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正义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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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件:阻止抢劫!]
[突发事件:不幸的车祸!]
[突发事件:走失的牛!]
[突发事件:校车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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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获得称号“见义勇为”。]
[您已获得称号“勇敢之人”。]
[您已获得称号“善良的心”。]
… …
[您已引起重要NPC莱克斯卢瑟的注意。]
[您获得了重要NPC莱克斯卢瑟的好感。]
[您与重要NPC莱克斯卢瑟羁绊已上升至“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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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支线剧情已展开。与重要NPC对话时，请尊重人物设定，谨慎做出回应。]
＊
我是与众不同的。
克拉克肯特对自己说。
这个想法有那么一点儿幼稚，但是放在小小超级人的身上，又显得过分谦虚。
别的孩子这么想，大概是凸显了自己从而得意洋洋。但是成长在农场的男孩克拉克却为了这份不同深感不安。
——他很害怕与众不同。
这种害怕简直与生俱来，莫名其妙。毕竟肯特夫妇是很不错的父母，用单纯的“好爸爸”“好妈妈”来形容都显得单薄单调。在两人的极力掩护之下超级小孩克拉克的童年就同其他的堪萨斯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他们自然而然地接受自家孩子身上的小小特殊之处，并不将儿子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能力与爆发视为负担，反之，将其融纳为了肯特三口之家的一部分。
——但是，不知怎么的，克拉克无法信任这种好。乔纳森和玛莎越是正直担当，越是温柔包容，他就越觉得父母不属于自己，越觉得他们会在将来消失，离自己而去。
或许这是因为家庭之中只有自己身负特殊力量，而爸妈只是普通人的缘故?
小小的克拉克肯特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爸妈也和自己一样吗？没有力量的乔纳森和玛莎能够理解自己吗？普通人类也会为了和自己同样的苦恼而苦恼吗？
斯莫维尔算不上特别封闭的乡下小镇。至少国家政令和娱乐新闻都是一样的从光纤从电缆流淌进来。克拉克迫切地渴望信息与知识，他想要从书本、从文字、从电子数据、从人们的交谈、从一切消息渠道中挖掘出自己空虚的由来、解决恐惧的方法，以及为之前进的方向。
肯特家自封的怪胎由此得到了他的安慰。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变种人这样身负特殊力量的存在。克拉克肯特模模糊糊地从电视与报纸上知道，地球的各个角落散布着自己的变异的同胞。他们也有能发射激光的眼睛，或许力大无穷，或许吹出一口气能够冰冻住活物，或许奔跑起来能够达到光速……拥有复数能力的变种人也并非不存在。
即便他们的处境并不好。零星相关的消息总是负面。兄弟会又制造了几起罪案，x战队造成了多少战损，无法自控的新生儿引起了多大的恐慌……
“我要帮助他们。”
小男孩这么想。同类的存在让他安定，他迫切地想要回馈这份在整个童年都极度稀缺的安全感。
“他们是我的同胞；我是他们中的一员。虽然我现在还做不了什么，但是在未来，我会变得强大。我会拯救他们。”
在有了明确目标的渴盼中小男孩的力量一天天增长，单手能抬起的载重从后院的小推车递进到草场的运货车，他的视线能看到的越来越远，听力能捕捉到的动静越来越细微……在不久的将来他或许独自就能完成一场环球旅行。总有一天他要赶赴他每一个陷入困境的同胞身边，他会回归到他真正的族群中去。
——然后弥漫着尘土气息的地下室里，乔艾尔，他亲生父亲的残影出现了，他说:
卡尔艾尔，你是最后的氪星人。
——在天外来客面前，变种人也只是人类中的一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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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
＊
克拉克肯特是人类缔造的短暂梦境。
事实是，他是卡尔艾尔。氪星的遗孤。人类社会的边缘存在。所谓的失群者。一个流浪儿。
＊
“我们与众不同。”
校舍的旧仓库是怪胎们的秘密基地。在这个稻草与废弃杂物堆积的宽阔场地，怪胎一号莱克斯卢瑟对怪胎二号克拉克这么说。
这个从大城市来的有钱人少爷，在克拉克面前逐渐褪去初见时为他招致欺凌的羞怯与软弱，时不时展露出他身为聪明人的锋芒——尽管是以鄙薄其他庸人的方式。
“我们用不同常人的方式思考，思考其他无志之人不去考虑的问题。世界围绕我们这样的人转动而非那些只局限于日常庸碌琐碎的低智者。不要反驳我，克拉克。我能看出来，你的脑子里老是转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你总是假装合群，假装自己是紧跟着牧羊人步伐的一头小羊，整天‘咩咩咩’地张嘴等着吃草……你清楚你我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一方，而掌握话语权就是掌握正确……可你就是不爱说话，是不是?”
莱克斯卢瑟，自命不凡、盛气凌人的男孩儿。即便身处老旧仓库，已然初具演说家鼓动人心的风范。他眨动着他邪恶的绿眼睛，把认定的好友当做第一个实验对象，自以为看穿了同类的小秘密。有点儿可爱，有点儿好笑，有点儿惹人烦。
克拉克只觉得他自作聪明。
他不喜欢这个朋友。看到对方第一眼就预感气场不和的不喜欢。然而他的好心为他招来了这个甩不脱的麻烦。最开始莱克斯还是个会脸红会小声小气说话的哭包的时候克拉克还能忍耐着相处，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亦或者是本性暴露，卢瑟少爷的惹人烦程度也随之翻倍了。
“连我也不可以告诉吗，你的心里话?”
比如现在，他自以为看穿了克拉克极力隐藏的秘密身份，一个身体素质超越常人的变种人。在中学时期因为自己毛茸茸的小秘密，从过分好心乐于助人的异类，变得沉默寡言，忧郁内敛。一段不怎么有趣的过程。莱克斯目睹一切的发生，不满于好友的蒙尘。
他觉得克拉克不可理喻，因此想要说服对方。如果克拉克不能掌握自己的方向，那么不妨把自己交付到有能力使用他的人手里——也就是莱克斯卢瑟，他保证能把好朋友化作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
——可惜，姓肯特的农场小子就是那么固执。
“我不觉得在人群里有什么不好。”克拉克说，“人类始终是群居动物，我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没什么高贵。”
“你只是希望人们看到你，你的野心越来越大。但如果我是你——”
克拉克没有说下去。
“就算我是不反对变种人的那一派，甚至可以为了你把变种人定义为人类的进化方向?”莱克斯冷冷地问，“你认为我是你的敌人吗？你知道我接手的卢瑟集团在社会上将具备多大的能量吗？你要放弃参与进来、不再为你的可怜同胞们打算吗？”
“……你不明白，卢瑟。”
“我们就是……不是同路人。”他跳下了稻草堆，离开了仓库。把那双冷冰冰的绿眼睛甩在身后。
克拉克自觉实话实说。
毕竟，人类连自己的同胞都害怕，都要迫害。地球人又怎么会和氪星人站在一边呢？
何况是莱克斯这样的利益至上者。
但凡克拉克有暴露外星人身份的一天，第一个要防着把自己拖进实验室为人类做贡献的就是卢瑟这家伙。
因此克拉克不关心究竟羞涩腼腆或者盛气凌人哪一面是莱克斯卢瑟的伪装，哪一面是他的真实，又或者卢瑟确实只是从受人欺凌的小可怜成长为了野心勃勃的大魔王。毕竟他自己的秘密就够让人烦心的了……
他只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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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结局收录:分道扬镳。]
[cg收录:“只是旧校舍里一次平常的谈话。”]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正义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