在霍浔的床上。
眉眼温顺。
安安静静。
不着...寸缕。
祝清回脑袋一下懵住了，晕晕乎乎，像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一团浆糊。
他...他什么时候拍的？
趁他那晚喝醉的时候么？
做工太逼真了。
连祝清回自己都分不清，躺在霍浔床上的，究竟是他，还是棉花娃娃。
祝清回用力咬了咬唇，六神无主地打字。
还想嘴硬狡辩。
炸茄盒：[ai图。]
炸茄盒：[而且。]
祝清回急得团团转，他家教太好，书到用时方恨少，骂人都不会。
【对方正在输入中......】闪烁良久。
才终于可怜巴巴发来一句。
炸茄盒：[传播淫-秽制品是犯法的。]
祝清回掐着手机，眼尾可怜巴巴垂着，企图用法律和道德唤醒前男友一点“良知”。
结果。
差点被霍浔的回复气晕。
H：[你觉得自己很淫-秽？]
H：[照片。]
霍浔又发了一张过来，确保祝清回能看见，但又很快撤回。
祝清回耳朵红得几欲滴血，想自戳双目，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原来不是在做梦。
霍浔真的拿他...
拿他...
祝清回差点急哭，看见自己浑身...乱七八糟地躺在霍浔床上。
睡衣敞开了。
他小腹上的那颗痣不见了。
被液体淹没了。
他大腿上的破皮根本不是因为牛仔裤过紧磨蹭的。
而是被霍浔...被他...
H：[我手机里还有更淫-秽的。]
H：[语音4”。]
祝清回垂眸盯着语音条，像盯着可怕的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咬唇鼓起勇气，指尖微微颤抖着点开。
冷感的嗓音从听筒中漫出来。
松懒又残忍。
“需要发给你男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