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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关于报复 ...

  •   温诚第一次这么讨厌他的工作。

      因为广告主题词:爱情,回回都是爱情,这东西有必要那么歌颂?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是荷尔蒙的奴隶?还有四天新年,市场部整体开会决定最终方案。
      运营总监依然是甩手掌柜,把事全堆给温诚。他熬夜加班,头大,每天骂一句有毛病的傻逼,但同事之间碍于面子,温诚会在点赞他朋友圈时骂傻逼。

      2.3,集团大厦七层,部门会议。

      “钻石的开采难度大,加工过程繁琐,但打磨后十分漂亮,这三要素也是人们热衷于购买钻石的原因,
      1951年智威汤逊芝加哥公司,为戴比尔斯公司塑造品牌,留下很经典的一句话:钻石恒久远,一颗咏流传。我们现在的宣传方向,也只是基于这句话演变,发展。”

      PPT投放,温诚又看到了那两个字:爱情,他两眼一黑,“凝练一句话吧。”

      利娜在前面拿着激光笔,看温诚脸色僵硬,有点紧张:“这次我们产品分三大部分,求婚钻戒,结婚对戒,情侣或夫妻礼物,结合线上线下,以及新年来临,我们可以提供真爱保证书,填写证书后购买。”

      “4C标准,颜色等级D到Z,区分价格,但钻戒分贵贱,爱情不是。主题是,年岁更迭,爱你不变。”

      提交策划方案,综合凝练每个小组的想法,通知线上线下门店,所有专柜店员在朋友圈客户群宣传。

      散会。

      温诚揉着太阳穴走回办公室,路上,乔潭立正好端着咖啡出来:“喝咖啡?”

      “不喝。”
      “得了吧,困成鸟样了,几天没睡过了。”

      “忘了,”温诚拖着身体往回走,走前告诉乔潭立:“少喝点咖啡,小心猝死。”
      “我心脏好得很......”

      乔潭立像尾巴似的跟着温诚进办公室,坐在他对面问:“还没走出来?你真他妈纯爱战士。”
      “你相亲对象呢。”
      “还行,发展比较稳定。”

      其实第二次见面,人姑娘对他特坦诚,说第一面我觉得你这人不靠谱。乔潭立问为啥?姑娘说,她对能说会道的男人都没好印象,前男友就是。
      得,戳人雷点了......自此,乔潭立痛定思痛,改掉动不动开玩笑的毛病,每天一本正经的问人家,早安,午安,晚安,吃什么?舔的正大光明,爱情上有了希望,乔潭立每天早晨起床,都觉得太阳比昨天更大更圆。
      .......

      “你就当你被那女人骗了,下一个更乖,我劝你再找一个,男人二十七还没初恋,容易憋坏。”

      “真想让你滚出去,”温诚轰他,“不用,你现在就滚。”

      乔潭立贱兮兮的笑,不以为然,“你那个翟子璐呢。”
      “人家有男朋友。”就算没有,温诚也没兴趣。

      那天宋槐走后,温诚在家休了一天,温政国非要叫他接璐璐下班。温诚只好照做,他在驾驶位看见从校门口往出走的女人,穿的和照片差不多,拉着车门坐他旁边。

      温诚当即挑明,说我爸有意撮合,你怎么想?璐璐也不是个内向的,她哈哈几声,说我男朋友在外地,只是不想和家里说异地恋罢了,璐璐和他男友从高三开始早恋,大学四年异地,直到上班四五年还是。他们都想等着钱攒够了,再搬家住一起。

      璐璐总结:“异地特辛苦,心也累。”

      温诚陷入沉思,不语。

      他又想起宋槐,于是问,内蒙和望海,算异地么?
      璐璐开玩笑的说,你这都快异国恋了。

      没错,他对宋槐没死心,贼心不死。
      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男人都很贱。

      前几天温诚看到宋槐朋友圈,是她和张晨曦在风电底下的自拍,笑得很灿烂。这是他第二次见宋槐这么笑。槐,宋槐的槐,槐花的槐,花梗细小,手捻即碎,气味苦涩,可入药,生于山坡旷野,尤以黄土高原华北平原最为常见,多普通,但苦涩的人。

      楼下有人放烟花,在天空绽开,许多人围过去看。

      内蒙会有烟花么?

      内蒙没有,风电在草原上,成片的枯草,火星子一碰就是特大火灾。

      宋槐刚去内蒙时,陈丰回了趟上海,直到今天,陈丰才回来。她特想去他办公室门口堵他,奈何保安不让进,她只能在宿舍楼进出。

      蒙丰的总部在呼和浩特,而宋槐宿舍则是察哈尔右翼前旗,荒凉地段,信号都不好。宋槐为了围堵陈丰,专门打车去呼市,花了她六百块钱。
      心都在滴血。

      陈丰从楼里走出来,看见大厦前空旷地面上站了个女人,在凌冽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明显强烈克制,他只在迈步前进中扫了一眼。

      “陈丰!”宋槐裹了裹羽绒服,小跑步跟在陈丰身边:“陈总,我是宋槐。”她被恒风吹得毫无形象可言,头发八爪鱼一样扣在脸上。

      直呼大名?陈丰停下脚步,看她脸埋在头发下睁不开眼睛,“true没加你微信么。”陈丰西裤在风中猎猎作声,勾勒出小腿形状。

      “加了,早加了。”
      “那为什么不和他说。”陈总继续前进。

      宋槐跟上:“发过了陈总,但是true说,要和您报备,投资项目不在他管辖范围内啊。”
      true只是个行政助理啊,他们这么喜欢踢皮球?

      “陈总,今天有时间么?”
      “......上车说吧。”
      “谢谢陈总。”

      有礼,客气,且难缠。陈丰拉开车门,两人坐在后座,车内暖和,隔绝冷风。

      “待会儿有个聚会,你吃饭间隙跟我讲清楚。”
      “酒局么?”
      “不然呢?”
      “哦......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宋槐坐车里问阿金:“你来不,我找见陈丰了,但得喝酒。”
      阿金回:“酒局?!陈总让我去么?”

      车走半路,宋槐犹豫了会儿问陈丰:“陈总,我还有个朋友,就是金年,他可以”
      “不用来。”
      “哦,好。”

      宋槐告诉阿金:没戏,阿金特沮丧,错失良机。
      陈丰说话真的很噎人,比干吃馒头还噎,宋槐就是对这点很无奈,如果她的投资人稍微平易近人一点,她也不会觉得冬天这么冷,这么难熬,寂寥难耐的天,土地辽阔人员稀少,她有点想念以前在望海的生活。

      说实话,陈丰也不喜欢酒局,讨厌应酬,工作就是工作,为什么还要吃饭喝酒。他们统一口径称聚会,实际就是饭桌上的各种应酬,你还不能拒绝,哪怕他是陈丰,多少也得沾点儿。

      车停下,酒楼招牌在淡蓝天空中,泛着红光,门口人不少。宋槐跟着陈丰进饭店,桌上差不多坐满了人,陈丰把西装外套一脱,款款搭在衣架上,对服务员说:“再加个凳子。”

      “好的。”服务员搬来凳子,添了副碗筷。
      宋槐挨着陈丰坐下。

      有人问:“陈总,旁边漂亮妹妹是谁啊。”
      陈丰摘掉眼睛哈口气,用布子擦镜片:“助理。”

      “啊......行政助理嘛?”
      “就女助理和男上司,三本言情小说,我给稿费,谁来写?”
      “哈哈哈哈哈。”
      陈丰浅浅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将眼睛戴好,没再接话。

      宋槐老老实实坐旁边,始终保持餐桌礼仪,筷子不碰碗盘。她想反驳,陈丰行政明明是个男人,但陈丰不说,她也不敢反驳。

      这是宋槐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喝酒是必须的,但聊天内容,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们不局限于商业企划,反而从古至今,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什么都讲,政治敏感也不避讳。
      “这风电也就在内蒙了,要是搁北京,连风叶都装不下,还发电呢。”
      “同样的钱,你只能在首都买厕所。”

      话题转到北京,大家又聊起陈丰家的四合院。

      陈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富二代,从小含着金汤匙,穷的只剩钱了,祖辈传下来的北京房产,卖了立马在内蒙筑垒高楼,挖机一响,黄金万两,房子一移,兰博基尼,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房子有红圈。
      除了不动产,当然还兼具实力,他父亲的新能源企业,近两年更是蒸蒸日上,除了风电,还有光伏,锂电池,储能领域,氢能源,上游的核心原材料和零部件开发,中游的制造汽车,下游新能源汽车售后服务,从商多年渐渐退出,陈丰开始着手。

      -

      人声嘈杂,宋槐见陈丰不说话,就把凳子往他那边挪了下,“陈总。”
      “说。”
      “合同、项目报告全部发您邮件了。”
      “没看见。”
      “可我真的发了,两次。”

      陈丰见宋槐笃定,张口回绝:“没时间看。”他当然看见了,只是没点进去,脑子呢?嘴呢?投资人坐在眼前不会口述?机会在眼前自己不争取么?陈丰在心里翻白眼,目光从宋槐脸上挪开。

      “哦,好的。”

      接下来吃饭,宋槐不敢再盯着陈丰那张脸看,顺着毛夹菜,要多乖有多乖,桌上其他人给陈丰敬酒,她就余光瞥一眼,看见陈丰眉间微动,宋槐立马起身挡酒:“我来喝,我来喝。”

      她明白,陈丰不就是想让她喝酒么?她喝。

      “小陈总,真让美女助理喝酒啊?”
      “喝吧。”陈丰说。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灌醉美女最在行了!”

      宋槐脸僵了一瞬,却还是仰头闷了那杯。

      陈丰抱手闲适端坐,眼睁睁看着宋槐闷了一杯接一杯,并不拦着。桌上几个老板的面子,他陈丰完全可以不给,如果这个蠢货理解为:带她来是挡酒的,那喝吧,他不会同情。

      他凭什么同情?

      酒局一直进行到半夜十一点多,宋槐真的喝大了,头埋进盘子里不省人事,似睡非睡。主要因为最后几个老板要来托盘,上面摆满酒杯让她轮着喝,宋槐可怜巴巴看了陈丰一次,可惜陈丰没救场,她只能硬着头皮喝完。

      散酒局后,桌上人走得差不多,宋槐是陈丰行政,他们也不敢上来动手动脚,只留陈丰坐着喝茶,“喝够了?”

      宋槐腾一下坐起来,“陈总,我给您司机打电话。”
      “不用,我晚上自己开车回家。”不让下属加班,他真心觉得自己是人道主义好老板。

      “我给您按电梯。”宋槐强撑酒劲儿扶着门去电梯口。
      陈丰起身,慢悠悠穿好西装外套走出包间。

      电梯一层层向上走,陈丰在宋槐身边系扣子,看她满脸发红:“你挺有当行政的潜质。”
      宋槐摇头摆手:“您现在的助理更好。”
      “这时候不用谦让了吧,你争取不了投资,最起码能找个活干。”不会饿死。

      电梯门开,宋槐手扶着门让陈丰先进去,随之跟在他身后。她喝多了,根本不觉得气氛压抑,甚至在陈丰身边还比较有安全感,不用担心被那些男人骚扰。电梯快速下降,两人无言,直到出了酒店旋转门,冷风袭来,宋槐裹紧羽绒服,听陈丰说:“自己打车。”

      说完陈丰就的走远,背影那么决绝,踩着皮鞋步履稳健,风吹起他西装衣角,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大马路上没车,宋槐根本打不到,还是去察哈尔右翼前旗的车。她伸手去拦,靠边停下来一辆,司机问她:“去哪儿?”
      “察哈尔右翼前旗。”
      司机摆手:“诶呀,太远了。”然后一脚油门离宋槐远去。

      宋槐抱膝蹲在马路牙子上,看了眼手机,电量还剩三十多,风像刀子似的割着脸,阿金和张晨曦发了好多消息,说晚上有宵夜,买了一扎啤酒,小槐什么来小聚?

      “我今天不行了......你们好好吃,咱们改天,等衫姐回来。”宋槐强撑一口气发完语音。

      即将过年,孟衫要来内蒙找宋槐。她说要带着崔宣一块坐火车来,具体哪天宋槐不记得了。前天崔宣还用老师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说衫阿姨来带她走了,她在幼儿园很开心,朋友特别多,小朋友们都愿意和她玩儿。

      “上车!”
      宋槐抬头,是陈丰的车,他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喊她。
      “陈总,”
      “快点。”

      宋槐话不多说开门坐在副驾,冻到发红的手拉扯安全带。车里暖和,心也暖了,她就说陈丰绝不是冷血动物,他肯定会接纳新能源方案的。

      “去哪儿。”陈风问她。
      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行驶。

      “察哈尔右翼前旗......员工宿舍,陈总顺路?”但问完话,陈丰脸色变差了,踩下刹车停在路中间。

      “不顺路,你现在下车。”
      宋槐被急刹车搞得想吐,她捂着嘴死劲憋,心里祈祷千万别吐出来。

      陈丰看她还不太笨,起码知道闭嘴,又一踩油门行驶,“现在开始别打扰我开车。”

      送喝醉的女员工回宿舍,是他陈丰最讨厌的事情。两年前行政是kuny,一个胸大无脑但长相美艳的公认美女,穿着打扮附和男人意淫的刻板印象,丝缎衬衫包臀裙,手里抱着文件夹在他办公室进进出出,当时就很多员工传他们的桃色新闻,说kuny被他睡了。

      ?

      在kuny上岗后半年,也是像今晚的酒局,kuny替他挡酒,他出于礼貌送助理回家。但谁让他也喝了点儿,被kuny公然邀请参加车震。半夜一个女人躺在他后座,抱着他脖子说:陈总接受和我睡么?不用给我升职加薪,不用对我负责,天底下这种好事被他碰上,结果当然是睡了。

      kuny拿着假验孕棒要挟过他,问他要一千万,否则就让他身败名裂,陈丰没她想的那么蠢和好欺负,直接联系人事,把kuny开了,还留下伤人的话:你要不闹,我还考虑给你当男朋友。事后kuny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做陈丰女朋友,那不止一千万。

      ......

      车在员工宿舍停下,已经晚上十二点四十。宋槐解开安全带,下车后扶着门问他:“陈总不考虑一下我们创业么?新能源汽配,我们最近也在学习,性价比,外贸,组装,现在很多大城市开始广泛应用,尤其北上广,无人架势汽车,电动汽车,太阳能出租。”

      “总结能耗资金,邮箱发我。”
      “啊,好。”宋槐还有点蒙,脑子一直在转。
      陈丰看她这蠢样简直令人发指,“你大学什么专业?”

      “我.......我没上过大学,陈总,”宋槐在冷风里支支吾吾,她头很低,不敢看陈丰那双眼睛,想必非常犀利,“对不起,我快学会了。”

      陈丰全身汗毛都被气竖了,他真的被这女人摆了一道,什么都不懂,自以为是来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他哼笑一声:“那我一分钱不给。”

      “为什么,您之前说过,”
      “你可没说,你连大学都没上过。”

      “可是,”
      “没可是,你骗我,那我也骗你,二十一世纪了学历只有高中,我会觉得你有脑子有能力做好外贸?英语会么?知道四级是什么?商务英语书买了么?”

      陈丰嘴真是毒,像风一样刮脸,为什么人模狗样的男人,会长这么张嘴。

      宋槐情绪上来,抹了把眼泪。
      但陈丰见她哭就火大:“哭没用,给我关门!”
      啪一声,宋槐给他关上门,看车越走越远。

      陈丰从观后镜里看了眼宋槐,还站着抹眼泪,他只想把油门踩到底离她远点。女人真的很烦,明明可以行动解决非要哭,是要人觉得她楚楚可怜么?陈丰路上想到了kuny那个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又哭又闹还上吊。

      她俩真像。

      宋槐踉踉跄跄的回去后,走廊又黑又静,阿金和张晨曦估计各自回房睡着了。她也一推门就躺床上昏睡,连灯都没来得及开。

      宿舍楼共六层,每层十五间房,察哈尔右翼前旗地处偏僻,没住满过,里面干净整洁,也较为简单,走廊不铺地毯,设两间开水房。屋内一张1.5的床,热水壶配备,卫生间热水器加热龟速,电视机常常没信号,就算能看也那么几个频道,十分无聊,唯一娱乐方式:在电脑里下载几部电影。

      与此同时,温诚也躺着,只是他睡不着。派出所来电话,说明天去一趟。宋槐走了,她的事儿还得办。

      凭什么?他还不够累么?他为什么要装大度,替她收拾烂摊子?

      如果再见面,温诚肯定要甩她一句:宋槐,我跟你没完。

      温诚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竟然满脑子都是宋槐那张脸,只隐隐觉得他俩真没完,否则温诚不甘心,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事情越困难他越要克服,他还没尝过努力但失败的滋味。

      这算不算男人刻在骨子里的贱?

      第二天温诚请了半天假期,跑了趟派出所,民警看他进来,说:“是你那位女同事老家的人,如果是亲戚之间,就协商,实在不行走法律程序。”

      温诚点头,走进办公室,随民警手指方向望过去,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打扮朴素到艰苦,黑羽绒服裹在身上,牛仔裤洗到发白,肤色偏黑,嘴唇龟裂干涩,双手握着纸杯一口口抿着水喝,贼兮兮的眼睛时不时往他身上瞟,看得人心里发麻。

      “你是谁啊,撞我们车干嘛?”温诚插着口袋,慢悠悠走过去。
      “叫宋槐来,我只和她说。”
      “快点儿!不然我真追责,你就属于肇事逃逸。”

      男人被温诚吓住了,身体摇摇晃晃的说:“我是宋槐她爸的朋友,她爸没钱了,叫我去找她女儿,说是在大城市,混得还不错......”

      “然后呢?”民警问。

      “然后我就想起来他闺女了,以前在麻将馆见过,他给了我张照片、手机号、地址啥的,基本上能给的全给了,让我拦住宋槐,问她要点钱。”男人把头底下,不敢看温诚的眼睛。

      鬼才信,哪个当爹的这么没底线,八成是远房缺德穷亲戚。
      温诚没好气:“少骗人!我就问你拦人为什么要撞车?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要给我赔钱,车是我的。”

      男人无赖的摇头:“我真的没钱,要有钱也不会找别人要了。”
      温诚指着他鼻子:“再给我耍赖试试!”

      “哪只眼看着我耍赖了?”
      “再说一句?!”

      眼看差点吵起来,警.察上前把温诚拉开,“冷静点冷静点,你生气不值当。”

      “钱我出了,算我倒霉,但是他肇事逃逸,是不是该拘留?”

      民警点头:“ 协商不了的话剩下交给我们。”

      按这种情况,把他送到交通管理部门,吊销驾驶证,罚款2000元,拘留十五天以下。交给警.察后温诚就走了,他没工夫跟这种人扯皮。

      天朗气清的生了一肚子闷气。温诚特想给宋槐打通电话,喊着告诉她:咱俩的烂摊子还没收拾,他真的有预感,未来几天肯定会见一面,掐一架,这个气他沉不住。

      并非叙旧情,而是感情报复。

      伺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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