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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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但是幸好，你们学校知名度很高，网上到处都能找到。”
牧新不适应，纠正说：“是我们学校。”
许知霖“哦”了声，下一句继续：“‘牧新’，也是一个很热的词。”
“……如果是食堂晕倒导致全校听讲座这事就算了。”牧新抬起头，虽然只能看到许知霖的一点额角，他不太敢直接转过去面对面，“不过应该不是这个吧？”
许知霖摇头，竟然还开起了玩笑：“如果是这件事，应该叫‘好像某个同学’。”
牧新一副要威胁的样子，“你就是这么看我？”
许知霖憋着笑，慢慢弯了腰，声音更低，“我眼里的你，一直都是个闪闪发光的人。”
“……不信。”
颈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毛茸茸的脑袋，牧新想退开，背后又漏风。
他越发觉得项书淮就是故意的，故意把他和许知霖推一块，毕竟项书淮最近总是贼兮兮的。
许知霖叹了声，很快他说：“很晚了啊。”
牧新默默闭了嘴，不去问。
只是许知霖明显没真的困，他手搭在牧新腰上，不时轻轻拍两下，没多久又抽回手，转过身背对着牧新。
[差不多够了。]
牧新：？
为什么有一种被人占完便宜，那个人还觉得他好像没发现似的打算自己偷偷去回味的感觉？
恰好，牧新向来不会在任何事情上纠结太久，不讨厌，也就是说是可以靠近的。
他不管不顾地贴在许知霖背后，感觉到那具身体抖了一瞬，他便用着自己也不太听得清的声音说：“这样也可以。”
夜，一切都很安静。
除了许知霖的心跳声。
[明宇，明歌……这算改变命运了吧。]
[那我呢？]
[从一开始就完全不一样，以后是会继续下去还是会被惩罚呢？]
牧新叹了声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他送温暖，他把手搭悄声叫他，又说：“不要总觉得的自己做错了什么。”
许知霖背对着他，睁着眼睛，虽是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觉得牧新应该还在看自己。
牧新轻轻拍了两下，闷声说：“那个郁溯，他说的话你要听，我的话你也尽量听听。”
“许知霖，先不论做过的那么多选择里是不是真的有几个错的，至少现在，没有什么是悲观的，对吧？”
“你在我这，不，你一直都在闪闪发光呀，我和你一起。”
牧新所知道的有关于许知霖的剧情没有发生，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但现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
就连许知霖总在担心的，有关于一些所谓的未来，也一直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好进展。
[……谢谢，牧新。]
“不用谢。”牧新偷偷笑了下，然后松开手躺平了。
读心这个事，许知霖猜到就猜到吧。他又不是什么坏人，能对自己干什么？
第二天，几个人对着破门发愁。
面对着明阿姨，他们又不能提昨晚的事，明歌说她应该暂时忘了，只要不开口就没事。
对于门，项书淮的馊主意就是四个人一起认下。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昨晚喝多了，不小心把门当沙袋揍了？”明宇不可置信，他正直了那么久，今天竟然也会无言以对。
牧新木着脸，“哦，那加上你吧。”
明宇立刻反对说：“我是好学生，不干那事的。”
“谁要你来了。”陈易毫不在意，“你和明歌照顾好阿姨就是了，我们是坏学生，够了吧。”
多的也不会再说了，总归都懂话里的话。
明宇为门默哀一会儿，准备去厨房先帮忙蒸一下早餐前说：“谁代步喊个师傅来修，今晚关不上的话，明天家就被偷了。”
陈易大手一挥，开始散财，“你家这个拆了卖废品吧，换新的。”
操作一会儿，他扭头去找牧新，说：“均摊？”
牧新意外道：“你也被制裁了？”
“我这…”陈易有点难为情，“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而且前几天我想了想，要约束自己，不能重物欲。”
牧新问：“你真喜欢李今樾？”
陈易无所谓地吹吹口哨，“人家不喜欢我也白搭。不过试试吧，毕竟为了你，我还可以变成狼人模样。”
“……闭嘴。”
“诶你——你原来有后备资金吗？”
牧新怜爱道：“不然真的傻到没钱花啊。”他去拉许知霖袖子，指了指陈易手机，“许知霖，我们匀一下呗？”
陈易震惊，要制止牧新惨无人道的行为，“许知霖怎么可能——”
“好。”
下一秒到账。
陈易闭嘴了。
牧新又骄傲地笑笑，“许知霖会赚钱也会存钱，你不懂啦。”
[本来，也是留着应付这些的。]
“嗯？”牧新瞥了眼他手机，自然而然地悄声问：“你攒钱，不是因为生活困难吗？”
许知霖狐疑地看着他。
[晚上不是错觉？]
牧新也懒得掩饰了，反正许知霖猜出来就猜出来吧，猜不出来也不能怎么样。
半天许知霖才说：“奶奶有退休金。”
“……嗯？”
那个捡垃圾艰难把许知霖拉扯大的倔强瞎眼老奶呢？
牧新脑子转得飞快。说起来，许知霖住的地方虽然相比主城区确实破了点，但那是哪儿，那还是二三环啊。
牧新把这个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穿起来，细思粗思都恐——那自己送工作是干什么？
牧新痛苦地笑一下，“这下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了。”
怪不得许知霖总说他傻。
许知霖仍旧淡淡地解释：“她一个月有一两千，省省也勉强够用。牧新，我记得你的好啊。”
[之前在秦桓那是不可能拿太多工资的，现在也是。不过好在，有其他想做的事。]
牧新又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意义重大，“毕竟我是个很会观察的好人。”他拍拍胸脯，不免有些得意。
[当时奶奶去医院的时候其实已经没钱了。那会儿早就知道朝旭要走，钱也取了，但意外总是会突然就来。]
[以前，也没有那没有那件事。]
[又被改变了吧……]
牧新原本在和陈易讨论门的事，听见这个不免更加觉得荒谬。
以前，难道是指许知霖说过的原本的发展吗？
许知霖原本的故事里，奶奶确实没有过腿受伤去医院的事……因为关于她，只有个无法挽回的结局而已。
牧新当时以为自己戏份太少，而原著这里又只是许知霖的回忆，所以很多剧情是空白的也很正常。
这么久了，牧新再傻也能察觉到不对的地方。许知霖总在担心的，所谓的“改变未来”，就是指这些吗？
他知道原本的剧情发展的话——怪不得总拉着脸，怕是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打乱什么。
陈易那边联系好了上门师傅，恰好明宇家早饭也好了。
牧新赶紧拉起把所有人隔绝在外的许知霖，不让他继续愁下去，“先吃饭吧。”
“哦。”许知霖很轻地答应他，又问：“在担心什么？”
牧新回头看了眼，“不就是钱吗，我什么都缺都不会缺这个，你放心用。”
他按了两下额头，又觉得不对，“不是要施舍的意思啊……算了，吃饭吧。”
“唔……”
“要笑就笑。”牧新瞬间无情。
许知霖便撑在他肩膀上憋着笑了下。
[可爱。]
“……”牧新麻了。
算了。
明宇明歌的母亲是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只是过于瘦削，让她看起来没有什么亲和力。
几个人什么也没说，她也是安静地招呼着。
饭后都说要走了，她又忽然出声叫住他们，说：“谢谢。”她无奈地抿着唇，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合适，“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
“妈妈。”明歌难得笑着，说：“明女士是个很厉害的人。”
明宇刚好跟着工人把破门带出去又回来，闻言说：“我们明女士一直都是个很勇敢很负责的女人嘛，关于母亲这个问题，我们觉得合适就行。”
他上前抱了两下，又对明歌说：“我送一下他们，你就不出去了啊。”
明歌一点头，母亲伸手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明宇便说：“放心，一切都好了。”
“明阿姨，明歌明宇两个在学校很好，以后也是。”牧新说完，戳了两下许知霖。
许知霖愣了道，板板正正如同发表演讲：“嗯，之后的路都会顺利的。”
牧新笑了下，悄声吐槽：“太像发言啦。”
陈易项书淮两个各自打趣两句，直到看到女人笑了才挨个说再见。
明宇把他们送到外面，松了口气， “还好及时赶回来。”
牧新说：“阿姨情况很好，而且我觉得她应该知道个大概。”
“我也觉得。”项书淮摇摇头 “所以你们说得很对，阿姨确实很厉害。”
“你们平时不是住校吗，她很少出门就一个人待在家，我觉得是我肯定不会那么平静。”陈易感慨道。
明宇便长长叹了声，又笑起来，“也不看看她是谁。”
“好了，各回各家吧，昨天真的谢谢你们。”一看时间，明宇又严谨地改口，“好像都是今天的事？我们几个也是出生入死了。”
陈易一秒燃起来，“都说了是兄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牧新默默拉走许知霖，“我们不认识他们……”
项书淮跟背后长眼睛似的跟上来，倒腾着腿边跑边说：“接下来去哪呀？回家吗？和我一块吗？新新我和你好像顺路。”
许知霖顿了下 开口：“星星，晚上记得上游戏。”
“你怎么也开始叫了？”项书淮眨眨眼睛，满眼清澈，“不过你的口音怪怪的。”
牧新推着他，说：“那就是你听岔了，快走吧，各回各家。”
路上的风冷飕飕的，陈易缩着脖子，吐槽说：“这天气到底下不下雪啊，要死。”
“下雪？”项书淮激动起来，“那说明要放过年了。”
陈易也很着兴奋，“对啊，春节我要——”
“年前要集训了，期待。”
项书淮对着许知霖说，后者也是赞同的点头。
陈易一脸黑线，歪头问牧新，“这俩孩子疯了吧？”
牧新：“你不懂，你好好学就是了。”
陈易立刻打鸡血一样，“对哦，我要挑战不可能！”
蹭蹭两下，他跑到候车处板板正正站起。
等另外两个人聊完，牧新扯住许知霖衣服凑上去，说：“打个没有奖品的赌吧？”
“这么突然？”
牧新点头，“我不是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你也没反驳啊。”
许知霖垂眼想了会儿说：“我的错。”
“……不是。”
“嗯，那赌什么？”
“今年要下大雪。”牧新几乎挂在他肩膀上，在车来之前说：“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啊，你喜欢吗？”
许知霖一直没回答。
等进了车内，他抓着扶手低头落在牧新耳边，像是酝酿裹一阵，“可以喜欢。”
[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改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