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1、老番…梁进峰？ ...
-
言峋的“工厂”是z市的货源地，也是z市的毒瘤之一。这里的人讲究一个权衡利弊，有权有钱便可以一手遮天，又有谁管是做什么勾当的呢？
想压住他们？
是政府？
是警力？
还是正规军队？
只怕里面早已有他们的眼线，谁又能保证，所有置身光明之中的人没有点企图亦或是“追求”呢？
***
午后的阳光将万物镶嵌在金色的光影之中，仿佛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色彩。
在矢熠的介绍下，鹜伫渐渐摸清了这里的潜在规则，他也将见到南边掌权者——老番。
鹜伫跟着矢熠走在偌大的镀造厂里，周边时不时传来叮叮哐哐的金属碰撞声，或是外语的交流声。
“How's it going over there？”
（你那边怎么样）
“commonly，It feels a bit dull”
（一般，感觉一点钝）
“ Oh, shift…”
鹜伫转身问走在身前的人，“他们，不说中文吗？”
矢熠继续走着，没理他，但是步伐莫名的加快了些，脚下的作战靴与铁质的楼梯发出清脆且规律的碰撞声。随即两人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声声流利的英文。
“This batch is ready, when will we pick it up？”
（这批货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取？）
……
“Mr. Liang, as you know, our boss doesn't see customers.”
（梁先生，您知道我们老板是不见客的）
“Excuse me for my rudeness. You can handle this batch of goods, so no one will naturally snatch them.”
（恕我失礼，这批货您要可以，不要自然有人抢）
随即便是一阵冰冷的手机黑鸣声。
“咚咚咚”
“进——”门那边传来一阵慵懒的回应。
“咔哒”
“番爷，矢熠领新人前来拜访。”矢熠推开门进去，双手抱拳，低头示好。
“哦？”老番发出一声质疑，随即将背对着的老板椅一提溜转了过来，起身，与鹜伫对上眼。
“番爷好…”鹜伫学着矢熠的样子抱拳问好。
“呵”他冷笑一声，目光移至鹜伫的臂膀上，嘴边叼着的眼散发出星红，“J715？老板真是年纪大了犯糊涂了？还是我们这缺人？什么阿猫阿狗都收？”
“嗯，不绕弯子，找我要东西？”老番一个退步又坐回椅子上，用手指夹着烟，把玩。
矢熠见人这么说，收回手站直。“是，番爷，他没个趁手的家伙。”余光瞥了一眼鹜伫。
“行啊——”他将烟头摁灭，双手将椅子向后一推顺势起身，“带这小伙看看去。”
矢熠抬腿将身旁的人踢了一脚。
“谢…谢番爷。”
……
他走在前面，矢熠和鹜伫在他两侧，鹜伫看着面前的“糟老头”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刚刚打电话的是他……
［南边工厂最里边“军械库”］
“番爷”——“番爷好。”
“昂，带两个小伙计来看看，开开吧。”
“好嘞。”
那人边说话一边从后腰处摸出一把匕首，鹜伫这才注意对面人的臂章，“J720”，本以为匕首便是这门的“钥匙”，没想到他将自己的指头划开，再附上手指，带有血痕的指纹被扫描成功。门也向两边徐徐打开。
“？！”
排列整齐且放满长枪的枪架，一箱一箱叠在一起的弹药，挂满长刀短剑的墙壁，摆成一排且型号不一的手榴弹，保险箱内被海绵包裹的各异手枪……
“挑吧，就给你们半个小时。”老番大手一挥，对鹜伫说道。
“啊…是，是。”
他东摸摸西瞧瞧，看上了一把“古老”的M1911。
然后到满墙刀具面前看了又看，然后在一把长刀身前挪不动了身子。刀身呈现出优美的流线型，独特的镂空设计使其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矢熠看着不大行，将他一把拉过，到了另一侧，手指了一下那柄剑。
剑身细长，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弧线，表面光滑如镜，泛着寒光。剑尖尖锐无比，犹如一抹闪电，可以凌厉而迅速地划破空气。
“挺好！”
……
“番爷那我们就先走了，您忙。”
“嗯…”
……
矢熠抬眼看了看阳光偏斜的角度，对后边捣鼓武器的鹜伫开口，“你顺着这个路一直走，然后看到一个空地后边有一些房子，去那里找J706行长，我还有事要忙。”他刚迈出步子又折返回来，“要是忘了…随便抓一个号比你小的问也行。”
“知道了”
两个人一个向中心走去，一个向北边走去。
……
［z市市中心］
“嗖——嗖——”街头一辆又一辆小车呼啸而过。
市中心处有一个警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干，不管是黑还是白，该帮则帮，该干则干。
“咚咚咚”
“嗯。”
“陈局，下面会客室有人说要见你。”
“见我？”被叫陈局的人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小警员。
“对，那人说是您给的地址，但是，看着眼生。”
“我给的？走，看看去。”
……
“就是他。”小警员将人带到了会客室指着里边的人。
“行了，你去忙吧”他说完这句话就推门而入。
“你好，听说你找我有事，不知是何事。”
他放下手中的纸杯，起身，“您好，您是…？”
“我说这里的局长，不是你说要找我吗？”
他看着面前衣衫普通的男人有些没好气。
“啊哈哈，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您认识梁进峰吗？”
“你要找梁处长？”那人愣了一下，“是他让你来的吗？”
男人微微一笑，“我找他有点事，您告诉我他在哪就好。”
“梁处他自行辞职了，有好几年了，不过每逢周日还会来这视察，你是他的谁…？”
“我并不是他的谁，我是…”
“不是就感觉走，别在这妨碍公务！”他听完前半句话就开始撵人。
男人苦笑两声，“嗯，我这就走。”
男人走在大街上，没有目的地，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今天是周六…等明天来看看吧…。”说罢，向前边的民宿走去。
……
［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被消毒水包裹着的房间，被一盏盏白炽灯充斥着的走廊，被喧嚣霸占的大厅，医院还是那个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地方。
女人穿好防护服，随着医护人员的带领来到了ICU病房内。
“滴——滴——”旁边的仪器时不时发出声响，氧气面罩上只有浅浅的雾气。
女人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子忍不住了，积压好几日的悲伤一拥而上，不禁红了眼眶。她颤颤蹲下，一头扎在床边，“林姐，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来人正是方辛。
“段城不见了，宋队也不见了，现在连冯局也一声不吭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剩薛队了。我，不知道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底除了泪水还有无尽的血丝，她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林姐，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回应她的仍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
……
林厌在躺在云端，她被一片片洁白的云层包裹，被一束束温和的阳光笼罩，耳边是微风发出的轻鸣，一切都很让人眷恋。
“哈…哈，好累…我，不想醒，不想出去…”
“不，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宋余杭…。”
……
［中部地下室二号间］
宋余杭眼睑微颤，勿地睁开眼，坐起身。她看着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肩头的伤，“被包扎好了？”，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三周的墙壁都是铁质的，只有一面是水泥钢筋，还有一扇铁门…“这…是哪儿啊？”
她掀开被子下床，哐当，下一秒铁门就被打开了，两个“壮汉”走了进来，随即两人同步侧开身子，一人踏入。
“宋余杭是吧，你终于醒了，跟我走一趟，不为难吧？”
“？？你是谁？”宋余杭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是哪儿？”
他轻笑一声，开口，“没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向里边迈了两步，“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当然，得在我能力范围内，而后你跟我走。”
宋余杭没说答不答应，只是开口发问，“这是哪里？”
“z市，一个地下室，不，应该是一堆地下室里面的一个。还有两个。”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我老大。最后一个。”
“只有一个问题了…怎么办，我还不知道他老大是谁也不知道她是谁还有我哥…”宋余杭在心里嘀咕，“这里我根本跑不了…”
“宋警官别磨蹭了，早问完早结束嘛，对大家都好。”
“你…我哥在哪里。”
“你哥？谁啊？”
“宋亦琛！”
“哦，他啊？那边库房，躺着呢，就他这种货色没弄死，都是老板仁慈了。”
“你…！”
“你的机会用完了，走吧。”
宋余杭轻蔑一笑，“谁说我要跟你走了，我同意和你交易了吗？”
“是吗——？”那人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根，“咔哒”，火苗出现，他身侧的两人一个健步飞去。
很快三人交杂在了一起。
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宋余杭本就有伤，很快支撑不住，被那两人架到了男人面前。
他手指一转，将烟头用食指和大拇指撵灭，没睁眼看她，开口，“何必呢，先挨一顿打，再跟我去，不都是得去。”
“呵呵…”
“哇，你还真和老板说的那样，硬骨头啊。不过…嘿嘿，我喜欢。”
“好了23你别玩了，葳姐等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从他的后方响起。
“啊西，我晓得了撒熠哥，这不就来了。”
来人是矢熠，他刚和鹜伫说的有事便是来地下室查看……
“走啦走啦。”
架着宋余杭的人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佬都走了也跟了上去。
……
他们要见的老大是谁？言峋？罗旿贽？还是言林葳？
梁进峰是谁呢？又是谁找的梁进峰？
林厌为什么还没醒？她到底能不能见到宋余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