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是读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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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关于许知霖的事，牧新暂时没想出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电影过半场，牧新半梦半醒。
没得到许知霖的回话，电影剧情也没有宣传的那么好，坚持几次他都瞌睡过去，属于是精彩内容全剪预告片里了。
牧新偏过头，看见许知霖那张脸被电影荧光映得闪烁。
电影曝光度猝然拉大，一声巨响，许知霖又同时把他眼睛盖住。
“许知霖？”
“到底是你怕，还是我怕呢？”许知霖说得极小声。
牧新想了会儿剧情梗概，猜这里大概是主角在逃难途中出车祸，主角因此失去最后一位家人。
牧新把他手拿下来，说：“不去记住不好的，谁还怕。”
牧新打了个哈欠，脑袋有一阵的发晕，应该是影厅内空气不流通的原因，“一直被困在一段回忆里走不出来，会有人难过的。”
许知霖又是长久的沉默。
牧新以为他又不会回答，本来都不打算再说下去了，许知霖伸手把他揽过去。
那声音又几乎贴在耳边，“好。”
“你也把噩梦忘了吧。”
[即使那也许不是梦……虽然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像是时空交叠的事情。]
牧新半睁着眼睛，囫囵应两声，“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许知霖身体一僵，“牧新？”
“……太吵了，电影院不要喧哗。”
无奈，许知霖只能憋着。
[声音太大了吗？]
牧新实在对那场失败的电影没有兴趣，许知霖叫起他的时候，他发现电影也并没有结束。
许知霖说：“我也不喜欢看这个。”
牧新瞬间撇嘴，“那浪费钱。”
许知霖纠结了一会儿，“结局不好，下次看其他的。”
[原本只是想再确认一次，毕竟现在一切都越来越假了。]
说到这牧新可就不困了，对于许知霖又开始自怨自艾这件事，调解他是专业的。
“下次可以先去个有活动的地方随便逛逛，晚点我们再——”越说越不对劲，牧新干脆不说了，“就，到时候再说吧。”
密室逃脱那边一行人也结束，明宇如同被抽走魂，表情略带惊恐更多是不敢置信，“我竟然，一道都没解出来……”
从其他人那得知，里面的解密内容更偏向脑筋急转弯，明宇带着一大堆科学啊物理啊就冲了上去，最后接连破防。
牧新就轻松得多，“还不如我们一块看电影呢，是吧？”
他说着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又默默把许知霖的手放下。
[不是说不会讨厌吗？]
“就，我手起汗了。”牧新心虚，更多的是不敢去够，手上一直纠结着。
[牧新？]
牧新下意识侧过头去看，“怎么了？”
许知霖一闪而过的意外表情被他捕捉到。
[……牧新？]
牧新很想装作无事发生，但这个名字念了十几年，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先行动了。
许知霖突兀地笑了下。
[连我身上的事都令人不可置信，这点算什么呢，何况迟早也没会被发现吧。]
[星星。]
牧新有一瞬间的头皮发麻——这件事的发展实在太突然了，刚才还细水长流，现在许知霖好像突然就知道他会读心了。
不对，也不算突然。
想想之前许知霖怕是早就怀疑了，但是觉得荒谬所以没信。
那今天是——
“牧新，你来一下。”
牧新压下心里的事，转头跟着去了售票处。
许知霖说：“刚才的电影有抽奖。”
牧新想说他对刚才的电影兴趣不大，也没有想拿周边的意思。
但许知霖眼神就好像在笃定什么，一定要他去拿。
牧新蹙着眉，问售票员：“还有抽奖吗？”
他把许知霖的电影票一并拿过去，售票员立刻心领神会，“是盲盒，还剩三个，隐藏还没出呢，帅哥试试手气吧？”
售票员热情地推出来，牧新看着三个盒子犹豫一瞬，转头去看。
[我运气不是一向很差吗，别看我……]
许知霖垂下眼，“你随便选一个。”
牧新对于自己的手气一向很自信，至少有许知霖做对比，他显得欧气许多。
[第二个，应该刚好是隐藏。]
牧新刚好停在第二盒顶上。
他回头看去，许知霖又很快收回视线，“怎么了？”
没说话，牧新默默移开手。
他注意着许知霖，看见许知霖有要上前的意味。
“第一个怎么样？”
许知霖愣了下，“看你喜欢哪个吧。”
语气好像还有点可惜。
“啊。”牧新叹了声，“可是这个是盲盒欸，我抽不出喜欢的怎么办。”
“电影里那个吉祥物还挺好看的，这个有吗？”
牧新也就记得那一个小玩意儿了。
售票员想了想，说：“那个是隐藏款，一盒也不一定有，但这一盒目前确实还没抽出隐藏位，试试吧。”
牧新点头，拿了第一个。
许知霖忽然上前按住他的手，放回去，拿了第二个。
牧新说：“这是哪个？”
许知霖狐疑地盯着他，“你不是要隐藏吗？”
[刚才真的是错觉？]
[自己不正常看谁都有问题……？]
牧新对于他奇怪的脑回路实在无能为力。
明明是顶级脑子的设定，牧新想不通，他怎么能总是在这件事上偏离正确答案。
“第二个是隐藏啊？”
许知霖把盒子塞他手里，说：“你信我的话，就这个。”
牧新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强得可怕，一开始对于那什么“预知未来”是惊讶，惊喜，现在已经非常平静了。
毕竟自己还觉醒加读心，谁能有自己特殊。更别说，许知霖本来就不是个特殊的角色……
“许知霖。”牧新拆得很小心，低声像是在说着无关的事，“你的预知未来能力能到多久？”
[又忘了，我没承认过这个。]
[以前，刚好在这里打工，也挺巧。]
牧新刚巧看见盒子里漏出的淡黄一角，虽然没兴趣，但拆到隐藏的快感还是让他一下不设防。
“对哦。”牧新敲了两下额头，“你之前没承认——”
盒子一下从手里落出，他只能看见许知霖弯腰接住，然后放到台上。
“你，真猜到了？”虽然牧新本来也没想瞒着读心这件事，但真到了这个时候，难免还是有点矛盾。
毕竟自己这算偷听了几个月……
“嗯？”许知霖无辜地看着他。
[非要说的话，这个叫读心？]
牧新拼尽全力提起嘴角。
[我竟然会觉得很正常，毕竟就连我自己都……]
牧新不提起嘴角了，因为鸡肋的读心让他很烦。
“牧新，许知霖你俩还再干嘛？什么电影这么好看，现在还恋恋不忘？”
听见明宇在喊，牧新立刻就要逃离，“走吧，我们还有其他事。”
许知霖则是一手扯住他的衣摆跟上去，不时看两下。
人有时候对于别人的目光就是那么敏感，牧新更是埋头加快脚步逃离。
许知霖这次跟得很紧，声音跟怨灵似的一直萦绕。
[会读心吗？]
[真的会吗？]
[果然还是牧新。]
[听起来这个似乎才更神奇。]
[真的会读心吗？]
牧新第一次把“吵”用在许知霖身上。
[所以那会儿的“喧哗” 不是因为我的话？]
牧新转身过去，手上搓了半天空气，这才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嗯……”许知霖似乎仔细想了会儿。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代表所有的话都被听到了？]
“不……”
这不是撒谎，信号不稳是常有的事。
餐厅里其他人都在等饭，顺带讨论起最近都干了什么，没人刻意注意他们俩。
牧新一把按住许知霖搭在他手上的手。
“别问了……”
许知霖仍然一副不解的样子。
拿了读心剧本的牧新已经识破他的伪装，表面无害，内心还在问。早就说许知霖应该去学习《演员的自我修养》了，他甚至能坐评委席。
“能听见一点。”牧新一字一句道。
许知霖抬了下眼睛。
[什么时候开始的？遇见时光他们，还是天生的？]
[不对，不可能是天生的……]
牧新说：“这就是个很奇怪的事，和我知道你是主角是同一时间的。”
许知霖又沉默了。
牧新就知道后面的事他不会相信，索性放弃。
“总之，和时光他们没有关系。”顿了顿，牧新又说：“当然，我是支持你对其他人设防的……”
许知霖眉头皱得很深。
身边项书淮忽然一脚撞到牧新身边，然后他扶着椅子，假装什么也看不到，只说正事：“你记得关灯，别忘事儿。”
牧新赶紧抽出手，低声说：“我能因为什么忘事？”
项书淮啧啧两下，坐了回去。
饭桌上的白汽逐渐增多，项书淮陈易两个立刻开始推杯换盏，虽然装的是饮料，仍旧一副今天自己做主的样子。
作为勉强重要一环的牧新有些紧张地注意着动向。
[生日会要关灯？]
牧新点点头，又下意识回头，低声说：“蛋糕要点蜡烛，关灯才好看。”
一想，估计小可怜时期地许知霖根本没点过生日蜡烛，牧新说：“你下次的生日我也这样给你过。”
许知霖想了想，摇头。
[你都说了，那就不算惊喜了。]
牧新一脸“难伺候”。
就是这么奇妙，牧新很快接受了许知霖猜出他读心的事，甚至开始了不同频对话。
只是明明许知霖之前好几次都有怀疑，今天又因为什么忽然就说了？
[读心吗……]
牧新余光关注着他，许知霖便立刻抬头。
笑也不是，牧新只得微微点头，大概在说“你继续”。
许知霖表情越来越纠结。
[这下还……怎么办……]
许知霖也许还没完全习惯这种模式，仍旧在想着。
[不知不觉间都暴露这么多了。]
他抬起头牧新也跟着一起，忽然发现许知霖注意的是项书淮。牧新第一反应是警觉，但发觉过来后觉得离谱。
[项书淮真就猜得这么准？]
牧新怀疑自己漏了什么，不然许知霖的话头怎么会跳得那么快。
[……又忘了。]
[牧新，你听到我的话了吧。]
牧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这个是被动技能……”
“和平时说话是一样，只要我不去关注，我也不知道你在干嘛。”
许知霖呼出一口气。
[没关系。]
[这样，或许我更能试试。]
“你要……”牧新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更不敢发出，“试什么？”
桌子明明是圆桌，但牧新觉得那一瞬间他们把所有人隔绝在外了。
许知霖好像下定什么决心，抬头看着他。
半天又没有任何动静，牧新怀疑是不是读心功能又下线了。
[今天嘴巴真的很干。]
牧新抿着唇，一阵吵吵闹闹间，牧新大脑两用接收到另外两人的讯号起身去关灯。
许知霖一把抓住他，“啪嚓”一声，同时金黄火光慢慢进入房间。
[下次也可以和我说，我也可以没那么格格不入。]
牧新一抖，只得囫囵应付过去，“生日，别人生日，我们先不谈我们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是读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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