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银魂同人）》黑猫的梦

2、第 2 章

　　第一次的见面不欢而散，桂知道自己的童年玩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服的，也没有特别失望。而且他知道他们不久就会见面了，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这次失败的说服。真正让他担心的是高杉的复仇计划。火烧江户，看似不切实际。可是如果是高杉的话，搞不好真的会成功。桂知道这不是夸张，那个带领着鬼兵队的修罗般的人，真的可以做到。
　　“桂先生……”一个攘夷志士小心的叫醒了在开会时走神的桂。尽管桂的天然呆让他经常在开会时把话题岔开，可是这次用这么凝重的表情沉思还是很少见的。不过脸上明显的挣扎和痛苦还是让人忍不住会打断他的思绪。
　　“这次春雨虽然势在必得，而且出动了很大的兵力。但是还不到毫无办法的地步。我们只要团结起来，一定能阻止他们的。所以请桂先生不要这么担心了，我们攘夷志士一定能保护住江户的。”
　　桂知道自己的动摇影响到了大家，歉意的笑笑。不是这样的啊。你们做不到的，能阻止他的，只有经历过同样的痛苦悔恨的我们几个啊。可是，要怎么和你们解释呢……
　　“是啊。只要有我们攘夷志士在，天人就不要想毁灭我们的国家。还没看到江户的黎明，怎么能让那些肮脏的天人毁了它呢。这里，有我们最亲近的家人，有我们最忠实的战友，有我们还没实现的理想。大家，我桂小太郎一生所有值得珍藏的宝物都装在江户这个美丽的都市里了。尽管还有害虫没有除掉。可是它还是有我用生命去守护的价值。”
　　“我愿用生命守护江户！”“我愿追随桂先生。”
　　桂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制定计划。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
　　如果那个美丽的宝盒里只有回忆，那它还有守护的价值吗。

　　银时在睡着前一秒好像听到新八说什么好久没见到桂先生了呢。最好永远见不到他才好，天晓得那个家伙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要知道那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这么想着，不知怎的，睡意就这么没了。以前，我们的以前，都多久不曾想过这些事了。是太老了吗，突然会想到从前。知道jump遮住了自己全部的表情，银时允许自己有那么一小会的回忆。只一小会……
　　其实银时自己很清楚，自己是用一种逃避的方式对待过去的。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会直面过去，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遗忘。他不想看到因为自己一脸恐慌而关心自己的“儿子女儿”，他没那个资格。他一直没能摆脱过去的梦魇，这件事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为什么那时死了那么多同伴而自己活了下来？为什么松阳老师危险的时候自己毫无办法？为什么背负了那么多的罪恶还是无法拯救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在梦里他无数次问自己。可是在醒来时，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万事屋老板。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有了现在的生活，有了新的想要守护的东西。至少比假发那么混蛋要好吧。其实从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假发那个白痴不会放弃攘夷。只有那么傻得只有一根筋的人才有这样的勇气吧。松阳老师的逝去让大部分人都放弃了攘夷。然后就是离开。那个说过想去宇宙看看的人逃去了宇宙，美其名曰：去寻找新的救国道路。那个在战争中失掉一只眼睛的人带着鬼兵队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眼里燃着复仇的怒火。再然后，看着日益稀少的据点，我宣布了解散攘夷志士的决定。假发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用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语调告诉他，“松阳那个老头子不会希望我们一个个成为复仇的魔鬼的。假发，或许白夜叉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这是唯一能让攘夷志士活下去的方法，太多的残党会引起幕府的注意。假发，你懂的吧……
　　“你也要放弃吗，银时。”
　　假发这个笨蛋一定不知道他已经呢喃出了这句他最怕说出的质问吧。因为问出口就是承认那个可怕的事实。就像他只有在梦里会呜咽着低语晋作，你的眼睛还痛吗……
　　“桂，别守着这里了，不会有人回来的……”银时的声音破碎在寒冬的冷风中。他才发现，原来冬天会冷的如此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