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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03 辛苦行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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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更换身份,东方裕和襄王的面具,萧鹤川都准备了双份。
萧鹤川换上东方裕的面具,和柳昭隐一起传送到千里之外的古蟾宫。
萧鹤川:“行香子!他疯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制服他,拜托了。”
行香子满头问号:“疯了?”
行香子还没问明白,好端端的人为什么突然疯了,柳昭隐就提剑而来。
上一次,他们打了两天两夜才筋疲力尽,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久。
柳昭隐在寒食散的所用下,每一招都用了全力,为了释放过于旺盛的精力,他的招式甚至乱了,叮铃咣当,乒铃乓啷,古蟾宫从金碧辉煌版,变成了战损版。
眼看差不多了,萧鹤川连忙出手打断了他们。
柳昭隐瘫倒在地,人事不省,行香子扔了剑,喘着气,一脸愤恨地瞪着萧鹤川:“你怎么不跟他打?!”
萧鹤川:“这不是怕你无聊吗?专程过来陪你解闷,不用谢我。”
行香子:“少在这里说鬼话!”
萧鹤川:“今天的事,多谢你。”
行香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你的嘴皮子一向伶俐,一碰上江昭隐就故作高深,你究竟有几副面孔?”
萧鹤川:……
因为柳昭隐的嘴皮子更伶俐,对上柳昭隐,他才是吃亏的那个。
萧鹤川:“我有几副面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晕倒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至少给他腾个房间吧。”
行香子:“解药,否则他就睡地上。”
萧鹤川:“偷拿你的解药是我不对,但是你派人追杀了我十次,十次!一次比一次惊险。”
“我偷你的解药,是想在下一次被古蟾宫追杀的时候,多一点谈判的筹码,你一向愿赌服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了你的解药,算不算我的本事?”
行香子想了想,说:“也算。”
萧鹤川:“我凭自己的本事偷到的解药,为什么给你?那一局是你输了,你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人。”
行香子暴躁道:“把高帽子拿开!”
萧鹤川:“你若实在气不过,我可以帮你买解药的原材料。”
行香子:“过分了吧,不还解药就算了,还打听我的方子?”
萧鹤川:“要不,配制解药的时候,我给你打下手?我可以……”
行香子:“他就睡地上!”
萧鹤川:……
他已经习得内景核爆炸等招式,没有解药,大概率也能在古蟾宫的围剿中全身而退。
萧鹤川递给行香子一个小药瓶,行香子数了数,确定一颗都没少,才带他们去客房。
安置好柳昭隐,行香子对萧鹤川说:“走吧,出去打一架。”
萧鹤川无语道:“你还有力气?”
行香子叹了口气,说:“我也没办法啊,聂兰海把全部的身家给了我,黄金万两呢,他让我杀了你,给他全家报仇,他现在已经死了,这钱我也退不回去,只能把你杀了。”
三年前,东方裕接了一个案子,关于寒食散的,他顺着线索,查到秘密制作寒食散的人,是汴州的豪绅聂兰海,并将证据交给了朝廷。
寒食散害人不浅,聂家却靠着此物,谋得巨额财富,最终,朝廷将聂家满门抄斩。
萧鹤川:“聂家真的没活口了?”
行香子:“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就把钱退了,省的在你身上费心。”
萧鹤川:……
聂家人都死光了,还有谁会制作寒食散?背后之人针对的是柳昭隐,而不是他,难道又是萧鸿意?
近来,为了调查失踪案,东方裕和襄王的手下,全被萧鹤川派去了全国各地,倘若真有人在暗中制作寒食散,他们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
难道是当年查抄聂家的时候,有人私藏了一些?
三年前,带兵查抄聂家的人,是萧允琛,父皇本想派刑部去的,但是魏家为了抢这份现成的功劳,特意举荐了萧允琛。
行香子:“别瞎琢磨了,打一架就清楚了。”
萧鹤川:“有的时候,不用这么信守承诺。”
行香子:“你人设崩了。”
萧鹤川:“我从来没给自己立过这样的人设。”
行香子:“那为什么世人都称赞你,咒骂我?!”
萧鹤川:“因为你杀人不眨眼啊,行大宫主。”
柳昭隐弱弱地说:“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人家的头,好痛哦。”
行香子:“你不是有万能解毒丹吗?”
柳昭隐:“我身上痛。”
行香子:“你不是有万能解毒丹吗?”
柳昭隐:“我头也痛。”
行香子:“你不是有万能解毒丹吗?”
柳昭隐:“痛!不是中毒!啊,我的头,好痛,嘤,嘤,嘤——”
萧鹤川:“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误吸的寒食散,进入赌坊以后,只觉得自己头脑清明,精力充沛,觉得自己能赢个千万百万,压根没意识到是寒食散在发挥效用。”
“现在的疼痛,是透支身体的后遗症,万能解毒丹也帮不了他什么。”
行香子:“那你快去查吧,聂家若有人活着,我就把钱退了,这样一来,你我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盗亦有道?萧鹤川叹了口气,说:“昭隐,你可能想起什么?”
柳昭隐:……
柳昭隐双目无神:“头好痛。”
一想东西头就痛,但是柳昭隐隐约记得,来古蟾宫以前,萧鹤川把很多人都关了起来,还要审他们。
无缘无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来,会影响人家做生意,百姓会对萧鹤川不满,二来,若是把害他之人吓跑了,不就白忙活了吗?
柳昭隐:“丧彪,我要元气丹。”
高阶丹药都贵,元气丹三千积分一颗,柳昭隐兑换了三颗,才让他的大脑和身体,全都恢复正常。
柳昭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好了!行香子,不愧是你!东方裕,我们回去查案吧?”
萧鹤川:……
萧鹤川怀疑道:“你确定,你好了?”
柳昭隐:“确定啊!我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咱们快走吧!”
古蟾宫的损失,行香子没有计较,甚至没有重新装修,因为那些剑痕,是他赢过柳昭隐的证明。
飞龙卫并未在汉州界内,发现其他吸食寒食散的人,所以幕后之人是冲着柳昭隐来的。
想用寒食散毁掉一个人,仅吃一次是不够的,所以他一定会再找机会接近柳昭隐。
柳昭隐维持着富商的人设,今天,他跟新结识的两个纨绔子弟,在酒楼吃的午饭,下午去梨园听戏,点了茶点,傍晚逛了夜市,吃了小吃,晚饭也是在饭馆吃的,然后就进了赌坊。
经过审问,梨园的伙计交代出一张生面孔,那人独身前来,衣着朴素,但却不是哪位老爷或者公子的仆从,秦立他们把画像画了出来。
萧鹤川抓了很多人,背后之人恐怕有所警觉,柳昭隐便假装和萧鹤川大吵了一架。
他觉得自己是赌博圣体,不可能输,但是萧鹤川不许他赌,他嫌萧鹤川管得多,就闹掰了。
柳昭隐明面上的身份是富商,他被襄王抓走的时候,赌坊的人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呢,柳昭隐说是误会,全都解释清楚了,便又赌起来。
柳昭隐实际上是萧鹤川的门客,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怀疑寒食散背后的人,与其他皇子有关,所以那场架,是吵给背后之人看的。
尽管只吸食了一次,但寒食散是有后遗症的,柳昭隐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便叫丧彪压制着身体上的不适。
烦躁,慌张,惊悸,精神萎靡,都是他演出来的,他开始到处打听,谁有购买寒食散的门路。
寒食散被列为禁物,制作和售卖,祸及九族,就连那些赌鬼都避之不及。
潘威瞧着柳昭隐是真的上瘾了,才终于露面,卖给他一小包。
潘威说朝廷查得严,让柳昭隐当着他的面吸,柳昭隐当着潘威的面,叫丧彪把寒食散掉包了。
瞧着柳昭隐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潘威嗤笑了一声,心说:“烂泥扶不上墙。”潘威留下联络方式,就离开了。
萧鹤川顺着线索,查到了潘威的老巢,他们共有十来个人,说是萧允琛的手下。
萧允琛的计划失败,最大的原因就是柳昭隐,是柳昭隐把他们的从龙之功搅黄了,让他们从功臣变成了见不得光的贼子。
论武艺,他们比不过柳昭隐,所以就想用寒食散,一点一点毁了柳昭隐。
潘威倒是敢作敢当,他说,寒食散是当年萧允琛查抄聂家的时候,私藏的,寒食散的所在之处,只有几个最忠心的属下知道,潘威想给萧允琛报仇,就把寒食散找了出来。
寒食散的配方没有流入民间就好,萧鹤川将此事汇报给了康庆帝,潘威等人作为乱臣贼子,全都被判了砍头,寒食散也全部烧毁了。
寒食散的后遗症,来源于萎靡不振的身体,对精力充沛的渴望,不能一直压制着,得让理智战胜感觉,让身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身体疯狂地渴求,哭闹,挣扎,甚至刀剑相向,但是不管怎么闹,都得不到的时候,它就会听话,不再对虚假的精力充沛之感产生渴望。
柳昭隐:“你把我绑起来吧。”
萧鹤川:“把你绑起来?”
柳昭隐有气无力地说:“嗯,不是挨过去就好了吗?你把我绑起来,我就不会挠床了,指甲都挠痛了。”
系统里的药物也只能缓解和压制,真正戒掉,得靠柳昭隐自己,柳昭隐便没有兑换,因为积分是他的命。
柳昭隐被绑着的时候,远在京城楚王府里的萧鸿意,脸都黑了。
潘威是瑞王安插在魏天明身边的人,后来被魏天明指给萧允琛做护卫,但其实自从瑞王倒台,潘威就一直听从萧鸿意的命令。
萧鸿意是瑞王极力推荐的储君人选,即便那个时候,萧鸿意还小。
很多忠于瑞王的人,直到如今都觉得,只有萧鸿意配做储君。
瑞王造反失败以后,康庆帝处死了关键将领,但是愿意归降的小兵,康庆帝全都放了。
亲近瑞王的朝臣,一部分选择对康庆帝投诚,也有一部分,暗中追随萧鸿意。
瑞王安插在京城各处的暗探,康庆帝也未能尽数拔除,潘威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萧鸿意利用寒食散陷害柳昭隐一事,萧鹤川和康庆帝都不知道,他们真的以为潘威是忠于萧允琛,所以才这么做的。
近年来,萧鸿意也陆陆续续地扶持了一些他的人,但是这些人很好追根溯源,远不如瑞王培养的人,用起来安全又方便。
这些人都是宝贝,没了谁,萧鸿意都很心疼。
柳昭隐武艺高强,萧鹤川明察秋毫,一点破绽都没有,萧鸿意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了,他心烦,整个楚王府的气压都有点低。
不论过程多么痛苦,柳昭隐最终是成功了,他从不言败,除了……
柳昭隐委屈道:“殿下,我不想扮演暴力男了,我不想逢场作戏了,也不想跟一群不熟悉的人喝酒。”
萧鹤川:“好,那就不演了。”
柳昭隐眼睛都亮了:“你这么快就同意啦?!”
萧鹤川:“我的手下在杏花街发现了一位真正的暴力男,叫费宝瓶,我们去盯着他。”