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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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夜色朦胧，楚颜从柜子里翻出来几个厚厚的棉被，铺在靠近药炉旁的地板上。
微生祁屋里的药炉彻夜不熄，永远都在煮着什么，就连屋子里都是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苦味。
这里处于后山密林交接处，又靠近溪流，在加上现在天气愈加寒冷，楚颜有些怀疑自己就这样睡怕不是会染上风寒。
她想了想，又在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看起来十分柔软。
微生祁还在屋外等待他的花开，不知过了多久，楚颜都洗漱完毕打算换衣服睡觉的时候，微生祁才终于回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花盆，里面的花依旧是个花苞。
楚颜脱掉外衣，刚想解亵衣的手一顿，悄无声息的放下，掀开自己的被子就准备钻进去，余光瞅见那朵没有开的花被微生祁好生生的放在药柜前的木桌上。
她看了一眼，没有想什么，钻进被子里发出一声舒坦的叹气，虽然没能换上睡衣，但是现在侍女每日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是十分柔软的。
微生祁听见声音，下意识往那个角落里看了两眼，只看到少女从被子里探出来的几缕头发，被子隆起，看起来像是蜷缩在里面。
微生祁皱了皱眉，看了眼自己的大床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少女，上前蹲下身掀开被子的一角朝里面看了过去，口吻强硬道：“不是让你睡床上了吗？”
光线和冷空气从开口处渗入，楚颜微微睁开眼睛，下意识嘟囔：“开什么玩笑，别打扰我睡觉。”
自来到古代以后，她的作息变的十分规律，在没有手机电脑等一系列的娱乐项目后，她养起了每日八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的作息表。
要知道这个作息还是她上小学时才会有的。
楚颜将手探出，打开微生祁掀开被子的手，又将被角往里拽了拽，继续埋头准备睡意。
谁知下一秒，楚颜整个人腾空而起，连带着被子一起被微生祁抱了起来。
微生祁像是抱小孩的姿势把楚颜从地上捞起来，然后走了几步，一把丢在床上，结实硬板的床板发出哐的一声清响将楚颜硌了个正着。
楚颜痛苦地呻/吟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双手摸着受到撞击的后背，发出埋怨：“你做什么啊！好痛的。”
她眼角泛出泪花，整个后背的疼痛蔓延开来。
微生祁的床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厚软的棉絮，薄薄一层铺垫和没铺一样。
楚颜跪坐在床上，下意识摸了摸床铺，干净整洁的床单还透着皂角粉的香气，但是摸起来去感觉像是夏日里才会铺的，薄薄的一层。
微生祁微微弯腰，拭去楚颜眼角的泪水，嘴角无意义的勾起：“怎么，让你睡床上还不好？”
睡床上自然是好的，但是床上在多一个人就不好了。
瞧见面前的少年已经站起身准备脱去外衣的时候，眼睛一瞬间睁大。
楚颜双手并用的就要从床上爬下去，一只宽大的手突然就拉住她的后领：“干嘛去？”
楚颜：“.....这床垫太薄了，我去搞一层厚的。”
她也不反驳，慢吞吞的解释，脚就已经触碰到了地上，冰凉的木地板寒气直往上袭，激的楚颜浑身一颤，觉得凉飕飕的。
微生祁眉头一挑，看了眼床垫，薄吗？他怎么不觉得？
他松开手，不再管楚颜，褪去外衣，拿起洗漱用品便向外走去。
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被铺了一层厚棉絮，而原本该睡在床上的身影此刻又蜷缩在了药炉旁的角落。
微生祁放下手中的东西，蹲在少女身侧，这次她背对屋内，整个人靠在墙角的一边，头顶不远处就是一排药炉，他轻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慢慢地站起身往床边走去。
既然她喜欢睡这里就睡吧！
反正一会也要到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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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时节，那些不知名的虫鸟也不再发声。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落在他身上一片安宁。
少年坐在床沿，处理完事物，从袖中掏出匕首拔开，白色的刀身在烛光下十分冰冷。
他仔细打量了下刀刃，冷光一闪而过，见的确十分干净，便又从床头拿起一个药瓶。
打开瓶塞，里面透明的药水缓慢而又稳定地滴在短刃的凹槽里、溢出，落在地上，发出兹兹地轻微腐蚀声。
烛光照耀，只见那块地板上满是黑黢黢被腐蚀过的印子。
他见刀身上的毒已经覆盖，便将匕首又重新插回刀鞘中，放在床头，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滚里铺好的被子里，微微闭眼，也打算睡了。
“唰”的一声，一只手空气里划过，缩进被中。
灯火熄灭，屋内一片静悄悄。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微的呻吟在屋内响起。
微生祁下意识睁开眼睛，目光转动定在了角落那个凸起的身影上。
他坐起身，松散的黑发肆意披在他的身后，屋内窗户没关，寒风袭来，眼神逐渐清醒。
他坐了片刻，那声音越来越响，干脆掀开被子，赤脚就向那个身影走去。
少女此刻已经热地掀开了被子，头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湿哒哒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双颊发红，眼皮底下的眼珠在缓慢转动，十分艰难的试图醒来。
微生祁将她的头抬起来，凑过去一看，少女将醒未醒的睁开眼睛，却是瞳孔发散，显然意识尚未回笼。
微生祁观察了一下，瞧了一眼少女害怕寒冷而铺的厚厚棉絮，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
站起身点燃桌上一盏油灯，来到一旁的药柜找了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碾磨成粉，用桌上残余的冷水将起冲开。
微弱的灯光下，一股苦味由此蔓延。
微生祁早已习惯着这种味道不觉有什么，他端起药碗，里面是发绿的药水，看起来十分难喝，不排斥他有故意的成分。
他回到楚颜身边，将人一把提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少女满脸发红，嘴唇微启，双手不停的摆弄，好像是想将衣服解开。
滚烫的身体靠在怀里，陌生的香气遍布鼻腔内所有感官。
微生祁不适的挪了挪身体，却又在下一刻紧紧抱住少女的双臂，脸颊微红，手里的药也轻微晃动一瞬。
只见楚颜热的受不了，双手已经解开一般衣带，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再往下就是半块浑圆。
微生祁视线猛地挪开，将她双手固定住，合起她的衣裳，将人捆地死死的。
少年眉头紧张，自懂事之后，他就从未靠近旁人如此近过。
此刻只觉浑身不舒服，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他目光发狠，恼怒起来，用手臂环住楚颜，然后往上狠狠捏住楚颜的下巴，使其打开，一只手端着药碗，就往里面灌。
可他从未给别人喂过药，自然不知道喂药是需要缓慢进入的，他手下用力，药汁就猛地涌入，灌满整个鼻腔口齿，呛的楚颜拼命挣扎。
绿色的药汁从红润的唇角处滑落，顺着白皙的下颚，宽大的手背，流进衣领，直到看不见。
苦味瞬间侵蚀大脑，楚颜痛苦的皱起眉头，发出挣扎的呼声，想要拒绝药汁的灌入，却又被骨骼分明的手掌摁的死死的。
她只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摁住一般，无法动弹却又十分难受。
她发出无意识的讨好呜咽声，试图让对方放她一命。
但对方显然没有同意，药水因为她的挣扎没有灌进去多少。
‘啧’——
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冰凉的药碗从她唇上挪开，下一刻，一个温凉柔软的触感印了上来。
凉凉的药水被温和的注入，楚颜皱起眉头，下意识就要往外面吐，她实在忍受不了这股难以接受的味道。
但是那冰冰凉凉的水却又莫名让她缓解一二。
她抬起舌头想要避开那令人窒息的苦味，却莫名擦到了什么柔软的触感，那注入进来的药水一顿，她像是找到拒绝的办法，她贝齿轻开，伸出舌头往外探去，下一息，一个湿软滑溜的东西触碰到了舌尖。
苦味散去，楚颜浑身燥热也渐渐消散，她的唇舌被迫起舞，发出莫名的疼痛。整个脑袋往后扬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渍渍水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直到她无法喘息，发出濒死的挣扎声，那东西才一顿，从她嘴里溜走。
下一息，她整个人摔在了厚实的棉被上，嘴唇微启，颜色红润，不断喘气。
直到此刻，楚颜也并未完全清醒过来。
她像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眉头微皱，空气被她吸进，又像是劫后余生一样松开。
渐渐呼吸平稳，整个人不自觉的往被子上蹭了蹭，又昏睡了过去。
而跌坐在一旁的微生祁满脸通红，赤红的薄唇上一层莫名的水光在月下微微发亮，他喘了两口气，眼里尚有余惊，胸腔上下起伏，好似受到惊吓一样。
慢慢地慢慢地，他一只手盖上自己的面容，漆黑笼罩了他的视野。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鲜少的两性知识让他还是能够明白自己这种行为是什么。
意识道这一点，他的脸更加红了，耳朵也赤红地要滴血，躲在手下的眼珠在不停转动，似乎难以完全平静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微生祁站起身来，远离少女附近，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整个人靠在冰凉的墙体上，脑袋一片空白。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那厚实的棉被又被踢开，少女再次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炙热也再次涌了上来。
知道药效会持续三晚上的挥发，微生祁恢复意识，慢吞吞地站起身，继续之前的操作，捡药碾磨冲化，然后回到少女身边。
只是这一回他莫名停了一瞬，他看了看碗里的药，又瞧了眼少女衣领处的药汁，喉结莫名上下滚动一番，心里好似在准备什么。
良久眼见少女又要开始脱衣，他微微垂眉，然后将药含在了自己嘴里，放下药碗，单手穿过少女的后领将人再次抱进怀里，目光停在少女的唇上，眼睛一闭，再次低下头去。
这次他的动作轻微缓慢，而少女像是尝到了甜头一样，不再抗拒药汁的苦味，甚至为了早点缓解身上的炙热，她将舌头伸了出来，主动去追寻那冰凉的药水。
触碰、交缠、水声、吞咽。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浑身的炙热散去，被放下，整个人再次滚进被子里。
微黄的灯光里，只剩下一双亮晶晶的双眼在微微发怔。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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